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 憶之絆　第十話

看板YUYUHAKUSHO作者kuraturbo (It's only room service)時間16年前 (2009/06/18 19:16)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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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頁：本文為一般向同人小說。由於創作時設想不周，時間設定不詳，勉強可以塞進武鬥會結束到仙水篇之前。自創人物有，不喜此道者請慎入。以下為正文。雪菜帶著小影、一面閒聊著走到了後山的樹林裡。小影也說不上原由，一邁入林中就被一股強烈的懷念感攫住。「這片林子，很古老了吧。」小影輕撫一顆老樹龜裂的樹幹，溫柔地笑著。「是啊，聽婆婆說，一直到幾十年前，這裡都還是一片茂密的山林。」「現在不也是嗎。」小影回頭望去，寺廟從林間看來隱隱約約，「除了你們，應該也很少人會來吧。」雪菜點頭，緩步向前走去。「所以我在人界的時候，都在這裡打擾婆婆…」她的聲音猛然打住。眼前閃過一抹金綠色的影子。那色澤的長髮，她才見過。是他。昨晚在這裡出現的男子。然後在一片靜默之後，是小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鷹琉？！」小影掩不住語氣中的驚訝，或是，驚慌。「來看妳。」鷹琉面色凝重地開口，走出樹影。陽光透過他的翠綠耳墜晢晢生輝。小影沒有睬他：「你到底來幹嘛？」這次退縮的是鷹琉。他的口氣放軟不少，又企圖裝凶，這讓他原就油滑的嗓音更加不入耳。「來…找妳。看妳有沒有事。」雪菜聽出他的話語有藏不住的縱容。就像大哥哥在對付難纏的妹妹時，『拿妳沒辦法』的疼愛。她忽然好想念好想念她尚未見面的孿生哥哥。念頭來得突然，衝得她顯些敗給了急竄至眼眶的熱流。「我很好。」小影的語氣滿是不耐煩：「怎麼，很失望嗎？浦飯幽助他們沒有藉機把我綁架丟在深山裡？」「妳不相信我就算了。」「是你先不相信我的朋友。」小影冷冷地道，聽到〝朋友〞兩字，鷹琉愣了一下。但小影並沒有注意到。「怎麼，放心不下所以跟來了？我一定要有你在身邊才會沒事嗎？」身後突然傳來急速逼近的腳步聲。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小影一轉頭，就見飛影閃身而至。「…雪菜！」他看見雪菜躲在一棵樹後，眼中盈盈的淚光，兇狠地瞪向小影和鷹琉。小影這才發現雪菜的不對勁，上前一步：「雪菜…」「妳別過來！」飛影充滿防備地一擋，只差劍沒出鞘，小影只得止步，鷹琉卻猛地閃進了兩人之間，擋在小影前方。方才在寺廟裡察覺了猛然閃現的妖氣、紛紛趕來的幽助、桑原和牡丹也陸續到了，看見眼前奇妙的對峙，都是一愣。而牡丹，看見鷹琉的瞬間，更是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飛影冷冷地質問。小影無辜地要開口，卻先聽見了雪菜的聲音。「…飛影先生，我沒事。」「嗯？」飛影轉過頭，看見雪菜已經收拾起情緒，柔柔地笑。「我只是…嚇了一跳。」飛影稍稍放了心，但仍然警戒地盯著鷹琉。「你是什麼人？」「…跟你沒有關係。」鷹琉一昂首，挑釁地颳起一陣風。小影嘆了口氣，道：「好了，鷹琉，別鬧了。」她轉向疑惑的眾人，「我跟你們提過的，在我失去家人以後，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就是鷹琉。」「小影，沒必要跟他們說這麼多！」鷹琉制止地道，小影蹙眉。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可以提防他們，我不必。反正我出了什麼事，你會保護我嘛。」再怎麼遲鈍的人也聽得出最後一句話有多諷刺。鷹琉識相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先走就是了。」然後，他在他們面前模糊了輪廓、隱進風中。屬於他的那一股妖氣，也立時消失在風中。察覺到這一點的幽助，和牡丹交換了一個訝異的眼神。「雪菜小姐，妳沒事吧～」鷹琉一消失，桑原馬上就奔向雪菜身邊，飛影一時間不知道該閃還是該擋，一個猶豫之下閃避不及，被桑原給撞了開來。