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換少女(49)：賭注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15小時前 (2025/08/15 23:47)推噓1(1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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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ZDDhp5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熱鬧的來啦XD 正文開始雖然這一趟妖精銀行的事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但瑟琳娜之所以感到焦躁，甚至不願意用比較文明的手段應對剛才遇到的守寶妖精，也是因為她剛才在其他世界的發現確實非常重要。所幸對妖精來說，不管海森是要中場休息十分鐘、十小時，甚至十天，都不會讓祂們失去耐性。因此，瑟琳娜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好好說明她剛才的意外之旅。「所以那裡真的是死後世界嗎？跟我聽過的神話中的冥界好像不太一樣。」她說完後又問。「這個嘛，根據獵魔人以前聽來的一些故事，死後的世界也是很廣闊的。因此會有神話撰寫者沒記錄到的角落與風景，也就很正常了吧？」海森聳聳肩回答。他有比死後世界的樣子更在意的事。「太好了！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他嘆了一口氣說：「不光要對付風暴之王，現在還多了一條龍！」「剛剛說要拜託你師父不要做的事…… 我現在好像有點後悔了，怎麼辦？」他轉頭看著瑟琳娜說道。「你是說，你現在考慮要留下來給妖精們當角鬥士，不當獵魔人了嗎？那你在人間等你帶援軍過去的夥伴怎麼辦？」瑟琳娜問。「我知道，我在開玩笑的。」海森嘆氣說。「這種玩笑是可以開的嗎？」傑克問。他雖然不太了解獵魔人，但這個話題聽在人類耳裡，大概都會覺得相當刺耳。更別提獵魔人這個職稱，本身就表明了與包括妖精在內的非人之魔為敵的立場了吧，這樣赤裸裸地說想跳槽，被糾正了才用玩笑蒙混過關，聽在他們這個旅團耳裡還滿難想像的。「沒事，他們會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因為我也明白，一點苦中作樂對我們這一行來說很重要。」海森苦笑著說。「我們要不要先跟他們聯絡一下，至少讓他們知道可能需要再多等一會兒。何況說不定以他們對妖精的了解，會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辦。」瑟琳娜提議，隨即拿出了手上的獵魔人項鍊。「這樣不錯。」海森附和，接著才注意到瑟琳娜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妳怎麼會有我們獵魔人學派的信物？原來妳就是用那個跟帕西瓦爾聯絡的嗎？」他問。「對，是這一位給我的。」瑟琳娜指了指身邊一直沒插話，旁觀著人類學習動腦解決問題的冬天。看戲的冬天這才第一次和海森打招呼。為了讓對方放下戒心，他還戴回帽子，將臉變回了聖誕老人的模樣。「那是我不久前偶然撿到的，看到小姐有緣，就送給她當聖誕禮物了。你知道那個東西的來歷嗎？」「……那應該是我夥伴遺落的東西。不過上面沒有寫名字，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誰的，可能要回去問其他人才能搞清楚，應該是誰在激戰中不小心弄丟了吧。」不像妖精能夠辨別謊言，海森瞇起眼打量了一下冬天，才決定相信他的說法。不然他更難相信聖誕老人原來真的存在，而且竟然還是偷東西或搶劫的壞蛋。