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是非by ranana 8-11 (限)
第八章
夏明晗坐在計程車上玩手機,收件箱裏有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打開來看,原來是
葉非發來的,同他說你好,說這是自己號碼,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與他聯絡,還約他週末吃
飯。
夏明晗納悶,是不是導演都對主演這麼熱情?他把號碼存下,沒回短信,一時半會兒
他也想不出該回說什麼。
車上氣氛沉默,穆子明刻意與他找話題講,問他有沒有見過其他演員。夏明晗搖頭,
去拍定裝照那天他沒什麼心情記人臉蛋。
沉默片刻,他又問穆子明,“知道誰演那個貝斯手adam嗎?”
穆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天試妝他沒去,檔期排不開,後來給他補拍了,是悅意
的宋海。”
宋海這人夏明晗知道,是個ABC,常在顏莉的店裏遇到,最愛身材惹火的大眼睛辣妹
。他還與宋海喝過酒,就是那天醉得太厲害,醒來時人已經在賓館。聽顏莉說他最近正當
紅,主演了好多電視劇。馬路上還能看到他的代言廣告,更有一票忠實粉絲,跑去錄通告
都有上百人在電視臺門口等。
夜店裏燈光太曖昧,夏明晗已記不清他具體長相,只對他眉宇間的邪氣印象深刻。他
有雙眼角微向上吊起的鳳眼,看得久了總覺得和誰有七八分相似。
夏明晗開玩笑說,“那這次悅意全明星陣容,眾星捧月噢。”
穆子明呵呵笑,夏明晗提起他下午要去見電影裏會給他們作配樂的樂隊,問穆子明要
不要一起去。
還沒等他回答,夏明晗的手機響了,summer氣勢洶洶質問他在哪里。夏 明晗往外瞅
,已經能看到華星的大樓。
summer讓他直接去三號錄音室,說樂隊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夏明晗身上沒錢,穆子明付了車錢,夏明晗說什麼都要拉他一起去見summer說要還他
錢,號稱,“我是你前輩,坐個計程車怎麼能讓你掏錢。”
summer等在三號錄音室門口,看兩人為這事爭執到門前,白了夏明晗一眼往穆子明手
裏塞了張一百塊錢。穆子明尷尬地還回去,summer叫他收著,說是,“以後你們一起拍戲
,這傢伙有得是不讓人省心的事,這錢你就先拿著,當時我付錢給你讓你幫我看著他點。
”
穆子明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夏明晗讓他一塊兒進去,他說下午還有通告,要和經紀
人商量下才能決定什麼時候和樂隊碰頭。
夏明晗搖頭感歎道:“我好久都沒趕通告。”
summer努努嘴讓他自己進去,她還得去幫方原盯著2號錄音室,“我再不去看著,明
天方原過來就錄不了了。”
聽她這口氣夏明晗就知道她碰上了號稱“搶遍天下無敵手”的田秋,這半紅不紫的歌
星最愛和人搶錄音室。田秋歌藝不怎麼樣,卻認了不少乾爹,嘴巴 甜背景厚,搶不過天
王天后就來搶新人的出風頭,以老賣老,最愛聽人喊她前輩老師。
夏明晗祝她好運,他推開錄音室門,端坐在控制室軟椅上的齊林就讓他到錄音室裏面
去,對他說,“你唱,就唱剛才那首。”
3號錄音室很大,裏面堆滿樂隊器材,貝斯手,吉他手還有鼓手都是生面孔。夏明晗
同他們頷首致意,三人朝控制室裏的齊林比個OK的手勢。夏明晗站在話筒架前,他還沒準
備好,吉他第一個音已經掃出來了。
夏明晗這回沒唱好,落了拍還唱破音。齊林走進來問樂手意見,其中那個光頭微胖的
鼓手拍了拍夏明晗的肩,“你是怪物裏的阿怪吧。”
夏明晗咳了兩聲清嗓子,光頭又說,“老貓是我徒弟。”
老貓有師傅這事他知道,老貓總講他師傅是“天下第一鼓”,說自己是鼓神的關門弟
子,身有鼓學秘笈若干。以後不打鼓了還可以拿這些秘笈去換點小錢,下半輩子就吃喝不
愁。
夏明晗從沒見過他這世外高人樣的師傅,光頭繼續說,“我聽過你們DEMO,你這破鑼
嗓子一聽就聽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一車人都沒救上來。”
夏明晗笑了笑,“你們都不關注娛樂新聞,我可經常上雜誌,前些天還碰到個人認出
我,一臉見鬼的表情。”
