[衍生] 盜墓《畫妖》‧二十五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羿諼)時間14年前 (2011/08/27 13:15),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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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不知道在小哥臉上看到的是不是掙扎的表情,但他也在我大喊之後,就調頭衝回房裡去, 雖然擔心悶油瓶可能會不知道要如何應付?,但現在自己也沒辦法幫助他,被身上的紙繩綁 住,還被無形的力量給往外拖,覺得好像穿過一片黑霧的地方,什麼東西也看不見,當重 新看到高掛在天空的月亮時,我已經身在不知名的地方。 還是在村子裡,但卻沒走到這來,那股力量把我丟在一個牆角後便消失。 『…痛啊……』摔的東倒西歪,我努力的坐了起來。 低頭看綁住身體的紙條,跟自己之前做的剪紙成兵很像,都是加入自己的氣讓紙侍動起來 ,還能確定的是,把我綁來這的人還懂的如何使用鬼道。 『讓你們相當忌憚的妖繪師……』一聲好聽的聲嗓突然出現,讓正在想事的我嚇了一跳。 但我的身邊沒有半個人,稍稍的往牆外探出去些,看到外頭有個人迎對著一個帶著兩匹野 獸的男人,自己待的地方正巧是他們瞧不見的地方。 『經過這次覺得如何?』獨自一人,有著好聽聲音的人,就是剛剛帶著縕離開就不見蹤影 的凌寒。 而在凌寒面前的男人,穿的像山中居民的服飾,藍衣還包著頭巾,兩頰上還有對稱的刺青 在,在男人身後的兩頭野獸,體型跟一般的獸類無異,樣子有些像大山貓,只差在牠們都 有一雙充滿靈性的紅眼。 藍布衣的男人沉吟一會,才說:『不足為礙。』 我聽了愣了半晌,還沒有任何動靜,身上的紙繩就開始往上纏,把我的嘴給封住,不讓我 發出半點的聲音。 『是嗎,那就不枉費我把縕帶進這村。』凌寒的聲音聽起來總有在輕笑的感覺,而他臉上 也總是帶著某淡笑。『不過……』 說著,故意的將話給吊著,雪白的狐就在這時從屋上躍下,落在凌寒的身邊,相當親暱的 蹭著凌寒的腳。 『牠帶來的消息說,妖繪師已經將縕封入畫中了。』 『……………』 『別輕易小看他。』凌寒笑說。 『知道。』男人還是沉穩的說。『但就算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人已經被我們給運出去了! 』 穿藍布衣的男人說到這,我才在他臉上看到咧嘴的笑容,是充滿野性嗜血的瘋狂笑意,嘴 裡還有對森白的獠牙。 那種樣子不是人會出現,他給人一種像野獸的感覺。 『是嗎。』凌寒輕輕的笑著。『那真是太好了。』 凌寒說完這句話後,外頭就安靜下來,接著就聽到有腳步聲往我這靠過來。 『覺得如何,小爺?』凌寒一手倚著牆角,低頭看著我笑問。 那抹笑容看起來有些故意,我就算想說什麼,嘴上的紙也捂的我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那樣瞪我是在生氣嗎?』 『……………』 凌寒彈了下指,捂住我嘴的紙立刻鬆掉,我動了動被捂疼的嘴,然後抬起頭看著他。『你 這麼做是為什麼?』 『嗯?』 『為什麼要讓我聽到你跟他們的交談?』先不講凌寒把我引來村裡的動機,但他應該是跟 那男人是一夥的,所以更不能理解為何瞞著對方讓我聽到這些話。 『你覺得我跟他們是一夥的?』凌寒看穿我在想什麼的直接問。『我只是想讓事情有趣些 才幫忙的,包括讓你知道。』 『……真是好興致,那放開我說不定會更有趣。』 凌寒上下打量著我,認同我的話後低喃的說:『的確是……』在讓人以為他會放開人時, 又故意退一步。『但我不會跟他們一樣小看你。』 『你…有相當不好的習慣。』 『這我就當作是稱讚。』凌寒說完,我身上的紙繩就自動被解開。『你應該有什麼想問的 ,就當是付你來村裡的酬勞。』 