（雖然看到聖誕老人原來是個妖精時，他其實已經受到不小的衝擊了）「不要說得好像我偷了死人的東西一樣啊。」雖然確實是不告而借，冬天苦笑著說：「至少我撿到那條項鍊的時候，附近並沒有留下血跡什麼的，它跟主人之間的緣分也還沒斷絕，所以那位獵魔人應該還活著吧？我只是暫時借來，讓有急需的人先使用而已。確實有人多虧了這條項鍊才被拯救，這也算是你們獵魔人的職責吧？那麼我只是換個方式，幫項鍊的主人完成了工作而已。妳說是不是？」說完，冬天還不忘向瑟琳娜尋求支持。「我不知道…… 但它救了我一命倒是真的。」總覺得好像被牽拖當共犯一樣，瑟琳娜不想給出太肯定的答覆，但她也不想掩飾真相或捏造事實。「……好吧，我相信這位同仁應該也會這麼說的。」海森雖然忍不住挑了挑眉，最後還是選擇接受這個說法。（這讓瑟琳娜突然有點期待他看到項鍊變成巨狼的表情）於是，他接著拿出自己的獵魔人項鍊，撥通了通訊。「這裡是加雷斯，聽得到嗎？」他說著，同時在狼手造型的項鍊上某個地方搓了搓，像是在調整功能。那大概是開啟了項鍊的擴音模式，接下來項鍊另一端傳來的聲音連瑟琳娜都能遠遠的就清楚聽見。「這裡是帕西瓦爾，聽得非常清楚。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我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代號「加雷斯」的海森說。「這種事情不是都有國際慣例的嗎？」帕西瓦爾說。能這樣開玩笑，看來他們關係不錯。「我知道，但這次…… 還是先聽壞消息，才比較好說明情況。」海森說。「好消息是，我找到之前被調換的女孩了。壞消息是…… 現在我好像跟她一起被困在妖精國，而且還得跟妖精打擂台。」「等等，你們兩個一起打擂台嗎？那你有贏嗎？」帕西瓦爾說。這話題大概有點太扯了，讓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多認真回應。「很好笑。」海森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地說。然後他簡單地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跟帕西瓦爾說了一遍。「到目前為止我還打得動，因為之前對上的妖精沒有認真對待我。但我也已經打給祂們看了好幾回合，他們應該不會再對我輕敵了，甚至可能開始覺得，如果輸給一個人類會很丟臉。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聽完海森的說明後，帕西瓦爾那頭傳來一陣長長的沉默，像是在思考。看來他也認真起來想辦法幫他們解決難題。「這下子麻煩了，你對上的是動物型的妖精，妖精中最具好戰性的分類。」帕西瓦爾沈吟著說。「而且根據你的描述，應該是肉食性動物變成的妖精。祂們不但繼承了動物的本能，比生於自然環境或植物的妖精更擅長運用智慧與力量，對自己的力量也格外有自信。不好好打一場，祂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細說一下『好好打一場』是什麼意思？」海森問。「意思是你們不只要打贏，還得贏得讓對方心服口服。不然就只能等到他們玩膩了才可能放你們走……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情況。」帕西瓦爾說。「我要是有那麼厲害，一開始就直接打出去了吧。」海森說。「所以我們要運用人類的智慧，來阻止最壞的情況發生。」帕西瓦爾繼續說。「比方說，可以想辦法製造一種情境，讓那些獸之妖精沒辦法強行留下你們。或許，我們可以從那些來看戲的妖精下手。」「怎麼做？」「妖精們最重視的是興趣。只要能引起他們的好奇，不管事情怎麼發展，祂們都會看熱鬧不嫌事大。相對地，要是獸之妖精做了什麼會妨礙祂們看熱鬧，就要直面祂們的怒火。看看在場觀眾有哪些妖精，了解祂們的習性，也許就能知道該怎麼吸引祂們的注意力，如果你們手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可以全部拿出來。