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喝酒,還是喝酒保?這是個問題。(15)限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伊藤雪彥)時間2天前 (2025/08/08 23:17),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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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頁 水聲落下,像無數細小的嘆息,從天花板滑入白瓷牆面,聲音不急不緩。 Walker洗乾淨了,推開淋浴間的門。 熱霧瞬間散出,將他模糊在一場半透明的虛實之間。 他站在門口,眼裡的光暗得像暴雨夜裡最後一根火柴, 搖搖欲墜,卻仍執意燃燒。 Jameson靜靜坐在浴缸裡,肩胛光滑, 水珠順著脊線滑落,像淚,也像某種無聲的控訴。 他像一匹受過驚的貓,皮毛濕透,眼神警覺,卻無處可藏。 不需要鏡子,Jameson也知道自己正赤裸地暴露在這片蒸氣裡。 「我該怎麼辦?」Walker終於朝浴缸內的小冰山感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太愛你了 。」 他停頓,像在害怕這句話會壓垮誰:「愛到我覺得自己不夠好,也怕我說了,你不信。」 Jameson仍舊沉默。水聲蓋過一切, 卻蓋不住那句話在空氣中懸浮的重量。 片刻後,他緩緩起身。 濕髮貼在額前,水滴從睫毛滑落, 像雪山融化時最冷的一場春天。 Jameson一步步走近Walker。 「如果你還要說愛,」他說,聲音極輕,卻像命令,像懇求:「就別說了……」 他抬手,指尖輕觸Walker的唇。 「做給我看。」 那一刻,Walker眼裡炸開一整片火。 不是情慾,不是衝動,而是解脫—— 像終於有人允許他不再用言語證明自己, 請用身體,用呼吸,用每一寸貼合的肌膚, 去說出那句「我永遠在」。 Walker撲上去,將Jameson摟進懷裡,像抱住失而復得的命。 他吻那薄薄的唇,急切卻不粗暴,確認這個人真的存在; 他吻乳頭,舌尖掠過那道舊疤,像在舔舐一段被遺忘的傷; 他吻每一處曾被質疑、被踐踏、被人背叛過的地方—— 他吻得不像在吻,而像是在拼命種下一顆顆誓言, 一顆顆「愛你」「希望你也想要我」「你不是多餘的」。 Jameson沒有推開他。 他捧住Walker的臉,雙手顫抖, 像在抓住最後一根求生索。 然後,他狠狠吻住他的金髮愛人, 像要把舌頭推進對方的靈魂深處, 像在說:「你敢走,我就把你釘死在這。」 他的親吻不是愛,是自我證明—— 我值得被深愛,我值得被留下, 我不是誰的備胎,不是誰的救贖工具, 不是被關起來養著的麻煩。 而你愛的是這樣的我。 他們的身體糾纏,拉扯,乞求—— 多一點擁抱,再多一點, 直到世界安靜下來,直到他們確信:這一次,不會再有人離開。 Jameson用膝蓋將Walker逼到牆邊, 動作不粗暴,卻帶著決絕。 水霧纏繞他們,像神殿香火, 即將開始的,是一場獻祭與重生的儀式。 他雙手撐在Walker肩上,俯視著他,眼神藏著從未示人的脆弱—— 終於願意承認:我需要你,到近乎恐懼的地步。 「你說要跪著愛我。」Jameson聲音像從深水浮上來的回音,「現在——」 他微微俯身,濕髮垂落,水珠沿著頸線滑進胸膛:「給我看你跪著愛的樣子。」 Walker沒有遲疑。 他像一名戰士,在命運面前卸下鎧甲,緩緩跪下。 但他始終仰望著Jameson,不是乞憐,而是崇拜—— 像看著一尊從冰封中甦醒的神, 冷峻、孤高、傷痕滿滿, 卻是他此生唯一想供奉的。 「你說什麼,我都聽。」他吻上Jameson微顫的下腹, 舌尖掠過肚臍,像在唸誦一段被遺忘的禱詞:「因為你,」 他抬眼,目光灼熱:「是我重要的人。」 浴室裡,只剩水聲與喘息交疊。 他們不再說話。 因為身體,比言語更誠懇。 Walker跪著, 舌頭沿著Jameson的腿緩緩上滑—— 像一名考古學家, 小心翼翼撫過一尊從裂縫中出土的雕像。 