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盜墓筆記][花邪]HM篇-天外有天(39)
三十九、天南地北
想起過往,心裡有種感嘆,也許這次我們靠太近了,小花注意到,問:「怎麼了?」
「啊,只是覺得,這裡挺可以玩捉迷藏的。」
我一向有問必答地回答,在小花輕笑地說「你真能想」時,才覺得似乎是有點蠢的聯
想。不過,聽到下句評「怪不得王胖子老愛叫你天真」時,我倒有點不滿了:「小爺才不
是那麼傻的。」
「沒說你傻啊。」在小花這麼說時,我感覺到腰間的手力稍微地加重:「不過,能一
直置身圈外,倒也是不錯的。」
我心裡說,倒斗也有過了、跑給雷子追也遭過了、鬼璽也搶過了、甚至三叔也扮過
了,這些加加起來要還能不算對圈內有認知,那還真不知道這裡的「牆」是不是有數千
仞了?有些沒好氣地說:「那照你說的,難道真要遇上胖子說的那道上事才成嗎?」
這只是隨口吐出,但我卻突然記起來胖子瞎扯的句子,不由得問:「胖子說的,是真
的嗎?南八的那什麼懲罰會拖累你嗎?」
「那也不算拖累,只是我們抽的『生死籤』決定而已。」
小花淡淡地說著,但我察覺到環著腰的手勁退開來,似乎不太想提。
但這是很重要的事吧!
「為什麼要抽……我是說,如果那是南八的錯,二爺懲罰他就夠,為什麼要連帶
你?」
「你不知道比較好。」小花靜靜地說著,就放手往前走,我卻有點小生氣。
又不是問什麼手下機密,只是想了解一點過去,如果連這也不能談,那明白答應過會
在我面前有的真實到哪去?之前礙著胖子在時不能讓他難下台,但如果此刻也不能……
明知道這種時候不該嘔氣,但我真的鬱悶到想停步了。動作一慢就被小花察覺,他拉
拉我,在探路中仍有點笑意地說:「怎麼著?小三爺向來明理,怎麼在這事上計較起
來?」
我其實也分析過沒什麼好計較,但就覺得這人越了解越變得麻煩。雖然我知道小花跟
我同型,不想說的話都不會說,他也答應過他會逐一帶出關鍵,除非我沒想通,才會在旅
程結束後談。不過……
「至少,你可以解釋一下什麼叫『生死籤』吧?」
小花倒沒有隱暪:「這是賭注,看你會成為『死地求生』還是『出生入死』的角
色。」
我聽這語句古怪,再想起南八表現過那樣急迫的焦慮,忍不住問:「難道,『死地』
的意思就決定是被困的後果?那怎麼求生?」
「『除去滯礙』,自然能生存了。」
我有聽沒懂,又想到另一個相對的是『入死』,想再補問明白,這時已經走到小花手
上的釣圈剩一小綑了,突然,小花止住我,側耳靜聽。
我沒練過什麼功,老實講完全聽不出,倒是覺得似乎有股熱腥的空氣在浮動,還真像
魚腥味,心下好氣,暗說不會真有古生代的魚類化石吧?不過化石又怎麼會有味道?老大
別告訴我那是……
突然,小花不著痕跡地抱住我,開始後退。
「小……」
我有點不安,但腰上力量立刻一緊,顯然不能問,也就只有沉默。小花真展起身手時
是近乎無聲狀態,但他會這麼做顯然他發現什麼東西不能出聲引起注意。
可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心下奇怪,但釣魚線已經交到我手上,我必須小心拉著線做方向分辨。小花靠著我繞
過頸的手臂指示方向慢慢退著。
退回去就確定這裡有坡度,而且在返回走時,發現各處石洞還真稱得上「千瘡百
孔」,不仔細還可能絆倒釣繩,不小心弄斷可麻煩。
就因為動作慢,我們才退出約三百米,就聽到下方像有犬吠的聲音,和被吸去的光不
同,那聲音似是放大成獅吼一樣,在空穴裡撞擊起來。
我還沒在心裡罵出來,就感覺小花突然一緊,拉我往最近的凹柱裡塞,我沒怎麼明
白,就聽到石道裡有像金屬摩擦的細音。然後,在剛退出的地底裡,彷彿有什麼被驚起
而滑動的聲音。
對已經好幾次碰過同類物種的我而這,這種聲音太易判斷了!