這樣即使不清楚個別妖精喜歡什麼，也能把這場擂台變成一場盛大的活動或宴會。多數妖精大概都會被吸引來一起狂歡，玩得比你們還嗨，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趁祂們分心時偷偷溜走。」「嗯，我們會喔。」冬天也認可這個主意。「……剛剛是誰在說話？」帕西瓦爾問。「是聖誕老人，但是那個晚點再說。」海森皺眉思索。「好吃的、好玩的…… 在這裡最吸引人的，我只能想到一樣東西。」「有了！」瑟琳娜靈光一閃地說。「喔？瑟琳娜小姐也在啊？聽你聲音現在狀況還不錯嘛，至少比我們家加雷斯精神多了。」帕西瓦爾笑著說。「是啊，剛剛跟海…… 加雷斯先生碰上了。」瑟琳娜說。「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還在撐著。」帕西瓦爾回答。「不過剛才難得有機會休息一下。是妳又做了什麼惹風暴之王生氣的事嗎？」「嗯…… 剛剛差點搶了人家的銀行。」瑟琳娜苦笑。「可惜沒搶成功，不然就有東西可以用來吸引那些妖精了。」「那種事情還是不要比較好。」帕西瓦爾語氣略嚴肅。「妖精們能看穿謊言，偷東西後謊稱是妳的財產祂們也一眼能看出是贓物。這次的事可以請你幫幫加雷斯嗎？」帕西瓦爾問。「我知道，我現在正在幫他想辦法。」瑟琳娜說。「而且我剛好有個想法。我可以加入他的擂台賽嗎？」「據我所知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如果你們兩個能讓觀眾盡興的話。」帕西瓦爾說。「我會努力讓祂們樂翻天的。」瑟琳娜笑道。「我可能要請你們幫個忙，可以嗎？放心，不是要你們去打架。但我可能沒辦法親自去炒熱氣氛，需要你們幾個幫點忙。」她轉向身邊一群與他同行的妖精們說。瑟琳娜向其他人清楚說明了她的計畫，並得到了他們的一致認可。海森是真心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而妖精們則一如既往地只是覺得這下子似乎有好戲可看了。正巧這時，被找來主持比賽的守寶妖精走了過來，叫海森準備進行下一回合的比賽。雖然妖精壽命悠長，倒也等得起海森中場暫停一下，不過要是祂們要繼續待在這裡，那還是需要房間與打發時間的食物。對於一向吝嗇、作為主人又不得不提供的守寶妖精來說，這就是個麻煩。當海森再次走上擂台時，對面早已有一名高大如職業摔角選手的狼人等著他。那狼人自信滿滿地展示著身上的肌肉，擺著姿勢、打著手勢，示意他放馬過來。而祂身後，更多站立於雙足的犬科與貓科妖精正在叫囂，催促兩人速戰速決，祂們還有下一站要去。「這麼興奮的話就一起上吧，我也趕時間。」海森依照剛才的計畫說道。擂台周遭立刻騷動起來。妖精們都知道這個人類有兩把刷子，但沒想到他竟敢說出這麼大口氣的話。「規則說，這樣子可以吧？」海森轉頭看向妖精裁判。「同樣地，如果我用魔法召喚我的夥伴出場，他作為我施展魔法的一部分，自然也能正常參賽吧？」「應……應該吧？」妖精裁判皺著眉，猶豫地說。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觀眾席上也開始竊竊私語。「我以為獵魔人一向不愛用魔法？」「好像是能不用則不用。」「這小子該不會是魔法師轉行的吧？」「還是我們不知道，時代已經變了？」不過，儘管議論紛紛，場中卻沒有任何一位妖精打算阻止這場即將發生的鬧劇。就像帕西瓦爾說的：看起來有好玩的事要發生了。而沒有妖精會拒絕好玩的事，畢竟，若不是這些趣味，祂們那永無止盡的生命也未免太無聊。「好，那麼我要召喚我的夥伴了！」海森朗聲說。「公平起見，你們也再派一個人下來吧。」趁祂們還沒改變主意，他迅速從身後抽出一塊布鋪在地上，又迅速抽了起來。這動作看似普通，實則是為了掩飾藏在布條底下的—— 瑟琳娜的行李袋。瑟琳娜早已躲在裡面，一聽到聲音便立刻爬了出來，張開雙臂朝著觀眾席高聲喊道：「你們好啊——！」她的登場看起來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惹得觀眾一陣驚呼。