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 憶之絆　第九話

看板YUYUHAKUSHO作者kuraturbo (It's only room service)時間16年前 (2009/06/18 19:16)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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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頁：本文為一般向同人小說。由於創作時設想不周，時間設定不詳，勉強可以塞進武鬥會結束到仙水篇之前。自創人物有，不喜此道者請慎入。以下為正文。一望無際的荒原。這裡，是他熟悉的世界。但景物，卻是陌生的。他四下張望。一回頭，見到一處宮殿般的建築，卻是殘垣斷壁。他下意識地走上前。他沒來過這裡，他確定。但為什麼會如此熟悉？或許他到過？現在，他踏進了應該是那建築的花園，沒注意原來荒涼的廢墟忽然變得華美。這是這裡原就該是的樣子。他的腳步輕快，竄近了宮門。正待伸手，卻聽見了人聲。於是，他急急躲進花叢中，一面警覺地撥開枝葉往外看。一位身著黑衣的貴婦帶著一個女孩往外走去。他稍稍一退，隱回花叢間，忽然注意到這裡的花卉植物與人界十分接近。魔界中只有一個地方，有這樣的植物。但他怎麼會在這裡呢？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過，那地方是什麼樣子。應該說，隱密度唯一可冰河之國媲美的，就是這個地方。沒有人到過，即使有，也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們全都出不來。能到達這裡的所有出入口，都經過了空間扭曲，除了原就住在這裡的他們外，沒有人知道怎麼通過。那名貴婦與跟著的士兵交談了幾句，便帶著女孩離開。士兵正要退回宮中，他便伸手一勾，將那名士兵拉進花叢間，撒下一撮細末將他迷昏，換上他的衣服，一閃身滑進宮殿裡。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卻仍然循著一條路徑往宮殿深處走去。走了很久。他一定有一個目的。是什麼呢？他要找……對，他要找一樣東西。前面是一道死胡同。他飛快地往四周一看，確定沒有人，便把士兵的黑服褪下，走近那道牆，手握拳沿牆壁摸索。他的指尖察覺到了什麼，嘴角一揚，手指這麼一觸，眼前那面再普通不過的牆便滑了開來。他心下微微一驚，臉上掛的卻是得意的笑。但暗房中是空的。幾乎是。他見到前面有一樣東西擺在桌上，還未看清，心口卻襲來一陣劇烈絞痛！！他難受得倒下，幾乎大喊了起來。他猛地坐起，面對著滿室的漆黑。天邊，微微透出了曙光。藏馬輕嘆一口氣，揉著胸口的不適，從開啟的窗口聽到隔壁房間幽助翻身時的咕噥聲，以及隨著朝陽吟唱的鳥鳴。他該不該讓幽助他們知道？或是等靈界的通知、再來破壞這個難得的悠閒？藏馬望向窗外，一片山林的景致十分怡人。他淺淺地笑了，想起小影踏上寺廟大門前、忘記了疲憊的笑容。那樣的神情，總讓他隱約地想起了誰。〝藏馬…〞妳是……誰呢？影像淡了去，他甩了甩頭。小影在他心裏激起的，也不過就是漣漪罷了。或許之後，能夠再想起什麼吧。他這麼想著，合上眼，卻聽見了另一個聲音。（但是我並不想記起來。）他遺憾地承認這點。每每回想起，只是增添了不確定、煩悶感，和一點點內疚的心痛。想要不去想，卻又執著於那似乎錯失了什麼的失落。懷著這種矛盾迷惘的心情，藏馬回到床邊靠在枕頭上，闔上眼，決定在天全亮之前、先再小小地補個眠。在此同時，牡丹乘著槳的身影經過了他的窗前、停在幾個房間之外，從窗戶進了房間、回到軀殼之中。整個晚上，她都在靈界的罪犯資料庫裡。雖然小閻王大人早已授權牡丹、只要是跟這次的案件有關的資料她都能夠調動，但是她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後還是得把小閻王從睡夢中挖起來，才讓守衛放行。也是看過這些相關資料，牡丹才明白為什麼靈界會這麼積極地追查這次的案件。十數年前就已經有妖怪大量死亡的紀錄，有許多更是Ｂ級以上的妖怪。唯一的證據是現場殘留的妖氣。當時靈界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魔界裡妖怪鬥爭致死是常有的事。