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48-50)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3年前 (2011/09/06 18:15), 編輯推噓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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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那麼,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愛你呢?」 又是這種似真似假的問句,我冷笑,「好啊,我信,信了就會放過我了嗎?」 傅昭龍轉頭,親吻著我的頸項,我沒有費力掙扎,只是咬緊牙關,告訴自己,這是在忍耐 一隻蛇無毒的舔舐──既然躲不掉,蛇吻,總是比蛇咬要好一些吧? 「辛......」他低喃著我的名字。今夜之前,我恨他喊只專屬於許永誌的名字;今夜之後 ,連和許永誌都不曾達成的、兩情相悅的肌膚相親,也已經被這賊人竊取...... 他喊著「辛」,就像在提醒我的出軌與不貞。 ──可是,男人哪來的「不貞」這種說法呢?我嘲弄著自己的悲哀,卻不知道還有什麼更 好的形容詞,來言說現在心裡的歉疚和憾恨。 我不是被強迫的,至少,第一次不是──我的記憶中,那個擁抱我的人,明明就不是許永 誌。然而,我還是有了回應、有了高潮。我也不是昏迷的,雖然意識不清,卻也沒有不清 楚到,記不得那張擁抱我的人的臉。 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明知擁抱我的不是許永誌,卻還是沒有抗拒。那當然不是因 為擁抱我的人是傅昭龍...... 在我的記憶裡,只有一個人,可以又妖魅又清純,可以有一朵笑,清純如白蓮。 所以,我始終不曾喊出許永誌的名字。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我不夠愛許永誌,還是因為我從來不曾真正忘記傅一榮。 我沒想到,或者是說,我掩耳盜鈴地不想想到,擁抱我的,絕對不可能是我思思念念的人 ;更不可能是什麼跨越時空的戀人。 即使是在夢中,那個進入我體內的人,都還是傅昭龍。我卻偏偏要睜著眼睛,看著那張相 似的臉,假裝自己在做一場美夢。 被許永誌愛著、保護著、疼寵著,將近一年的時間,整整一大箱,都是關於許永誌愛著我 的紀錄──在這樣的愛情裡,我還是無法真正打破所謂「被男人強暴」的夢魘,和許永誌 做到底;甚至,在酒醉茫然的時候,我卻還是癡望著那個錯愛的人在擁抱我。 許永誌,我原本唯一能為他保留的專屬,大概也只有「辛」這個名字...... 專屬的叫法,從這個奪走我的身體和抹滅所有許永誌和我共有的回憶的人嘴裡吐出來,尤 其,在我的身體背叛了許永誌之後,被傅昭龍以這樣親暱的方式喊出來,更是彰顯了我對 許永誌的不貞。 所以,我恨他喊我辛,比之前更甚。可是,他偏偏卻要這樣喊我。 最可恨的是,剛剛才說什麼「今晚休兵,不惹你生氣」的人,也不過才隔多久,馬上就這 樣挑釁我。這算哪門子的愛? 然而,我已經不想再浪費力氣與這人爭執不准他叫許永誌才可以叫的名之類的,我只是咬 著牙,忍耐令人作嘔的碰觸與舔舐──雖然,如果我說是忍耐的話,這個惡魔肯定會嘲笑 地說些不堪的話來折辱我。 「我都聽到你咬牙的聲音了呢。」他笑了,「這麼討厭嗎?如果討厭,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我說不定就不會做啊。」 「說不定」不會做,就是如果我說討厭,他更有可能「故意」去做。 冷哼一聲,我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做無謂的爭辯。 「你想要我放過你嗎?」他含住我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 咬緊牙根,不願洩漏差點溢出的呻吟,我不想承認這個人可以撩撥我身體的慾望──剛剛 的一切,是因為我醉了,醉到自欺欺人地將他想成另一個人,一定只是這樣而已。 他問的是廢話,我沒什麼好回答的。 「你知道嗎?通常戲都是這樣演的......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人 都是喜歡挑戰的,你越厭惡我,我就對你越有興趣。」 言下之意,又是只要我愛他,他馬上就會將我棄若敝屣。 「我......」我想說我愛你,只求解脫,可是,我說不出來,在我明知自己這麼恨他、這 麼討厭他的時候,我還是無法說出違背心意的話。 