光頭哈哈笑,拍著夏明晗背說,“活著就好。”
他轉身又對邊上吉他手和貝斯手說,“我徒弟以前樂隊的主唱,鬼機靈。”
貝斯手朝夏明晗抬了抬手,報上名字,“阿吉。”
吉他手笑著伸手過來和夏明晗握手,“大麥。”
齊林讓他們就此打住,要敍舊就去外麵茶室敘去,別耽誤正事。
他對夏明晗說,“最近抽煙喝酒別太猛,”又關照光頭他們,“樂隊最重要是默契,
你們三個就當他現在是你們樂隊主唱,好好帶他。手上有什麼寫好的曲子也別藏著腋著,
時間緊。明天還有三個小鬼要見,你們的音樂都得靠他們在電影裏給表演出來。”
夏明晗在旁打哈哈,說他要戒煙戒酒,每天去游泳鍛煉肺活量。
光頭建議他每天多吃幾個冰糖燉雪梨,包准嗓子又潤回當年那樣。夏明晗搖手,“得
了吧,我當年就是破嗓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齊林打個響指,“有時間就多出來排練排練,現場你們也得跟著去。悅意請的老師沒
譜,別把手法交壞了,拍出來難看,到時候跑字幕出來我名字我也怕丟臉。”
夏明晗在邊上聽得認真,使勁點頭,光頭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他們幾個也算是華星
的專職樂手,給不少明星配過音樂。
齊林看他們算是認識了,就要趕夏明晗走,“沒事你就走吧,寧薇等會兒就要過來錄
音了。”
甯薇是華星炙手可熱的歌壇一姐,前一陣子一直忙著拍戲,最近總算是回歸老本行,
開始了新專輯的錄製。在寧薇要用的錄音室裏唱了首歌,夏明晗頓時倍感榮幸,和齊林約
了明天交歌給他就走了。
他想打電話問summer自己日程,看還有什麼安排,打她電話卻不通,只好到2號錄音
室門口去看。他敲門半天沒人應,小心翼翼推開門,卻看到summer堵在錄音室門口和田秋
幹瞪著眼。田秋的經濟人橘子正和田秋說著什麼。錄音師不在,夏明晗看summer一副打死
都不讓開的架勢,他作勢敲了敲門,田秋開了腔,“進來。”
夏明晗帶著笑臉進去,summer看是他,問他是不是完事了。夏明晗點頭,和田秋打個
招呼,喊她聲“田秋姐”。田秋對他笑,還不忘酸他幾句,“來華星還沒見過錄音室什麼
樣吧,怎麼,來開眼的?”她又問橘子,“橘子啊,現在錄音室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嗎?這
麼多閒人在,我可沒法安心錄歌。”
夏明晗又在心裏讚賞葉非他們的保密工作出色,對著田秋讓她消氣,說自己馬上就走
。
“帶你經濟人一起走,別霸著錄音室,還當這公司是她開的了?”田秋甩給summer一
個眼刀,summer也不甘示弱,齜著牙反駁,“這錄音室我訂了三個月,本來就因為方原身
體狀況拖延了幾天要趕不上進度。田秋姐你的單曲要下半年才錄,公司的日程上都有寫,
現在就錄好也沒有宣傳來配合。”
田秋不甘休,走上來要扯開summer,夏明晗攔住她,好聲好氣讓她別動怒,“好商量
,一切好商量,田秋姐,我才從3號錄音室那裏過來。我聽齊老師說本來要錄的甯薇臨時
有事來不了,他也正發愁呢,反正空關著也是空關著,那裏條件可比這裏好多了。”
田秋將信將疑看他,讓橘子先去打探。夏明晗將橘子帶到3號錄音室門口,齊林還在
擺弄器械,夏明晗沒等他說話就把橘子拉出來,對她說,“你看,我沒騙你吧,齊老師是
在吧,樂隊也在,本來都等著寧薇的。”
橘子還真信了,拉了田秋出來,自己跑去找錄音師。
summer看她們走了,瞪著夏明晗就說,“你也不怕她再回來打擊報復。”夏明晗問她
錄音室鑰匙在誰那裏,summer說她手上有一把,還有一把要去總監那裏領。要不是剛才田
秋硬把她拉開,她早鎖上門讓她去總監那裏吃癟了。
“沒有申請登記,她也不敢去總監那裏,就知道和新人搶。”summer鎖上門和夏明晗
快步下了樓。夏明晗嗤嗤笑,summer讓他少得意,自己卻不由跟著笑起來。
“明天約了十點半在華星見,電影裏演鼓手吉他手貝斯手的都會來,他們都是新手要
老師教。你這歌唱的,我本來還想幫你找聲樂老師。”summer讓夏明晗趁電影還沒開拍在
家多鑽研劇本。
夏明晗說明天要拿歌來給齊林挑,summer拍他,激動地說,“終於是出息了。”末了
,又叮囑句,“最近別出去亂搞,乖乖在酒店呆著,日程有變動我會通知你。”
夏明晗心裏有疑問,就問她道:“我聽齊林說一般這種電影都會提前兩三個月找好樂
隊,弄好音樂,這次只有一個月會不會太緊了?”