那是只有「巨蛇」蠕動時才會發出的鱗片摩擦聲。
在由心而生的寒意差點凍住我前,小花已經無聲地制住我,同時我感覺到滑滑涼涼的
絲帶不知何時繞到身上。
這做什麼?遮蔽氣味嗎?
我還知道爬蟲類會靠哪些感官覓食,加上從秦嶺、青海以來的經驗,很確定怎麼「避
蛇」為宜,當下連動不不動,只是擔心這凹洞不大,小花如果太露出去怎麼辦。
隨著又一聲犬吠,蛇鱗摩擦的聲音更大了,但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怪了,那條蛇……是冬眠中嗎?
等了快一刻鐘,也沒感到有任何動靜,終於,小花的手錶又按亮。而他拿起釣線後,
說:「我去看看。」
「我也去。」
我連忙要起身,卻被小花止住:「我一個人動作比較快。」
這是真的,但是那種地方,動作再快也沒有用吧?
我想了就說:「那你帶上天鐵的匕首去。」
小花搖搖頭,只落了一句「讓它跟緊你」就離開。
因為小花帶走手錶,我又想省照明,也就任段絲巾裹著縮了一陣,聽著山道裡似乎有
隱約的來聲,其他都沒怎麼動靜。
說來,剛才犬吠打哪兒來的?難道也有獒犬落下來?明明照小花說,牠們中的麻藥連
大象都能倒上一陣。
可美國佬的東西用在中國有時未必就準。
我心想想過那些平移過來的「性教育」跟「平等\法」就有點想笑,要不是現在不宜
笑,還真想開嗓一下,忍得有點辛苦。
「是看到什麼,這麼有趣?」
當不知過多久,有輕輕的聲音落在頭頂,我藉光一看,自然是小花。他示意我起來,
臉上隱約有著少見的因詫異而思想的模樣,使我忍不住在撐起身問:「你又看到什麼?」
「去看吧。」小花微微頷首道:「前輩將這裡命名成地獄,太貼切了。」
我沒搞懂,已經跟著他走往山道。
這回沒有按照岔路必右的原則,小花之前似乎已拿線憑著聲音做方向,有時直有時左
,而且現在看,一些洞穴交錯相連,沒有全被石壁攔斷,倒像現成的通路,因此走得比之
前探路時快多了。
而來到小花站定的地方往下望時,我差點要叫出來。
在這個不大的「地獄谷」裡,確實盤著一條蛇。當然,自從看過西王母的那條蛇母
後,差不多的巨蛇我都覺得像小孩了(但跟牠們比我們就成了螻蟻)。這條巨蛇看來大
約只比我看過的樹冠金蟒大一些,要說比起燭九陰還差了點,跟蛇母相較更是遠遠不及。
但從牠盤身來看估計超過二十米,比我們之前在山道看到吞下獒犬的那條大上數倍。蛇
沒有眼皮,只有層膜覆蓋著眼睛。這條蛇不知在山道裡多少年,可能眼睛都退化,連探照
燈打開了也沒在意,只有自嘴裡吐出的舌頭尖叉不住地往上抖動,似乎在聞空氣裡沒遇過
的味道。但大概覺得無趣,又將顆頭塞進牠盤住的身子裡。
我大氣都不敢出,小花卻很專心地藉著光看那條巨蛇盤起的身子,極輕地道:「原來
這才是日鏡。」
什麼?
