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44)：異界旅行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周前 (2025/06/06 21:52)推噓1(1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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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CA486O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劫匪不好當啊，被逮到了還會下地獄(x 正文開始「那麼……」瑟琳娜低頭看向手中的鐵劍，但是量產給獵魔人用的武器品質比不上妖精王送給騎士的賀禮，上面沒辦法映照出她的身影。這才發現平常自己用的東西有多好，覺得它在被自己附魔前只是普通貨是拿會發射光炮的劍當標準的自己有問題。但是現在不是反省自己奢侈的時候，瑟琳娜只能趕快去找一個替代品，剛好沒上鎖的容器裡就露出一個被打磨得像鏡子一樣光滑、感覺擺在跟它一樣漂亮的長桌上就會有食物從裡面憑空出現的金色大餐盤，瑟琳娜就把它跟鐵劍一起立在地上，讓餐盤裡面可以映照出她們。「指引我目標！」她一邊說一邊放開用劍尖立在地上的劍，倒下的劍柄不偏不倚的指向了雨蓮剛剛解除漂浮咒放下的箱子。「我們看過那個箱子沒有？」「好像沒有。」外面的聲音好像愈來愈近，雨蓮也已經開始準備魔法，還是雙管齊下的一隻手書寫替身術，另一手卻準備另一種魔法以防萬一。連心臟大過頭的雨蓮都做起正事來，看來他們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看完這個箱子還沒有發現就走人吧，希望祂們會相信她們說自己一直在原地，（如果把範圍放寬到整間銀行的話，雖然那種狡辯還是會讓瑟琳娜心虛）只是祂們剛才都沒找到而已，地上倒著的妖精也不是她們動的手。（因為她們造成那種情況用的不是手）小妖精們馬上圍了上來，但是這次的箱子似乎不是很容易對付，竟然一顆螺絲都擰不下來。外面的時間壓力讓祂們也著急起來，竟然忍不住拿手上的工具戳鑰匙孔洩憤，結果不但一點用也沒有，甚至還從鎖孔中冒出一股瘴氣色的魔力將細長的工具彈飛出去。「這個箱子好像保護的特別嚴密，有點難打開。」又嘗試了好幾遍還是無法突破後，祂們就算不情願也只能承認。「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風暴之王上鎖的技術好像一直不錯。」雨蓮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上次瑟琳娜拿回來的東西。兩件風暴之王的東西都拿出來一比對，雨蓮就露出了恍然大悟似的苦笑。「原來如此，難怪這麼難打開。」「看懂上面的保護魔法了嗎？」瑟琳娜問。「這應該是守密咒的變形吧。這東西被賦予了特別的意義，只有在符合那個意義的場合，或是符合特定條件的人才能打開，讓裡面的秘密公諸於世。」雨蓮比對了兩件東西，然後忍不住又發出嘖嘖聲。「不愧是來自冥界的妖精，難怪手段這麼陰間。這些祂的東西都被設定成了陪葬品，除了死者就只有殉葬者可以打開。」「……那是沒輒了的意思嗎？」就算不是千年經驗的魔法師也還是能分辨自己還活生生的，這樣的話聽在瑟琳娜耳裡就像是說除了用比較暴力的方式破解魔法外她們這些活人跟活妖精就無計可施了。「要鑽漏洞的話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要我們身在正常來說只有死者的地方要騙過它給我們打開就簡單多了。」雨蓮學術性的又拋出一個困難的課題。「……妳是說冥界？」