summer攤手,“沒辦法阿,他們提前一個月才確定是你來主演。上次吃飯時葉清也說
了,本來演你這個角色的已經定下來是宋海,那時候池芳在國外沒聯繫上,都要開始找樂
隊什麼的,池芳才有回音,是她說要換角,一定要讓你來演。”
夏明晗咂舌,“怎麼越聽這池芳越像我忠實歌迷。”
summer問他等會兒去哪,夏明晗說要去曾曉文那裏拿些東西。 summer看著他,欲言
又止,夏明晗被樓道口的風吹得打起哆嗦,他抱著胳膊和summer再見,嘴裏嘀咕,“早知
道多穿件外套了。”
秋風一起,天就涼得快。
夏明晗坐到平湖灣才想起來忘記問summer拿錢了,司機人倒不錯,陪他在車裏閒聊等
人送錢出來。曾曉文穿了身西裝,打扮齊整,臉上表情不似來送錢,倒像是黑社會來談判
贖人。夏明晗覺得挺對不起那司機,就多給了他二十,說是耽擱他生意,不好意思。
曾曉文斜睨他,等司機開車走了,對著他來了句,“你還真不心疼錢。”
夏明晗讓他別小心眼,“你老闆作這麼大,多給個計程車司機二十塊錢還不是小意思
。”
“以後出門帶點錢,別到了荒郊野外回不來。”
“沒事,我有帶手機啊,打電話求救不就行了。”夏明晗拿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曾曉文眉心微蹙,“手機沒電呢?”
夏明晗吹個口哨,“那我就走回來。”
曾 曉文沒再接下去,夏明晗卻道:“那時候沒錢,表演完了拿到出場費不捨得用,
我們就背著器材走回家……”他望著天,抬手擋住日落的光華,眯起眼笑。
“你今天去見齊林,怎麼樣?”曾曉文拿鑰匙開門,夏明晗跟著進屋,拖鞋的時候被
他這麼問道,他感慨,“老闆,你還真關心我工作。”
曾曉文一直往前走,夏明晗也揣測不出他表情,嬉笑道:“我表現出色,重拾偶像風
采。”
曾曉文這才在那長長的走廊上回身看他,臉上毫無任何情感起伏,他問,“你想要上
臺唱歌?”
夏明晗垂手站著,他搖頭笑,“我只想演完這場電影。”
他面對地上曾曉文那被射燈的光彩拉長的影,喃喃道:“我好從噩夢裏醒過來。”
曾曉文抱手倚在牆邊,夏明晗抬眼朝他看,嘴角一撇,“我回來找東西,你把我以前
的東西都藏哪里了?”
曾曉文聳肩,“我藏你東西幹什麼,都燒了。”
夏明晗露出頭疼的表情,按著太陽穴說道,“我今天才答應齊林要交歌給他。”
曾曉文建議道:“反正都是你的歌,總不至於已經忘記,再寫出來不就行了?”
夏明晗扯著衣領,也沒更好辦法,他經過曾曉文身邊對他無奈道:“老闆,你是要逼
我上絕路啊。”
曾曉文不搭腔,頓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我晚上有事,你自己找東西吃。”
夏明晗咧嘴笑,“放心吧,我可不會餓著。”
曾曉文7點才出門,夏明晗窩在書房裏咬著筆桿什麼都寫不出來。他趴在桌上,那些
死人就從腦袋裏鑽出來,他們變成微型的小人爬到他耳邊彈著吉他貝斯,打著鼓。
阿覺的貝斯吻著他耳垂,Tim的吉他撥片不慎掉進他耳朵裏,一路往腦袋裏鑽,劃破
神經,天色暗下來,他瞬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聽到有人喊他名字,高高低低,男男
女女都有。他們尖叫,用盡全身力氣高呼“怪物”。
更有阿覺的聲音穿過這些嘈雜,“來,你跟我走吧。”夏明晗咬緊牙關,他有些怕,
渾身抖得厲害。阿覺的聲音卻還沒停下,他說,“老貓和T im都在,跟我走吧,像以前一
樣,你不是很享受站在臺上的感覺嗎?”
夏明晗額頭上冒出冷汗,他捂著耳朵,緊閉上眼,生怕阿覺身背著貝斯站在他面前。
他發出低低的懇求,“我不想走,阿覺,我不想走,對不起……我不想走……”
他怕,真得是怕,怕自己看到他就忍不住要跟他走。
阿覺的聲音不知從哪里貼過來,帶十足寒氣,夏明晗抱著頭求他走,嘴裏不停向他道
歉。
“我很想你。”他說,口吻裏帶無盡留戀,他又懇求他,“和我走吧,我們私奔。”
“阿怪,水底好冷。”
這些聲音在他腦袋裏停不下來,他像是中了邪,陷進夢魘裏,掙脫不出。也沒人來喊
醒他,只感覺一個勁地往冰窟窿裏掉,冷到思維都被凍住。
曾曉文回家時已是午夜,他在書房的桌子底下找到蜷成一團的夏明晗。拍他喊他都叫
不醒,索性自己把他拖出來,到了燈光下才看到他臉上淚漬。
曾曉文捏他的臉,“平時不是挺厲害,怎麼哭了?”
