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佐相] 雙人行（九）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littleTW (人魚)時間14年前 (2011/09/10 23:50)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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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藤完全沒有辦法多想的就把相馬送往醫院，醫生像是司空見慣一般，什麼也沒多說，做完應該的診療之後，就交代讓相馬住院觀察。　　他守在病床前，明明倦極，明明相馬就在身邊，卻幾乎無法入睡。看著相馬，就像看到相馬暈厥時的那個笑。　　閉上眼睛，試著假寐──醫生已經交代說相馬需要休息，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要他也先休息，卻連閉上眼睛，都還是看得到相馬的那個笑。　　那個懾人心魂，悲傷絕美的笑容。　　可不能，他不能不睡。他非得睡不可。　　他對相馬有太多歉意，不管相馬究竟是不是愛他，酒醒的他都知道，強暴本身就不應該。　　不管他有多渴求相馬，或之前的他有多麼厭惡相馬，都不能成為他蓄意強暴的理由，這點，清醒的他太清楚，但那時候染了酒意的他…… 　　雖然怎麼樣都已經無法彌補他犯下的錯，他還是想要在相馬醒來的時候，立刻跟相馬道歉，他不想在相馬醒來的時候，自己卻倒下了！　　他強迫自己入睡，卻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也因著如此，他聽見了相馬的囈語。　　他聽見相馬似乎在喊他，於是他張開了眼，看著相馬，以為相馬醒了過來，卻發現相馬還是睡著的，只是仍舊斷斷續續地喊著佐藤君佐藤君，緊閉的眸子滲出透亮的淚。　　而後，他聽到愛。　　那音量很小，聲音甚至是飄忽顫動的，但是從唇型和聲音辨識，分明就都是說著愛。　　所以……真的是他嗎？相馬真的愛著他嗎？如果、如果是真的……佐藤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想下去。　　但他非得弄清楚不可。　　他又逼自己繼續休息，直到他覺得真的夠了，他才張眼睛，就這樣一直等到相馬在他面前醒過來。　　「相馬？」看到相馬睜開眼睛，像是終於清醒，他連忙出聲喚道。　　隨後，他看到相馬的身子往他的反方向退了退，心裡重重一慟。那是他給相馬留下的陰影吧。　　可是相馬，卻對著他笑了，叫著：「佐藤君。」　　本來是那樣漂亮的聲音，連尾聲都會輕輕上揚的，現在聽起來，卻有著讓人心痛的微啞，是昨夜他的需索無度害的。　　是他，都是他。　　他深深望著相馬，那痛苦悔恨怎麼樣都訴不盡。「相馬，對不起。」　　相馬卻又笑了，那笑容還是那麼美，卻有著弱氣的蒼白。「沒關係。不就是酒後亂性嗎？」　　不，相馬，你是在為我找藉口嗎？別說得那樣輕鬆，明明就不是，就不只是酒後亂性！　　「相馬。」他低低地喚著相馬。「我強暴你！」　　「我說沒關係。」相馬扯開唇角，輕輕笑了起來。「不就是酒後亂性嗎？」他又強調了一回。　　「那不是、那不是用酒後亂性可以解釋得過的……」他低下頭，恨得只想將自己碎屍萬段，卻明白就算這麼做，也不能改變些什麼了。「相馬，對不起，不要原諒我，請你不要原諒我……」　　我不值得被原諒，不配被原諒，別再對我擺出那樣輕鬆的笑容，別那樣簡單就原諒我的滔天大錯…… 　　「那還不容易？」相馬卻還是對他笑著，自始至終都是笑著。「下回我喝醉酒的時候，你也借我上一下，我們就扯平，兩不相欠，怎麼樣？」　　他毫不遲疑地點著頭。「好。」別說只是上他了，就算相馬要的是他的命，他也可以給。　　相馬笑笑地望著他。「佐藤君，有沒有人說你實在很沒有幽默感？」　　若以前，他聽到相馬說這樣的話，一定覺得相馬又沒半點真，但現在聽到，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相馬是那樣委屈自己，不停的、不停的在給他台階下…… 　　他痛苦的、困難的開口：「我不是開玩笑的。」　　「但我是啊。」相馬還是那樣笑笑地望著他。「只是……下次你喝醉酒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如果你昨天晚上的對象不是我，那現在可能不只是我在醫院了，你還會在警察局。」　　「我不會再喝酒了。」佐藤發誓般地說著。「除非……」除非身邊有你、除非我們對飲…… 　　不然我再也不喝，一滴都不會再碰了。　　相馬沒有追問他，難得，什麼都愛追問到底的相馬，竟然沒有追問他。「那就好了。」相馬笑笑的。「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把現在的時間告訴相馬。　　「你一直都在這裡？」相馬瞪大雙眸，看起來是驚訝的。　　他點了點頭。　　「那瓦古娜利亞怎麼辦？」相馬問道。「今天是週末。」　　「小鳥遊先在廚房裡頭幫忙，他妹妹到外場幫忙，暫時應該還忙得過去。」他對相馬解釋道。「相馬，我有事問你。」這事，他非得問清楚不可。　　「嗯？」相馬笑笑的，那帶著鼻音的那疑問聲，雖然還略略啞著，卻是那樣動聽。　　「相馬，你喜歡我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相馬，不願放過相馬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看見了相馬的略有遲疑，雖然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但是相馬最後卻又笑了，一如以往的那種笑容。　　「喜歡啊。我也喜歡山田、喜歡種島、喜歡……」相馬整個把瓦古娜利亞裡的人數了一次。　　