一講到這個，瑟琳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外面那個還在往下延伸的無底大洞。如果有人跟她說那底下直通地獄，瑟琳娜絲毫不會有所懷疑，但是她懷疑她們要怎麼下去，而不會被上面遠遠都能聽到正在氣勢洶洶地追下來的守寶妖精幫她們加快掉下去的速度，快到她們再也上不來的那種。「所以這裡真的是準備陪葬品的地方欸。」這種時候哥布林還有心情說。瑟琳娜都晚了一步才想起來祂在說進入銀行前討論過的關於銀行到底要做什麼的閒聊內容，而祂顯然對於事情的發展比較接近祂的想法勝過明明需要使用銀行的瑟琳娜感到很得意。瑟琳娜本來不由得有點無言，直到她意識到剛才的對話中出現了一個頗為重要的關鍵字。「如果妖精覺得這些是陪葬品，暫時存放以備不時之需就是銀行的用途，那麼這裡不就是未來的墓穴？也是只有死者才會出現的地方吧？」「這個想法很不錯，不過跟神話中的冥界相比要讓一個地洞變成只有死者才會出現的地方這樣的論述成立還需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裡得要有至少一個人在此長眠，然後其他人就要扮演跟著殉葬的奴隸，所以在我們完成把這裡佈置成墓穴的目的前都要乖乖的在這裡等死不能離開喔。」雨蓮卻說，並且用下巴比了比門外，暗示她們或許沒有那麼多時間。這樣一來現況似乎又陷入僵局，大費周章後還是沒有一點進展。還好雨蓮的替身術也沒有忘記準備，這個應該就來得及在守寶妖精闖進來前完成，這樣一來她們應該還不至於無路可退。但是聽著外面的聲音愈來愈清楚、似乎開始可以聽見一點對話的內容、而且聽起來像是要把他們做成標本珍藏起來送給之後的白金會員當贈品之類的，還是讓他們不禁緊張起來。「你們剛剛怎麼移動到這裡來的？可以再原路把我們送回去，或者直接帶我們離開銀行嗎？」眼看這事情要善了似乎愈來愈難，看來頂多只能設法在逃跑中爭取全身而退，並期望守寶妖精不至於永遠記恨了。海森一邊替瑟琳娜做最後的掙扎，一邊卻已經在他的武器上塗劍油，代替念咒附魔的銀劍發出幽幽微光，然後從皮甲口袋裡掏出一瓶試管，等到開戰前一刻再喝下裡面的藥劑，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藥效時間。「得要先找到可以交換的對象才行，最好是跟我們之間的共通點愈多愈好的東西。如果你知道這樣的東西存在，並且能講出來詳細所在位置就好了。」雨蓮說。「那妳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海森覺得他的問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有任何的弦外之音，但是瑟琳娜的表情卻突然心虛起來。之前帕西瓦爾沒發現就差點忘了，剛剛海森也還在頭昏給她蒙混過關，差點忘了罐中妖精眼是之前有個老魔法師委託獵魔人護送途中差點被風暴之王搶走的，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被瑟琳娜漁翁得利了。（連瑟琳娜都覺得莫名其妙的那種）「怎麼了？」發現情況不太對的海森問。瑟琳娜還在猶豫要不要誠實以告，軌道車煞車的尖銳聲響已經出現在半開的門外。「門開著！她們還在裡面！一個都別讓她們跑了！」守寶妖精尖細的聲音傳來的同時，好幾聲軌道車的聲音也緊隨其後，似乎是為了追捕逃離臨時監獄的她們派出了好幾輛臨時的軌道車運送更多人手過來，並且從後續的機械音跟沈重腳步聲聽起來，那些軌道車又變形成其他機械走下軌道加入了圍捕她們的行列。「這麼大陣仗，是怕被風暴之王客訴嗎？」這些妖精想要熱情迎接人的話還是做得到的嘛，雨蓮像是沒什麼緊張感似的苦笑說。「裡面的，妳們已經被包圍了，數到十前給我自己出來！」帶隊的守寶妖精說，還伴隨著帶有金屬質感的犬吠聲，應該就是帶來助陣的機械。其他妖精不知道剛才瑟琳娜在猶豫什麼，但是沒有她幫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用兩副妖精眼找到可以充當替身的東西，祂們就沒別的辦法可以離開這裡。