那樣冷,那樣美,那樣不可侵犯, 卻又那樣,屬於他。 他的舌尖觸到最柔軟的內側,Jameson輕顫。 Walker低頭,吻上那片肌膚,然後,緩緩將陰莖含入口中。 不急切,不貪婪—— 像信徒親吻神明落滿傷痕的足, 像一個人,試圖用喉嚨吞下另一個人所有的孤獨與懷疑。 他捨不得快。 怕每一下都不夠表白,怕每一寸都不夠贖罪。 他想讓Jameson知道——我吞下的不是你的慾望, 是我欠你的陪伴、是我遲來的公開、是我該更早站出來的愛。 Jameson的手緊緊抓住他的頭髮, 怕他離開,又怕自己撐不住。 他的喘息愈發急促,那是從骨頭裡抽出的餘燼在復燃。 「再深一點……」他啞聲說,聲音像被捶打後破碎的琉璃—— 「讓我……感覺存在。」 Walker將整個喉嚨陷進去, 直到淚水因嗆而湧出,混著水珠滑落。 Jameson猛地收緊腿,整個靈魂都被逼到高潮邊緣。 他射精時喘得像是在哭,又像在笑, 手指顫抖著抹去Walker眉眼上的水珠—— 那是水,也是情慾的碎片,是愛,終於從裂縫中滲出的光。 然後他拉起Walker,狠狠吻住他, 像要將殘留在Walker唇間的體液—— 那股溫熱、那抹氣味、被深深刻入喉嚨的證明—— 一寸寸奪回。 他轉身,雙人舞似的,將Walker緩緩壓向牆面, 性感的背脊貼上對方結實的胸膛。 水珠沿著肩胛滑落,像淚,也像某種古老的獻祭油。 他回眸低語,聲音曖昧得像火在水底燃燒:「進來。」 那是一道命令,也是一種承擔——承受個體進入他最深的孤寂, 接納對方的熱情,即使曾被世界踐踏,也依然選擇相信。 Walker抬手,一手摟緊他的腰,一手撫上他顫抖的胸口, 然後,緩緩地、深深地,埋入Jameson的荒原。 Jameson喉間溢出一聲呻吟, 二十多年來,他學會封閉自己,學會不求不問, 可此刻,有人以最熾熱的方式,宣告:我來了,我留下,我不走。 Walker的動作激烈,卻極為小心。 他不敢太快,怕褻瀆這份親暱; 不敢太輕,怕不夠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像在進入一場從此不會回頭的命運, 每一下推進,都是對過去的告別, 每一下深入,都是對未來的誓約。 「我在這裡,」Walker在他耳邊喘息,聲音抖得像被烈火淬鍊:「不會走了,怎樣都不會 。」 他咬住Jameson的耳垂,低語如咒:「你要我跪,我就跪;你要我站,我就站。只要你還 在,我就在。」 Jameson緊咬下唇,他的身體在燃燒:「你是瘋了嗎……現在這樣說……我還能不信嗎… …」 他想裝作冷靜,想維持最後一點驕傲, 可眼淚還是混著水珠滑落, 像一座冰山,在驕陽裡無聲崩解。 Walker吻住他, 吻進Jameson所有不敢說出口的恐懼—— 「你會走嗎?」 「你會厭倦嗎?」 「你會覺得我太難搞嗎?」 他用唇舌回答:「不會。」 他用身體回答:「我不走。」 他用每一次撞擊回答:「我屬於你。」 他們在浴室的熱氣中合為一體, 撞擊、顫抖、絞緊、低吼, 雷電在暴風雨中交會, 孤島終於被海浪連成大陸。 在欲望與情感的雙重高峰, 他們一點一滴, 把那些被外人踐踏的尊嚴、被時間吞噬的信任、被沉默掩埋的愛—— 全數奪回來。 他們沒有馬上分開。 他們甚至沒有說話。 只是緊緊相擁,任水從頭頂淋下,沖刷著淚、汗、與尚未冷卻的愛。 像兩具被重新洗淨的軀體,在這片淨白的蒸氣裡, 完成了彼此的重生。 浴室水珠沿著玻璃門滑落,時間終於開始流動。 一道道水痕交錯,模糊了內外, 也模糊了剛才那些無法說出口的祈求、喘息、與近乎荒唐的愛語。 空氣殘留著情動的氣味,混著熱氣與皂香, 一場儀式剛剛結束,而神明尚未離去。 Walker的臉貼在Jameson濕滑的背脊上,一動不動。 他的手臂環著對方的腰,額頭抵在頸後,只是呼吸—— 輕、穩、小心翼翼。 他的胸膛隨著Jameson的呼吸起伏, 兩具身體貼合得毫無縫隙, 他捨不得放。彷彿只要分開一寸, 就會遺失某種剛剛找回的完整。 Jameson還在微微顫抖。 他的手扣著Walker的手臂,指尖陷進肌膚, 像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一根浮木,卻仍不敢相信—— 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有人願意為他發瘋,與他一同墜落。 