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綴歌馬份–混血王子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monica21 (carpe noctem)時間3年前 (2020/11/26 23:58)推噓24(24推 0噓 7→)留言31則, 21人參與討論串3/23 (看更多)
上一回Ch. II: #1VjzC4hX (C_Chat)
本回Ch.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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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滋的校長辦公室裡,
向來睿智沈著的老人十指貼合臨在眼前,
默不作聲地看著辦公桌上林立的銀色器具。
在老人的對面,坐著亂髮與長袍皆是一團漆黑的男子,
陰鬱的臉龐神情木然,眼神裡卻隱隱透露幾分複雜。
過了良久,鄧不利多才終於緩緩開口,語氣嚴肅。
「我不能說你的猜測有誤,賽佛勒斯。」
「但我必須提醒你,它並不全然正確。」
鄧不利多的話聲在橢圓形辦公室裡迴盪,
石內卜的臉上閃過一陣痛苦,唇角細微地抽蓄。
「而你,一直以來,都沒想過要主動告訴我?」
冰冷的聲調帶著不滿與威脅。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
男子的話還沒結束,老人深深地嘆息,放下了闔在面前的雙掌。
「你很清楚,親愛的賽佛勒斯,這不是信任的問題。」
說著低下了頭,雙眼透過半月型鏡片的上方,直盯著眼前的男人。
曾幾何時,他已經成了心腹一般的存在。
「事實上,比起從我這裡得知這件事,」
「我更高興你自己得到了這個結論。」
隨後眼光閃爍。
「雖然你飛快的思緒,可能忘了我的暗示。」
出乎意料地,他也成了可以譏嘲幽默的朋友。
「睿智如你,也難免在過分匆忙的奔走間,輕忽了身旁的景致。」
「真是值得警惕在心,不是嗎,親愛的賽佛勒斯?」
石內卜冷冷地看了看鄧不利多,不滿更熾,卻不再抱怨。
鄧不利多笑著瞇上了眼,眼中突然泛出嚴肅的光芒。
並不急著點開自己的觀察,只是談天似地岔開了話題。
「你願意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嗎?」
——
石內卜瞪著鄧不利多。
心知肚明校長的脾氣,在進入正題以前,總有更多脈絡需要釐清。
眼神恢復了淡然,按著性子緩緩說出口。
「這沒有那麼困難。」
「黑魔王一向想征服死亡,你也早在......」
話到中途,不知怎的突然哽在咽喉,刺得有幾分脹疼。
緩了緩氣,決定無視鄧不利多眼中的憐憫與哀傷。
「......早在十六年前的那天就說了,黑魔王會回來。」
「而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讓肉身毀滅,也無法死亡的魔法。」
聽著石內卜的話,鄧不利多點著頭,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這麼說來,去年你就發現了,卻沒有向鳳凰會報告?」
面對校長的笑意,石內卜臉上一陣青紅交錯。
「我只是懷疑,還沒辦法證實。」
鄧不利多挑了挑眉,石內卜眼神翻了一翻,不情願地坦承。
「我相信你知道,也積極地在尋找解決方式。」
「還有,我猜想,鳳凰會沒人提及這件事,是你刻意保密。」
鄧不利多聽著,綻放出開懷的笑容。
「看吧,賽佛勒斯,這不是信任的問題。」
在石內卜滿是無奈的表情裡,
鄧不利多見到令自己滿意也慶幸的訊息。
顯然並不需要再多費心思,對眼前的男人有所猜疑。
「現在呢?為什麼突然想和我討論分靈體?」
鄧不利多第一次開誠佈公地,直說出這些年盤據心思的負擔,
卻在石內卜面露陰霾時,感受自己的皺紋變得深刻。
「黑魔王費勁了心思在訓練綴歌。」
「不只是決鬥,而是如何在不假思索中,無情的保命。」
石內卜說完,發現鄧不利多一語不發,只好繼續解釋著。
唯恐睿智的老者認為,這只是關心過度而小題大作。
「黑魔王近幾次親自出手的謀殺,也必然會帶著綴歌在場。」
「依美玲.旺絲,還有艾蜜莉.波恩都是。」
鄧不利多的雙掌再一次疊合。
這是暑假震撼魔法界的兩起罪行。
依美玲是鳳凰會的成員,波恩夫人則是巫審加碼的砥柱。
兩人與天狼星的戰死,讓黑魔王正式回歸不久,
便已經對魔法界的正派勢力造成沈重打擊。
鄧不利多哀悼的目光,讓石內卜在瞬間險些墮入不願回首的恐懼。