我扯下掛在身上的紙繩,瞥了凌寒一眼,大概知道他為何放開我,只是在小心跟樂趣間選 擇了後者,同時也表示他有足夠的能力來應對我。 『為什麼會找上我?』 『以我個人,是覺得會有意思。』 『那縕被你帶回村後,到底發生什麼事?』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凌寒隨意的說著,也不擔心我會不會逃,自顧的逗弄身邊的白 狐。 我們間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回過頭來,見我還瞧著他,便習慣性的笑了下。『那個護衛的 刀很有意思,只是一刀,就讓死人的皮沒法再用,縕不得以跟從我的小提議,就鑽那人的 身體裡躲起來了。』 『嗯,還有我想問……你是人還是妖?』我看著凌寒認真的問。 我說完,白狐就敏感的對我疵牙裂嘴,發出警告的低鳴,反而是主人凌寒還維持著一貫的 笑容,朝著我走近,我退了一步就撞上身後的牆,見凌寒的逼近到眼前,我才看到他的面 具上所刻上的紋路相當精美。 『是人是妖,畫了不就知道了?』 凌寒離我很近的在我耳邊說,不是因為他的聲音而覺得發顫,而是他話中所透露出的意思 ,表明了他知曉了某些事使我驚訝的看著他。 忽略我臉上的訝意,他緊接著說:『那最後換我問吧,』凌寒冰冷的手貼上我的臉頰,然 後往下滑停在胸口處。『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 我倏地的睜大眼看向他,而後隨回驚訝的表情,輕鬆隨意的笑了下說:『你先打過他,我 就告訴你。』 凌寒站直了身,跟我保持了些距離,但貼在他脖子上的黑刀卻沒移動半分。『真划不來。 』 回眸看著悶油平提著渾身是血,頭插柏枝條的?,單手持刀,冷然的眼神散發攝人的壓迫, 讓人一與他直視就忍不住會屈服於他。 當悶油瓶用那種嚇人的眼神往我這看時,心頭也是狠狠的顫了下,在確定凌寒不會出手後 ,我就往悶油瓶那邊靠,但莫名的覺得現在的悶油瓶感覺也靠近不得。 看著縕垂著四肢,頭顱被一根柏枝給貫穿,就知道?已經被牠最怕的柏枝給殺了。 『你殺了……你知道怎麼殺了??』驚訝他把?給殺時,又想起他怎麼知道如何才能殺死縕? 『你說過柏枝殺縕。』悶油瓶平淡的說。 我一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悶油瓶說過,這時凌寒突然喊了聲小爺,讓我反射性的轉過 頭。 『小爺,既然我沒動你半分,是不是該讓你的護衛收回刀?』凌寒笑問,但沒等我開口, 他身邊的白狐就撲上來去咬悶油瓶的手。 我看著凌寒慢條斯理的拉攏起白領狐裘的外頭,同時回首一笑,淡淡的白霧漸漸的掩去他 跟白狐的身影,聽到他輕輕的對我說:『別讓你那裡開滿花,不然會死的。』 他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看,一股寒意便從體內竄了出來,很快的傳遍四肢,冷得讓我忍不 住打顫起來。『…等…凌寒!』 悶油瓶的動作比我更快,我才想伸手去拉住他,悶油瓶就已經用刀柄底端敲擊白狐的頭頂 ,手一翻,刀子就從上頭往凌寒的身上劈下去,但卻只劈散了一團冷冷的白霧。 …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會死…… 反覆想著凌寒對我說的話,我壓著冰冷的胸口,猛咳好一會,抬起看著悶油瓶擔心的樣子 ,見他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但我眼前所見的卻慢慢的被一片黑給蓋去,悶油瓶的身影越 來越小,直到我眼前一片黑暗的昏過去。 我昏沉在黑色的世界,因不管自己睜開還是閉眼所見的就是一片黑,所以讓我的意識又漸 漸的陷入昏沉之中,但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沉在水中那般載浮載沉,有時會聽 到覺得是自己熟悉的人在身邊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有時卻是安靜了許久,但自己的手被緊 握住,讓我知道我身邊還有人待著,沒讓我的意識沉進更深的黑暗之中。 