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45-47)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11/09/06 18:10),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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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注意,18禁。 ※ 45. 是菸味讓我張開雙眼的,酒已經醒了,我並沒有因為宿醉而頭痛欲裂。 床上沒有許永誌的影子,從虛掩的窗簾縫隙射入的光線,照在駝色的地毯上,還有一絲光 亮環在我赤裸的腰上。 我望向窗簾半掩的落地窗,隱約看到窗外有個人影。 心裡燃起了希望和喜悅,我心愛的人並沒有離開──無論是鬼魂,或是時空穿越,我並沒 有因為醉酒,錯過了與他交談的契機。 從床上坐起,我發現他已經體貼地為我清理過了。不過,某個地方仍隱隱有些鈍痛,並不 真的很疼,大概要歸功於昨夜,他真的很溫柔。 我抓起薄薄的白床單,圍住自己的下半身,緩緩走向落地窗,日光照在我的眼上,我有一 瞬幾乎要睜不開眼。 越靠近陽台,菸味就越重,我有些疑惑地皺起眉。 許永誌是不抽菸的。 有個身材偉岸的男人靠在躺椅上,赤裸著上身,一邊抽菸,一邊看著那本我昨夜遺漏在陽 台上的書。 將書隨意地擱在一邊,他直起上身,將菸蒂擰熄在一側的菸灰缸上。 紫色的窗紗被風吹起,遮擋了我的眼。 那人站了起來,轉身向我,我看到了胸膛上,栩栩如生的黑莽,吐著紅色的舌信,一雙蛇 眼攫住了我的靈魂。 他推開落地窗,走了進來,理所當然地摟住我光裸的肩膀,愛憐地問,「有沒有哪裏疼? 」 我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就像被梅度莎石化的冒險者,連思考都凍結了。 ※※※ 再次回過神來時,他正在親吻我的唇,一手壓住我的雙腕。 我躺在床上,下半身遮擋的白色床單已經被扯開,一隻大手堅定地覆住我的分身,以熟練 的技巧揉戳著、愛撫著。 他身上白麝香的味道已經淡了,取而代之,是淡淡的玫瑰香味。 我聽到了喘息聲,卻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在我想到要抵抗的瞬間,身體突然一陣筋孿,腦袋有一瞬的空白,白灼的液體,完全被他 的大掌接住...... 男人最悲哀的就是,無論想或不想,只要刺激對地方,就會有反應、會射精。 他就著體液的潤滑,一指探入了昨夜才被進入的孔穴。 「辛......」惡魔呢喃著我的名字,嘴唇游移到我的耳垂。 很麻、很癢。 很噁心。 我掙扎起來。 抬起腳試圖抵抗,卻正好趁了野獸的心意,仍沾有我體液那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踝,侵入了 我。 ※※※ 我開口想要尖叫,卻叫不出來,腦袋一陣昏沉,終於睜開雙眼,我發現自己趴在床上,我 的背後傳來濁重的喘息聲。 夢中被入侵的部位,被異物撐得很開,我聞到白麝香與歡愛的淫靡氣息。 伴隨著某個因射精而逐漸疲軟的部位退出,我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液體一起流出孔穴。 男人比我粗壯的雙手從背後,握住了我抓著枕頭的手,我看到他的左手無名指,有和我一 對的戒指。 所以,剛剛的只是惡夢嗎?現在才是真實的? 天還沒亮。 「辛......你真可愛。」男人喘息地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驚訝地轉頭,卻迎上了某著熱情的親吻,貼得太近,我看不見那個人;可是,我認得那 個人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認得。 傅昭龍。 不,這一定也是一場噩夢。 我用力掙開那個從背後壓住我的男人,一個翻滾,跌下了床;柔軟的地毯並沒有讓我受傷 。 我趴在地板上喘息,和床上那個似乎沒預料我會突然醒來的男人四目相對。 他笑了,很邪佞,「你想在地板上也來一次嗎?」 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噩夢,既然是夢,只要我呼喚他,他會出現的,「許永誌呢?」 他長長地吁了口氣,不鹹不淡地說:「你剛剛可沒有喊他。」 不。這不是真的。 「還是你現在要哭天搶地,表現得像是被強暴或迷姦?」 「你敢說不是?」我咬牙切齒。 「第一次保證不是,你可是一直有睜開眼睛對我笑,還說你很想我呢。」