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蜜歐與妖精火盃(12)：法國前夜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13小時前 (2025/02/28 20:40)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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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dhpThYH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下一篇就會到波巴洞了吧正文開始隨著夜幕低垂，晚餐的時間也到了。在離開家鄉前的最後一餐幾乎就跟老家一樣，熟悉的味道充滿整間餐廳車廂的同時，豐盛的餐點從桌上的餐盤裡憑空出現。而且為了配合餐桌車廂這個空間中用餐的人數跟座位都不固定的特性，今天準備的都是適合當成自助餐方便裝進盤子裡後再去找位子坐下、甚至可以從餐盤上拿起來直接吃的餐點。各種不同口味的義大利麵、或是已經在小碗裡裝好的湯或湯麵、夾著不同食材的麵包跟餡餅、骨頭處用鋁箔包起來方便拿取的烤雞腿、烤肋排等等香氣四溢的肉食、旁邊是為了營養均衡必不可少的鮮嫩嬌豔欲滴的生菜水果，想吃熱食的人也有燉菜可以取用。熟悉的味道搭配新奇的用餐方式，讓大家安心的同時又感到新奇，忍不住又大快朵頤起來，就連剛才都是坐在原地、卻因為在動腦的緣故一直渴望糖分、不由得吃了不少下午茶的動漫社還有為了莉亞來幫忙的魁地奇球員們都忍不住盡可能把每種餡餅都嚐了一遍，莉亞自己都忍不住以為自己是不是跟別人在開自己玩笑時說的一樣，有不只一個胃分別裝甜食跟正餐。而且吃自助餐最顯著的特色就是除非在座位上有放私人物品，不然分別在不同時間取餐再坐下的過程中大家都是隨便找到位子就坐下，於是身邊坐著一起用餐、一起聊天的人每次都會換人，就算是平常比較陌生的人也至少有「你吃的這個是什麼？好吃嗎？」的話題可以聊。有人就乾脆把握這樣的方便拿著裝滿的盤子躲到牆邊吃，避開人群的同時還可以就著窗戶看風景。昏暗的情境下看不清楚地面有多遠，比較不會觸發巫師式的懼高症，但是遠遠的可以模糊地看到完全平整的地平線兩側顏色幾乎一樣，地上的光明似乎也不再是文明的燈光，而是星月灑在大片水面上的波光粼粼，多看幾眼就會發現那原來是海面，他們已經離開英國本土了。大部分人為了緩解恐懼都是往上看星星，不怕高的少數人中則是有著像莉亞這樣受到恩師的薰陶也喜歡看星星的人，因此直到有人偶然一瞥後發出驚呼，發現這點的人才愈來愈多，也不由得一起聚集到窗邊看海，並且驚奇的發現相比於看著地面遠去，看著一直在腳下鋪展開來的大海似乎不那麼會讓人感到害怕。也許是因為相較於一直不動的泥土突然距離自己的腳下愈來愈遠，平靜的海面反而讓人內心平靜，而且雖然從這個高度摔下去的話水面跟泥土地面其實差不多硬，但是對於比較耐摔的巫師來說好像還是多了那麼一絲絲生機。「聽說特快車可以飛上天聽好幾年了，今天第一次看到。」麥教授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窗邊說。她今天一整天看起來都比學生們冷靜許多，多虧了搭乘各種交通工具的經驗還有現在是她控制著飛天特快車。「年輕時的我很熱衷騎掃帚，以前曾經想過要像這樣飛到海上，但是太貪心飛得太高了，不光看不到自己是不是到了海上，都看不到可以降落的地方。差點都要飛到像依卡洛斯一樣因為太靠近太陽掉下來了。」她有點懷念的說。