但周遭感覺到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自己從沒聽過的悲鳴哭聲,像失去自己最珍視的事物 ,無法承受的大聲宣洩出來,每聽到那悲鳴跟似在喊誰名的哭聲,就讓我忍不住有想哭的 衝動,心頭像被人緊緊擰住疼痛不已。 一次聽了又一次,覺得自己都能想像出那在哭的人所在的畫面,樣子像受重傷的野獸,緊 抱著懷裡的什麼,仰著頭向天哭嚎……畫面清晰的使人害怕。 想知道是什麼會讓那人如此的傷心,正當想過去時,身後卻傳來聲音喊住他。 『…小天真……該醒了囉。』 小、小天真……? 愣了下,有種被那帶著輕笑的說話聲給打醒的感覺;我睜開酸澀的眼睛,才發現躺的地方 是自己房間的床上,而黑瞎子背對著我坐在我的床上。 『你哭囉,小天真。』回過頭,黑瞎子一腳踩在床邊,拿著刀子削著梨子的皮。 『咦?』我摸了自己的臉頰,還真的碰到淚水,卻不知道自己何時哭了。『我怎麼會哭了 ……』撐起身坐起來,有些想不起自己是夢到什麼。 『誰知道。』黑瞎子轉過身,把梨子切成一塊塊放在手中,然後笑著湊過去。『要吃嗎? 』 我還在努力回想剛夢到什麼,聽到黑瞎子說的話,還沒來得及理解,餘光就瞄到插著一塊 梨的刀子湊過來,我反射性張口就要去吃,但卻咬空沒吃到,我無言看著正在吃著那塊梨 子的人。 『…你到底在我房間做什麼?』 『當你的看護啊。』笑說。把手中剩下的果片放進吳邪的手中,離開床去桌子那拿起那的 畫筆,並且開始磨起硯硯台。『身體覺得怎樣?應該不會再覺得全身無力吧。』 『好像是。』我動了動肩臂,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無力,連傷處也沒那麼痛,看來是經過 黑瞎子處理。『我睡多久?』 『從你被抱回來到現在,大概過兩天了。』說到抱那個字時,我總覺得黑瞎子帶著討人厭 的笑意望向我。『你這次的活看來不好辦,全身被傷得很重,不過有些地方看起來倒像自 殘。』 『那是不得已的。』 『順便說,小傢伙已經知道所有的事囉。』黑瞎子笑說。 『他……的反應怎樣?』一想起老癢,忍不住的問。 黑瞎子丟下手中的墨硯,把硯台跟毛筆一起拿到床邊,笑答:『你說呢。』 『……………』忍不住掩住臉,開始考慮該不該接活準備外出。『你拿筆墨要做什麼?』 『做要做的事……把衣服脫了。』直接的說。 『啥?』 見黑瞎子笑著這麼說,雖然說得很隨意,但瞬間有種被調戲的感覺,再加上一直被他瞧著 ,莫名的有沒脫的話就會被強硬脫掉的樣子。 『難道要我幫忙脫?』笑。 『……………』見黑瞎子逼近了些,讓我忍不住往後退縮。『等等!…他娘的……你是不 是找錯人了?!』我不是老癢啊! 『呵──』黑瞎子一笑出聲,讓人更有種想做出什麼事情的樣子,故意的用毛筆挑起我的 下巴。『你胸口的東西不處理,是想變冰人嗎?』 『胸口…?你知道了?』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前,隔著一層衣服還能覺得涼意。 『很可惜你腳沒傷到,不能脫你褲子。』 『……………』 黑瞎子又等了我一下,便準備要放下手中的東西。『好吧,只能幫你了。』 『…停!』伸手去擋下要過來的黑瞎子。『這不是傷,沒藥可以敷吧!』重點他手中拿的 也不是藥。 『我知道,不過咒術就是要被人破解才有的。』 『講這種話不會太囂張嗎?這我會自己處理,你不用──』 『小傢伙跟那位小哥都不知道你被人下咒。』黑瞎子一說,就讓我陷入一陣沉默。『要脫 了嗎?』 咬牙猶豫了下,才開始解開自己的衣釦,解衣的同時,瞥看黑瞎子的臉,雖然矇著雙眼, 但他笑得樣子真的有種怪異感。 『……我有種被視姦的感覺。』忍住想把釦子重新釦回去。 『我瞎囉。』 我白了他一眼。『最好是。』 