我沒搞懂,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只見那條蛇會那麼乖巧地盤著,因為自牠頭部算
起,到大約是蛇身脊椎骨最上端的位置,也是俗稱「打蛇打三寸」的要緊處,有一面極
大的銅盤蓋著牠。
不對,那應該是「鑲著牠」。
而且,那面銅盤似乎也不是單純的銅盤。剛才小花叫它什麼?銅鏡?日鏡?
──日月寶鏡應該是一對──
胖子引述過的教授語讓我想到:「所以,這裡鎮魔是鎮住這條蛇?用鏡子鎔住牠?」
小花輕輕做勢壓住我快提高的嗓音,地下的蛇動了動,好像從被犬吠吵到後就有點難
入眠似的,不快地又昂起頭一次,不過那鏡子就將牠卡在最近的四道石柱間,那石柱間彼
此距離剛夠牠的項粗,而上方微彎的生長使鏡子不能轉斜,也使蛇頭完全不能動彈。真不
知道這條蛇這幾百年來是不是只靠冬眠打發時間。
我小心止住氣,多次遇蛇已經讓我學會了「與蛇相處法」,估計拍《國家地理雜誌》
的封面都沒問題了。但也因此,我決定還是早點走,便扯小花,示意要離開。
小花卻沒動,一反往常地研究那條蛇:「原來這類地方真有特別的物種存在。」
聲音雖然算輕,但在地底深穴裡還是隱有回音。
我幾乎是用氣音地對他說:「老大,拜託,就算你突然對生物有研究,也回家再去重
修大學部吧!這種東西看了只會頭痛吧?」
也許小花在道上打滾時日多,到奇特地宮時間少,才會那麼有興趣,我卻是覺得頭皮
發麻。蛇、頭髮,都是我最不想再見的東西。
「不過,那似乎又不是鏡子。」
小花冷靜的聲音繼續說:「好像是牠本身的鱗片?」
被這一說,我也探頭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在黑暗中乍看像銅盤的東西,確實是跟蛇
身其他鱗片自然連成一體,只是上頭的花紋奇詭,似乎像鏡子,反過來看又有點像人臉,
反光的程度又完全是其他鱗片比不上的。
「這是什麼蛇?」
我不由得開始翻起腦中的記憶:「如果秦嶺那條是燭陰,這條,難道會是『鼓』?」
「秦嶺的……?」小花似乎奇異地看我一下,我怕他又要盤詰是三叔去還是我去,趕
緊說:「就是說,那條蛇一定不單純!如果燭陰重在『燭』的功能,可以點火照明,那鼓
……是回應……牠是聲音嗎?」
不過搞一條能回聲的蛇也沒用啊!能製鼓的上古傳說奇獸也挺多的。
我努力榨空腦袋裡所剩不多的《山海經》記憶(那還是在秦嶺之後,我為了了解涼師
爺的話才去重讀的),小花卻將探照燈重新往蛇上方四下照了照,才說:「能明白『輪
迴』究竟是怎麼運作的了。」
我跟著看,真要佩服起古人智慧了。
原來這巨蛇所在的位置上方的石筍,有個同樣是石做成(也可能是磨成),比銅鏡(
呃,還是鱗片?)又大上一倍的石盤。那石盤似乎半傾斜地虛在石筍間,但它的位置上卻
有幾道看來像沿出去的長棍,上頭又像吊著無數條鍊子。鍊子應該是往上,而長棍壓過穴
處一直通向大約也是我們開始來的方向。雖然不知道那棍子是什麼材質,但處在這種沒光
少水無風沙的環境,大約也可以維持上千年不壞的能力,所以,我們能使用的「輪迴」,
顯然是有古早的「槓桿原理」推動的。雖然不曉得它的支點是在哪,但應該設計的很巧
妙。槓桿原理是現今科學家合理推估古文明能建出龐大建築中最「省力」的方式,這裡
能有個槓桿原理存在,自然解釋了很多事。
但是,那石盤此刻是傾斜的?