今天最緊張的那些人們都忍不住露出有所同感的笑容，因為騎過掃帚的人都有過這個夢想，然後在不一樣的地方知難而退了，才會到現在都對天空懷抱敬畏。「你們有被嚇到嗎？」麥教授又問。「沒有……」這話除了本來就不怕的人以外，其他人為了面子也不會說實話。「那就好。接下來出乎意料、乍看之下讓人不知道怎麼應付的事還會有很多呢。」「教授在說三巫鬥法大賽嗎？」蜜歐問。雖然因為她今天白天的關係，大家對麥教授比較沒有不必要的畏懼了，但這種時候敢放心跟她聊天的人目前還是只有蜜歐而已。「不管有沒有參加比賽都一樣，接下來都是要去到陌生的國家跟生活習慣甚至是各方面的觀念都跟我們很不一樣的人相處，一起完成一件之前都沒經驗的事，到時候就只能冷靜的隨機應變了。不過實際嘗試後就會發現真正最困難的就只有第一步而已。」麥教授說，將一隻手放在車窗上。這種時候讓還有點怕怕的人不禁緊張要是突然發生了什麼萬一，她就會直接掉出車外了，但是多看一眼就發現她也知道，也沒有把全身重量放在玻璃上，正因為她夠小心才顯現出大膽的樣子。一下子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連蜜歐也從眾保持沈默，旁觀著大家的眼睛順著麥教授的動作看向今天早上完全不敢看、但是現在卻能將其美麗盡收眼底的大海。以留學學到的第一堂震撼教育來說，這個收穫確實算是很有意義了。「但是你們的大部分人在今天都花了一整天才邁出一步吧？今天面對的是大自然所以還好，但如果對方是人類的話，可未必一直都有一整天來等。看來你們還需要一點訓練呢。」但是下一句話麥教授就回到了正題，並指示大家回到車廂內。這才轉回頭來一看，剛剛吃飯的空間已經被收拾乾淨，前方出現了投影出簡報的螢幕。等了一整天的說明會終於來了，而吃飽喝足又在看海中消化掉食物過後應該已經充足休息到了的學生們才發現麥教授並不是今天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而是她也在為了這個時候養精蓄銳。接下來直到睡前的幾個小時，所謂的說明會就是在排練等到了法國他們要用什麼樣的方式進場。這個嚴格來說並不算太困難，雖然適度的表演可以讓人印象深刻，但那畢竟不是這次活動的重點，而且相比以前已經多了不同學校間社團交流、展示自己的活動，所以他們好好的走下火車就可以了。但是就算不刻意表現，還是不能給主人留下壞印象，所以接下來麥教授把握最後的機會，從明天到了波巴洞時下車後要怎麼整隊進入人家的城堡、到那之後在人家的餐廳坐哪裡、留學生們之後住哪裡都大概介紹了一番，其中她特別強調必須要記住的就是如果這些忘記的話要找誰問。「現在記不住也沒關係，反正再怎麼樣都還是人家比我們更熟悉他們自己的規則。」而且對於自己帶出來的學生能多守規矩，麥教授也實在沒什麼信心，（這話可不能給其他學校的校長聽到）尤其總會有人遇到規則不再適用的突發狀況，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候教師能做的大多數只有別讓他們的狀況更糟而已。「但就算是陌生的環境，也不用緊張過頭，你們還是在文明社會中，而且你們是去交朋友的，有比賽也是友好公正的君子之爭，所以雖然你們需要潔身自愛、幫忙維護甚至爭取學校跟你們自己的名譽，可是也不必過於敵視那些接下來要共處一年當同學的學生們，有需要就彼此互相幫忙。」她稍微頓了一下，等大家消化一下她剛剛說的話。繼續只有自顧自講下去的話，肚子裡還是食物的他們可能會消化不良。「換個角度想，接下來除非你們嚴重觸犯人家的校規，或者因為其他緣故待不下去了自己回來，不然接下來一整年都要跟人家待在一塊，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他們都一樣。