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45-47)
防爆注意,18禁。
※ 45.
是菸味讓我張開雙眼的,酒已經醒了,我並沒有因為宿醉而頭痛欲裂。
床上沒有許永誌的影子,從虛掩的窗簾縫隙射入的光線,照在駝色的地毯上,還有一絲光
亮環在我赤裸的腰上。
我望向窗簾半掩的落地窗,隱約看到窗外有個人影。
心裡燃起了希望和喜悅,我心愛的人並沒有離開──無論是鬼魂,或是時空穿越,我並沒
有因為醉酒,錯過了與他交談的契機。
從床上坐起,我發現他已經體貼地為我清理過了。不過,某個地方仍隱隱有些鈍痛,並不
真的很疼,大概要歸功於昨夜,他真的很溫柔。
我抓起薄薄的白床單,圍住自己的下半身,緩緩走向落地窗,日光照在我的眼上,我有一
瞬幾乎要睜不開眼。
越靠近陽台,菸味就越重,我有些疑惑地皺起眉。
許永誌是不抽菸的。
有個身材偉岸的男人靠在躺椅上,赤裸著上身,一邊抽菸,一邊看著那本我昨夜遺漏在陽
台上的書。
將書隨意地擱在一邊,他直起上身,將菸蒂擰熄在一側的菸灰缸上。
紫色的窗紗被風吹起,遮擋了我的眼。
那人站了起來,轉身向我,我看到了胸膛上,栩栩如生的黑莽,吐著紅色的舌信,一雙蛇
眼攫住了我的靈魂。
他推開落地窗,走了進來,理所當然地摟住我光裸的肩膀,愛憐地問,「有沒有哪裏疼?
」
我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就像被梅度莎石化的冒險者,連思考都凍結了。
※※※
再次回過神來時,他正在親吻我的唇,一手壓住我的雙腕。
我躺在床上,下半身遮擋的白色床單已經被扯開,一隻大手堅定地覆住我的分身,以熟練
的技巧揉戳著、愛撫著。
他身上白麝香的味道已經淡了,取而代之,是淡淡的玫瑰香味。
我聽到了喘息聲,卻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在我想到要抵抗的瞬間,身體突然一陣筋孿,腦袋有一瞬的空白,白灼的液體,完全被他
的大掌接住......
男人最悲哀的就是,無論想或不想,只要刺激對地方,就會有反應、會射精。
他就著體液的潤滑,一指探入了昨夜才被進入的孔穴。
「辛......」惡魔呢喃著我的名字,嘴唇游移到我的耳垂。
很麻、很癢。
很噁心。
我掙扎起來。
抬起腳試圖抵抗,卻正好趁了野獸的心意,仍沾有我體液那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踝,侵入了
我。
※※※
我開口想要尖叫,卻叫不出來,腦袋一陣昏沉,終於睜開雙眼,我發現自己趴在床上,我
的背後傳來濁重的喘息聲。
夢中被入侵的部位,被異物撐得很開,我聞到白麝香與歡愛的淫靡氣息。
伴隨著某個因射精而逐漸疲軟的部位退出,我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液體一起流出孔穴。
男人比我粗壯的雙手從背後,握住了我抓著枕頭的手,我看到他的左手無名指,有和我一
對的戒指。
所以,剛剛的只是惡夢嗎?現在才是真實的?