夏明晗還是沒醒,曾曉文把他抱到沙發上,轉身去撿地上掉落的紙,上面空白一片,
什麼都沒寫。他收拾好書桌,又坐到沙發上看了夏明晗會兒,揉了揉他頭髮,喊他快醒醒
,“快起來,我煮東西給你吃。”
見夏明晗沒什麼反應,曾曉文摸他脖子,又說,“還是你想先被我吃?”
第九章
夏明晗真是被疼醒,曾曉文瞧他睜眼了,才把探進他後/穴裏的兩根手指抽出來。夏
明晗說疼,皺起眉往邊上躲,曾曉文把還帶餘熱的手指放到他嘴邊,夏明晗下意識地伸出
舌頭去舔。
曾曉文取笑他,“睡了一覺後面都變處的,才放兩根手指就覺得疼,那你等會兒怎麼
辦?”
夏明晗往自己身上摸,衣服被脫得乾淨,書房裏窗簾拉得嚴實也不知道外面天有多黑
。他嘴裏含著曾曉文兩根手指,將它們舔/弄得濕滑,心裏卻惦記著別的事情,時不時往
書桌上瞄。
曾曉文看出他分心,拿手去掐他乳/尖,夏明晗立馬瞪眼,“你都說我變處得了,怎
麼下手還不輕點!”
曾曉文的手從他嘴裏移開,摸上他大腿,手指繞著略微濕潤的小口打轉,他沒打算進
去,就這麼不痛不癢地搔刮著。他問夏明晗,“你剛才哭什麼?”
夏明晗稍微直起身子,把腿打開了些說道:“胃疼,疼哭了。”
曾曉文拍拍他臉,“也不知道自己找吃的?”
夏明晗抹了把臉對他笑,他知道曾曉文話外有話,另有所指。看他大剌剌坐在沙發上
,拉開褲子拉鏈,那半軟的性/器兀自彈了出來,夏明晗識趣地攀著他肩,上下摸了兩把
比兩根手指要粗上許多的性/器將已經被逗弄地濕滑的入口慢慢貼上去。
他手指抓著曾曉文的襯衣,咬著嘴唇,鼻尖上冒出點點汗珠。被曾曉文重重掐了把的
乳/尖紅腫/脹著,立在白皙肌膚上正因為他身體的微顫而戰慄著。
曾曉文扶著他腰看著自己下身一點一點擠進他體內,他還誇夏明晗,“吃得好緊。”
夏明晗露出笑,謝過他讚賞,將他整根都吃進,性/器因為被他身體裏的濕熱所包裹
而越發堅/挺。夏明晗頓了會兒才開始向上提,待到只有頭部還留在穴中才又重重坐下,
這下刺激到了身體內部的敏/感處,一聲輕細的低吟從夏明晗嘴邊跑了出來。他直勾勾看
著曾曉文,那蒙上層水汽的眼中沒了往日的明亮只剩下豔麗的水色,手撐在他胸口,身體
努力地上下動著。體內那敏感的點反復被刺激,身前垂頭喪氣地性/器也漸漸硬了起來,
頂在曾曉文腰間,隨著他的移動而摩擦著他那件做工精良的襯衣。
曾曉文愜意地眯著眼,手指沿著他臉頰撫向他沾滿汗水的脖子,“裏面好熱,都捨不
得鬆口。”
夏明晗主動湊近過去親曾曉文的嘴唇,舌尖也鑽了進去,糾纏住曾曉文的舌不放,對
他這主動索求,曾曉文也給予回應。他扶住夏明晗的腰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快速抽/插起
來。
“啊……快……再快點……”夏明晗勾著他脖子,止不住地喘息從他喉嚨裏冒出來,
微熱的氣息噴在曾曉文臉邊像是催/情藥般加速著他的抽/動。他把夏明晗雙手舉高過頭頂
緊緊按住,看他被情/欲征服而泛紅的臉,那雙迷亂的眼失去焦距,嘴裏只顧著索求更多
。
兩人身體相連處不斷傳來滋滋的淫/糜水聲,每一次抽離和插/入都激蕩出更多曖昧的
肉體碰撞聲。曾曉文埋在夏明晗身體裏的性/器已經蠢蠢欲動,他卻在此刻停下,問夏明
晗,“你想我怎麼幹你?”
夏明晗舔了舔嘴唇,揚起的微笑中帶七分魅惑。他說,“幹到我暈過去。”
曾曉文卻沒如他所願,這回甚至沒射在他體內,而是在快要爆發的時刻抽了出來射在
他臉上。
白/濁的液體順著夏明晗的嘴角滑到下巴,還有些沿著他微張的嘴落到他了嘴裏。他
臉上那礙眼的淚漬也全被覆蓋,沒了蹤影。
曾曉文走下沙發整整衣服,夏明晗歪著臉側躺在沙發上,左手無力的垂下,曾曉文塞
了張紙巾給他擦臉。夏明晗擦得仔細,紙巾被濡濕了,他盯著曾 曉文的襯衣笑,腰部周
圍有團深色痕跡。
曾曉文氣定神閑解開衣扣,他身材保持良好,肌肉曲線也很漂亮,不至於壯得冒油,
也不會太瘦削單薄,比起夏明晗瘦得過分的體格實在要好看許多。
夏明晗把手伸到腿間去擦黏糊糊的□□,他對曾曉文高聲宣佈,“老闆你幹我一回,
我有好多靈感,以前那些歌我全都想起來了!”