之後靈界也有些人員因同樣原因死亡，沒有任何外傷，現場也有相同的妖氣。靈界這才依據這妖氣尋找，通緝妖氣的主人，卻一無所獲。往後的十餘年間都沒再有消息，直到今年頻繁地偵測到相同的妖氣出現在人間界，才發現原來人界早已出現過零星的案例，只是靈魂消失的不尋常狀況被錯誤呈報才錯失了調查的第一時間。對此，小閻王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要全體人員加班徹查「靈口」，要不是牡丹受命協助幽助，恐怕也逃不過這場恐怖浩劫。不過，如果牡丹猜得沒錯，小閻王八成是因為閻魔大王的懲罰（據說這次是吊起來打屁股五百下）覺得丟臉所以才遷怒的吧…… 「找到了。」牡丹拉開一個檔案櫃，抽出一個文件夾。黑髮、紫眸。她對這個特徵有印象。那是魔界裡被稱做死亡之翼、一個謎一般的族群。平日與世無爭，但力量十分強大。她不懂為什麼。雖然因為被他們殺害的人死狀淒慘而被列為危險種族，但那是當有人侵犯到他們時，逼不得已才會殺戮。月幻。那是她查到的犯案累累卻只有一次前科，總是在靈界特防隊捉住她的下一刻逃脫的，十分機靈的罪犯。「怎麼樣了？」小閻王已經換下了睡衣，走進資料庫。牡丹將資料夾遞給小閻王，道：「很有可能是她。」「死亡之翼的月幻…」小閻王沉吟了一會兒，搖頭：「特防隊最後一次跟她交手，就已經將她殲滅了。她也沒有經過靈界轉世的紀錄，不太可能會出現在人界……」他突然打住，和牡丹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她也想到了同一個案例。「藏馬！！」他們同時脫口而出。「這樣就說得通了，」牡丹急急地道：「如果月幻跟藏馬一樣，以靈體的狀態附身在人類身上，就可以解釋出現在人界的原因了。」「這也不對啊…」小閻王看著照片上蘊含深深殺意的豔紫色眼瞳，充滿困惑：「月幻雖然從魔界底層一路往上殺，還放話說要進入人界，可是她的作案手法跟我們要找的妖怪完全不同。「妳想，一個是不怕身份曝光、大剌剌地大肆屠殺，被害者的死狀都十分悽慘；一個卻是除了現場殘留的妖氣之外什麼也不留，死者看起來又都沒有外傷，除了心臟病發之外沒有其他解釋，」小閻王放下了資料夾，「差太多了。」「也有可能是她不想在人界引起注意啊。」牡丹做了一個看似合理的推測，卻馬上被小閻王推翻。「妳覺得，以一個膽敢挑戰靈界、拿被害者的死狀當炫耀手段的兇手，還會怕在人界引起注意嗎？」「可是我看到的那個人，跟她真的很像…」牡丹記起那冷冷的紫色雙眼，飛散的黑髮，和眼前的照片如出一轍。「牡丹，」小閻王的嗓音鏗鏘堅定，「把所有的詳情都告訴幽助他們。」「咦、可是…」牡丹還記得，在要將這次案件委託給幽助調查時的會議上，只有小閻王一人獨排眾議，堅持要讓幽助知道全部詳情，卻被眾人推翻，認為就算是靈界偵探、區區一個人類毋需也無權涉入靈界許多機密的情報。小閻王將月幻的資料抽了出來，折疊起來交給牡丹，然後把資料夾放回了檔案櫃裡。「或許以靈界領導人的身份，我的確不該讓一個人類得知太多內幕，尤其在他身邊協助的還有魔界的子民…」小閻王說著，苦笑起來：「但是以朋友的立場，我實在沒辦法看他們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就得為靈界賣命。「尤其是，兇手如果是月幻、或是他們的族人…我更不能讓他們冒險。」牡丹接過紙張，收進了懷裡，終於了解到小閻王放給她的是多大的特權。飛影在眾人的熱情邀約下，心不甘情不願地一起進來吃早餐。要不是看在雪菜開懷的笑容份上，他才不想進來跟那個毀容的共處一室！小影非常識相地離飛影遠遠的，偶爾被他發現往這個方向偷瞄過來，也總是在他的瞪視下驚慌地調開視線。藏馬將一口飯送入口中，只是咀嚼著。他看到藏馬眼下的淡淡黑影，驚訝地發現，藏馬分明已經幾天沒睡好了。幽助則顯得心浮氣躁。大概是這次碰到了他捉摸不到的對手，所以感到苦惱吧。而牡丹那女人也是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有空檔就湊到幻海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幻海聽著，神情十分凝重。至於桑原嘛…… 他眼角一掃，一把怒火在胸中竄起。該死！他為什麼就不能離雪菜遠一點？！「雪菜，」吃完了早餐，藏馬喚住了她：「可以麻煩妳帶小影四處走走嗎？我看她很喜歡這邊的環境。」「咦、可以啊，」雪菜有些訝異、不解地問：「藏馬先生，你們不一起來嗎？」「我們…」藏馬還在想理由，就被桑原給打斷。「好啊～就一起去嘛！