直到衣釦全解開,赤裸的胸膛攤在黑瞎子的面前,我瞧著自己左胸前由冰花構成的薄冰, 才抬起頭來直接問黑瞎子說:『你想怎麼做?』 『…………』黑瞎子也看著,過了許久他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果然還是小傢伙的反 應比較有趣。』 『……你那種遺憾口氣挺讓人火大的。』不過要是老癢的話應該早就一拳過去了;不理還 在遺憾的人,決定先把正經事給解決。『解咒的辦法雖然很多,但也不是每種都有效,尤 其這種不知道是惡意還是故意的。』 『知道是誰下的咒?』 『嗯,大概猜的出是誰,但沒印象跟他有過仇。』 跟凌寒第一次是在吳二白那見到的,在那之前並沒有碰過也更沒有得罪他的印象,如果不 是惡意對仇人下咒的話,就是故意的隨便抓人下咒了。 『看來你惹人厭了。』黑瞎子笑著,筆尖沾了點墨。『那我這有最簡單可以暫時延緩這東 西繼續出現,想根除的話,就去找下咒的人來解決。』 『沒完全根除的辦法?』 『有,但不值得用。』黑瞎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在我呆愣時,衣服就被拉得更開,直 接露出半個肩頭來,他拿著筆在冰花上畫下第一撇。 『……你推的還真順。』胸口濕潤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縮了下。 『沒什麼,只是有練過。』聽到我這麼說,黑瞎子也很順的回我,接著又繼續說正經的話 。 『你是畫師,就知道有意義的圖跟文字具有力量,尤其是有力量的人畫下的東西。』單手 扣住我的肩,讓我無法掙扎亂動。 他在冰花上寫了我看不懂的文字,聽他說那是用妖怪文字寫的名字,而在文字的周邊開始 用線條勾勒出圖樣,圖畫的範圍很大,幾乎從肩頭到我的半個胸口都被這畫給擋去。 『之後你只要照我畫的重畫上去,就能暫時能壓住你胸口這東西再長下去。』黑瞎子沒停 筆的繼續畫。 『怎麼這麼複雜,你是在畫什麼?』墨水畫在我身上,感覺又濕又涼,還有幾筆的墨汁往 下流,我抬起頭努力的想看出他到底在畫什麼。 說像什麼動物卻又說不出來,各個部位像用不同的動物拼湊成,有種四不像的感覺,再加 上黑瞎子故意畫得歪歪扭扭的,更看不他在畫什麼。 『這字是麒麟的真名,麒麟具火象,所以能壓制這一些邪物。』黑瞎子手指依著已經乾的 文字輕撫。『因為只是壓制,盡快去把對你下咒的人解決掉才最好的。』 或許真的如黑瞎子所說的,有意義的文字具有力量,原本冰冷的全身開始從四肢感覺到溫 度,身體有越來越暖,只剩胸口開冰花的地方依舊冰冷。 『等等、』我抓起黑瞎子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手。『那這奇怪的圖是什麼?』 『哦、那是我的落款。』笑說。 『…………』丟開黑瞎子的手掌,把他推遠坐起身。『這是你在亂畫吧。』 『有嗎,我畫的可是你很中意的黑麒麟,怎不高興下?』 等墨水差不多快乾時,我拉攏起衣襟,慢慢的把衣服穿好,同時也注意到黑瞎子往我這瞧 的樣子,實在很像在暗示我說他能幫忙……… 『你畫的很難讓人高興起來。』我說。 黑瞎子笑了笑,然後指著我的衣服說:『扣錯囉。』 『呃、有嗎?』 才剛低頭,原本釦好的被面前的人用很快的速度解開,連看是不是真的釦錯也沒辦法,確 定黑瞎子現在應該是故意的想整他,想開口說什麼時,就聽到房門被人給推開,我的手停 了下來,直覺得看過去,而黑瞎子也剛好停頓在手抓著我的衣服上。 從外頭進來的悶油瓶,手抓著幾包藥材,頓在門口那地方,表情有點古怪也有點疑惑的看 著我們,表情我看得出他想理解我們在床上扯著衣服是在做什麼。 我愣了好一會,而悶油瓶也像在等我們開口說明的頓住,我才遲疑的說:『……呃、在穿 衣服。』 說出我口我懊惱,想著如果悶油瓶開口問穿衣服為何用上兩人該如何回答。 『…噗……』而黑瞎子是噗嗤一聲,對我的反應毫不留情面的笑起來,還直說難得我這麼 可愛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鬼話。 