「我…我沒事…」雪菜愣愣地看著衝到眼前的桑原、又關心地看了飛影一眼，飛影正暗暗咒罵著揉著被狠狠撞痛的肩膀。「小影，」幽助拍了拍小影的肩膀，低聲道：「關於剛剛那傢伙…」「先回去再說吧。」小影也小聲地說，擔心地又看了雪菜一眼。而起居室裡，在幽助等人跟著飛影追了出去之後，藏馬懊惱地嘆了口氣。「藏馬，你在想什麼。」幻海淡淡地道，明知故問的。「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呢。」藏馬苦笑，抬頭望著天花板。「原來這才是做為人類，最真實的情形。」「說這什麼話，你能做的可多了。」幻海笑著站起身，「起碼比我這個老太婆多得多。」「婆婆…」「你可以跟他們在一起啊。」幻海看著他，笑容中滿是鼓勵。「雖然現在看起來，你什麼忙都幫不上，但是沒有你，光憑幽助和桑原這兩個拳頭比腦子快的小子，加上一意氣用事就比誰都衝動的飛影，還沒行動就注定要失敗了。」「…所以我是他們的煞車囉。」藏馬也笑起來。「我可不是要誇你，你感情用事起來腦筋比誰都不清楚。」幻海一針見血的評語讓藏馬只能低頭稱是。「而且，我有預感。」幻海緩步到窗邊，看著幽助等人奔進風中騷動的樹林。「最後的關鍵，還是在你身上。」當晚，小影回到房中，還一直惦著雪菜。她知道，雪菜不如外表般柔弱，卻也不似他們想的堅強。小影在夜半聽見的啜泣聲，就是證明。她循聲走到雪菜房門外，輕輕地敲了敲，沒等回答就拉開門走了進去。沒有意外，見到了床單上綴著的冰淚石。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到雪菜身邊，輕輕擁住。「小影姐…」雪菜低低地，斷斷續續地說著，小影噓了一聲：「我知道……」摟著雪菜，小影也怨起她不知名的兄長。見著這樣的淚人兒，怎麼忍心？但是她也知道，不相認的原因，一定是有的。她要堅定雪菜的心情。「聽著，雪菜，」她悄聲道：「我相信，妳的哥哥一定很喜歡妳的…」「那他為什麼不肯跟我相認呢？」雪菜忍不住哭訴，「我知道他在我身邊，我知道的…」她輕嘆著，撫了撫雪菜藍綠色的髮絲。屬於雙胞胎的直覺感應，有時候也是會壞事的吧。「他在等吧…」「…等？」「嗯。」小影篤定地說，「也許他擔心你無法接受，也許他在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妳要相信他。」雪菜偎在小影身邊，聽著小影柔柔的語音，她被說服了、相信了。「在他跟你相認之前…我會陪在你身邊的。」雪菜安心了，睡著了。失眠的人，換成小影一個。她的視線，轉移到半閉的窗櫺上，交錯的樹影。她懂的。等著一個人，沒有消息，心中忍不住的猜測，比等待本身更折磨人。那不屬於闇月影的，她的記憶，教會了她這一點。連自己也記不起來的遙遠記憶……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這樣荒蕪？漫無目的，只是一直走一直走。強烈的被遺棄感不斷襲上心頭。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連再見都不說一聲…… 她開口，對著斷崖。竭盡全力大聲喊出一個名字。不支倒下。像是飛了起來，矇矓曨地知道自己正墜下斷崖。下意識地，她喊出同一個名字。我不想死！我還沒找到你！還沒問你，為什麼…… 藏馬醒來，像是被誰呼喚一般。又是一個黎明。又是一天的開始。他不知道的是，有另一個人，也從同樣的夢境中驚醒。小影不想承認她很痛苦。不斷從腦海湧出的，卻是一項項、她從不知道的記憶。她想知道那是誰的感受是誰的心情。但那不就是自己嗎？她好混亂。午夜夢迴時耳邊一直迴盪再迴盪、那句痛苦的嗓音，卻記不住那到底說了什麼。只記得，「妖狐藏馬」，這樣一個名字。從多年前開始的夢境不斷重複。藏馬、藏馬…… 「……小影？」牡丹輕拍她的肩。小影猛地一震，一閃身，這才回過神。「啊、牡丹！」牡丹心中一陣緊縮。那是和藏馬一樣，在隱瞞著什麼的笑容。過於完美，以致看不出感情。過於溫柔，以致將人隔絕在外。「妳怎麼了？」她問，聽到了千篇一律、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沒事。」她笑答，仍是溫暖而又冰冷的笑。然後牡丹看到了，一樣迴避著的眼神，閃爍著調向他方。她還不敢說出，在深夜裡看見鷹琉和那個黑髮少女的事。尤其是小影也牽涉在內。小影倒是沒有多問什麼，把自己對鷹琉的所知全盤托出。「那一天…」她嚥了嚥口水，把腦中仍然十分可怖的影像驅逐開來：「那一天，我從家裡跑出來，跑到附近的河堤…」她頓了頓，笑：「就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能力的河堤。