我不只不善於說謊,根本就是食古不化了。 「你要說你愛我嗎?」他竟識破了我原本想使的詭計,嘲諷地笑,「說說看啊?」 我咬住下唇,不再言語。 「說不定,你說了你愛我,我會龍心大悅,就這樣放過你喔。」 又是「說不定」。 這種情況下,即使我真能逼自己說出那三個字,也只是讓他有了進一步嘲笑我的機會而已 吧。 我已經可以想像他用不嫌不淡的口氣說什麼,我雖然嘴巴說愛他,可是聲音倔強、肩膀倔 強,事實上更像是恨他之類的了。 ......雖然他說,恨也是一種愛。 但是,這句話,恕我無法贊同。恨就是恨,愛就是愛──希望一個人去死,和希望一個人 能死而復生,肯定是不一樣的。 「又不回答了?」他終於放開攬在我腰上的手,扳過我的肩膀,讓我正對著他,他與我四 目相對,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高深莫測,「怎麼又不說話啦?」 對這個人,我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通通給他說就好啊。 「不說話的話,那就再做一次好了。」 我聽不出他話裡的真假,但是,仍是防範未然地想要閃躲,伸手靠在他的胸上,用力想推 開,卻被他攬在我肩上的雙手緊緊抓住。 再次印證,他不想放,我休想逃。 感受到我的抗拒,他似乎心情又變好了,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還是活跳跳的你比較可 愛......」 他雖然是用喃喃自語的口氣說這句話,我卻還是聽得很真切。 不是活跳跳,難道我是死掉的嗎?我想諷刺他,但是又覺得不想浪費力氣和這人抬槓。 「你為什麼有許永誌BBS的帳號密碼?」 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將話題跳到這裡。過了幾秒,傅昭龍就笑了,「你真的不知道 嗎?」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我無所不能。」傅昭龍臉上的笑容,驕傲如天神下凡。 <未完> ※ 49. 我無法否認他的確是無所不能。 強暴未成年少年,逼迫醫生做假病例,卻一點事也沒有,沒有坐牢、沒有吃官司,至今仍 逍遙自在地危害我、糾纏我──這證明他法界關係或權力大得驚人。 重遇之後,先是對我用藥,軟禁我兩天,然後又將我從小到大的所有底細資料查得一清二 楚──顯示出他心機深沉、思考縝密,甚至還有一個能力超強的情資單位供他差遣。 很可能盜賣人體器官的高級私人綜合醫院的院長任他差遣,甚至,他說不定就是那家醫院 的背後老闆──這更可以看出他在醫界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就讀的K大雖然不是什麼前三志願,但也是叫得出名號的大學學府,在學界頗有名望的 老教授甚至聽話地將我送到他的跟前──表示教育界也有人懼怕他、臣服於他。 這麼多、這麼大的事情他都可以隻手遮天,逍遙至今,那麼,我手上的戒指被磨掉了許永 誌的名字,不知打哪來的我租屋處的鑰匙,或是取得許永誌的BBS帳號,又算什麼太了不 起的小事呢? 我想到自己事後去查和許永誌的對話紀錄,甚至是空的,所以,這人甚至還可以影響我們 學校BBS系統的資料庫紀錄...... 「你到底是誰?」 「你這麼聰明,猜猜。」他笑了,背靠著浴缸的邊緣,將我拉入懷中,強迫我的頭枕在他 胸口。 知道他沒有再次強暴我的意圖,我也不再費力掙扎,目光與他胸膛上的那隻黑蟒相望。鮮 紅的舌信,看起來似乎隨時要舔到我的臉上。 多年前,我被強暴之後,那個高中女老師告訴我,我錯愛的傅一榮,是強盜窩裡的二少爺 。既然傅一榮叫他大哥,那麼他該是強盜窩裡的大少爺才是。 可是,司機和SAM都告訴我,他不是黑道頭子。 我想到國道路間,那輛掛著大使車牌的奧迪──難道,竟是某國派駐台灣的大使嗎?所以 ,既然連殺人越貨都可以豁免;強暴了一個未成年的小高中生就更不算什麼事了。 「你是哪一國人?」我又問。 「你以為我是哪國的王子,還是哪裡來的國王嗎?想像力這麼豐富......」他笑了,「喔 ,我懂了,是高速公路上那輛車吧?不,我不是哪一國的大使。再猜猜看?」 我知道有些國家的大使車牌,是會被有錢有管道的人給買走的。 他這樣說,表示他是台灣人,並不是來自哪個國外的國家──可是,台灣是民主法治的國 家,這裡哪來這麼有錢、有勢的特權份子? 我不猜了,「你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沒耐性了?」他還是笑,「要說我是誰,那還真不好說。」 我知道他在賣關子。冷哼一聲,並不想浪費力氣逼迫他說;他要不說,我也無可奈何。