悶油瓶也什麼都沒問,走進房把藥包往桌上一丟,便來到我的床邊。 『有哪還痛?』悶油瓶問,我就搖頭,主要也是黑瞎子的藥很有用,讓身上的大大小小的 傷口不只不痛也沒在滲血。 『能下床嗎?』 我點頭,但不懂為何他這麼問。 『那下來。』說完,也沒給我反應,我就被轉了半個身,然後雙腳被套進鞋後,就給悶油 瓶半拉半提的弄下床,直到確定我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才稍稍放開我。 『下床要做什麼?』 『有人找你。』 雖然身體算恢復了,但多悶油瓶扶著也沒覺得太過吃力,很快的被帶到門邊,我才想起什 麼的回頭看,就見到黑瞎子囂張的臥躺佔據我的床,笑得別有意味的望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 見我回頭,黑瞎子還招了下手笑說:『我在這等你回來。』 聽了,我淡笑、直接的對他說:『滾。』 黑瞎子笑著說真讓他傷心的話,就翻身跳下床,湊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肩。『小傢伙說今晚 慶祝你平安回來,邀了人要來你這。』 『你確定他不是要人來打我?』我問。想想如果老癢知道我去幹活,做了一大堆亂來的事 ,以他的個性一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更不用說要辦什麼慶祝。 『誰知呢,但今晚我會盛妝打扮來,可不要順著小傢伙就把我關在門外喔。』 撥掉增加我身上重量的手臂,說:『明明就是關著也會翻牆進來的人,太超過的話,我要 人讓你連牆都翻不過來。』 『真可怕耶,小傢伙。』黑瞎子瞧了眼在我身旁的悶油瓶,也沒什麼緊張的樣子。 我們從後面的屋子到前頭的鋪子只隔了扇門,悶油瓶才剛伸手要去拉開門,門就先被人給 推開。『老─』 從鋪裡過來的王盟才剛探出頭,拉開聲嗓準備要大喊,就瞧見門後站了三個人,猛是嚇了 一大跳。『噫!?老闆你站是要嚇人嗎!有人來找你,要在哪見他們?』 『是什麼人?』 王盟回頭偷瞄了一眼,然後壓低聲嗓對我說:『是王二跟油老頭啦……』 『…捕頭跟二爺的手下怎麼會一起來……』一聽就有種頭痛的感覺,頓時有想再窩回床上 的念頭。 『要趕走嗎?』小哥湊過來也小聲的問。 我看著小哥很想就這樣點頭,但想想還是往黑瞎子的方像看去。『黑瞎子,你跟那個王二 ……人??』 『剛翻牆跑了。』 『嘖、跑還真快。』我抓頭,最後只能無奈的對王盟說:『把人請到裡面來,你今天先把 店收了,然後去砌壺茶端過來。』 我走進屋的正廳,立刻窩進主位的長椅,仰頭看著站在我面前不動的悶油瓶,我想了下, 認真的問道:『小哥,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待在這?沾濕了就很難弄乾,而且有時走到水 深處,一不小心就會滅了頂。』 如果只來個捕快王二也就算了,連二爺的手下也都來了,表示又不是一般的事情,雖然小哥一直有意涉水,我也因先前的事變相的同意他淌水,但自己還是忍不住的一問再問的確定,想著他還有後悔的機會。 『嗯。』 悶油瓶也沒給太多應對,只是簡短的應了聲,就留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我無奈的嘆口氣 ,只能隨他留下來。 『老闆,人來了。』 王盟身後跟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官差的衣服,並佩著一把劍的捕快王二,一個則是文弱 書生樣,一雙眼瞇瞇彎彎,嘴角總很自然微翹的油老頭;而王盟知曉這兩人,但還是刻意 的跟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並且把人給帶到後,就很快的溜說要去砌茶。 畢竟跟官爺扯上是沒什麼好事,而跟二爺的人搭上更會有不少麻煩事! 『兩位,許久不見,請坐……我最近身子欠安,只能把兩位請進屋內。』