相較之下，那些獸之氏族的妖精看到瑟琳娜的出現，反而顯得不太高興。大概是對於獵魔人面對強敵時，竟然選擇求助一個瘦巴巴的小女孩，讓祂們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因此，祂們對著瑟琳娜摩拳擦掌，還扳響指關節，明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打算，而是打算讓這兩個人類一視同仁，親身體會一下獸之氏族的威名究竟從何而來。看祂們鬥志高昂的樣子，反觀那兩個人類也不禁緊張起來，不過妖精們的觀眾席上卻喝彩聲四起，氣氛比剛才還要熱烈得多。對祂們來說，有人可能會被一群認真的野獸撕裂，那還是其次—— 重要的是，一方戰士看起來準備全力以赴，那麼無論結果是單方面的血肉橫飛，還是一場值得認真對待的精彩交鋒，總之，這場比賽是不可能無聊了。然而，若要達成瑟琳娜他們的目的，接下來的場面可不能只是「不無聊」而已。「下注！快來下注！」「最會打架的妖精對上最會打妖精的人，誰會贏啊？」「要不要比一比誰猜得準？猜對有獎！」與瑟琳娜同行的三個小妖精混入觀眾席，大聲叫喊，炒熱氣氛。「來喝點涼的吧！熱火朝天的時候，最適合來杯冰冰涼涼的飲料啦！」身為「好孩子們的英雄」，冬天不太樂意鼓勵賭博行為，所以他與傑克選擇改以販售他們用魔法製作的冷飲，算是以另一種方式為觀眾助興。生活簡單的妖精，哪裡見過這麼貪婪熱烈的活動與刺激？就算只是嚐鮮，也樂意從口袋裡掏出點錢來—— 反正有妖精能辨別謊言，也不怕被騙錢跑路。祂們收到的錢越來越多，連一向愛財如命的守寶妖精也不禁有些眼紅，自己也開起了賭盤參一腳。「這樣真的能讓我們有逃離這裡的機會嗎？」海森擔心地說。「感覺現在祂們反而更在意我們了耶，就連祂們的荷包也不例外。」在他看來，賭博的人大多不會有好下場，何況這不像那些只是玩票性質的妖精，瑟琳娜的計畫，琤賑O一場不折不扣的豪賭。「祂們可是妖精，說不定不能用常理來看待呢？」瑟琳娜輕輕苦笑著說，然後拔劍，擺出一個相當標準的起手姿勢，讓一些妖精忍不住吹了聲口哨。真正有努力修行過劍術的海森更是吃了一驚，「你跟誰學的劍？」她問。「圓桌騎士蘭斯洛特。」瑟琳娜非常認真地回答。被她閃著寒光的劍尖指著，對面的妖精也收起了原本輕視的神情，擺好備戰架勢，準備迎接一場激戰。「所以我以那位師父之名發誓，一定會把你弄出去。對你們來說向那位爵士的名義發誓，應該比雨蓮小姐的名號有用吧？」瑟琳娜補充道。「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海森嘆了口氣，既然這是以降魔大前輩的名義展開，他也不能偷懶給女孩子拯救了。他一手從肩上拔出專門用來對付妖魔的銀劍，另一手則從口袋中掏出一小瓶藥劑，仰頭一飲而盡。隨著藥效發作，奇異的青筋在他皮膚下浮現，蔓延至臉頰，就連眼睛也在瞬間變色，隨即又迅速恢復原狀。他擦乾嘴角殘留的藥液，活動筋骨時身體各處發出骨肉摩擦的聲響，那聲音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看到海森的身體這麼快就產生這麼大的變化，瑟琳娜不禁好奇起來。尤其是現在，她也不會拒絕多一點可以使用的力量。「我可不可以也來一瓶？」她問。「那個不能隨便給人喝，沒有受過訓練的人會中毒的。」海森回答，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抹布，用來在他的銀劍上塗抹一層劍油。被塗了油的銀劍泛起微光，像是變成了光劍一樣。看來雖然獵魔人本身不使用魔法，倒也不介意使用魔法道具。抹完後，海森倒是很快地把吸滿劍油的布遞給瑟琳娜。但就在此時，兩頭狼人同時撲了上來，瑟琳娜只能迅速將劍油塗抹在半截劍身上，留下一段如鏡面般光滑的劍身，以便施展妖精真言。隨後，她也緊跟著海森，邁開步伐迎向敵人。沒有像海森那樣經過長時間體能訓練與獵魔人藥劑改造的瑟琳娜，自然無法與他並肩齊速。三兩下就只能跟在後面。跑在前方、三步併作兩步的海森，在面對兩頭狼人時絲毫不退縮，反而順勢運用奔跑帶來的衝力，轉身揮舞起那把發著光的銀劍。