在 他面前一向都是這樣,他無所不能,我一無所能。 沉默許久,他突然嘆了口氣,話語間卻帶著寵溺的味道,「這種時候又突然這麼有耐性了 ......」 他的反反覆覆喜怒無常,才真是莫名奇妙。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他似乎沒打算隱瞞,「我只是很單純的商人而已──黑白兩道 ,政商各界都很吃得開的那種。」 如果只是單純的商人,為什麼整不倒他?我不信。 看出我眼中的懷疑,他輕輕地笑了,「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商人裡,只有我無所不能嗎? 因為,我是那種說什麼都可不能垮台的商人。」 「連前蘇聯那樣一個國家都可以垮台了,商人算什麼?」我忍不住嘲諷。 「你錯了,」他的口氣就像老師正在對一個愚笨的學生說話,「國家有分會垮和不會垮的 ,商人當然也是。」 「這個世界上哪個國家不曾垮過?」我冷笑,與他辯駁。 「你要拉長到整個人類的歷史來看,似乎是這樣,可是,一個國家垮不垮台,和一個商人 會不會垮台,主要是看主事的人是誰,又是怎樣在主事的。所以,會垮的國家,是因為放 在會垮的人手裡,或是在會垮的人手裡已經被弄壞了,那隨便誰碰一下,當然就垮了。」 傅昭龍的比喻並不深,我找不出話來辯白。 他的意思是,他是不會垮的商人,很單純是因為他是他,不是其他阿狗阿貓。 我明白他的身份了,「說是商人,也不過就是個統稱吧?要說你是弄權者、黑道頭子、不 法份子,也沒有什麼不對。你要真的想當某國大使,也沒什麼困難的吧?」 他表情嘉許,親了親我的額頭,「一點就通,真是聰明,難怪這麼對我胃口。」 「那你拿許永誌的BBS帳號作什麼?」我仍是不明白。 「釣燕子上勾啊,」他流裡流氣地一手滑到我的胯下,「怎麼突然又這麼天真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徒勞無功地想要抵抗,「你也未免太費功夫吧?放手!」 「你知道,我之所以不會垮,就在於,殺雞也會用牛刀,寧錯殺,不錯放,小心使得萬年 船啊,何況還是這麼讓我上心的寶貝,費再多工夫也是划算的......」他笑得自信,「可 別掙扎,我怕沒控制好力氣,弄疼了你呢......雖然SM也不錯,不過,既然當年讓你受了 那麼重的傷,讓你到現在還這麼討厭我,還是溫柔一點的好吧?我可不想以後每次都跟條 死魚搞。」 男人最脆弱的東西被掌握在手裡,還是一個渾身怪力,隨便就能以蠻力或巧勁控制住我行 動的變態,我終究還是怕痛,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也不敢太用力去扯。 屈成爪狀的手包覆著我的分身,在水中以指尖按壓著、調戲著,說出來的話卻很正經,「 李玉蓮的事情,倒真的不是我,不過,那女人是活該。」 「她是無辜的,她只是想要幫我!」 「多管閒事,又偏不小心行事,還說不活該嗎?低估對手,導致自己碎身萬斷,也沒什麼 值得同情的吧?」傅昭龍冷笑,「她拿到的那些東西,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合該 他今晚是打算通通讓一切水落石出了,「這件事你知道多少?她有沒有告訴你,那疊資料 是有人給她的?」 「你敢說和你全部無關?」 「要說無關,也不是那麼無關,那個送資料給她的人,是我公司──或是你要說組織也可 以,總之,是內奸。不過,我能讓人查到的事情,當然是要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假的我 當然有辦法證明它是假的,如果說它是真的,既然有所謂的『證據』可以讓人家公諸於世 ,當然就是我特別留下來要箝制某些人的,你說,你是那些人,知道那些東西流出去,會 不會拼命去搶?」 「如果只是去搶,為什麼那疊資料會換成那種東西?」我想到電話裡,那個故作堅強的聲 音,由衷感到抱歉。她真的只是要幫我而已。 「我只是『不小心』讓一些擔心自己秘密曝光的人,也知道了一點李玉蓮的秘密而已,那 些人要怎去運用那些秘密,去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不是我指使的。」他撇得 一乾二淨。 明明泡在溫熱的水中,我卻覺得渾身發冷,這麼一個厲害到可怕的男人,現在把什麼都和 我說清楚講明白,那麼,他想和我換什麼? 「那女人靠你太近,等我有空,是會找機會收拾她的,誰讓她這麼衝動,自然就有別人幫 我收拾了。」輕輕親吻我的臉頰,「再回來說說我們的事吧,關於不相干的人,已經說得 太多了。關於我,還想知道什麼嗎?」 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全部和我說清楚了。 