說完,自動的把 起身行禮的禮數給省了。 『坐就免了。』王二作個揖,沒像油老頭挑了張椅坐下。『大人要我請你到衙門走一趟, 請!』 說完,左臂向門外一舉,不容拒絕的要我跟著去,讓剛端茶進來的王盟愣了下。 『什麼事一定要讓我去?』想想自己應該也沒幹什麼會被壓進牢的事,而王二這個人為人 正直,也不會隨便就在人身上安個罪亂壓走人。 『王……捕頭,小爺剛說身體欠安,也無法再受外頭的風寒,你家大人應該也不會希望小 爺他病更重。』油老頭笑著說,他的聲音啞啞的,像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的聲嗓,樣子卻是 年輕夥子。 自己絕對看到油老頭想喊王二為王八,卻又硬是改了口變捕頭,二跟八雖然同是兩撇卻不 同,但王二卻能把二撇的像八一樣,聽說是他身為家中的老八,卻取了二字,讓老二不滿 ,習字時故意的將八教成二。 『我要人備轎。』 我一聽,覺得更難推拒掉不一起去衙門,不過更多的是很少有機會去官府還被人用轎請去 ,一這樣想,油老頭就像有感應似的轉頭向我笑,讓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要我別這麼隨便 就跟去衙門。 油老頭是替二爺在外頭奔波的手下,個性跟處理事情就像泥鰍還抹了油一樣,滑溜怎麼也 抓不住,並且還能把事從黑說成白,在外頭也有不少人是敬重他。 『轎子是一定要備的,但在來之前,我先去拜訪過你家大人,他也瞭解吳家二爺不希望有 人打擾小爺,所以大人要我來告訴你,什麼事在這說就成了。』 『…又是吳家……』王二不大滿的嘖了聲,隨後便坐在與油老頭相對的椅子。 我見機要王盟上茶。『王二,什麼事你就先在這說,如果是一定要上官衙,我會親自前去 的。』 或許我替吳家幹活,又不少是暗地裡來的事,有時扯上什麼就會有官爺們來這抓人,這時 吳家總會派人出來解決官家那的人,省得我不用每次都去官府那喝冷茶。 『好吧。』王二喝了一大口茶後,剛剛的不滿很快的就像被水直接沖進肚中不見蹤影,正 準備要說,卻又皺眉的看向生面孔的悶油瓶。『那位是?』 『別擔心他,是我信得過的人,叫張起靈。』 『張家人?』油老頭一聽人姓張,目光更仔細的在悶油瓶身上打轉起來。 『不是,他跟張家人無關。』我說。 『…也是,張家的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油老頭說的輕淡,但我清楚等等轉過身他就會 要人去查悶油瓶的底,但如果能查得出來,這樣對一問三不知的悶油瓶或許是好的。 『吳邪。』王二一喊,我便往他的方向看。『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有到過望月村?』 『有,怎了?』我點頭,卻不著痕跡的想著自己的去處怎會被知道。 『那你可知道那村出了什麼事?』 『……………』思考著要不要把事給說出來,但通知幹過的活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爺,把知道的說下會比較好,我相信那事跟你無關。』油老頭說完立刻收到王二的皺 眉一瞥。 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不慌不忙的開口說:『我會到那村,也是從一個叫凌寒的人接了活,要我到那村查村人 消失的事,雖然事情算解決了,但我也昏了過去,最後是他把我給帶回來的。』 『這是真的!我家老闆真的是昏著被抱回來!』王盟擔心捕快不相信我的話,連忙指著悶 油瓶說。『這附近還有好幾個人看到,大不了你可以去問問。』 『…………』我維持著淡笑,手輕輕的一招,悶油瓶便會意的湊過來,我在他耳邊小聲的 問:『小哥,那時你帶我回來是搭馬車嗎?』 『不,是騎馬。』 『……騎馬抱著我?』聲音有些抖。 『是。』 『……………』我連忙揮手要他離我遠些,心中不斷的跟自己說剛聽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王二,那村出了什麼事?