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Conte de fee 09 (Fable 3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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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Conte de fee (fée)〉
作者:高仕艷
類型:神鬼寓言3(Fable 3)同人
主要角色:Princess,Logan。含兄妹戀成分,介意者請勿閱讀。
警告:文章內容可能提及遊戲劇情。
聲明:所有FABLE系列中的人物、名詞及事件,屬於LIONHEAD。其他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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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Louisa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過去與遺民交手的經驗,使Saker和他的士兵認定他們不堪一擊。雖然女王的命
令是要Saker等人先到外圍待命,等包爾斯頓出發的兵力抵達之後再行進攻。但
幾個老部下認為屆時亂黨勢必已得到消息,做好準備,不如趁早對沃夫海爾發動
奇襲,殺他個措手不及,一網打盡。一方面可以立下大功,一方面正好回味一下
老日子。
Saker興致勃勃地同意了。他們的攻擊一開始確實很順利,Brightley的部隊大多
是一些散兵游勇,無法跟這群傭兵出身,身經百戰的士兵相比。Saker軍很快就
進入城內,攻向Brightley的住處。
沃夫海爾位於山腳,整個城鎮由低而高倚著山勢而建。Brightley宅蓋在城中最高
處,一個相當陡斜的山坡上,通往城鎮中心的道路有一段為密集的老舊住宅所包
夾,像是一道人工的狹窄山谷。當Saker的隊伍經過這段路時,旁邊兩排住宅忽
然發生爆炸,不少士兵被震波和磚瓦石塊當場殺死。剩下的人連忙撤退,卻發現
退路已被Brightley的精銳堵死,附近的小巷裡也藏著埋伏,他們徹底中計了。
這批精銳部隊主要由遺民所組成,訓練有素,對政府滿懷恨意。他們不顧性命般
地與Saker軍展開廝殺。最後,士兵們逃出的僅有不到半數,Saker本人也受到
重傷。
包爾斯頓派去的部隊在三天後抵達。雖然人數遠不如政府軍,但在沃夫海爾城中
的Brightley軍有防禦上的優勢,並且抵抗十分頑強,使得該地戰況陷入膠著。
「再增援兩千人過去。」聽完戰報後,Louisa說。接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道,「由
朕親自領軍,命他們盡快準備。」
「是,陛下。」Daviet少校回答。他是Swift的舊部,在老少校去世,Ben Finn
離開軍隊之後,接掌了Swift的職位。
「Saker還在沃夫海爾嗎?」女王問。
「已經回到了包爾斯頓,送入工業區的醫院。」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Daviet行了個漂亮的軍禮,離開了。Louisa雙手交握,放在背後,轉身看向窗外,
既痛心又憤怒。她氣Saker不聽指揮,自以為是,害他的士兵白白送了性命。她
也氣自己為什麼要在知道Saker可能擅作主張的情況下,派他前往沃夫海爾。然
而Louisa實際上沒有太多選擇,她不能冒險讓Brightley和他的亂黨在阿爾比恩
四處逃竄。
Saker的失敗和軍隊無法快速弭平亂黨,也影響了人民的信心。他們抱怨政府無
力保障自己的安全,抱怨身為英雄的女王不願挺身保衛他們。事實上,這是一場
很小的內亂,唯一值得擔憂的是亂黨會否化整為零,在國內各處造成破壞。這個
問題在軍隊包圍沃夫海爾後,基本上已不太可能發生。但由於Brightley和黨羽
膽大包天,一開始便計畫炸毀首都,導致民眾產生自己深陷危機的錯覺。
或許這也是亂黨計畫的一部分:利用深刻的印象使人們做出偏離事實的判斷。
不過Louisa知道,儘管現在抱怨連連,民眾內心深處仍相信政府能順利解決亂
黨。畢竟,她的英雄母親拯救世界免於毀滅,而Louisa自己也曾拯救過整個阿
爾比恩。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英雄出面。
她必須親上前線,去演出那個阿爾比恩人民心目中那個英雄無敵的神話。
出發前往沃夫海爾之前,Louisa到醫院探視了Saker。
這位高大的壯漢全身包裹著紗布,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右半身被嚴重炸傷,
失去了一條手臂,臉部則因為瘀血而嚴重浮腫,面目難辨;看見女王,忍不住落
下淚來,「陛下……我害死了自己的弟兄。」
看到Saker這副模樣,Louisa幾乎不忍苛責他。雖然他不像Ben或Page般,與她
那麼熟稔親近,但Saker是當年Louisa起義時最早得到的盟友之一。而自從降服
以來,他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著她。她了解他的個性,知道屬下對Saker來說
就像親人一般,為了保護弟兄們的平安,他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現在,他
們卻因為他的錯誤而死。
「Saker,你得為違背命令付出代價,此事不容寬貸。」她痛苦地說,盡量讓聲
音聽起來威嚴而不帶感情,「但若是你希望,朕可以讓你不必像個罪犯般死去。」
一旦等他傷勢穩定,可以出院,Saker就必須接受軍法審判。以他所犯的過錯,
死刑是唯一的結局──救一個人是為了槍斃他,世事就是這麼弔詭。然而假如
Saker在審判前撒手人寰,那麼儘管抗命慘敗,他仍至少能保有戰死的名義。
「不……」他聲音嘶啞,虛弱地說,「感謝陛下美意,只是……我不能害死了他
們,卻當個無罪之人。」
Louisa輕輕深呼吸,以刻意冷淡的語氣道,「朕會如你所願。」
「謝陛下。」Saker感激地說。
她轉身離去,留下這位前傭兵隊長面對無窮苦痛與深刻懊悔。在所剩無幾的人生
中,自責將不斷折磨著Saker,這是他錯誤的代價。而亂黨也必須付出他們的。
踏出醫院門口時,Louisa抬頭看了一眼工業區的天空。它永遠都是那麼陰暗,灰
煙密佈。有一些陽光穿透煙雲,微弱地照著聳立如林的工廠煙囪。不知為何,這
令她想起霧峰谷過去的景致,一大片雲霧繚繞的森林。Louisa深愛那片美景,但
她必須選擇捨棄它,摧毀遺民的生計,以期拯救整個王國。
Reaver為了購買伐木執照所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除了答應給予到執照過期為
止,工廠每年營收的一成,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筆立即可得的鉅款。在那個金錢就
是人命的時期,她很難拒絕這個提議。
在發給Reaver工業的伐木執照過期之後,Louisa命人在霧峰谷重新植樹,好恢
復當地的生態與景觀。然而樹木的成長很緩慢,重建森林是個需要十年、二十年
才能達到的目標。而經過這些年,生活方式改變以後,也沒有多少遺民還打算回
去,重新過起狩獵維生的日子。
那樣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已經逝去,唯有仇恨和苦惱留了下來。
眼前的難題是來自過往的報應。她力圖想要彌補,但有些被破壞的事物永遠不會
恢復。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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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用比較正面的態度面對這些鳥事,一個人懷恨這麼久太不健康。
不幸的是,有時候放下屠刀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砍進你敵人的頭骨。
--Dave Must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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