他笑,表情很得 意。「第二次,我不否認有點迷姦的意味。畢竟,雖然你睡著了,不過,實在太可愛了, 我就擅自動作了。不過,即使在睡夢中,身體還是會自動回應我呢。」 「我沒有!我以為你是許永誌!」我不知道這個辯駁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他沒有與我爭論,只是邪佞地笑著翻身下床,全身赤裸的他,逕自走向那個以透明強化玻 璃圍起的淋浴間兼蒸氣室。 那個紋著妖艷巨蟒的背上,好好幾道紅通通的抓痕。 我隱約記得我的喘息,還有熱情。而不算清楚的記憶中,那張與我一起達到高潮的妖艷的 臉,我深深知道,不可能是許永誌。 請告訴我,這是一場夢。 然而,天還沒亮,而這場噩夢,卻一直無法醒來。 <未完> ※ 46. 一直到傅昭龍淋浴完,走入大個巨大的按摩浴缸中,我仍然趴在地上喘息,我不想接受與 自己上床的人是這個人──不應該是這個人的。 這一定是一場噩夢,為什麼還不醒來? 然後,泡在浴缸裡的人用閒散的口氣說,「這麼捨不得我留在你體內的東西嗎?去洗乾淨 出來比較好吧?會鬧肚子唷。」 我終於認命地從地上站起來,後穴傳來微微腫脹的鈍痛感,提醒我與這人做了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為什麼明明是這個人,我竟還得到了高潮?我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很 骯髒。然而,無論我再怎麼厭惡自己,也不會突然就這樣消失不見。 硬著頭皮,赤裸著走到淋浴間沐浴,我知道白濁的體液隨著我的步伐,滑下大腿,我也知 道傅昭龍一直盯著我看。 但是,有什麼好遮掩的呢?都被吃乾抹淨了,現在才來遮遮掩掩地扮演嬌羞,又有什麼意 義?一直到我進到那方由透明玻璃圍成的淋浴間,仍然可以感受到傅昭龍熱得似乎要一口 將我吞下的目光。 我不介意明天鬧肚子,但是,我很介意那個人噁心的體液還留在我的體內。我伸手,掏出 那人噁心的精液,數量出乎我意料的多。 肉體上的疼痛其實還好,畢竟,做了充分的擴充和潤滑──然而,心裡的自厭和自責,卻 比什麼都難受。 我寧願肉體更疼痛一點、最好,破皮、流血......如果我受了傷,我還能說服自己,我是 被迫的。傷得如果夠重,我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說,我反抗了──就像當年的那場強暴。 然而,我的記憶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身體,在在告訴我,那個變態,一直很溫柔...... 我得到了高潮。 我熱情回應。 我對他一次又一次說著「我想你」。 我從頭到尾,沒有喊過許永誌的名字...... 「兩次的分量,果然不少呢......」躺在浴缸裡的人發表著令我作嘔的評論,「你比我預 料的還早醒來,本來想說再來一次,在幫你清理的說。」 我讓蓮蓬頭的水打在臉上,試圖掩飾那人令我悲憤和絕望的聲音。 直到再也無法從體內掏出其他液體,我才伸手去擠牆上的沐浴乳。玫瑰香味的沐浴乳,現 在只讓我覺得諷刺。 許永誌,今天的我,是玫瑰口味的呢...... 我的胃一陣翻騰── 今夜吃下的食物,尚未徹底消化,在那一瞬間全數吐出來。我一手抵著玻璃牆,直到吐得 一乾二淨之後,才打開水龍頭,沖去一地的嘔吐物。 空氣中混雜著玫瑰香氣和偶吐物的酸腐味。 溫熱的強力水柱帶走了一地的穢物,卻無法將最骯髒污穢的我給沖走。 我又擠出了許多玫瑰香味的沐浴乳,用力戳揉著自己的身體,空氣中嘔吐的氣味已經淡了 ,濃濃的、帶著草味的玫瑰香,聞得出來不是廉價的人工香料。 然而,無論多用力搓洗,也洗不下一層皮。 無名指戴著與我同款戒指的傅昭龍抓住了我用力搓洗自己的手。 「夠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這種時候,還做什麼姿態?跟了我,又有什麼不 好?」 我轉身,掙開他的鉗制,搥打著他赤裸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為 什麼死的不是你?不然,我死好了!我死可以了吧!」我喊著,搥打著,眼淚掉了下來。 他沒有阻止我,只是站在那裡,眉頭也不皺地任我搥打,不閃也不躲。 這是我第一次打到傅昭龍,就我地記憶理,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知道自己是用盡全力的,碰碰碰碰的聲響,明明聽起來那麼嚇人,甚至我的拳頭都因為 用力而感到疼痛,傅昭龍還是一動也不動,甚至,也沒有開口阻止。 根據之前幾次的過招,我知道,他要是不肯,我根本不可能打得到他的。 這是同情。 