「她沒有下手。」
趕忙說明,鄧不利多這才如釋重負般地放下了手。
「你在擔心她?」
聽完鄧不利多的提問,石內卜站了起來。
緩步走動的同時持續推敲,
但字句間的遲疑,揭露了他不願推測成真的心願。
「我不確定一個靈魂可以被撕裂幾次。」
「也不確定,能否把靈魂附著在其他生命之中,但是...」
「如果,黑魔王想再製造一個......」
「鄧不利多......」
幾句說不完的話語,化作求救似的呼喚。
鄧不利多也離開座椅,抽出魔杖,點了點眼前的白銀煙壺組具。
——
隨著一縷白煙自最左側的器皿緩慢飄旋而出,
石內卜停下步伐,與鄧不利多一同目不轉睛地看著。
白煙凝聚成了蛇形,在形體完善後不久,
一道煙影自頭部漸漸剝離,散入了緊臨的銀器內。
石內卜又皺起眉。
「你讓我看過類似的景象。」
「在去年亞瑟.衛斯理被攻擊後不久。」
鄧不利多眨了眨眼。
儘管沈重依舊,還是忍不住帶著笑意嘲弄。
「很高興你還記得,賽佛勒斯。」
「我確實暗示過你,不是嗎?」
石內卜抬了抬眉,迴避了校長的譏嘲,繼續看著器皿。
發現與上次不同,白煙並未就此散去。
順著鄧不利多的視線,聚精會神地看向辦公桌上的變化。
鄧不利多再一次點了點魔杖。
最遠方的銀器響起了輕靈的叮噹聲響。
又是一縷淡綠色的煙霧升起,
這一次,則是逐步匯聚成一條小龍似的圖騰。
那一瞬間,白蛇般的煙霧突然飛快地變了顏色,
像染上血砂似地成了朱赤殷紅。
埋沒了剝離白煙的器皿,跟隨色變而激烈震盪,
隱沒在其中的白煙煞地竄出,席捲上搖搖欲墜的青色煙霧。
混雜的剎那,龍型的煙影險些離散,
卻在翻騰幾轉,將青翠的色澤洗成猩紅後終趨穩定。
石內卜與鄧不利多互換了眼神。
——
銀器所帶來的肅殺氛圍,讓兩人的眼裡不約而同地流露嚴厲。
「這是什麼意思?」
漆黑的雙眼隱現不詳。
儘管閃過了許多可能的解釋,卻不敢冒然開口。
揣測著鄧不利多意味深長的神情,
在校長的示意下,重新入座。
「我們看到的,只是我的猜測。」
鄧不利多閉上了眼,說話的同時也整理著思緒。
「我想,佛地魔應該不會想再冒險,繼續製造分靈體。」
「他的靈魂已經太不穩定。」
沈吟的語序勾起石內卜的警覺,未曾舒展的眉宇間,有了深深的壓痕。
「你的意思是,黑魔王已經製作了不只一個?」
「恐怕是的,賽佛勒斯。」
「所以,我才會說,你的推論並不全然正確。」
「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有多少,以及—」
「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又和綴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
鄧不利多沈思的話聲漸趨低微,終至無聞。
突然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著煙影散去的銀器。
「我必須離開學校一趟,確認幾件事情。」
「稍晚,也許,我會需要你的協助,賽佛勒斯。」
鄧不利多話一說完,便走向牆角的展示櫃,
抽出了把劍柄末尾鑲上亮紅寶石的長劍,置於辦公桌上。
「看來,我們必須先開始第一步了。」
「這一次,佛地魔可能比我預期的還要謹慎。」
「但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樣的謹慎,向他施壓。」
「而他,絕對不會喜歡這樣。」
鄧不利多恢復了一派輕鬆的口吻,似乎已經在心底釐清了疑慮。
相比於老校長的豁然開朗,石內卜還是無法釋懷。
「你想怎麼做?」
「你會明白的。」
「如果不久後,佛地魔寧願冒著被我發現的風險,」
「也要你把綴歌送出校園,就表示他入局了。」
鄧不利多說著。
橢圓形辦公室裡,突然傳來鳳凰佛克使歡快的啼鳴聲。
展了展翅,自棲息的長枝上飛起。
「你保證過,綴歌...」
石內卜看著鳳凰,還有幾分猶疑。
鄧不利多卻已自另一處的衣櫃裡,抽出了旅行用的斗篷。
「我保證過,賽佛勒斯。」
停頓了片刻,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輕笑出聲。
「你會下巫師棋嗎,賽佛勒斯?」
石內卜愣了愣。
儘管自認,對鄧不利多時不時瘋癲的樣貌已是熟稔,
眼下還是不免因為過度的錯愕而呆立失神。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卜霎時成了雕塑的模樣,
蒼老睿智的面容上,每一絲皺紋都泛起笑意。
「如果你會,你應該知道,兵卒到了敵陣最深處,會變成什麼。」
「也許,因為你,讓佛地魔開局就錯了。」
鳳凰在謎樣般的話聲中盤旋,石內卜的注視猶待困惑。