既然這樣還是好好相處吧，就算不像『那兩位』學長姐一樣化敵為友直至決定與彼此共度一生，至少比賽以外的場合都盡量和平相處。」大家聽到這話的反應都是笑了出來，只有波特家的三兄妹忍不住臉紅，心知肚明麥教授說的就是他們父母。其次玫瑰也不遑多讓，因為她父母也是在上一屆大賽中為了有名的外校生大吵了一架，尤其現在依舊讓孩子們無語的是面對當時那位外國名人追求妙麗，還不理解當時正在萌芽、會長成什麼樣子依然未知的感情的榮恩採用了對妙麗發脾氣這種最糟的應對。不過也多虧了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往事梗，最後的交代確實留在了大家的腦海裡，直到說明會結束、終於可以去睡覺的時候剛剛那些話都還在大家的腦袋裡迴盪。畢竟本來就是每一次啟程都會坐上一整天的長途列車，因此車上也有齊全的盥洗設備，甚至還有明明就一直存在、大部分人卻是今天才會用到的淋浴間，本來是給用呼嚕粉前往車站搭火車的人洗掉身上煤灰用的，現在卻剛好可以給大家沖洗後拖著疲憊但乾淨的身軀爬上臥鋪。第一次睡在列車的臥鋪上，不得不說沒有常用的枕頭床鋪那麼習慣，而且比起學校裡的大床嵌在車廂牆壁裡的臥鋪還是比較小。不過也因為空間這麼小的關係，他們除了睡覺外也做不了什麼，因此也只能按捺住想打枕頭大戰這樣同學一起出門的必須事項的心情，乖乖躺在陌生的床上試著入睡。還以為這個過程會很困難的，但是吃飽就要聽麥教授說明讓大家的腦袋已經很睏了，加上身體適應了列車的搖晃後這樣微微的晃動反而像是搖籃一樣又有了另一種不同的助眠效果，因此自動熄燈後沒過多久還在黑暗中聊天的聲音就陸續消失，轉而被此起彼落的打呼聲取代，而為了不吵醒早一步入睡的人，比較難睡著的人也壓低了音量，然後就像是打呵欠會傳染一樣，打呼聲也慢慢變成了臥鋪車廂裡唯一的聲音。莉亞等人也不例外，當年第一次要去霍格華茲的前一夜緊張到睡不著覺的莉亞現在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安心的呼呼大睡。麥教授最後的話本意是讓大家知道在法國遇到麻煩的話要怎麼處理，這樣真的有麻煩了才不會驚慌失措，但是強調那裡有很多不一樣的人反而讓今天大家都以為很穩重、大膽的人緊張起來。要是被他們看到現在的她這樣聽了人家的安慰後反而緊張的睡不著覺，不知道會不會被笑她原來是假勇。但是被他們當面笑的話說不定比較好，因為如果是發生在剛才講完話之後的話，到時候那些笑她的人裡會有莉亞跟艾倫，所以同樣不喜歡被笑的他們在笑過後還是會顧及她的感受幫她重建自信。但是現在承認自己也很緊張的最好時機已經過了，跟還在緊張的學生們一起自嘲的機會沒了，蜜歐只能自己想辦法。不然來做點事情讓自己分心好了，她盡可能靜悄悄地爬下床。臥鋪車廂裡除了床沒什麼東西，所以儘量不出聲的打開行李箱拿到想要的東西後，蜜歐又回到床上坐下來點亮魔杖看書。她很小心不要吵醒莉亞，但貓頭鷹梅蘭妮還是對她發出一陣輕柔地呼呼聲。蜜歐對她豎起手指，梅蘭妮則是做出很難想像貓頭鷹做得到的挑眉表情，但瞥了一眼蜜歐的書後也不再出聲。蜜歐也很好奇她怎麼那麼聰明，可惜她不會說貓頭鷹話。今年才開課一個月而已，人體變形學還在理論的階段而已。翻過課本上有筆記的最後一頁後，接下來的都是她自己畫的重點還有用便條紙夾在課本裡的筆記，這樣之後要是在課堂上講的不一樣她比較好更正記錯的內容。一直翻到了比那些自己預習過的內容更後面的地方，一些讓人比較不安的照片就躍然於紙上。這並不像是適合在睡前看的內容，但是蜜歐還是強忍著不要嚇到闔上書，專注在解釋圖中情況的文字上，然後慢慢地拿出魔杖。