我記得我昏倒前,村子的事已經被解決了。』 銀流被送回月上,縕已經被悶油瓶給殺,但說不準那個大夫又做了什麼…… 『你真不知道?』我搖頭,問了悶油瓶他也是搖頭回我。『那村被路經過的旅人發現全村 的人都死了。』 我端起茶的手抖了下,燙熱的茶水濺到了手指,我卻沒注意到的盯著王二看,有點無法相 信他說的話。『……小哥?』 『走前,他們還活著。』悶油瓶說。 『那為什麼會──…』不是銀流、不是縕,大夫也無法一人殺死全村的人,難道是先走的 凌寒還是那個不知身份的男人?『那村人的屍首在哪?』 『發現的人覺得死成那樣穢氣,就把那些被咬死的人集起來全燒了,才有人來官衙這報了 案。』 『…咬?』難不成銀流噬血肉成性,就算回到月上也無法抹去兇性,從月映之處游回到地 面,吞噬掉整個村的人! 如果這樣,就會是任意判斷的自己的錯了……『……那些屍首有殘缺嗎?』 『沒有,沒刀傷沒打傷只有一處被人咬的傷,這樣就死發現的人看得心底發麻,也把屍體 給全燒了。』說著從旅人那問來的事。 『人咬的傷,而且還只有一處……』我皺起眉,對這樣的死法有不太好的感覺。 注意到王二在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到些什麼端倪,我苦笑下,搖頭表明我自己不 清楚這事也跟我無關。 『王捕頭我有疑問。』油老頭聽了許久開口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找上小爺?他去幹 活的事應該很少人知道。』 王二皺起眉猶豫是不是該說出來。『在屍首被燒毀前,其實有個女娃還有口氣在,那女娃 在死前一直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望月村的女娃……還知道我的名字…是村長家的彩雲!』驚訝的低喊。 捕頭一聽我喊出名字,連忙想問出個詳細,我也如實的告訴他我在村裡碰到的事,以及我 曾寄住在村長家遇到殘一腳的女娃。 聽完後,王二似乎也覺得這事跟我無關,決定先回去跟他的大人稟報從我這問到的話,同 時也說必要時還是會請我到衙門走一趟,說著還警告油老頭要吳家別隨便來礙事,油老頭 卻笑笑得沒什麼回應。 要王盟代我把人送出去,我看向還繼續喝著茶的油老頭。『油老頭,你來只是為了擋下王 補頭嗎?』 『二爺清楚小爺你的性子,肯定會覺得去一趟衙門也無所謂,吳家只能來替你省些事。』 我搔著臉頰,因被油老頭一語道中,無奈的笑了下。『吳家太擔心我了,其實這事我也能 自己處理。』 『小爺,我也只是聽從二爺命令行事。』油老頭對於我會這麼說也相當的習慣。『這次前 來主要也是轉告二爺的話,說是城裡有人失蹤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但前些日子你離開城, 卻有大批的人一夜間從城裡消失……二爺要你們有能者注意城裡出的這事。』 『…人不見應該去找官差,如果不是妖異引起,單憑我一人也沒辦法找到那些人,而且吳 家應該對尋人這方面引以為傲才對。』我說。 『就怕真是妖異引起的,這樣那些官爺們也無從辦起,為此二爺才要我把話轉託給你們。 』對於我的推拒,油老頭倒也面不改色的應對。『城裡的事希望能請你們這些有能者多擔 當,畢竟這已經沒有護城的張家了。』 『…………』再次的聽到他提起張家,我也沉下臉色,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而後抬起頭看向油老頭時,我的臉上又有了輕鬆的淡笑。『回去告訴二爺,有事我會多擔 當,也請吳家在我有難時,可以幫上我幾分。』 『這是當然的,有需要,吳家也會盡全幫助。』油老頭作揖,向我躬身。『有小爺這話, 那我也能先告退,不打擾你休養了。』 我目光往後瞥看悶油瓶,直接的對他下令。『去送油老頭。』 悶油瓶聽我的令送油老頭出去,但在我看來,一點也不像下人在送人出去時,會不斷的鞠 躬哈腰,他也只是走在油老頭前頭,不發一語的帶路而已。 