天還沒亮。
「辛......你真可愛。」男人喘息地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驚訝地轉頭,卻迎上了某著熱情的親吻,貼得太近,我看不見那個人;可是,我認得那
個人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認得。
傅昭龍。
不,這一定也是一場噩夢。
我用力掙開那個從背後壓住我的男人,一個翻滾,跌下了床;柔軟的地毯並沒有讓我受傷
。
我趴在地板上喘息,和床上那個似乎沒預料我會突然醒來的男人四目相對。
他笑了,很邪佞,「你想在地板上也來一次嗎?」
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噩夢,既然是夢,只要我呼喚他,他會出現的,「許永誌呢?」
他長長地吁了口氣,不鹹不淡地說:「你剛剛可沒有喊他。」
不。這不是真的。
「還是你現在要哭天搶地,表現得像是被強暴或迷姦?」
「你敢說不是?」我咬牙切齒。
「第一次保證不是,你可是一直有睜開眼睛對我笑,還說你很想我呢。」他笑,表情很得
意。「第二次,我不否認有點迷姦的意味。畢竟,雖然你睡著了,不過,實在太可愛了,
我就擅自動作了。不過,即使在睡夢中,身體還是會自動回應我呢。」
「我沒有!我以為你是許永誌!」我不知道這個辯駁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他沒有與我爭論,只是邪佞地笑著翻身下床,全身赤裸的他,逕自走向那個以透明強化玻
璃圍起的淋浴間兼蒸氣室。
那個紋著妖艷巨蟒的背上,好好幾道紅通通的抓痕。
我隱約記得我的喘息,還有熱情。而不算清楚的記憶中,那張與我一起達到高潮的妖艷的
臉,我深深知道,不可能是許永誌。
請告訴我,這是一場夢。
然而,天還沒亮,而這場噩夢,卻一直無法醒來。
<未完>
※ 46.
一直到傅昭龍淋浴完,走入大個巨大的按摩浴缸中,我仍然趴在地上喘息,我不想接受與
自己上床的人是這個人──不應該是這個人的。
這一定是一場噩夢,為什麼還不醒來?
然後,泡在浴缸裡的人用閒散的口氣說,「這麼捨不得我留在你體內的東西嗎?去洗乾淨
出來比較好吧?會鬧肚子唷。」
我終於認命地從地上站起來,後穴傳來微微腫脹的鈍痛感,提醒我與這人做了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為什麼明明是這個人,我竟還得到了高潮?我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很
骯髒。然而,無論我再怎麼厭惡自己,也不會突然就這樣消失不見。
硬著頭皮,赤裸著走到淋浴間沐浴,我知道白濁的體液隨著我的步伐,滑下大腿,我也知
道傅昭龍一直盯著我看。
但是,有什麼好遮掩的呢?都被吃乾抹淨了,現在才來遮遮掩掩地扮演嬌羞,又有什麼意
義?一直到我進到那方由透明玻璃圍成的淋浴間,仍然可以感受到傅昭龍熱得似乎要一口
將我吞下的目光。
我不介意明天鬧肚子,但是,我很介意那個人噁心的體液還留在我的體內。我伸手,掏出
那人噁心的精液,數量出乎我意料的多。
肉體上的疼痛其實還好,畢竟,做了充分的擴充和潤滑──然而,心裡的自厭和自責,卻
比什麼都難受。
我寧願肉體更疼痛一點、最好,破皮、流血......如果我受了傷,我還能說服自己,我是
被迫的。傷得如果夠重,我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說,我反抗了──就像當年的那場強暴。
然而,我的記憶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身體,在在告訴我,那個變態,一直很溫柔......
我得到了高潮。
我熱情回應。
我對他一次又一次說著「我想你」。
我從頭到尾,沒有喊過許永誌的名字......
「兩次的分量,果然不少呢......」躺在浴缸裡的人發表著令我作嘔的評論,「你比我預
料的還早醒來,本來想說再來一次,在幫你清理的說。」
我讓蓮蓬頭的水打在臉上,試圖掩飾那人令我悲憤和絕望的聲音。
直到再也無法從體內掏出其他液體,我才伸手去擠牆上的沐浴乳。玫瑰香味的沐浴乳,現
在只讓我覺得諷刺。
許永誌,今天的我,是玫瑰口味的呢......