我望向小花,他點點頭,說:「看來,這裡的機關,終於壞了。倒也合理,西藏是多
地震的活火山帶,雖然沒有其他光水風沙的破壞,但地震有可能震開機關。這裡千百年來
也不知大大小小地震多少次了,王胖子他進來的炸藥,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忍不住說:「老大,你講得太輕鬆了吧?如果『輪迴』真的壞了,我們怎麼出
去?」
未免吵醒沒睡飽肯定易有起床氣的巨蛇,我只能壓低聲音說。
「這輪迴既然是運用槓桿原理吊起六界,換句話說,它上方牽動的輪盤,應該也是一
通到『天』。」小花用探照燈指向那些鍊條:「也可能直接就上去。」
「咦?」
我呆了呆,心說,要「直接」上去,那不是要到蛇的正上方?要「人入蛇口」也不是
這麼自動吧?怎麼小花突發奇想起來比胖子還不靠譜?(雖然我有時覺得他會如此,但那
多半是開玩笑狀態,現在看太認真。)
正要問,忽地,我聽到低低的手機震動聲。雖然只是微顫,但在「地獄」裡相當安靜。
小花也注意了,轉頭問:「怎麼?」
我邊掏出手機邊說:「不就是你打──」
然後,我才想到不對。
會打我這支手機的只有小花,而他現在沒拿手機,那眼前這人不就是……
我幾乎是跳起來,連叫也來不及,連忙就往最近的通道鑽進去,才跑沒幾步,就聽到
似乎有低哏的憤怒之聲。
身後,聽到第一記鎗響。
鎗聲似乎被複雜的石柱交錯區攔下,因此只有悶悶的聲音,但硝藥味四起,跟著,我
彷彿聽到有金屬摩擦的聲音。看來那條大蛇真被驚動了。
我心裡叫苦,也在心裡抽了自己幾百遍耳光。明明小花才跟胖子對手過,讓我知道「
辨別」真人的重要性,我怎麼見到小花去而復返又忘了?這回非得抓緊匕首不可。
邊罵自己邊在跌跌撞撞下摸到匕首,我才鬆口氣,卻突然絆到什麼,「噗」一聲栽在
地上,差點沒撞出鼻血。而等我摸索著抬起身時,才發現那是什麼。
是小花之前穿洞時留下的釣魚繩,而現在被我一絆,剛抽出的匕首滑下,釣魚線就被切斷
了。我連忙摸索著兩方的線,試著拉,但兩邊都鬆著,搞不清哪裡綁著最初的石柱。
哪一邊是回去的路?不對,小花又怎麼回去?如果剛才那個又是南八,而他看來對這裡相
當熟,熟到直接帶我走入中心點,也許他早來到這,切斷了部分釣線。
所以,去探音源的小花找不到回我那的路,才會是南八……
那小花上哪去?
「無間」一辭閃過時,所有關於神異迷宮的故事都從我腦中湧起。
N的!我真的想回家了!
=======================
TB戶使用帳戶為此(說明文略長請忍耐/下標請用「下標頁」):
http://ershou.taobao.com/item.htm?id=12583257147 說明頁
而灣家的書已陸續在出,感謝各方道友的熱烈迴響囉。^^
http://goods.ruten.com.tw/item/show?21108170134738
(p.s.特典有心得也請小小寄給劣者喔。)
--
盜墓筆記不錯看,瓶邪主道果其然;花轉解語光揚鏡,心繫天真自無憾
http://blog.pixnet.net/iguei 痞客幫主文
花邪入眼傾欲狂,醉攏寒沙可當家;開樽一意成疏蕩,杯盡未覺酒作茶。
鮮網: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3186
本週的萌點詩 --呼,第一次有個讓我感到ALL中心的主角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0.236.8
推
09/05 15:37, , 1F
09/05 15:37, 1F
→
09/05 19:59, , 2F
09/05 19:59, 2F
BB-Love 近期熱門文章
PTT動漫區 即時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