兩人沉默了很久。 蒸氣中,只有兩顆心跳的聲音交疊得太近,太真, 近到不像兩個人,而像一場遲來的命運相會。 Jameson終於開口, 聲音啞得像從深海裡撈上,帶著未乾的潮氣。 「那個同事故意激你的……你可以裝作沒事,為什麼要站出來?」 Walker閉上眼,喉結輕動,聲音低而穩,像在對自己發誓:「因為我不說,他們就會覺得 我認了。」 他停頓一秒,將臉埋進Jameson的濕髮裡:「而你……會覺得我不站在你那邊。」 Jameson沉默。他知道這是真的。 這份「站在你身邊」,不是衝動,不是激情, 而是用決心,一點點堆砌出來的堅定。 「你知道我怕什麼嗎?」他輕聲問,像在試探某個不敢觸碰的傷口。 「什麼?」 「怕你不再像今天這樣,站出來。」 他聲音極輕,卻重得像壓進了肺裡,「怕有一天,你也和我一樣學會沉默,學會算了,學 會覺得……何必惹麻煩。」 Walker沒立刻回答。 他只是從後抱住他,下巴抵在濕髮上, 手臂收得更緊,像要把過往的恐懼,一併揉進自己的體溫裡。 「我會一直為你站出來。」他說,語氣像在對月亮許願,慎重得近乎神聖:「我今天才知 道,我竟可以跑得那麼快樂——因為你在旁邊陪著我。」 Walker低笑了一下:「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跑得這麼爽。」 他緊了緊手臂,聲音更輕:「他們根本配不上聽我說——你到底有多好。」 Jameson垂下眼,睫毛沾著水珠, 終於放下了那口埋了太久的氣。 他轉過身,主動將頭靠上Walker的肩, 耳貼著還未平靜的胸膛。 一下,又一下,像在確認—— 這是真的,這個人真的在。 「我前男友。」他說得很輕,像在說別人的故事:「比你糟糕多了。」 「他不是真的愛我……只是覺得我是沒人要的麻煩。」 「唯一的用處,就是關起來養著,讓他覺得自己有能力,還算個人。」 Walker沒說話。 他用整個身體回應這句話—— 摟得更緊,貼得更近,把那段過往的陰影, 一寸寸捂暖,不讓它再流出一滴傷心。 「你不是麻煩。」他終於開口, 聲音輕得像怕驚醒夢中人,卻重得像誓言, 「不是救贖,不是責任,不是憐憫。」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吃早餐,一起看星星,一起老到走不動路。」 Jameson閉上眼,聲音極輕極碎,像風吹過裂縫: 「我不敢再……如果你也走,我真的會壞掉。」 「那就別讓我走。」Walker吻了吻他額頭,語氣柔得不像話,卻堅定得不容質疑,「抱緊 我。每天。每晚。你怕什麼,我陪你撐著。」 「不是保護——我知道你不需要誰保護。」 「但我能陪你一起撐。只要你還要我。」 Jameson沒回話。 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沉進Walker的懷裡, 像漂泊半生的船,終於靠岸。 一塊碎了很久的瓷,終於被小心翼翼地,拼了回去。 那夜Jameson陷在床緣,疲倦得睡熟了。 Walker將他抱進懷裡,動作謹慎得近乎虔誠。 他低頭望著Jameson的睡顏。 這是他未見過的Jameson—— 不是酒吧裡冷眼旁觀的面具, 也不是馬拉松時咬牙跟上的倔強, 而是被傷過,也被愛透了的獸, 終於在某個瞬間卸下利爪,試圖相信懷抱。 Walker伸手,為他掖了掖被。 Walker一向溫和,笑起來像陽光灑進玻璃杯, 可此刻,心底有什麼東西正緩緩沉入骨髓—— 不是怒,不是恨,而是一種帶著冷意的決意, 像冬夜悄然結冰的湖面,平靜之下,堅硬如鐵。 Jameson從來不說。 受了委屈,只是眼神一沉,聲音降到冰點, 彷彿所有苦與羞,都該由他自己吞下。 他不抱怨,不控訴,甚至不回頭看一眼傷他的人。 他只是走開,像從未被刺中。 Walker知道他是那樣的人—— 驕傲到骨子裡,寧願悶聲咬牙, 也不願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裂痕。 他像一株長在廢墟邊的植物,不求陽光,只求不被踐踏。 而這,正是讓Walker心疼到幾乎發狂的地方。 