而且外面的妖精也沒真打算數十秒，或十個任意單位的任何時間，話一講完沒多久就已經要破門而入。「躲起來，我來想辦法。」蕙矰j家都不知所措、瑟琳娜就算想下定決心也已經來不及時，拿起魔杖站起來的雨蓮說出來的沈穩話語對大家來說就像是明燈一樣，一點時間都不浪費就作鳥獸散，小妖精們照著剛才練習的那樣用祂們藏在寶物之間讓人投鼠忌器，傑克也變成一股寒氣化為無形，最不清楚實力的海森往角落一躲也像是憑空消失一樣突然沒了聲息。眼看就只剩下瑟琳娜了，沒辦法的她只好撿起剛剛雨蓮忘記的東西就隨便鑽進一個大箱子裡藏身。希望這個箱子不會變成寶箱怪…… 都進到箱子裡了才想起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點？但是後知後覺的瑟琳娜後悔也來不及了，一關上跟櫥櫃一樣大、鑲金嵌銀的華麗箱子蓋子那一瞬間，蓋子的邊緣就跟縫隙裡的亮光一起消失了。不光是從箱子外面來的光跟聲音，背後應該是箱子底板的空間也空空如也，腳下也突然沒了支撐跟重力，只剩下瑟琳娜孤伶伶的漂浮在黑暗中。她像是毫無準備地進入太空漫步一樣，失控的在無重力的黑暗中旋轉，還好現在沒有重力標示上下，不然這過程一定讓人反胃；而且不像真正的太空，這個詭異的空間裡還有空氣可以呼吸，不然擔心吐不吐之前她就會先窒息了。突發的情況發生得太快、太出乎預料，瑟琳娜第一時間甚至忘了驚聲尖叫，只是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放任自己順著摔入虛空時的慣性旋轉，晚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她應該驚慌失措，但是這時候不管是大聲尖叫還是擺動手腳都對她現在的處境毫無幫助。虛空之中沒有地方給她二段跳，只有空氣提供了稀薄的阻力，讓她的飛行慢慢停了下來，就這樣掛在什麼都沒有的黑暗中，哪裡也去不了，只是在那個位置緩緩打轉。雖然這片虛空中有點空氣，但是就算在空氣裡面游泳，瑟琳娜也會在抵達任何地方前累死，何況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游，黑暗中任何方向看起來都完全一樣，在轉身好幾圈後完全認不出來她從哪掉進來的。驚恐之下徒勞無力的嘗試了一陣子後，瑟琳娜只能放棄的停下動作，讓自己在空中慢慢靜止下來。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科普節目，那時候太空人在無重力的太空船裡飄上飄下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但是瑟琳娜發現沒有太空船的時候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在彷彿無邊無際的黑暗前，瑟琳娜感覺自己格外渺小，跟黑暗相比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有人嗎？」她為了壯膽發出喊叫，但是當然沒有人回應，也沒有東西反射回音，她的聲音就這樣消失了。不禁想到這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場，瑟琳娜嚇得不敢再發出聲音。之前去過地下城都能冷靜殺出重圍，瑟琳娜還以為自己不怕黑，但是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為以前她所身處的都是熟悉的環境，或者有手上的劍可以突破困境的黑暗，但是現在在鋪天蓋地、沒有東西可以戰鬥的黑暗中，無能為力的恐懼緊緊攫住她的心頭，吞沒了她本來冷靜思考的話能想出的辦法。虛空中什麼都沒有，除了她沒有任何東西會發出聲音，因此可以聽到許多平常聽不到的聲音，自己的心跳聲跟呼吸聲像雷鳴一樣在自己的耳朵裡回音不絕。