佐藤不相信相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沉著聲說道：「相馬，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　　他的目光還是不願意離開相馬，無論如何都不離開。　　相馬卻飄忽微離了視線，儘管他的唇畔還是掛著笑的。「抱歉我悟性不夠高，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喜歡。」　　相馬愈逃避，他就愈清楚，答案，或許真的只有那個，那個他最不敢相信，也以為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視線仍是那樣緊密地纏繞著相馬。「相馬，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打算負責任把我娶回家嗎？」相馬笑著。　　佐藤直覺要點頭，一直若有似無地閃躲著他視線的相馬，飛快地對上他的視線。　　「佐藤，我是男人喔，就算被你強暴，我還是男人，是不需要你負責任的男人。」相馬唇邊泛著笑意。「放心，我不會懷孕，傷口也很快就會好，昨晚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明明相馬笑著對他說著這樣的話，佐藤卻覺得好痛，比自己當時以為得不到相馬還要痛…… 　　他卻還只是痛著相馬的痛，他還不是相馬本人啊！相馬肯定更痛更痛……若不是愛他、若不是真的愛他，相馬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內心已有底，卻還是想要弄得更清楚。「相馬，跟我說實話。你愛我，是不是？」　　「你要不要先回瓦古娜利亞了？」相馬笑著岔開話題，仍然沒有回答。「我怕他們下午備料沒備好，晚上忙不過來。」　　「所以是真的，對不對？」佐藤想到相馬對他笑鬧著的事。「你之前說過愛我，那看起來是玩笑話，卻是真的，是嗎？」　　相馬沒有回答。　　但其實並不需要等到相馬的回答，佐藤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該死，為什麼，他從來沒有發現相馬從前會這樣笑鬧，除了個性之外，還有一個最不可能卻也是最大的可能──相馬愛他。　　相馬會那樣不停的、不停的問他和八千代的事，甚至要他去追求八千代，也是因為相馬愛他，而相馬又以為他愛著八千代。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一直以為自己愛著八千代，相馬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微妙的心情轉變？　　相馬究竟，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笑著祝福他跟八千代的？而他居然、居然以為，那些都是八卦的試探，沒有一絲真心！　　真正無心卻又傷人心的人，是他…… 　　他細細地握住無言的相馬沒有吊著點頭那隻手，發現那手是那樣冰涼，是因為愛都被他掏空了，還被他蹂躪踐踏了吧。　　相馬，我還你，該還你的。我用一輩子還你。就算你不再愛我也沒有關係。事實上我本來就不配得你的愛。佐藤在心裡如此想著，而後深深地望著相馬，開口說道：「相馬，跟我在一起。」　　他不敢說愛。因為他不配。但他真的願意照顧相馬，一直、一直…… 　　相馬看著佐藤，輕輕的笑了，那笑是這般的美，美到佐藤深怕那笑下一秒就會粉碎。「我等這句話，很久很久。」　　就知道是真的。所有一切都不需要猜疑。相馬到底等了他多久？佐藤不敢再細想下去。「我們在一起吧。」　　相馬笑著看他，那笑裡乍看幾分淘氣，卻又不只是那些。「你會後悔的喔。」　　「不會的。」他不會後悔的。若是真的就這樣失去了相馬，他才真的會後悔。　　相馬仍舊笑望著他。「那你就先回瓦古娜利亞，晚上下班再來看我，嗯？」　　佐藤感覺到那一絲異樣，就像是相馬隨時會消失。「不行，相馬你……」就算相馬真的會一直在這裡，他也放不下相馬。　　「你在這裡我也不會好得比較快，而且有護士有醫生，你擔心什麼？」相馬微笑說道。　　相馬說的其實都沒有錯。「可是……」他就是有一種只要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相馬的感覺。　　像是一眨眼，相馬就會消失在他面前。　　「快去瓦古娜利亞吧，讓我休息？」相馬繼續勸著他，露出明顯的疲態。「我又累了。」　　這是相馬的要求，他明明該應下來，卻又那樣不想離開相馬，他就這樣望著相馬很久很久，看著被他折騰得元氣盡失的相馬，是了，他是不能也不該再拒絕相馬的任何一個請求。　　就算相馬可能會就這樣消失…… 　　不過，也可能，也可能那就是他的錯覺，相馬要他回瓦古娜利亞，真的只是相馬被他折磨得太累了，也太擔心瓦古娜利亞而已。　　最終，他點了頭：「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我立刻過來。」　　順手又為相馬整理好被子，又看了相馬許久，他才不捨地走了。　　但當他再度回到這張病床，相馬卻早已無影蹤，他的淚頓時止不住，卻又覺得，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佐藤潤，你憑什麼讓相馬為了你留下來？！在你那樣狠狠糟蹋過相馬之後！ -- 最後一段又是作者私心XD　明天相馬回歸（灑花）　然後發現是中秋節完結耶XDDDD 今天寫了另一個番外篇　真的加了另一對進來　但我腦神經也因此燒光XD　還沒寫完orz 為了放鬆　現在正在聽大和彼氏関東VS四国篇　只知道超萌超萌　沒什麼話好說了（喂）對了　看明天的文前　建議再看一次暖風那篇番外　或是再回想一下那篇　比較好連結XD 沒辦法實在是相馬消失太久了　連我自己都快想不起他了（誰像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3.1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