Kyle那幾句話,說出口時輕如玩笑, 嘴皮一掀,髒水就潑了出來。 可落在Jameson身上,卻像一把鏽鈍的刀, 從背後緩緩割開一道傷口—— 不深,卻汙濁,癒合後仍會留下暗色的疤。 他惡毒,他愚蠢。 看不見Jameson的好—— 在深夜為醉客撐傘、在暴雨中默默多帶一件外套的溫柔; 只憑空想像身體能換來什麼利益, 用下流的言語將一段乾淨的感情汙名化; 不敢承認Walker的升遷是實力所致, 便用「靠身體上位」來合理化自己的失敗。 那些話,Walker一字一句都記下了。 不是為了報復的快感,而是因為他知道—— Jameson不說,是相信他會替他說。 那是比言語更深的信任。 是把傷口交給你,說:「你來處理。」 是即使全身戒備了一輩子,也願意在你面前, 短暫地、試探性地,放下防備一次。 Walker眼神在暗色中凝結成一種冷靜的銳利。 他不是會當場翻桌、怒吼出拳的人。 他的戰場不在走廊,不在茶水間, 而在報告書的數據裡,在會議桌的發言中, 在每一份無人注意卻決定命運的評估表上。 他會等。 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讓Kyle親自體會—— 什麼叫失去話語權的羞辱。 什麼叫你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語言,是成績。他的手段,是精準。 他的報復,是讓對方在毫無察覺中,被世界一點點剔除。 他是笑著撩人的人,也能笑著收網。 他可以跪下吻Jameson的指尖,說「我愛你」; 也能站著,在會議室遞出那支錄音筆,說「你完了」。 而這一切,只因懷中這個人—— 哪怕Jameson從不開口, 哪怕他只用一個眼神、一道紅痕、一次沉默的依偎來表達信任, Walker都知道:那已是全世界最重的交付。 窗外,霧氣終於散了。 Walker一如往常,準時走進會議室。 他穿著剪裁合身的深灰西裝,領帶是藏青色, 沒戴袖扣,一切低調得像他從未在馬拉松上牽著男友的手, 引爆全公司話題。他坐下,打開筆電, 眼神平靜,語氣自然,彷彿風波從未存在。 但空氣不對了。 幾個同事低頭盯著筆記本, 連平日最愛開玩笑的女同事都笑得乾巴巴, 像在演一齣強行歡樂的戲。 有人偷偷瞄他,又立刻移開視線, 怕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咬住。 Walker沒看任何人,也沒說一句多餘的話。 他只是安靜地等——等三十五分鐘。 會議進行到尾聲,主管正要宣布散會時,Walker舉起手。 「不好意思,我有一點部門氣氛上的狀況想反映。」 語氣平淡,像在報告上週業績。 他從資料夾中抽出一張印得整整齊齊的檢舉信, 還有一支黑色錄音筆,放在會議桌上,推向主管。 「這是我收到的匿名錄音與文字紀錄,內容涉及對我個人的毀謗、性別歧視,以及對我伴 侶的性暗示騷擾言論。」 他停頓一秒,眼神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最後落在Kyle身上—— 那人正低頭假裝翻文件,臉色鐵青。 「這些言論不僅影響部門氛圍,也損害公司對外形象。」Walker聲音依舊平穩,卻像一把 刀,緩緩推入骨縫:「我認為,有必要正式提報,請人資介入調查。」 主管皺眉,接過錄音筆,按下播放。 第一段聲音響起—— 「聽說他升職是因為給男高層服務得不錯啦,小白臉誰都能睡,今晚在誰床上都說不定… …」 Kyle的聲音,輕佻、惡意、充滿下流的暗示, 像一坨髒東西,直接甩在會議室的地毯上。 全場鴉雀無聲。 第二段錄音接上,是茶水間錄的對話:「Walker說那是他男友?拜託,長那樣的怎麼可能 不是被包養?現在誰還信他靠能力上位?」 主管抬起頭,眼神冷得像結了冰,一字一句吐出:「這已經不是內部爭議,是法律問題了 。」 Kyle猛地站起身:「這只是私下聊天!開玩笑而已!你們不能因為這種私事——」 「這不是私事。」Walker打斷他, 語氣依舊冷靜,卻像一堵牆,硬生生擋下所有狡辯。 他終於直視Kyle,眼神沒有怒氣, 也沒有輕蔑,只有近乎悲憫的沉著。 「你可以怎麼想我都無所謂。」