這讓無邊無際的黑暗反而顯得狹窄，好像她被埋在墳墓裡一樣，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還好這段日子的冒險中瑟琳娜也算是培養出了一點勇氣，被恐懼填滿的大腦才沒忘了思考，放任她變成石頭消失在虛空中。她第一個想到的辦法又是向蘭斯洛特師父求助，但是當她要空出手翻找罐子時，已經佔滿的雙手手上拿著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沒塞進口袋滑了出去。要是就這樣放手的話恐怕就找不回來了，瑟琳娜不顧形象的在空氣中狗爬式好不容易才拚命地把飛走的東西追回來，這才發現原來是黑森林遺骸。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雖然這是手上最沒用的東西，但是從拿到它的過程到為了調查它到這裡來已經花了太多力氣，就這樣放棄的話也有點可惜。而且拿著剛剛雨蓮解說過的陪葬品瑟琳娜才想起來這片沒有生命的虛空不就是只有死者才待得下去的地方嗎？反正情況再糟也就是在虛空流浪，孤注一擲的瑟琳娜把劍夾在腋下，用兩隻手操作黑森林做成的盒子。之前不管怎麼樣都撬不開的木頭這時手指稍一用力就戳出一個洞，手臂一用力就像貝殼一樣掰成兩半，一個小東西就從裡面飄了出來。瑟琳娜趕快在它飄遠前抓起來，是一個拳頭大的圓柱形物體，上下兩半的外殼因為經年累月的使用已經變黑、難以判斷是什麼材質做的，只能看出有鱗片一樣的紋理，由古舊的絞索跟簡單的鎖扣像貝殼一樣連起來。用拇指就可以輕易撥開鎖扣，推開上半的外殼，累積歲月後仍顯得精巧的纖細金屬支架下懸吊著一根更纖細的小針，雖然在妖精眼的照耀下看起來比起磁鐵更像是用動物的骨頭削成的，但是它確實像指南針一樣緩緩旋轉著。「你要帶我去哪裡？」瑟琳娜說。她有一半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指南針似乎聽得懂，指針終於停在了一個方向。然後，瑟琳娜整個人都往那個方向飛了過去。不光是她，剛剛拆開包裝時噴飛的木屑、差點忘記拿好要飄走的武器都跟她一起往那個方向加速。跟剛才的慣性飛行不一樣，感覺已經久違的重力拉扯著瑟琳娜全身，第一次自由落體的她笨拙地摸索著才終於調整好自己的重心穩定好姿勢讓自己可以直直看著下落的方向。一開始，黑暗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只有空氣在耳邊發出的呼嘯還有被空氣阻力撥到耳後的髮絲讓她察覺到自己好像造成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並因此有了什麼大事也正在接近的預感。多虧了這個不明不白的預感，當魔力的光芒出現在眼前時，瑟琳娜才沒有錯過機會，趕快踩著那道光用二段跳減緩自己的下墜，讓自己得以平穩的降落在黑色的大地上。一直待在虛空之中習慣了黑暗後，乾涸的黑色沙地反射回她眼裡的微弱藍光如今看起來就跟照在白雪地上的陽光一樣顯眼。像是探照燈一樣的妖精眼四下查看，如今手中的指南針還是指著某個方向，除此之外放眼望去的景象都是一樣一望無際、透著詭異螢光的黑色地平線，彷彿異界。往好的方面想，如果連這麼詭異的異界都能征服，那麼瑟琳娜就可以抬頭挺胸地說自己是個真正的異界專家了吧？這樣在心裡說笑安慰自己後，心跳快的像是在打鼓的瑟琳娜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只能往指南針指出來的方向前進。保險起見，瑟琳娜也試圖用獵魔人項鍊聯繫夥伴，但是一點回應都沒有。恐怕不同於似乎有點半調子的妖精國，這裡是不折不扣的另一個世界，不然不光是應該有一樣項鍊的海森，也能接上線的雨蓮要是注意到瑟琳娜躲貓貓玩的有點太起勁的話，她應該會主動聯絡的。如果這是瑟琳娜第一次去過的異界，她應該已經陷入驚慌失措、只會倒在地上哭了。