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面臨愛與不愛之間

看板Galaxy作者GalaxisFisch. (逃亡者)時間26年前 (1998/06/04 20:41)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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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面臨愛與不愛之間愛爾芙莉得，一個舊高登巴姆王朝貴族出身的女子，和羅嚴克拉姆帝國的開國功臣，羅嚴塔爾，有過一子。現在，她正在懷孕的狀態下，孩子預計在幾個月內就會產下，如果，她願意產下的話。她目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等待著一些東西，某種決定，也或許只是呆呆的等待時間過去而已。身處今天的局面，從來不是她曾經想過的。但是，愛爾芙莉得現在有很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思考她這一輩子很少去想的問題。從小，她沒有想過太多未來的事。因為，從來都是這樣的，女孩子長大了，開始參加社交舞會，說著同樣的話語，笑著同樣的笑容，最興奮的不過是新醜聞出現的那段時間，然後一切又都回歸於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後。立典拉得叔父，確實是有權有勢的當朝國務尚書，不過對她家而言，也不過是如此了。她家裡有的也只是大貴族的血脈，其餘是一無所有的。她依稀記得小時候最痛的記憶是和父母一起到叔父家裡拜訪，忍受著他家裡人的冷嘲熱諷也還罷了，最怕的是無聲無臭成為好比叔父家中的擺飾，那種沒人在乎的感覺是難過的。但是，還得忍耐著，時時來走動著，只因為想攀住一點富貴的影子，要的是父親能跟著攀上一點芝麻綠豆官來做做。這樣的事，在帝國貴族間是常見的，有沒有尊嚴，倒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了。不過，也許是父親太不得叔父的喜歡，任何好處始終摸不到邊。最後剩下的，也就只有她們這些女孩子了。說來可笑，明明有許多人都知道她家裡是個貧窮的、落魄的貴族，但還是有人願意來說親，大概是天真的以為攀上立典拉得一族的親事，就可以飛黃騰達了吧！這樣看來，叔父還是在某一種程度幫助了她家了吧！她們這樣的女子，縱然身處沒落貴族的家中，卻還是過的不差的，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雖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可是，真要她走出這層庇蔭，她還真是怕，怕過得比現在還差啊！這樣的身家，沒有辦法走出去，身分也不允許，出去工作那是不成的，做女職員只有遭來白眼，唯一的出路是結婚，那是唯一的職業。雖然也會有不滿，可是，一代一代都這樣過了，為什麼自己不能過？直到時代的變動終於驚醒了她，叔父的垮台連帶的拖垮了一群跟著他維生的貴族。新時代轉變的太快，她們無法適應，只知道哭，一瞬間，只有她聽到了看守的衛兵說：「終於也有淪落到流放的命運啊！」突然之間，她發覺到哭沒有用但是笑也沒有用啊，呆滯之中，她又聽到了衛兵們的交談：「羅嚴塔爾提督不虧是羅嚴克拉姆元帥手下的大將.....。」煞時間，滿腔的怨懟似乎有了出口，就是『羅嚴塔爾』，打碎了她的世界！莽撞的行刺，至今想來也是可笑的。不是一向對腐敗的家中沒有好感的嗎？但是當破滅的時刻來到了，卻又不由自主的憎恨著。就好像自己雖然對叔父沒有什麼愛意與敬意，可是，卻拿這個做理由，面對面的和羅嚴塔爾這樣的人相對而戰，難怪自己也會心虛的落敗啊！雖然事後想起，覺得他可算是扭轉自己人生的關鍵人物。可是，她無法坦然與他相對，更無法清楚解釋自己對他究竟抱持著什麼想法。因為，她直到現在還可以清楚的記得，行刺他失敗後，面對他那俊秀中冷酷的眼神，他雖然救了她的生命，可是他強迫了她、強暴了她，徹徹底底傷了她。也傷了她心中對人性的最後一絲希望，毀了她最後一絲自尊。原本的她不在乎自尊，因為她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依賴。但當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被奪走後，自尊彷彿突然身價百倍起來。原本，婚姻對她們這樣家世的女孩子而言也算是一種職業，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卻覺得分外重要了，性與愛都只能給予那個生命中的人，只因為，她再也沒有留下什麼了。在兩人有了性關係後，偶爾，她可以看到他隱瞞在內心深處的一面，她也發現，他是個比叔父周遭那幫偽善者好太多的真小人，他並不加以掩飾他生存的企圖，縱然粗鄙，也就顯得可愛了。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對他再好一點。