「還是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要定這家旅館?」原本在水中調戲我分身的手指繼續往後, 來到了穴口,刮捎著,挑逗著。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許永誌的死,是 你安排的!」 <未完> ※ 50. 抱著我的人沉默了一下,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沒有否認。 那場銀行搶案,並不單純,是嗎?明明泡在熱水中,我卻覺得身體在發冷。 「李玉蓮只是想幫我,你就要對付她;那麼,許永誌在你眼中,不就更該死了?」所以, 許永誌是因為對我太好,才枉死在所謂的「流彈」底下。 我伸手去抓那隻在穴口作怪的手,然而,即使用盡全力,還是無法制止那根手指的進入。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抗拒,所以故意處罰,還是因為要與我角力,沒有控制好力道,那用力 到底的手指,在水中雖然沒有弄傷我,卻讓我忍不住慘叫出來。 太深了。 傅昭龍親了親我的臉頰,以另一隻手,狀似不經意地輕易制服了我的抵抗,「寶貝,不是 告訴你,掙扎會害我不小心弄傷你嗎?我想對你溫柔一點的呢......」 在體內的手指略略退出,我感到剛剛被突然深入的某處,仍在隱隱作痛。 「不要!」手指仍有半截在體內,我有預感他不會輕易放過我。我的身體顫抖起來,不自 覺地想要起身逃跑,卻被牢牢地控制住。 雖然已經和這人做過了,但是,至少我是意識不完全清醒的。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人是 誰,這人甚至害死了許永誌,我沒辦法...... 「害怕嗎?」他的聲音可以說是心疼的,「辛,不要怕,我保證很溫柔。」 「不要!」我的身體不再掙扎,以言語對抗。 ──我終究還是怕痛的。雖然,以前的我並不怕痛。 以前,當我還沒認識傅昭龍之前,我曾經很會打架;甚至可以說,是喜歡打架的。因為, 那時候的「打架」,幾乎都是我打人家。 我還記得某個午後,我在彈子房贏了錢,卻被不良少年圍攻。我以一檔十,打跑了一班小 混混,那些沒用的渣滓,口中不依不饒地說著失敗者一定會說的,「有種不要跑。」 然後,我在朗朗的日照中,躺在巷子裡鋪著柏油的地,享受藍天白雲,雖然拳腳之下,身 上還是有點傷痕,指節也因為揍人而疼痛,我卻仍然覺得很放鬆。 我曾經喜歡暴力的拳腳相向,畢竟,我總是贏的那個。 現在想起來,那竟是我最後一次與人打架,也是我最後一次進彈子房──回想起來,那似 乎是我最後的青春。 也許你會像我爸一樣,覺得既然是男人,被強暴也沒什麼好哭天搶地的,就當作被狗咬, 總是會過去的。你也許會覺得,那件事都過去兩三年了,中間又有許詠誌愛我,我早該淡 忘但時的傷痕──男人,不該像我這麼嬌氣。 但是,我沒辦法。就算你告訴我,你也是男人,你也曾經被強暴過,你真的覺得只是被狗 咬了一口那麼倒楣而已......但是,你不是我。我就是過不去、好不了。 被貫穿、被毆打──那一天,被心愛的人毫不留情地趨趕,明明心難過到快要爆炸了,但 是,我還是清楚的記得傅昭龍遺留在我身上的每下拳腳,以及身為男人卻被另一個男性狠 狠貫穿的屈辱──那麼疼、那麼痛。 在那之前,我是天子驕子、資優生,甚至連打架和不良嗜好都很厲害;在那之前,這輩子 不曾那麼卑賤又狼狽過。 那天,我在醫院裡醒來,分不清自己哪裡比較痛......自尊?手腳?軀幹?後穴?還是千 蒼百孔的心?我只知道,我毀了、徹徹底底地崩壞了。 那之後,我就怕痛了,一點點痛也沒辦法忍受,就像要被稻草壓死的駱駝那樣。雖然看起 來,那場強暴的外傷早就痊癒了,但是,對我來說,始終沒有好過。 於是,因為怕掙扎會惹來疼痛,我只敢說不要,卻不敢再用力抵抗,甚至,很多時候,連 不要也還沒說,就已經放棄了。 「雖然說不要,你的身體卻沒有抵抗啊。」傅昭龍像是在哄年幼的孩子,手指按壓著內壁 。 「你害死了許詠誌......」我哭了出來。 「哭什麼呢?」出乎意料地,他的手指退了出來,環在我的腰間,口氣竟有絲懊惱,「我 有說是我殺死他的嗎?新聞不是有播報嗎,那是銀行搶匪的流彈。」 他少見懊惱語氣讓我停住哭聲,我轉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不是你嗎? 」 他笑著捧住我的臉,「辛,如果我發現現在的你,而他又還沒死,我多的是方法解決他; 不過,這樣想起來,那個衰鬼很幸運,自己先死掉了。」 