曾曉文扔下襯衣,頭也沒回便離開了。夏明晗抱著肚子笑,他套上褲子把手上紙團扔
進垃圾桶,坐到書桌邊,拿起紙筆奮筆疾書。
他還很興奮,像是抽了大麻,想吃甜食。整個人還沉浸在方才性/愛所帶來的歡愉中
。他來不及去想那些死人,那場車禍,那個阿覺。
他邊寫邊笑,停不下來,那些音符潮水般堵在筆尖,它們如此迫切地想要衝破阻攔。
夏明晗寫到手腕酸疼,終於不再繼續。
曾曉文給他下了碗麵條,加了兩個荷包蛋,喊他下樓吃。夏明晗把寫好的曲子放在桌
上就下了樓。
他坐在地毯上吃面,手裏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曾曉文回了二樓臥室,偌大客廳裏只
剩他一人。電視上放拼盤演唱會,他看得起勁,興致來了還跟著唱上兩句。
他吃完面上樓洗澡,路過書房,看到曾曉文正在裏面看他寫的歌。他探個頭進去,笑
著說,“老闆,你別又迷上我。”
曾曉文招手讓他過去,夏明晗扒著門對他笑,汗濕了的黑髮貼了幾縷在脖子上。
“聽齊林的意思,他想給你出專輯,說是要給電影造勢作的宣傳。”曾曉文穿上睡衣
把手裏的紙放回桌上。
夏明晗連忙擺手,“我可沒那個意思。”
曾曉文笑著,“你從前不最想出專輯嗎?要不然怎麼會爬到我床上?”
夏明晗攤手,“我是為了樂隊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一個人出有
什麼意思。”
“你不想替他們達成遺願?”
“我沒覺得這是他們遺願。”夏明晗搓著手,他沒想繼續這個話題,藉口說自己困了
要去睡覺。
曾曉文跟著出去,看到他背影,又想起那時他睡在他身邊,全身上下都閃著□□的光
/彩,他模樣還青澀,真像個高中生。他眨著眼,清清嗓子對他笑,說:“我唱歌給你聽
吧。”
他自信滿滿地,“阿覺說,我的歌聲有魔力,你小心迷上我噢。”
曾曉文還記得自己當時問他,“阿覺是誰?”
他在床上打了個滾,卷起被子,從他指間奪走才點燃的香煙,吸上一口,大半張臉都
被煙霧蒙住。
他說:“他是我偶像啊,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
曾曉文回到臥室聽到夏明晗在浴室裏高歌,他唱:“一個一個偶像都不外如此,沉迷
過的偶像一個個消失……”
夏明晗鑽到被窩裏,床頭櫃上手機鈴聲大作,尖亮童聲扯開嗓子“葫蘆娃葫蘆娃”的
喊,惹來曾曉文鄙夷眼神。夏明晗撓撓頭發,嘿嘿笑,“莉莉姐的專屬鈴聲。”
曾曉文讓他快接,聽著吵耳。
顏莉那邊很吵,問候夏明晗兩句講他最近怎麼學乖,好久沒去店裏玩。
夏明晗說,“我再不從良就要被老闆嫌棄,他把我一腳踹開,我可活不成。”
說著還對曾曉文擠眉弄眼,曾曉文靠在床頭看書,臉上波瀾不驚。
顏莉找他過去玩,說有人專門來見他。夏明晗哈哈笑,“我又不是你們店裏出來賣的
,還有人去那裏點名找我,他腦子沒壞吧?”
顏莉呸他,讓他說話小心點,義正嚴詞地,“我們店裏可沒出來賣的,你小子別狗嘴
吐不出象牙。”
夏明晗問她到底是誰想要見他,顏莉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似乎是走到了什麼僻靜處
,聲音變得清晰不少。
“悅意的宋海,上回你喝得爛醉還被他帶走的那個。”
夏明晗頭又開始疼了,上回那事他還真不記得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他這人酒量湊合
,人一多就容易喝高了,一喝高就要醉,醉了就會失憶。
“莉莉姐,上次他帶我去哪里了?”
“我怎麼知道,有人看到他把你塞上車,你第二天在哪里醒過來的他就帶你去了哪里
唄。”顏莉說得 輕鬆,“退一步說,你自己都成天在外面鬼混,趁人喝醉下手的事你自
己也沒少幹,失一兩次身也沒什麼大不了。”
顏莉聽他沒回應,追問他到底來不來。
夏明晗說頭疼,今天不去了。顏莉也沒強求,讓他早些睡。
夏明晗掛了電話,縮在被子裏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扯了扯曾曉文衣袖,“老闆,我請
教你個事。”
“說。”
“你有在我喝醉了的時候上過我嗎?”夏明晗問得認真,曾曉文依舊目不轉睛對著手
上的書,答道:“有。”
“我什麼表現?”