我可以跟雪菜小姐一起幫妳導覽喔小影～啊啊啊…」話沒說完，他就被牡丹一巴掌巴上後腦杓，沒有發現牡丹有所動作的幽助，也狠狠地踹上了一腳。「啊、和真先生…」雪菜擔心地往裡面看了過來，小影便已經機靈地接上了話：「沒關係，雪菜，妳陪我嘛，我們也可以說些悄悄話啊。」說著轉頭瞪了不明究理的桑原一眼：「你少來打擾我們。」雪菜不疑有他地答應了，把碗盤收拾進廚房。藏馬看著小影，正對上她回過頭來望著自己的眼眸。「我知道，你們來這裡，一定不只是帶我來玩而已。」小影瞭然地笑：「不過，還是很謝謝你們邀我一起來。」「對不起，我們的確有些事要解決。」藏馬抱歉地笑：「但約妳一起來，是真心地希望妳也能玩得很愉快。」小影點頭。這段時間以來，她不是沒有察覺幽助彷彿有心事的樣子，牡丹又是靈界的人，想來是有案件在身吧。「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如果需要我的話就說吧。」小影笑道，「別看我這個樣子，我戰鬥技巧也滿好的喔！」「好啊，等事情解決了，我再跟妳打一場。」幽助不客氣地下了戰帖，臉上終於出現了近日以來難得的爽朗。飛影輕輕哼了一聲，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戰鬥狂」，幽助回嗆了一句：「怎麼樣，不然等一下就來較量一下啊！」「…隨時奉陪。」「還輪不到你，你這死矮子！浦飯的頭號對手可是我男子漢桑原和真呢～」飛影聞言，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地撇過臉。「什麼態度啊少看不起我！！」「…吵死了，毀容的。」「你說什麼！！」「都別吵了！」幻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桑原這才安靜了下來，還不甘心地嘟嚷著。小影看著眼前和樂…呃、熱鬧的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感情還真好。」「哪裡好！！」眼見飛影跟桑原都快跳起來了，小影連忙在藏馬的暗示下逃離這個被她引爆的戰場。小影離開以後，牡丹從懷裡掏出了小閻王讓她偷渡出來的資料，從頭對眾人解釋這個案件的原委、和她跟小閻王推測的可能性。「死亡之翼？」飛影嘴角一撇：「有這個種族的妖怪嗎？」「也難怪你不曉得，」藏馬道：「死亡之翼在很久以前就從魔界消聲匿跡，傳說他們在魔界自行構築了一個空間，與外界完全隔絕，但是實情如何沒有人知道。可以說是一個傳說中的種族…」他的語音突然一頓，臉色慘白。「…藏馬？」發現藏馬的沉默似乎不是聆聽而是出神，幽助伸手推了他一下。藏馬一驚，轉頭看著幽助。後者無奈道：「欸，藏馬…你自從妖力消失以後就常常這樣，到底是怎麼搞的啊你？」他看著四周眾人關心的眼神，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將話語嚥下，擺了擺手，像是這樣就可以把那些煩人的事揮開似地，笑著。「我沒事的。」雖然他知道，在場沒有人相信。只是，他實在不知該從何解釋，說到一半心中突然湧現的那股異樣感。就好像，他明知自己曉得的情報就只有這些，卻又覺得他好像應該知道更多，卻一點也記不起來。牡丹憂心地瞅著他，繼續說了下去。窗外幽幽地颳起一陣輕風。所以，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查到她頭上的。他想。但是她不會准他插手。從頭到尾，他除了為她找到下一個目標外，什麼都沒做。他想多幫一點忙。他想看到她恢復力量。他已經漸漸迷上那藏在黑暗中的紫光。只是他自己還沒察覺罷了。 -- 「只要還有人需要我、還有人願意聽，我就會一直唱下去。」　　　　　　　　　　　　　　　　　　　　　　　　　　　　～蕭煌奇　　　　　　　　　　　　　　　【我是蕭煌奇】http://0rz.tw/045b0 　　　　　　　　　　　　　　　 2008/12/12 全省上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1.100.37 ※ 編輯: kuraturbo 來自: 61.231.101.197 (06/20 02:38)

[拙作] 憶之絆 第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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