一陣火光閃過,佛克使與鄧不利多一同消失在華麗的火花裡。
——
馬份莊園的起居室靜謐如昔。
晚餐過後,綴歌與水仙靜靜地坐在扶手椅裡,
看著手中的書籍,為各自的心思躊躇。
貝拉並不怎麼常踏入這屬於馬份家的淨土。
這讓母女倆人在困乏的時節裡,能有短暫屬於家人的相處時間。
即使如此,除了日常的問候與關懷外,
水仙與綴歌也不再如過往般交心深談。
早已相通的心意,以及對心靈魔法的精熟,
讓母女兩人只需目光瞬息交會,便足以體會彼此的艱難心境。
也足以明白,彼此都埋藏了什麼秘密。
但今晚,在水仙與綴歌映著爐火的光影閃爍,無聲凝視彼此的安詳中,
貝拉急切的腳步聲響徹迴廊,穿透厚重的木門。
擾亂了夜裡難能可貴,象徵馬份家過往安逸的餘暉。
「仙仙!綴歌!」
門扉尚未開啟,略帶焦急卻又心喜的叫喊先傳入了母女耳中。
水仙示警地看了綴歌一眼,綴歌已自站起了身。
呀地一聲,起居室的門應聲開啟。
貝拉的一頭亂髮更顯張狂,顯然剛從什麼地方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出事了!」
「黑魔王什麼都沒說,但他氣壞了,我沒看過他氣成這樣!」
貝拉的語氣,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狂喜。
「除了我和道夫,每個人都被酷刑咒折磨過。」
「但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貝拉頓了頓,看著姪女,露出布萊克分家長女的自豪與冷傲。
「黑魔王指定要找你,說你是致勝的關鍵。」
綴歌轉過頭,看了看母親。
水仙瞇上了眼,側過頭去,指甲輕輕掐入了掌心。
——
約莫在同樣的時刻,德文郡郊外一處外表奇異可愛的歪斜房舍裡,
鄧不利多與哈利正擠在放置清潔用具的矮間中,任蜘蛛爬滿周身。
「看見你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還能調適得這麼好,」
「我敢說,天狼星一定很為你驕傲。」
鄧不利多說著,哈利卻低下了頭,久久不語。
終於開口時,嗓音嘶啞低沈得有些陌生。
「很難相信他不會再寫信給我了。」
「但是......」
停頓了片刻,抬起頭時,鏡片裡閃著淚光,眼神卻是果敢。
「我在德思禮家的時候就想通了。」
「我不能把自己封閉起來,尤其在這個時候。」
「看看波恩夫人,看看伊美玲・旺斯,下一個很可能就是我。」
「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多拉幾個食死人墊背,甚至—」
「和佛地魔同歸於盡。」
聽著哈利的話,鄧不利多飛快地眨眼,情緒有些激動。
「你真不愧是你父母的兒子,以及天狼星的教子!」
慷慨地稱讚過後,語氣恢復了平靜。
「現在,我想和你談談預言的事。」
「如果可以,我認為你應該把預言告訴你的好友。」
「我指的當然是榮恩・衛斯理先生,與妙麗・格蘭傑小姐。」
「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們擔心害怕。」
「但你說得很對,天狼星不會想看見你把自己封閉起來。」
「哈利,你會需要朋友。」
鄧不利多的語氣,不容許哈利有答允以外的答案。
哈利還在猶豫著,鄧不利多卻已經轉換了話題。
「另外還有幾件事。」
「首先,我希望你今年能跟我上個別的課程。」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哈利亂了點方寸。
「個別上課...?!跟你?!」
吃驚的語氣卻讓鄧不利多笑出聲來。
「對,我想,該是我在你的教育上推一把的時候了。」
「況且,我相信你也知道—」
鄧不利多稍稍停緩了語氣,朝哈利眨弄了左眼。
「去年我一直在幫馬份小姐上課。」
似乎暗示著,校長並不想深究哈利如何知情。
哈利張大了嘴,一陣靦腆尷尬。
險些讓兩隻蜘蛛得逞鑽進口中。
過了良久,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地追問。
「要...要是我跟你上課,」
「是不是表示我不用跟石內卜學鎖心術了?」
鄧不利多挑了挑眉,溫和地出言糾正。
「是石內卜教授,哈利。」
「不過,確實,不用了。」
「我想,那是一場災難般的失敗。」
看著哈利如釋重負般地紓了口氣,
鄧不利多忍不住提出為人師表的叮嚀。
「但別太鬆懈。你還可能會遇到石內卜教授,哈利。」
不等哈利開口辯駁,已經說破了哈利的心思。
「我知道石內卜教授的魔藥學超勞巫測班標準嚴格,」
「但別擅自臆測普等巫測的結果,哈利。」
看來,校長在瞬間已經用上了破心術。