我看著那張笑臉,只是幾句話,我心裡面的寒冷就突然被拂平了──許詠誌的死,與他無 關;那真的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即使他是卑劣的惡人,我卻相信他說的;他是真小人,沒理由對我說謊...... 「不是我做的,你很高興?」他挑高了眉,饒富興味。 他的話讓我愣了一下。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以為我是因為重視他,因此,知道許詠 誌的死與他無關,我才會這麼開心嗎? 「我只是很高興他不是我害死的。」我冷淡地看著傅昭龍。 沉默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原來,你也不怎麼愛他嘛......」 「你是什麼意思?」我眨掉了淚水,望著那個笑得很自得的,在我面前幾乎無所不能的狂 妄男人。 「你說呢?聰明的寶貝?想一想,你真的愛他嗎?」他笑得令我心虛,「你只是因為他對 你好,才捨不得他吧?要說愛,我看,你對我的愛,都比對他的愛多。」 「你胡說!」我憤怒地掙開他,他這次並沒有太用力箝制我,只是笑著看我發怒地退到浴 缸的另一角,「你胡說!我當然愛他!」 如果不愛他,我怎麼會癡迷地希望他跨越時空回來與我相遇?如果不愛他,我又如何會在 被男人強暴之後,還能再次接受一個男人的愛情?如果不愛他,我又怎麼會無法好好吃飯 、好好睡覺? 「我如果是胡說,你為什麼那麼激動?」他笑得意味深長。 「我當然愛許詠誌!我是因為你胡說八道所以才生氣!」我用憤怒掩飾心虛,我的雙掌貼 在浴池邊,用力一撐,身體浮出了那個碩大的浴池,正想轉身逃離他,卻被攔腰抱下,試 圖掙扎的手腳,也很快就被制服,他的雙臂像皮帶般地捆著我,與我四目相對。「你放開 !」 「你愛的是他,還是他對你好?他如果不對你好,你還愛他嗎?」他笑吟吟地,「因為人 家對你好,你才想念他、捨不他得離開,那不是愛情,是等價交換。真正的愛情,是無論 對你怎麼樣,你都會放在心上的──像你對我這樣。」他說到最後,聲音有些低啞,含住 了我的耳垂。「你恨我,因為你愛我。這樣很好......」 無論對我好與不好,我都愛著的人,的確不是許詠誌......我心虛了,閉上眼睛,想起了 那朵白蓮般的微笑。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愛著許詠誌,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愛,有時 候,卻會覺得自己不愛,就像傅昭龍這個惡人說的一樣,我只是想念他對我的好。 「不說話了?」他的聲音很得意,「可愛的辛,就承認你根本不愛那個男人吧,否則,你 怎麼捨得到現在還不看那一大箱日記?」 我是不敢看......我在心理回答他的問題,卻不自覺地跟他的話思考。如果是傅一榮呢? 如果是他留給我什麼,我會到現在還不看嗎? 我知道,如果是傅一榮,哪怕是一張小小的紙條,我也會回味再三──可是,那一大箱, 我只看了短暫的最後一個月的幾天,就一直擱置在一邊。 「連我都找時間通通看完了呢,可是,你卻還沒看。真是浪漫的男人,對不對?難怪你這 麼捨不得了。」傅昭龍感嘆著,一邊親吻著我的鬢角,「不過,捨不得不是愛喔,那只是 人類追求被愛的本性而已。」 看完了?什麼時候?我想問,卻又覺得沒必要問。他既然有鑰匙,說不定那一箱早就被偷 天換日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去動過那個箱子。 「你珍藏著他送的戒指,珍藏著唯一一張一起拍的大頭貼,是想做什麼呢?真的是因為那 麼捨不得他嘛?還是,你只是需要那些東西,來欺騙自己你愛他?」 「你住口......」我無力地低喃著,被他的話牽著走。 許詠誌,你說,我愛你嗎?我真的愛你嗎?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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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到底算聰明還是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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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9在心"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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