但是在她把魔杖靠近自己的耳朵前，雖然除了室友的鼾聲外什麼都沒聽到，她還是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去，就看到梅蘭妮不知怎麼解開了籠子利用貓頭鷹的特性無聲無息的飛過來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看。「好啦。」蜜歐苦笑說。這隻貓頭鷹真的太聰明了，但意外的是蜜歐並沒有因此感到恐懼，或許是因為她對身邊的人類充滿關心，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朋友，或者一個朋友的母親一樣。她已經知道莉亞的不少秘密，等到她終於說出自己的秘密時就讓莉亞說出梅蘭妮的真相做為交換好了…… 除非莉亞也不知道答案。不過現在可以知道的是蜜歐剛剛差點做了很危險的事，所以她點亮魔杖後夾在自己的耳朵上當作照明，然後拿起羽毛筆安安份份的預習。還好剛剛梅蘭妮有阻止蜜歐，就算不考慮人體變形術的風險，現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校外，有些對現代麻瓜來說矇混不過去的魔法在校外施展被偵測到的話那些官方也沒有假裝沒發現不處理的空間，而麥教授去睡覺了的現在也沒辦法確認了。但是伸手調整魔杖以免掉下來時她還是忍不住會多摸一下耳朵，摸完就忍不住要確認一下車廂外面以免有人因為魔杖的亮光看進來。就算她這麼細心，當身邊真的多出一個人影時還是嚇了一大跳。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麼，但身為巫師的第一反應就是拿魔杖，可是巫師的那一部分卻不小心太粗魯，忘記她還要跟不同的種族同處一室，差點把自己的長耳朵扯下來。「小心！」還好出現在她身邊的是莉亞，不光用身體幫她擋住光以免引人注目，還幫她接住脫手的魔杖，指著沒人的地方以免魔法走火傷人，直到蜜歐穩定下來了才還給她。「不要嚇人啊。」蜜歐淚汪汪的抗議說，當然沒忘了繼續控制音量。「抱歉。」莉亞說，並在交還魔杖時不自覺地看到蜜歐在看的書。「還在預習怎麼把耳朵變不見嗎？」「只是想要偽裝成人類的樣子而已，為什麼被妳講得那麼恐怖？」蜜歐抗議說。雖然不是什麼虧心事，但偷偷進行的事被看到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那個心情了的蜜歐就闔上書本。「要是妳的容貌改變了，結果妮米羯小姐認不出來怎麼辦？」莉亞開玩笑說。「……那時候我可以哭出來嗎？」蜜歐有一半認真的問。「不要欺負人家啊。」被不明所以的人以為欺負蜜歐的話，妮米羯應該會比一般人還要困擾吧。同樣被揮之不去的異類自卑感困擾，她們都格外在意旁人的目光，隨時準備好一但有人盯上她們的與眾不同、打算異端審判的時候就可以逃跑。妮米羯還沒跟他們說過實情、蜜歐也只是一語帶過任君想像，但不光是她們倆個有這煩惱，異端審判一直是籠罩在巫師歷史中的陰影。「我知道，把她嚇跑的話就不划算了。」蜜歐嘆氣說。這樣提心吊膽的活法讓她看得清別人的好壞、分得清別人的底線在哪裡，卻也讓她對於要面對不認識的人更加焦慮。「……我們應該找海格教授一起來的。」莉亞突然說。「為什麼？」蜜歐困惑的問。「這樣要是法國人歧視別人長得不一樣，想欺負妳之前就得先問問他的意見了。」「說得也是。」蜜歐哈哈笑了出來，然後趕快壓低音量以免吵醒同學。「可惜現在只有外面看起來沒有他那樣一看就很嚇人的我而已。」「喂，妳答應過不會燒掉波巴洞的。」「那個我知道，而且我現在這樣……」莉亞稍微拉起睡袍的下擺，露出傷痕累累的小腿。非人之物試著修復她的失敗嚐試似乎已經變成她身上的永久傷痕。「大概只能幫妳轉移被欺負的目標了。我被欺負的話事情應該比較好解決吧？就算不是我自己讓曼西斯事件重演，我能找到的幫手應該也很足夠了。」