哈利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鄧不利多伸出漆黑枯死的右手,努力掏出那指針繁錯的懷錶。
袍袖上的蜘蛛因此直跌落地,不少爬上了哈利的布鞋。
「最後,我想和你說幾件事。」
「第一,我希望從這一刻開始,你要隨身攜帶隱形斗篷。」
「哪怕在霍格華滋也是如此,只是以防萬一。明白嗎?」
哈利點頭。
「第二,你在這裡的時候,魔法部會為洞穴屋提供最嚴謹的安全保護。」
「這對亞瑟和茉莉造成許多不便,但他們毫無怨言。」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你的安全。」
「所以,如果你趁著這段時間,拿你的小命冒險—」
「不管用什麼形式,哪怕只是跟蹤了誰,都會太對不起他們。」
鄧不利多似乎有什麼弦外之音,哈利只得急急忙忙地回覆。
「我懂。」
校長卻意有所指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還沒會過意,鄧不利多又繼續說了下去。
「最後,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青春總有屬於青春的煩惱,老人不應擅自干涉。」
「但是,如果你願意—」
鄧不利多停下了話,用著今晚最深刻的目光凝望哈利的雙眸。
「有時候,鍥而不捨的關懷,」
「會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唯一的救贖。」
這是進入魔法世界以來第一次,
哈利發覺,自己似乎聽懂了鄧不利多的暗示。
急忙地將手探進外套的內袋裡,
抽出了總是讓自己胸口股漲的原因—
一疊小心翼翼繫上絲帶的信封。
上頭的字跡絹雅,封底還隱隱得見,屬於某個豪族的封蠟。
顯然就算拆封後,讀信的人也難以割捨象徵伊人的族徽。
「你一直貼身帶著?」
鄧不利多似乎有些驚奇。
「在和露娜說過話之後,就一直是這樣。」
看著哈利忍著靦腆,卻不容置疑地頷首後,校長滿意地點頭。
「很好,那麼...我看見廚房還有燈光,」
「我們就別再剝奪茉莉責怪你怎麼那麼瘦的機會了。」
鄧不利多推開了門,踏入庭院。
哈利卻藉著光線,小心地看了看字跡,才將信封放進內袋裡。
一面在心底默念,那些早已背誦如流,
卻深怕又一次錯過,貽致終生含恨的字句—
我親愛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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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累之餘,還是會想為哈綴再做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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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鄧的個別授課I
鄧:把隱形斗篷帶好。保持距離的美,不被發現,是跟蹤狂的美德
(推眼鏡
哈:(奮力點頭振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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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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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已經被指派任務囉
湯姆本來有自己的盤算,只是被老鄧逼了一步
這裡他應該是發現剛特的戒指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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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時間。所有的時間都拿來跟蹤(一秒變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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