是傅昭龍的溫柔。 我終於停手,放聲大哭。 強壯的臂彎用力一攬,將我納入他的懷中。 「夠了嗎?」 我張口,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卻還是止不住自己像個小孩子般的號哭聲。 我咬得那麼用力,甚至連牙齦都疼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輕撫我的脊椎的手,那麼溫柔 ......我認輸了。 雖然強壯堅硬,但是畢竟是肉體,哪裡敵得過人體最硬的器官──牙齒,我看到傅昭龍的 左邊肩膀上,紋著美麗黑蟒頸項的肌膚上,有深深的兩排牙痕,已經滲出了血珠。 「夠了嗎?」他重複,聲音裡面聽不出憤怒的意味,反而有著濃濃的縱容。 我望著血液滲出,染紅了黑蟒的頸背,無法做任何反應。 傅昭龍笑著對我說,「打蛇打七寸,我現在無法動彈了......你實在太招我喜歡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告訴我,我是他的軟肋,他縱容我成為他的軟肋──雖然,我甚至還沒 學會當什麼「太陽」,但是,他已為我脫下厚重的大衣。 我說不出話來。 我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只是呆呆地看著他身上紋身的蟒蛇舌信,舔舐著他的心臟。感覺,一雙毒牙,似乎咬住 了我的咽喉,讓我再也無法出聲。 「我愛你。」他說著示愛的言語,臉上卻帶著邪佞的笑容。 「我恨你。」我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低沉喑啞到我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沒關係,恨也是一種愛。」他笑著,將我攔腰抱起。「你就用力地恨我吧。」 <未完> ※ 47. 不知道究竟是剛剛搥打他用了我所有的力氣,還是因為認輸了,所以再也不想費力抵抗。 總之,他攔腰將我抱出了淋浴間,往浴缸走去。 我被放入按摩浴缸中,然後,他也隨即進入浴池,接著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裡。 他的頭從我身後探出,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左手環在我的腰上,溫熱的呼吸吹拂著我的 耳鬢。 「辛......」他喊著我的名字,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不准你那樣叫我!」雖然不再費力掙扎,卻不代表我真的對他心悅誠服。我只是認輸了 ......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付變態兼無賴。 「好吧,今晚休兵,不惹你生氣──那叫燕子總可以了吧?」他今夜出乎意料的好講話。 「我跟你沒有那麼熟吧?」我冷哼。 「也沒有那麼不熟。」他邪笑著,低頭輕輕地親吻我的肩膀。 身後與我相貼的軀體,提醒我,剛剛說「沒有那麼熟」的話有多麼可笑,難怪他笑了── 辛雁梓,你太可悲了! 「網路上的,一直都是你?」我明知故問,是因為心裡還有一些期待。 期待有其他的說法;期待他今晚只是因為監視或監聽,所以取代了許永誌的到來;期待網 路上的那個,仍是許永誌的鬼魂。 其實,認真想想,我未免太重視、也太相信他的說法──他明明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 「燕子,你有這麼傻嗎?」他笑著,又親吻了我的頸項。 「不要碰我!」我咬牙。 「休兵的代價,當然是要用你的身體來支付啊。」他笑得猖狂,似乎不打算讓步:「其實 ,不想太多的話,你也滿樂在其中的,不是嗎?」 我沒有再費力爭辯,總之,他要怎樣就怎樣好了,如果他不讓步,我又怎麼可能真打得過 他呢?如果他不放手,我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吧。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燕子,你說,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是因為你讓我猜不透嗎?」 不,他說錯了,讓人猜不透的,怎麼樣也不可能是我。我很普通、很平凡,唯一要說有什 麼特別的,大概只有特別倒楣而已吧? 從愛上傅一榮之後,一路倒楣到現在。 「你看,這只戒指,你明明在意的要命的,看到戴在我的手上,你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 問我你明明知道答案的,網路上的事情。」