「……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我說什麼都一定會保護妳。別告訴我妳說要找來解決霸凌的幫手裡沒有我。」蜜歐設想過莉亞會說些什麼，但不管怎麼預想都沒想到、也不想聽到莉亞竟然會那麼說。就算莉亞不可能給那些…… 是不是真的存在還不知道，但蜜歐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壞人當成只能挨打的沙包，但光是想像就讓人難以忍受，因此就算聽到要讓他們想起曼西斯的惡名就知道莉亞其實是在開玩笑，蜜歐的語氣還是不禁帶有點嚴厲。這種事情她覺得她們應該都知道的，但講出口後果然感覺還是不一樣。在她們兩個有點緊張的沈默間，一種奇特的感覺也在蜜歐心中油然而生，好像為了保護莉亞，她就沒有自己嚇自己的餘裕了。「……當然有啦。」似乎也察覺了蜜歐的內心戲，莉亞才真正的笑逐顏開說。「謝謝妳。」她明明就是想騙出蜜歐的真心話，笑容卻像是真心的為了蜜歐的用心以及她能為了友情克服恐懼感到高興，又似乎為了自己不用真的像母親一樣變成魔王曼西斯認真的鬆了一口氣，臉上軟下來的程度剛好足以激發不多不少、不論性別的對象都會中招的保護欲，蜜歐一下子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妳就是這樣騙走貝里斯的心的嗎？」終於擠出話來時蜜歐也不禁臉紅了。「我哪有騙……」莉亞也沒料到蜜歐這個反應，不由得露出困惑的表情。她果然還是要這樣才比較像平常的樣子，蜜歐忍不住有點想笑。「看來是渾然天成的，原來是魔王之女簡稱魔女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啊。」莉亞聽不懂那個似乎本來是外語、翻譯成英文後有點失真的笑話，只知道她好像被蜜歐捉弄了，忍不住氣鼓鼓的辯解說。「我知道。」所以蜜歐才沒辦法生氣或者講些諷刺的話矇混過去，反而跟著一起嘆氣說。「……話說，我們怎麼討論起誰要先被欺負這種事的？講得妳開心的留學像是要上戰場一樣？」「已經在準備偽裝潛入的人還敢說。」就算個性老實，莉亞也不再只會老實地給人欺負，反而是做了個鬼臉說。這樣的變化一開始會不太習慣，但是比起一直都單方面的玩弄，有來有回之間激起的好勝心也很刺激。認清世上永遠有變化在等著自己，然後學會敞開心胸接受它，成長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莉亞已經長大到不怕走出舒適圈了，那麼引領她的蜜歐或許也該長進些，讓自己只有一開始比較大的舒適圈也趕快趁還有時間追上一點進度吧。「當然了，現在要趕快轉移方針準備正面對抗壞人的武力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當然來不及了，現在都多晚了。還是先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吧。」莉亞苦笑說。「妳是老媽嗎？這種時候專門叫別人睡覺。」雖然她的寵物的確是個老媽沒錯。苦笑著這麼說後蜜歐才闔上書本，熄燈在床上調整成比較舒服的姿勢，在黑暗中聽著莉亞也回到床鋪上，似乎黑暗並沒有妨礙到她。是因為手裡有拐杖充當導盲杖嗎？遮遮掩掩了一輩子後，能遇到接納她的莉亞真的是意外之喜。俗話說有一就有二，就期待在法國也有一樣心胸寬大的人，或者跟妮米羯一樣跟她都有秘密的人好了。想著這些，蜜歐也慢慢地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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