「我只記得嚇哭了，一直哭一直哭，突然有一陣風吹過來…然後鷹琉就出現了。「他的能力是控制風。一開始，有其他的妖怪找上門來，是他幫我對付的…後來，他才慢慢教我一些戰鬥的方式。「他很多事都沒有告訴我，包括他以前的經歷、為什麼會找上我…」小影蹙起眉，「後來我發現，他有時候會消失幾個晚上，我也沒有過問…一直到最近，他幾乎每天晚上都不知道去哪裡，可是我也沒有注意。」她擔憂地抬起視線，環視眼前的眾人：「你們覺得，會不會…」「原來如此…」藏馬思索著，「是風啊…」如果能夠隱在風中，的確能夠完全地藏住妖氣，而且若是一點一點地將妖氣融入風中，也不容易讓人察覺他的來去。「幽助，」小影突然伸出手，抓著幽助：「如果鷹琉，跟你們在調查的事件有關的話，請你們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沒有他，我說不定沒辦法活到現在…但是正因為這樣，我更沒有辦法接受、萬一他殺了那麼多人，還若無其事地待在我身邊…」「放心吧，小影，」藏馬拍了拍小影的手臂，安撫地：「我們只是從他的行動模式找到另一種可能性而已，並不代表他就是兇手。」「而且也不是他。」幽助看來有些喪氣：「雖然我還滿希望是的…啊、小影妳不要想太多，我沒別的意思…」「沒關係，我了解。」小影放開了幽助，向後一靠：「如果真的是他，倒也滿省事的就是了…」「但是妖氣不一樣。」幽助頹然道：「他的妖氣，和現場殘留的完全不一樣…」「什麼啊…那不就還是沒有進展…」也已經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桑原哀叫著，馬上遭到幽助的狠瞪：「你哀個屁！你根本是昨天才開始進入狀況！」「不，他根本沒進入狀況。」角落裡的飛影冷冷地拋出一句，引來桑原的大聲抗議：「你說這什麼話！我也很努力想幫忙啊！是幽助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我參與吧…」「什麼！？現在是我的錯嗎！！」幽助也跳了起來：「不然你說，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一開始跟你說那麼多有用嗎？！」「你說這種話也太過份了吧！！」桑原一把揪住了幽助的領口，幽助也反手抓住了他的：「不然你想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啦…」牡丹徒勞地勸著架，藏馬卻默默地拉開了和室的拉門，幽助一把就把桑原往外摔，跟著也跳了出去，兩個人就在院子裡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讓他們發洩一下吧。」藏馬苦笑道。他知道，幽助早就悶得一肚子氣了，加上老是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桑原也是滿心的不爽，硬是要他們冷靜下來根本沒有幫助。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痛快地大打一場。小影一開始看得傻了，到後來卻也熟練地在靈丸飛過來時隨手凝結了水氣做成一面結界牆擋了下來。要雪菜陪著自己下山去逛逛、順便採買物品的幻海，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直覺地往寺廟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幾個小子，要是膽敢把寺廟給掀了，接下來的假期可沒這麼好過了。 -- 我專輯第一遍聽，完全不看歌詞，我就當作我是消費者，第一遍的感動很直接。第二遍我看歌詞，第三遍看工作人員名單，第四遍我開始聽那些歌跟哪些歌很像。因為我覺得我有種使命感，就是：我覺得抓盜版的同時，創作人也不要偷懶。　　　　　　　　～黃國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1.100.37 ※ 編輯: kuraturbo 來自: 61.231.101.197 (06/20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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