雖然狼人的動作比海森更快，郄炁狾A長，終究還是比不上一把劍的攻擊範圍。因此雙方幾乎同時短兵相接。然而對海森來說，硬碰硬的結果頂多只是讓手中的武器受損，但狼人可不能冒著一樣的風險，萬一指甲，甚至整根手指被削掉，可就代價慘重。因此在最後一刻，牠們不由得膽怯了一下，急忙縮回手去。但海森的旋轉卻沒有停下，反而持續進行。他腳步靈動，像在跳舞一樣踏著小碎步，揮舞著銀劍，彷彿舞成了一股殺氣四溢的旋風。銀色的螢光隨著劍身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圓圈，形成一道不讓妖精靠近的界線。一時之間，剛才還自信滿滿、覺得勝券在握的獸之妖精們，竟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竟然會被人類逼得不得不後退，而且對方還只有一個人。狼人們身後的觀眾不由得發出一片噓聲。在這樣的聲音激將之下，狼人們也只能振作起來。隨著祂們在喉嚨裡低吼咆哮，全身毛髮如同刺蝟般豎立，彷彿盔甲般包覆著身軀，撲向海森的劍鋒。灌注了魔力的毛髮與刀劍相撞，竟發出金石交擊般的鏗鏘聲，並迸射出大量刺眼的火花。雖然早知道自己力氣不如對方，但直到實際體驗過，海森才深刻明白：即使靠著不斷且迅速的旋轉身體來吸收衝擊，仍舊敵不過妖精那超越人類的怪力—— 那力道撞得他手臂發痛、全身發麻，連原本步步逼近、毫不停歇的劍舞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總算稍微扳回一城的獸之妖精們見狀，立刻打鐵趁熱、準備展開追擊。連尾巴上的毛髮也在魔力鼓動下根根豎立。當他們轉身，猛地以勾拳揮動利爪時，更順勢利用身體的慣性將尾巴甩出，如同流星錘般砸來，將每一分身體的動能都發揮得淋漓盡致。但是，祂們差點忘了瑟琳娜的存在。就在犯下這般大錯的瞬間，瑟琳娜已經踏著如流水般順暢、無孔不入的步伐，宛如鬼魅般鑽進海森的劍鋒與祂們利爪之間的縫隙。閃耀著光芒的短劍劍身，精準地指向祂們手腳的必經之路。相較於海森那讓人眼花撩亂的劍術，瑟琳娜這一劍上雖未灌注太多力量，卻正好卡在最危險的位置—— 若狼人們繼續維持原本的攻勢，就會以自己的速度，將未被毛髮覆蓋、缺乏保護的脆弱皮肉，狠狠地撞上瑟琳娜的劍鋒。祂們只得倉促地強行改變身體的行進方向，不得不用全身的力氣對抗自己的慣性，結果動作也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身體動不了，那就只好跟人家動口不動手了。危急之際，狼人們大喝一聲，釋放出帶有魔力的聲浪，化作衝擊波，逼得瑟琳娜不得不轉守為攻。但是不讓祂們有機會反擊，緊接著海森也馬上還以顏色，用手指在空中畫出奇特的形狀，只有妖精眼才能看清的符文凝聚魔力釋放出一片火焰，嚇得畏懼火焰的野獸們不得不後退閃避。這樣一段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交鋒過後，雙方都被逼的互相拉開距離，暫時退至安全範圍外，喘一口氣後各自思考下一步行動。激烈的戰鬥讓擂台上爆出熱烈的歡呼聲，此刻，他們雙方各自都擁有了一樣多的支持者，都在熱情的給場上雙方戰士喊加油，愈來愈期待接下來的戰鬥會怎麼發展。「沒想到妳這麼會打。」海森趁著這個空檔也忍不住說道。剛剛聽說瑟琳娜才從龍的口中逃出生天，這下海森終於不得不相信：她能做到這一點不光是運氣。這讓他對他們的計畫又多了幾分信心。「我遇到了好老師…… 還有沒那麼好的考官。」謙虛地笑著說到一半，瑟琳娜的目光不禁飄向遠方。「大家考試時，好像都是這樣。」雖然獵魔人的試煉不至於像瑟琳娜面對的考試那樣，不及格就會被「考官」無情地殺死，但畢竟那也是教人戰鬥的課程，所以，海森也只能苦笑，並且相當能理解。「放心，這場是點到為止而已。」「那真是謝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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