曾曉文闔上書,關了燈睡下。夏明晗等半天才得到他回復,“浪得要命。”
夏明晗吞了口口水,繼續問道,“老闆,你說有沒有可能和人419之後,自己完全找
不出做過的痕跡,身上乾乾淨淨的,床上也沒痕跡。”
“你哪來這麼多有的沒的,那麼關心有沒有做過直接去問那個人不就行了。”曾曉文
似乎是惱了,把被子掀起來蒙住夏明晗腦袋,用命令口吻悶聲道:“睡覺。”
夏明晗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平穩呼吸,也沒再多想這事。反正做也做了,也沒什麼大
不了。正好給劇本裏他和宋海的親密戲作準備,當是彩排。
第十章
夏明晗揉著亂糟糟的頭髮睜開眼時,看外面天色還暗,手機鬧鐘他沒聽到,以為還早
,心想自己比鬧鐘都早醒還挺高興。曾曉文已經不在了,夏明晗這才去看牆上時鐘,一看
被嚇一跳,已經是正午十二點。
他匆匆忙忙套了衣服下樓,嘴上不停罵這陰沉沉的鬼天氣,手裏攥著的紙嘩啦嘩啦響
,手機才開機,summer的短信就到了。
夏明晗沖出門口坐上計程車才定下心來翻出短信看,summer正在2號錄音室裏陪方原
錄音,時刻警惕著田秋是不是要來鬧場。她讓夏明晗到了直接去3號錄音室。從短信的字
面上半點怒氣的看不出來,似是完全沒介意他遲到這事。夏明晗到了公司直奔3號錄音室
,門沒關,控制室裏坐著面生的一男一女,兩人呼哧呼哧吃著泡面,見夏明晗進來了,指
指錄音室裏面。
夏明晗跟著看過去,隔層玻璃,一道穿白色背心的背影在忙碌的眾人中最為引人注意
。
他的黑髮蓋過脖頸,背部微弓,顯出漂亮曲線。阿吉在他邊上對他說著什麼,手上還
不時比劃出撥弄琴弦的姿勢。
“我是宋海的助理小滿。”身後傳來女聲,夏明晗回頭對她笑笑,小滿拿紙巾擦嘴,
指著邊上被泡面辣得直吸鼻涕的男人說,“這是嚴棋的助理老沈。”
老沈看上去一點都不老,頂多二十五六,臉上通紅,吸著鼻涕同夏明晗說好。夏明晗
問他們齊林是不是在裏面。錄音室裏塞了好多人,他怎麼看都找不到齊林。
“在呢在呢。”小滿端著兩碗泡面盒要去扔。她走出錄音室,老沈總算是能說出完整
的話了,他對夏明晗說,“剛才齊老師出來說了,讓你到了就進去。”
夏明晗對他打個手勢,“遲到了,真是抱歉。”
老沈呵呵笑,戴上桌上擺著的黑框眼鏡,對夏明晗說道:“合作愉快。”
夏明晗轉頭要進去,門卻開了,身上背著黑白相間的貝斯,穿寬鬆白背心的宋海站在
門前對他努努下巴,“齊老師讓你進來。”
頭一次在鮮亮燈光下看宋海,夏明晗還真有些不適應。宋海下巴上留了小搓鬍子,頭
髮也弄得古怪,似乎是刻意營造邋遢感覺。眉心裏的煞氣倒是沒變,仿佛他眼神一凜,十
步之內就能奪人性命。
夏明晗思忖,他去拍武俠片演那些個魔教教主倒是十分合適。
“來了就進來,在外面磨蹭什麼?”齊林看夏明晗瞅著宋海半天沒動,走出來把他往
裏面拖,“看見帥哥就直瞪眼了?”
齊林關上門,打個響指把夏明晗推到人群中間,指著他說,“這是你們主唱,你們兩
個樂隊的。”
坐在架子鼓後的黃發年輕人咧開嘴笑,熱情地稱他一聲“主唱”。夏明晗盯著他看了
會兒才想起他名字,是叫嚴棋沒錯,臉長得一般,演過兩三本電影他有幸都看過,演技非
常過硬,算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穆子明從大麥身後探個腦袋出來,對他揮揮手,“主唱好。”
宋海沒吭聲,夏明晗撓著頭髮對齊林說,“齊老師,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齊林拿了他手裏的紙張來看,讓大麥他們繼續。夏明晗沒敢去打擾陷入沉默的齊林,
他走到光頭邊上問他們正幹嗎呢。
“看這些小子底子有多少,明天你們不就要開拍了,趕著呢,起碼得把樣子擺好。”
光頭手把手教嚴棋幾個基本手法,夏明晗小聲嘀咕,“明天就要拍,沒人和我說啊。”
這時宋海的聲音從他身邊冒了出來,夏明晗朝他看,問他怎麼走路沒聲。
宋海皺眉,“我走路有聲,這麼吵你也聽不到啊。”
夏明晗四下找阿吉,宋海讓他別找了,“上廁所去了。”他把夏明晗拉到角落,“昨
天找你,你怎麼沒來?”