不過那種與生俱來不向別人低頭的氣勢,我也不想硬要他抹去;見悶油瓶把人給帶出去後 ,我立刻相當沒形象的倒躺在長椅上,隨便抓了個墊子就蓋住臉。 身邊一沒有人,我才有機會開始思考著剛聽到的事,而亂哄哄的腦子,但最令我不解跟懊 惱的是,明明以為已經村裡的事給解決,現在卻聽到村子沒了,還全死的消息,連那個少 了條腿但還笑著的女娃兒也沒活下,這是最令我打擊的事…… 我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忍著要湧上來的感覺。 到底是誰……在我離開後又做了什麼事? 聽到腳步聲靠近,我猜是悶油瓶回來了,鬆開被咬疼的嘴,抿了抿後,在那腳步聲停下來 後開口說:『小哥,你說怎麼到處都有人人不見?會不會是那胖子看城裡人多,抓著在到 處賣啊?』 『你奶的!你胖爺我在肥自家油水,也不會掘自家牆角的!』 胖子的聲音從上方罩了下來,我愣了下,移開臉上的墊子,第一眼見著的就是胖子那圓圓 胖胖的滾肚子,努力往上看的第二眼才看到胖子那張臉,而悶油瓶則在他的身旁。 『如果不是挖自家牆角,我可想不出你這肚的油水是打哪來的。』才幾日不見,胖子讓我 覺得更加容光奐發,滋潤的很。 『哼,胖爺我做人公道!現在就讓你嘗嘗這份油水的滋味。』胖子拍了下肚,說完就動, 以泰山壓頂之姿,用他那身子壓了過來。 我嚇得連忙挺起,而悶油瓶也沒料著的,抓住胖子也抓的措手不及,整張長椅被震的狠狠 的晃了下,讓我以為這實木搭的椅會這樣就垮了。 『娘的,被你這樣一壓,不是沒氣也會去半條命。』我抓著椅把,有些心魂未定,身體才 剛好,就這樣被胖子給折騰,覺得又開始累了。 『看你這小子身手還挺靈活的,可以回頭要老癢那小子不用擔心了!』胖子直接佔了我半 張椅子去,踢了踢腳要我別一直懶在椅子上,無奈之餘,只能跟著悶油瓶去找別張椅子坐 。『他晚我後頭幾步,你現在出去應該可以接到他,看他拿了不少東西真的怪可憐的。』 『……你看到了怎麼不幫他下。』我白了胖子一眼,起身往前頭的鋪子去。 想著難道老癢真的要替自己辦啥慶祝的?但以老癢的性子,沒拿刀逼我發幾個下次會小心 的誓,真的不太像他啊! 走到鋪子,要王盟開門後,還真的看到老癢迎面走來,但到沒有像胖子說的端了不少東西 ,至少他手上只抱了個酒甕,剩下的就是要人拉個拖車跟著。 老癢穿著合身剪裁的大紅衣裳,因天冷還圍了條狐貂毛做成的圍巾,因穿著比一般人花俏 總是引人回顧,他卻表現出毫不在意周圍目光的樣子。 『怎麼跑出外頭來?』老癢看我呆站在鋪子外頭,先不悅的皺眉。『身子已經好了?』 老癢的態度很正常,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 『別把那瞎子混帳的藥當得那麼神,站在這小心把你的身子給吹凍了。』 『喔……』真是老癢? 『對了,拿著。』把手中的酒甕塞進我懷中。『這是我前些日子替你做的藥酒,補身體很 好的,拿好別掉了!』 聽到老癢似乎心情挺好的,還笑著說著這話。『藥酒?是用什麼泡的?』搖了搖,有東西 在裡頭撞,但聽不出是什麼。 『很多公貓的那根泡的。』老癢很自然的說,嘴角開始揚了起來。 我僵住,手中的酒甕何時掉的我自己也不清楚,還是悶油瓶替我接住,才沒碎在地上。 『老吳!』老癢手一伸把我勾了過去,很壞很故意的笑著說:『你要給我一滴不剩的喝光 ,才能強身健體。』 『……………』……這才是老癢,而且真的不太高興! -- 鮮網-魂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04732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227.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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