我的胃一陣翻騰──
今夜吃下的食物,尚未徹底消化,在那一瞬間全數吐出來。我一手抵著玻璃牆,直到吐得
一乾二淨之後,才打開水龍頭,沖去一地的嘔吐物。
空氣中混雜著玫瑰香氣和偶吐物的酸腐味。
溫熱的強力水柱帶走了一地的穢物,卻無法將最骯髒污穢的我給沖走。
我又擠出了許多玫瑰香味的沐浴乳,用力戳揉著自己的身體,空氣中嘔吐的氣味已經淡了
,濃濃的、帶著草味的玫瑰香,聞得出來不是廉價的人工香料。
然而,無論多用力搓洗,也洗不下一層皮。
無名指戴著與我同款戒指的傅昭龍抓住了我用力搓洗自己的手。
「夠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這種時候,還做什麼姿態?跟了我,又有什麼不
好?」
我轉身,掙開他的鉗制,搥打著他赤裸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為
什麼死的不是你?不然,我死好了!我死可以了吧!」我喊著,搥打著,眼淚掉了下來。
他沒有阻止我,只是站在那裡,眉頭也不皺地任我搥打,不閃也不躲。
這是我第一次打到傅昭龍,就我地記憶理,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知道自己是用盡全力的,碰碰碰碰的聲響,明明聽起來那麼嚇人,甚至我的拳頭都因為
用力而感到疼痛,傅昭龍還是一動也不動,甚至,也沒有開口阻止。
根據之前幾次的過招,我知道,他要是不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到他的。
這是同情。
是傅昭龍的溫柔。
我終於停手,放聲大哭。
強壯的臂彎用力一攬,將我納入他的懷中。
「夠了嗎?」
我張口,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卻還是止不住自己像個小孩子般的號哭聲。
我咬得那麼用力,甚至連牙齦都疼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輕撫我的脊椎的手,那麼溫柔
......我認輸了。
雖然強壯堅硬,但是畢竟是肉體,哪裡敵得過人體最硬的器官──牙齒,我看到傅昭龍的
左邊肩膀上,紋著美麗黑蟒頸項的肌膚上,有深深的兩排牙痕,已經滲出了血珠。
「夠了嗎?」他重複,聲音裡面聽不出憤怒的意味,反而有著濃濃的縱容。
我望著血液滲出,染紅了黑蟒的頸背,無法做任何反應。
傅昭龍笑著對我說,「打蛇打七寸,我現在無法動彈了......你實在太招我喜歡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告訴我,我是他的軟肋,他縱容我成為他的軟肋──雖然,我甚至還沒
學會當什麼「太陽」,但是,他已為我脫下厚重的大衣。
我說不出話來。
我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只是呆呆地看著他身上紋身的蟒蛇舌信,舔舐著他的心臟。感覺,一雙毒牙,似乎咬住
了我的咽喉,讓我再也無法出聲。
「我愛你。」他說著示愛的言語,臉上卻帶著邪佞的笑容。
「我恨你。」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低沉喑啞到我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沒關係,恨也是一種愛。」他笑著,將我攔腰抱起。「你就用力地恨我吧。」
<未完>
※ 47.
不知道究竟是剛剛搥打他用了我所有的力氣,還是因為認輸了,所以再也不想費力抵抗。
總之,他攔腰將我抱出了淋浴間,往浴缸走去。
我被放入按摩浴缸中,然後,他也隨即進入浴池,接著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裡。
他的頭從我身後探出,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左手環在我的腰上,溫熱的呼吸吹拂著我的
耳鬢。
「辛......」他喊著我的名字,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不准你那樣叫我!」雖然不再費力掙扎,卻不代表我真的對他心悅誠服。我只是認輸了
......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付變態兼無賴。
「好吧,今晚休兵,不惹你生氣──那叫燕子總可以了吧?」他今夜出乎意料的好講話。
「我跟你沒有那麼熟吧?」我冷哼。
「也沒有那麼不熟。」他邪笑著,低頭輕輕地親吻我的肩膀。
身後與我相貼的軀體,提醒我,剛剛說「沒有那麼熟」的話有多麼可笑,難怪他笑了──
辛雁梓,你太可悲了!
「網路上的,一直都是你?」我明知故問,是因為心裡還有一些期待。
期待有其他的說法;期待他今晚只是因為監視或監聽,所以取代了許永誌的到來;期待網
路上的那個,仍是許永誌的鬼魂。
其實,認真想想,我未免太重視、也太相信他的說法──他明明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
「燕子,你有這麼傻嗎?」他笑著,又親吻了我的頸項。
「不要碰我!」我咬牙。
「休兵的代價,當然是要用你的身體來支付啊。」他笑得猖狂,似乎不打算讓步:「其實
,不想太多的話,你也滿樂在其中的,不是嗎?」
我沒有再費力爭辯,總之,他要怎樣就怎樣好了,如果他不讓步,我又怎麼可能真打得過
他呢?如果他不放手,我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吧。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燕子,你說,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是因為你讓我猜不透嗎?」
不,他說錯了,讓人猜不透的,怎麼樣也不可能是我。我很普通、很平凡,唯一要說有什
麼特別的,大概只有特別倒楣而已吧?
