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 憶之絆　第七話

看板YUYUHAKUSHO作者kuraturbo (It's only room service)時間16年前 (2009/06/17 01:03)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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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頁：本文為一般向同人小說。由於創作時設想不周，時間設定不詳，勉強可以塞進武鬥會結束到仙水篇之前。自創人物有，不喜此道者請慎入。以下為正文。夜半，某處的公寓頂樓。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少女閉著眼睛靜靜地等著。不久，她的身後旋起一陣旋風，聚集金綠色的線條，然後凝結成一個人形。少女睜開眼，閃出一道紫色的冷光。火，一瞬間蔓延起來。樑柱被火舌侵吞，高溫在上頭蝕出焦黑的痕跡。於是建築倒塌了、花園焚毀了，餘下一面牆，不屈地立著。遠處傳來一聲聲哭喊，隨著哭聲的逼近，火勢漸趨猛烈。就在他幾乎無法忍受那股燒灼的時候，場景一轉，眼前漫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在雪中艱難地走著。不知道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他忽然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冰冷的風中，他的頰邊卻是一陣滾燙。淚水接連滑落下來。他咬牙掙扎著起身，繼續邁步，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突然腳下一空！藏馬驚醒過來，看見熟悉的房間天花板，無奈地翻身坐起。他已經習慣了。習慣被夢驚醒，習慣醒後就想不起夢中的事；習慣不去想，不試著挽住由指縫瀉出的流水。然後習慣性地等待著，伴隨而來的心悸。習慣這種事，究竟是不是好事？天色漸漸亮了。房中的人起身、按掉還沒開始響的鬧鐘，俐落地盥洗換裝，然後打開輕便的黑色行李袋，將隨身的物品整理進去。房間吹起一陣不自然的氣流。停下手邊的動作，小影回過頭笑了。「鷹琉，你來啦。」氣流旋出一道道線條，沒多久，小影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金綠色長髮的男子。「妳確定要去嗎？」他問，嗓音低沉帶點油滑，卻仍掩不住擔心。小影笑出聲來，道：「你是在擔心什麼，我跟你說了，是跟幽助他們去玩哪。」「跟他們太接近，可是很危險的。」鷹琉冷冷地道。小影不在意地繼續收拾著東西，「你在說什麼啊，叫我來找幽助的不就是你嗎？」「我只是說，他可以提供妳一些線索。」「是，他提供了線索，剛好我跟他和桑原他們又很聊得來，不行嗎？」小影拉上行李袋的拉鍊，甩上肩膀，轉過頭、帶著些嬌縱的不耐：「你什麼時候管起我交朋友了？我都沒管你每天晚上跑去哪。」鷹琉語塞，看著小影拉開房門離開，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兒，身形逐漸淡去、再次隱沒在風中。一身便裝的眾人集合在車站。有帶頭的幽助、提議的藏馬，一聽到要去幻海師範的寺廟過暑假、想到可以見到雪菜便打死不肯缺席的桑原，認命地奉陪到底的牡丹，以及又因為不肯因良好的天氣放棄全黑打扮而被幽助用力嘲笑的小影。「太陽那麼大，妳想把自己熱死啊？」「我高興被熱死，你有意見嗎？！」小影沒好氣地答著，甩過頭不理他。藏馬心下一驚。這種鬧彆扭的方式，他看過不下十數次。只是為什麼，想不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不起來的是什麼。他緊鎖眉頭，手指揉了揉額際。「藏馬，不舒服？」牡丹注意到了。藏馬一驚，放下手，露出笑容要她放心。「沒事。」他說。「我沒事。……」像是要說服什麼人似的，他又喃喃重複一遍。牡丹不信，但只是困惑地皺起眉，沒說什麼。藏馬好像越來越不對勁。愈來愈常失神，愈來愈…憔悴？「你昨晚沒睡好嗎？」唐突地，她衝口而出。此時她的聲音卻被桑原蓋過。「藏～馬！雪菜小姐的哥哥的事到底有沒有著落啊？」藏馬於是回頭解救快撐不下去，露出一臉尷尬相的幽助──話說回來他也活該，誰叫他自己不小心帶到這個話題──輕巧地敷衍過去把話題帶開。牡丹注視著他的側臉，悄悄咬住下唇。她確定藏馬聽到了，而且知道，他在回避她的關心。