好在經過妖精國一行的鍛鍊，膽子已經在被嚇破的邊緣反復橫跳好幾次後好像終於長大了一點，現在的她雖然還是心驚膽跳，但還不至於驚慌失措，然後像之前在地下城一樣躺下來欲哭無淚。連同歪掉的衣服一起調整一下心情後，瑟琳娜叫出鐵狼幫她代步趕路，不然不知道這次異界行有多長。暫時它只剩下這個用途了。放眼望去，異界的整片黑色荒漠每個方向好像都一樣，完全沒有水分的大地一踩就碎成細粉，比沙還要細緻、比風還要輕柔、比水還要滑順，光是瑟琳娜跑過時帶起的風就讓它們歡快的飛揚起來，好像她是一股小型風暴一樣。那跟最近常常看到的黑色氣體有點像，瑟琳娜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還好黑沙就算沾在鐵狼的腳上也不像瘴氣一樣會有侵蝕的現象，而且瑟琳娜在這裡待這麼久了、在騎上鐵狼前她也用自己的腳踩在地上都沒事。不知道這裡跟風暴之王的關係是什麼？她最重要的秘密基地嗎？不過瑟琳娜懷疑剛剛那個櫥櫃應該不是這裡正常的出入方式，以一個要到處搶劫的強盜來說這個出入的過程也太麻煩了點。而且為什麼要把鑰匙藏在妖精國的另一邊？雖然這樣確保故事演得下去也是套路了。如果真的是的話，現在瑟琳娜不就是在隻身一人闖入祂家，而且趁手的武器一件都沒帶，這情況好像不太妙吧？而且不管是不是大本營，（現在她又一廂情願的希望不是了）接下來感覺應該會有什麼大發現，比方說風暴之王的起源之謎之類的，想到這裡瑟琳娜就忍不住緊張起來，一邊為接下來的新發現做心理準備，一邊用眼睛盯好四周以免發生意外，不然現在她沒什麼應變能力。不過還好跑了好一陣子後，（應該是吧？這片大地上什麼變化都沒有，瑟琳娜除了數自己的呼吸跟鐵狼的腳步外沒什麼可以得知時間流逝的參考）這片寂靜的大地上還是只有她的聲音，而且放眼望去都還是只有無邊無際的大地，彷彿不管她繼續照這樣跑上幾圈、過去多少的歲月都只會是這副模樣。不過如果再照這樣下去的話，別說個幾千幾萬年、可能幾分鐘後這樣的死寂對瑟琳娜來說就不是好消息了。就連跑過時留下的腳印也在通過後不久就被瑟琳娜她們帶動的氣流給吹不見了。如果最後瑟琳娜體力不支在這裡倒下了，也會像這樣消失的不留痕跡嗎？ ……那樣不吉利的事情還是別想了，反正應該不會馬上發生，要是發生了的話她也沒辦法再煩惱了。把不必要的思考都埋藏在心中，瑟琳娜繼續驅使鐵狼往指南針指出的方向走。反正既然有人或妖精需要這個東西，應該就證明了這裡確實有沙子以外的東西吧？不然這地方的東西南北還有什麼意義？前路看起來一路都很平坦，指南針的指向也還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所以瑟琳娜放心的把前進交給鐵狼負責，自己則是負責在專心戒備天空，以免風暴之王或其他跟她一樣從奇怪的櫥櫃裡闖入的人從天而降。雖然鐵狼不會疲勞，但是瑟琳娜光是坐在狼背上維持平衡就會慢慢地消耗體力，毫無變化的光景也在磨損她的專注力，就連自己數呼吸都會數到忘記，讓她最後一點時間的感受都失去了，有時一個恍神後還會以為剛剛睡著了、分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多久，到底是一眨眼還是一天、甚至好幾年。正當她擔心會不會有異世界旅行最常見的時間流速不同的情況、一出去就會發現她已經是古人了時，鐵狼突然停下腳步，但是他們都是第一次在這種沙地上奔跑，滑順的像是水面一樣的沙地毫無抓地力，像是溜冰一樣滑出去了好一段距離，絲毫躲不開剛剛看到的障礙撞了上去，整條巨狼都不禁踉蹌了一下，瑟琳娜更是整個人飛了出去，一頭倒栽蔥的倒插進沙地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7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49217921.A.DA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