傅昭龍將他的左手伸到我的眼前,讓我看仔細 那只戒指。 「那不是許永誌的戒指。」我陳述著自以為是的事實。 ──許永誌的戒指在我的房間,是李玉蓮從許永誌的日記中看到,親手交給我的。我拿到 之後,就鎖進抽屜裡了,所以,他手上的不可能是許永誌的戒指。 「你確定?」他拔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交到我的手中。戒指內側,有一個「辛」字。 「小偷!」我咬牙切齒,握緊手中的戒指。 他笑了,說,「我有你房間的鑰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既然如此,我從你房裡拿 了什麼,也沒什麼好訝異的吧?不過,這戒圍,還真的剛剛好呢!你說,是不是註定?」 我是知道,但是,難道我叫他把戒指還我,他就會還嗎? 他笑著伸手,捏住我的手腕某個點,捏緊戒指的手一瞬間就因為酸麻而張開,戒指重新落 入他的手中。 他理直氣壯地將戒指往自己的手上套。 「你──」我咬牙,試圖去搶,「那是許永誌的!」 他狀似輕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湊向他的唇邊,低聲地說,「你看,這種時候卻又這麼衝 動。」 「你該死!那是許永誌的戒指!」 「那個衰鬼啊──我不會跟死人計較的。」他笑了笑,指著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何況 ,現在和我手上這只戒指一對的,可不是刻著那個倒楣鬼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拔下戒指,戒指內側,竟不是我熟悉的「永誌」兩個字。 戒指內側,刻著龍飛鳳舞的「龍」字。 當時,他把戒指還我,我並沒想到要檢查戒指是否被動了手腳──我沒想到這個人竟花這 麼大的力氣,只為了掉包我的戒指。 「我的戒指呢?」我驚愕不已。 「在你手上啊。」他說的輕鬆至極。 「這不是!」我恨恨地,正想將戒指往遠處扔,卻被他攔住了。 「是同一只啊,」傅昭龍笑了,「只是把已經不存在的人磨掉,刻上了新的人的名字而已 。」 戒指握在手心,我不知道該扔還是該戴回。 傅昭龍取起我手中的戒指,套回無名指上,「我不介意你擁有死人的東西,不過,還是要 我的痕跡在上面,才代表我重視你啊。」 多該死的人! 多可恨的變態!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我無力了。 「誰讓你這麼迷人呢。」他說,含情脈脈,我卻只覺得諷刺。 「我去死吧?我去死可以嗎?你就是要我這樣嗎?」我沮喪不已。 「傻燕子,你甘心去死嗎?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擁有我的愛情,幾乎可以呼風喚雨 ?」他笑了,「你不會去死的,你應該要活著恨我,折磨我,看身為我的軟肋的你,能怎 麼操弄我──如果去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鬥不過你,我認輸,可以嗎?」我垂下目光,「我認輸了。」 「不,你並沒有認輸。」傅昭龍低頭,親吻著我的肩膀,「這麼倔強的肩膀,這麼倔強的 聲音,算什麼認輸呢?燕子;寶貝,這句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到你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我?」我相信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是重視我的,但是,要說是 愛,我卻是不信的。 愛一個人,會祈求的,是愛,不是恨。 他明明有手段,有心機,要讓失去許永誌的我轉而愛他,肯定有許多方法,可是,他卻不 謀奪我的愛;只希望我盡情恨他,那絕對不是因為他愛我的原因。 他重視我,就像毒蛇耍弄他的獵物。 那不是愛。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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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代碼(AID): #1EPV6jgV (BB-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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