從愛上傅一榮之後,一路倒楣到現在。
「你看,這只戒指,你明明在意的要命的,看到戴在我的手上,你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
問我你明明知道答案的,網路上的事情。」傅昭龍將他的左手伸到我的眼前,讓我看仔細
那只戒指。
「那不是許永誌的戒指。」我陳述著自以為是的事實。
──許永誌的戒指在我的房間,是李玉蓮從許永誌的日記中看到,親手交給我的。我拿到
之後,就鎖進抽屜裡了,所以,他手上的不可能是許永誌的戒指。
「你確定?」他拔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交到我的手中。戒指內側,有一個「辛」字。
「小偷!」我咬牙切齒,握緊手中的戒指。
他笑了,說,「我有你房間的鑰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既然如此,我從你房裡拿
了什麼,也沒什麼好訝異的吧?不過,這戒圍,還真的剛剛好呢!你說,是不是註定?」
我是知道,但是,難道我叫他把戒指還我,他就會還嗎?
他笑著伸手,捏住我的手腕某個點,捏緊戒指的手一瞬間就因為酸麻而張開,戒指重新落
入他的手中。
他理直氣壯地將戒指往自己的手上套。
「你──」我咬牙,試圖去搶,「那是許永誌的!」
他狀似輕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湊向他的唇邊,低聲地說,「你看,這種時候卻又這麼衝
動。」
「你該死!那是許永誌的戒指!」
「那個衰鬼啊──我不會跟死人計較的。」他笑了笑,指著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何況
,現在和我手上這只戒指一對的,可不是刻著那個倒楣鬼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拔下戒指,戒指內側,竟不是我熟悉的「永誌」兩個字。
戒指內側,刻著龍飛鳳舞的「龍」字。
當時,他把戒指還我,我並沒想到要檢查戒指是否被動了手腳──我沒想到這個人竟花這
麼大的力氣,只為了掉包我的戒指。
「我的戒指呢?」我驚愕不已。
「在你手上啊。」他說的輕鬆至極。
「這不是!」我恨恨地,正想將戒指往遠處扔,卻被他攔住了。
「是同一只啊,」傅昭龍笑了,「只是把已經不存在的人磨掉,刻上了新的人的名字而已
。」
戒指握在手心,我不知道該扔還是該戴回。
傅昭龍取起我手中的戒指,套回無名指上,「我不介意你擁有死人的東西,不過,還是要
我的痕跡在上面,才代表我重視你啊。」
多該死的人!
多可恨的變態!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我無力了。
「誰讓你這麼迷人呢。」他說,含情脈脈,我卻只覺得諷刺。
「我去死吧?我去死可以嗎?你就是要我這樣嗎?」我沮喪不已。
「傻燕子,你甘心去死嗎?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擁有我的愛情,幾乎可以呼風喚雨
?」他笑了,「你不會去死的,你應該要活著恨我,折磨我,看身為我的軟肋的你,能怎
麼操弄我──如果去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鬥不過你,我認輸,可以嗎?」我垂下目光,「我認輸了。」
「不,你並沒有認輸。」傅昭龍低頭,親吻著我的肩膀,「這麼倔強的肩膀,這麼倔強的
聲音,算什麼認輸呢?燕子;寶貝,這句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到你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我?」我相信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是重視我的,但是,要說是
愛,我卻是不信的。
愛一個人,會祈求的,是愛,不是恨。
他明明有手段,有心機,要讓失去許永誌的我轉而愛他,肯定有許多方法,可是,他卻不
謀奪我的愛;只希望我盡情恨他,那絕對不是因為他愛我的原因。
他重視我,就像毒蛇耍弄他的獵物。
那不是愛。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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