夏明晗覺得奇怪,他見宋海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這傢伙怎麼就拿這種熟絡口
吻來和他講話,好似兩人是密友。還真當上過一次床,關係就突飛猛進了?
夏明晗按著太陽穴,說道:“身體不舒服,頭疼。”
宋海把貝斯放下,揉著肩膀罵了句,“真他媽重。”他問夏明晗是不是還不知道日程
有變。
夏明晗點頭,“沒人和我說,我去哪里知道?”
“剛才我們也才知道,監製過來通知我們,說是有變故,明天就要開始拍LIVE HOUSE
裏那幾場。”宋海把手插牛仔褲口袋裏,摸著下巴上小鬍子,問夏明晗去不去外面抽煙。
夏明晗瞅著靠牆放著的貝斯發愣,半晌才拒絕他。
齊林看宋海閑著,讓他少說廢話加緊練習,他把夏明晗叫到外面控制室去,控制臺上
擺著本《晝夜狂歡》的劇本。齊林從夏明晗塞給他的一堆紙裏挑了兩張出來,又從劇本下
面抽出疊紙在臺面上一字排開。一共六張,六首歌,其中一首詞還沒填,只有樂譜。
“我昨晚看了劇本也和你們導演商量過了,這三首是要用在電影裏,你們要表演的。
”他手指點著夏明晗寫的兩首,又指指玻璃裏面,“這三首,就作插曲,他們不用演,你
要唱。還得錄專輯,聽明白了?”
夏明晗點了點頭,齊林說聲好,把小滿叫過來讓她把這六首歌拿去複印。夏明晗問齊
林有沒有其餘四首歌的DEMO,齊林瞪他,“聽什麼demo,等阿吉他們演一遍不就行了。”
“齊老師,電影明天就要開拍這事你知不知道?”夏明晗看齊林還沒要進去監督的意
思,笑著問他。
“知道啊,還沒通知你?”齊林捏著眉心,臉色不是很好看,“本來就急,幸好那三
個小鬼都還有點底子要不然你們這電影准沒戲!”
夏明晗覺得莫名其妙,小聲嘟囔了句,“怎麼突然就提前了呢,上回還說有一個月。
”
齊林扶了扶眼鏡,“租攝影棚不要錢?器材不要錢?沒錢多供著這些東西一個月就拍
了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夏明晗耳朵一動,估摸著這裏面有料。還沒等他繼續套齊林的話,複印好東西的小滿
就回來了,齊林抽了三張往他手裏放,讓他現背歌詞。夏明晗坐到一直在擺弄手機的老沈
邊上盯著一排排歌詞出神。
齊林脾氣有些急,等了沒幾分鐘就問夏明晗背下來沒有。夏明晗抱怨,“我又不是過
目不忘。”要求多給他點時間,別催促。
小滿和老沈在他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嚴棋和宋海的日程,聊到後來就開始爆一些明
星的料,夏明晗眼裏看著歌詞,耳朵卻聽得仔細。哪個女星全身上下只有牙齒是真的啦,
哪個男星被富商包養,哪個組合又面和心不合,表面上如膠似漆,默契十足,私底下恨不
得買兇殺人。不知怎地,兩人突然說起何馨惠和她老公離婚的事,講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
西,一個對自己電影裏的女星不老實,一個一直孜孜不倦勾搭富商。
夏明晗聽到後來實在忍不住就插了句,“要是娛記都像你們這樣明白多好。”
小滿捂著嘴笑,說他是真倒楣,撞在槍口上。老沈卻笑得陰陽怪氣,拱了拱夏明晗說
,“你要說你和她沒什麼,我還真不信。”
齊林坐在控制臺前對夏明晗吼,“全記下來了就進去和光頭他們練!”
夏明晗拿著歌詞乖乖走進錄音室,齊林也跟著進去,把剛才複印的歌發到每個人手上
。他喊光頭和宋海他們都靜一靜,讓夏明晗站到話筒架前面,他對光頭使個眼色,喊宋海
他們都聽好了,看好了。
夏明晗問那首還沒填詞的歌怎麼辦,齊林不知怎地,火氣有些大,拔高音調回了他句
,“瞎哼哼不會啊??”