他說:「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可以笑我裝模作樣,甚至 可以背後罵我軟弱、靠關係。」 他微微傾身,聲音壓低,卻清晰得讓每個人聽見:「但你不該——詆毀他。」 空氣凝住。 「他不是小白臉,不是誰都能睡的物件。」Walker的聲音仍平,卻開始有重量,像鐵錘一 記記落下:「他是個從不抱怨生活艱難的人,是個明明可以冷眼旁觀,卻總在雨天多為客 人準備一把傘的人。」 他停頓,目光如釘:「你踩的不是我的尊嚴,是你根本不認識的一個人的人生。」 主管當場宣布:「Kyle,立即配合調查。」 會議室一片死寂。 沒人敢鼓掌,但每個人的眼神,都像在點頭。 會議結束後,人群沉默地散去,像剛目睹一場無聲的處決。 只有Kyle還站在原地,手裡捏著開會報告, 指節發白,臉色慘白如紙。 茶水間空著。 只有咖啡機低聲運轉,水滴一滴一滴,像倒數計時。 Walker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空馬克杯,動作從容。 他打開熱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沖洗杯子, 水聲輕柔,與他此刻的眼神截然相反。 Kyle終於動了,抓起背包想經過。 Walker卻不動聲色地側身一站,擋住了去路。 「Walker……」Kyle聲音發乾:「我還有事——」 Walker打斷他,聲音極輕,像在談論天氣:「我從來沒指望過你的認可。」 他轉身,面對著Kyle,雙手插進西裝口袋, 眼神乾淨、冷靜,像在審視一塊無用的廢料。 「但你今天最好學會一件事。」 他說,語氣甚至帶點溫柔,像在教導一個犯錯的學生:「只要你傷到他——」 他停頓一秒,讓每一個字都沉進Kyle的骨頭裡。 「我就讓你,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Kyle喉頭一滾,想辯解,想吼,想說「你算什麼東西」—— 可他開不了口。因為他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報復,不是情緒失控,不是一時衝動。 這是一場精密的狩獵。 Walker早就錄下了每一句話,等著他自爆; 他沒有在馬拉松當下翻臉,是因為他不屑; 他選擇在早會公開,是因為他要所有人看見—— 正義,不需要咆哮,也能執行。 更可怕的是——Walker不是為自己動手。 他是為了那個面無表情、在陽光下都像在陰影裡的男人, 為了在馬拉松上咬牙陪他跑完全程、卻從不喊累的伴。 Kyle第一次感到羞辱,不是因為被停職,不是因為失去升遷。 而是他意識到—— 自己在Walker眼裡,從頭到尾,都不值得憤怒。 他連被憎恨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是個需要被清理的障礙, 鞋底的泥,甩一甩就掉了。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低頭繞過Walker,快步離開。 背影狼狽,像被剝光了所有偽裝。 Walker站在原地,沒再看他的背影。 他打開水龍頭,繼續沖洗馬克杯, 水聲潺潺,像洗去一場髒污。 他拿起杯子,倒了杯熱咖啡,吹了吹,輕啜一口。 溫度剛好。 他轉身離開茶水間,步伐輕快, 完成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日常事務。 但那背影,從此在公司傳開了一個傳說—— 別惹Walker。 他不生氣,不代表他會忍。 他只是……等得比較久。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7.248.18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754666238.A.9E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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