可是，自己被強暴的陰影總是會突然跳出來，讓她對他只存在一種純粹的厭惡。人與人之間，太純粹的一切觀感都是不實在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這層道理她懂，也因次，她也害怕著失去理智的完全忿恨，大概，有一天這把鬱忿的火會熊熊的燃燒起來，燒了自己，也燒了別人。可是我維持著體貼別人的美德又有什麼用？施暴者從來不了解受虐者的感受，難道以為一陣鞭打之後再給顆糖果後就可以打平，甚至要跪下來高呼萬歲了嗎？突然之間，她像是理解了家中必然的破敗命運。她想起了叔父領地裡有一次平民的抗議事件，她雖不會同眾姊妹一般辱罵他們為暴民，但心中卻還隱隱約約的怪起他們，叔父既然已經決定收回不合理的賦稅，何不拿得好處就收手，還特地在今天壞了她們姊妹去舞會的興致？現在想想，她慚愧的低頭了，當時的她，再有不滿，心中想的還是玩樂的事，嫌他們為了一頓飽食終日勞頓毫無創造性可言，哪裡知道別人求的也不過是個生存而已，事實上，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中求生存是件多麼偉大的事。儘管當初自己的家族欺壓著無權的人們，可是，難道反過來她就活該被欺負嗎？忿恨的，她覺得自己可以明白這樣淺薄的道理，為什麼羅嚴塔爾這樣聰明的人不明白。或許，再聰明的人少了那層親身體會設身處地的經驗，也變得愚笨起來了。因為男人不知道被強暴者的感受，所以他們還可以如常的生活著。可是，對她而言，只要面對一個黑壓壓沉下來的影子，即使那只是黃昏來臨必然的自然景觀，她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一夜，身軀仍不由自主的發著抖，那晚，她看到了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即使他並不是一個最醜惡的人。他是不醜惡的，即使只就外貌論之，他是個拔尖的人兒，天造地設的，想必是大神造人之際的一個用心之際，就那樣被創造出來的。外貌不容挑剔，聰明才智更不容否認，但是卻不是個健康快樂的人。這一點，就不知道為什麼奧丁大神不能努力到底，留這樣一個遺憾的尾巴，也許，大神辛苦了這麼久，也累了吧！？本來，討論完美應該是哲學家的工作，又與我何干？不幸的是，我必須面對他最不為人知的一面。我一直不明白，難道是我激起了他最黑暗的意識嗎？還是因為我與他來自同樣黑暗的舊帝國貴族？很多時候，她可以感受到他冷酷外表下的溫情，也許，自己早被他所吸引了。他是個善談的夥伴，如果他願意的話，高興的時候，即使我板著個臉不理他，他還是繼續開朗的談著話，突然之間，我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舊時的社交舞會，享受著美貌小姐的特權，呵，喜歡我的，我偏要給你罪受，那種女性的驕矜，在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才子下得到了最佳的滿足。只是畢竟是虛幻的，恍惚間，燈光不見了，場景又回到他的宅邸，一棟華麗卻沒有靈魂的場景，一種我最清楚的場景 ---- 主人沒有了生命的動力，活著的只是他貴族般的驕矜自持。即使沒有孩子，也許在那麼一個神智不清的時刻，她會跟著他去的，天涯海角。可是，孩子的出現，打亂了這一切。有點遺憾，自己和他的相識時機是如此的殘酷，如果可以和他相遇在一對平凡男女可以相遇的任何場合多好，如果他不是那樣一個自以為不要愛的可憐人多好，這個如果又那個如果，太多了。她覺得自己在愛與恨之間，不是愛，也不是恨，只是愛與不愛之間，她需要想一想，只是好像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大部分的時間裡，兩個人是客氣的，就好像舊社會裡的貴族夫婦。只有在唇槍舌戰，在激動之間，往往觸動了人與人之間真實的感覺。可是，她可以接受這樣渾沌不清的狀況嗎？是不是又讓自己陷於叔父死前的狀況呢？留下來，只是再走同樣的路，離開，也許會有不同的結局，百年來，立典拉得家的女性是這樣安分認命的走下去，她曾經脫軌過一次，這次，還是走出去吧！緩緩的，她站起身，假裝不經意的，將一面裝飾十分古緻的鏡子在窗前迎著陽光揚了一揚，光反射了出去，不一會兒，遠處的鐘聲傳了出來，微微的，她笑了起來，雖然那看起來一點喜悅也沒有，像帶著哭泣。不久後，愛爾芙莉得與羅嚴塔爾的事再度傳到了萊因哈特. 羅嚴克拉姆的耳中，而這個女子卻也在此時不見蹤跡。有人說，是費沙的黑狐幫了她逃了出去，目的是為了整垮奧斯卡. 馮. 羅嚴塔爾。這件事只是傳聞，因為，從此後這個女子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人說，這個女子只是要向人生間討回一點公道吧！也有人說，她只是要做回自己的主人吧！還有人說，她已經被奧貝斯坦等權謀家給收買了…… 結論如何是不知道的，因為這只是人們的推測而已。 --- 有點煩好像沒有辦法將心中所想化為有結構的文字內容擔心"逃亡者"沒有完工的一天因為我覺得想寫點別的東西了這樣又好像對不起有看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