話又說回來…牡丹看著笑鬧得有些刻意的幽助，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已經有好幾次，他在半夜感受到突然出現的妖氣、硬是撐著惺忪的睡眼四處奔走，就連螢子也認命地幫他請了好幾次的病假讓他在家補眠。──不過想想桑原說的也很中肯，幽助都已經翹那麼多課，請不請假也沒差。當藏馬提議不如聽聽幻海師範的建議時，幽助竟然不怕被抓去特訓、毫不考慮就答應了，可見他有多在意這次的案件。雖然靈界什麼線索也沒辦法提供並不是自己的錯，但牡丹還是感到十分歉疚。上了車沒多久，幽助就在椅子上睡著了。藏馬和牡丹於是把位置讓了出來──其實也是因為幽助的睡相實在太差了！──和其他人一起站著。牡丹在心裡盤算還可以玩多久再回靈界報到，藏馬則是心事重重地出神。只有桑原還叨叨絮絮地跟小影聒噪著：「雪菜小姐她雖然也是個妖怪，不過人很溫柔又可愛，妳一定也會喜歡她的～」「…你們也不用拼命介紹一堆妖怪給我認識吧！！」「啊啊～雪菜小姐～」 …他肯定完全沒在聽。電車一直要坐到最終站。桑原的聲音慢慢淡去，小影望著車窗外都市的景象漸漸地被鄉野取代，心中的期盼逐漸攀升。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經驗。不，就連跟家人出遊的記憶都已經十分模糊… 「小影，」藏馬喚她，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來，轉向藏馬。「妳自己出來，家人放心嗎？」小影眼中的欣喜閃爍了一下，黯淡下來。「他們也沒辦法擔心了。」她若無其事地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都過世了。」藏馬一怔，牡丹也訝異地看了過來。小影的眼神再次飄向遠方，淡淡地說：「我也不記得我當時是幾歲…只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大家都死了。」眼前彷彿又閃過了刺眼的畫面。濺了滿屋的紅。佈了滿身刀痕的屍體倒在沙發上、陽台邊… 腳邊好像踢到了什麼。低下頭，是一隻戴著婚戒的手。淡色的眼眸閃了閃，小影眨眨眼，笑。「很久以前的事了。」「對不起…」藏馬自責地道歉，小影卻笑開來，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又不知道。」「妳一定很難過吧。」牡丹心疼地道：「妳還那麼小…」「一開始真的很難熬。」小影苦笑，而後眼神柔和了些：「還好，後來有他陪我…」看見藏馬和牡丹疑問的眼神，小影笑笑，「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在她失去了一切的那一天、她看到他隨著一陣風出現。他是她的風之精靈。鷹琉自那時起，就一直守在她身邊，保護她、教導她自我訓練，控制自己的靈力。鷹琉從此成為她唯一的家人。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看得見他之前、他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就寸步未曾離去。「到了。」藏馬指著月台，小影看見外面是一片山林的景象。牡丹喚醒幽助，然後決定讓桑原負責把還在恍神的幽助背上山。「為什麼～～～～」桑原大聲地抗議，卻被半夢半醒的幽助往頭上尻了一拳。「少囉嗦，快走～」「王八蛋…喂！浦飯！你真的睡著了嗎？！」「呼～」鼾聲倒是挺響亮的。小影一直安慰著桑原，但是在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她看到那彷彿無止盡地往天上綿延的台階時，也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桑原加油～你的雪菜小姐在上面等著你噢！」「啊啊啊啊可惡啊────」看著馬上就抓住桑原弱點的小影拉著牡丹蹦蹦跳跳地拾級而上，藏馬忍不住開始同情桑原了。但是表現同情的最大限度，也儘止於幫忙拿行李而已。「幽助就拜託你囉！」藏馬笑著道，步履輕盈地趕過了桑原。 -- 　　　　　　今天我會走到這邊，必須感謝過去每一個失敗。　　　　　　失敗會讓人謙卑，失敗會讓人去探討生命價值。　　　　　　　　　　　　　失敗是養分。　　　　　　　　　　　　　　　　　　　　　　　　　　　～黃國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6.105.85 ※ 編輯: kuraturbo 來自: 218.166.105.85 (06/17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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