光頭他們調了會兒音,夏明晗湊著話筒test,齊林聽著滿意了比個ok的手勢示意他們
開始。宋海和穆子明並排坐在地上喝水,兩人說著什麼,手裏還在空氣裏比劃。嚴棋掏出
手機正對光頭和他的鼓,似乎是在錄影。
齊林抱著胳膊靠牆站,第一個鼓點落下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就連控制室裏的小滿
和老沈也都伸長脖子看向夏明晗。
所有人都在等他唱出第一個音。
夏明晗兩手抓著話筒架,腳上打著拍子,那個音節越來越近,貝斯和吉他將它朝他推
進。他習慣性地瞥了眼自己的右後方,阿吉正在那裏低頭撥弄著貝斯。
他調整呼吸,張開嘴,帶著濃厚鼻音的“我”溜出了他的嗓子,跳進了貝斯,吉他和
鼓所營造的漩渦裏,產生絕妙的契合。
這首叫《窗》的歌唱得並不完整,夏明晗忘了兩三句詞,他也不去看歌詞,就哼哼著
帶過。齊林聽他唱完就皺眉,指責他不記得歌詞就要去看。夏明晗吐了吐舌頭,“老師,
是你問我會不會瞎哼哼的。”
齊林拍他腦袋,光頭拿毛巾擦了把汗,說他聲音被煙酒糟蹋得更有特色了。阿吉跟著
起哄,讓夏明晗別禁煙戒酒了,說不定以後能有一把更好的聲。
夏明晗休息了會兒接連練了兩首,最後一首因為歌詞欠奉,他臨時瞎編了幾段,聽著
還有那麼些意思。
齊林邊聽邊笑,無奈道:“讓你哼哼你還不哼哼了。”
夏明晗唱完,光頭就對齊林說,“老林你知道這小子以前最擅長作什麼事嗎?”
夏明晗轉頭看光頭,“老貓師傅,老貓都和你說什麼了?”
“不是他自己寫的歌他就記不住歌詞,一上臺就胡編亂造,他們好幾首歌每次演都是
不同版本。”
眾人聽了都笑,夏明晗也笑,他走到牆角從紙箱裏掏出瓶礦泉水。齊林讓他在邊上歇
息,喊光頭他麼繼續練,讓宋海他們結合樂譜繼續看。
夏明晗喝了口水,席地而坐,小聲跟著光頭他們的音樂唱。他問齊林這歌都是誰寫的
,齊林說兩首他寫的,一首是光頭寫的,編曲是光頭他們作的,歌詞全部出自謝文耀之手
。
聽到謝文耀名字,夏明晗一口水嗆在喉嚨口,猛咳起來。
齊林勾起絲輕蔑笑意,“瞧你那點出息。一首是很久之前他寫的,一直壓在我這邊。
另外一首是昨晚新填的,早上才送到公司,那首沒詞的明早應該也能送到。謝文耀肯填詞
還不是賣葉非面子。”
夏明晗還是一臉的受寵若驚,號稱華語樂壇第一詞的謝文耀風格多變,可犀利決絕又
可婉約深情,早期高產且高質,只是近幾年他逐漸淡出娛樂圈,已經很少幫人作詞了。
方原這張專輯也向謝文耀邀過歌,可惜被對方拒絕,這還讓summer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
齊林看夏明晗一眼,接著又說,“不過,他也可以放心了,他的詞沒給錯人。”
齊林沒讓夏明晗多唱,要他保護嗓子,summer過來看他時就讓他回家去。兩人走出3
號錄音室,夏明晗便問summer,“電影明天就開拍是怎麼回事?”
summer四下張望,才歎了口氣,說道:“本來投資的一個大老闆撤資,沒多餘的錢耗
著,據說葉清那裏也是焦頭爛額。”
“怎麼會撤資?”夏明晗開玩笑,“該不會是那個大老闆包養蔡儀被自己老婆發現了
吧?”
summer難以置信地對他眨眼,“你是有千里眼還是有千里耳還是老闆和你說的?”
這下輪到夏明晗不相信了,他指著自己嘴巴,哈哈笑道:“以後叫我鐵嘴神斷!”
summer壓低聲音讓他別到處亂說,“只是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悅意裏面是
傳開了,據說那個大老闆的老婆都找上悅意門,還當眾扇了蔡儀兩巴掌呢。”
“看她樣子挺純,不像那樣的人啊。”夏明晗摸著下巴說,“她本來不是常演話劇嗎
,看著特別清高。”
summer白他一眼,“你還不知道這個圈子,什麼白的進來都能成黑的,一輩子都白不
回來,別人不知道,圈子裏的人總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這比黑社會還厲害,黑社會還能改邪歸正,漂白身家。”夏明晗說完summer就掐他
胳膊,“在公司裏說什麼黑社會漂白,小心老闆弄死你。”
夏明晗別過臉對走在他身後的summer笑,一腳踏進電梯,嘴上還說,“我還巴不得老
闆弄死我呢!”
summer沒搭腔,等夏明晗轉過身看到電梯裏的人,愣了幾秒才問對方好,“老闆,怎
麼來公司了?”
summer看兩人氣氛尷尬,沒敢進電梯,拿著手機對夏明晗揮了揮。夏明晗對她點頭,
擺手,說了句“手機聯繫。”
曾曉文在電梯裏整領帶,兩人都沉默,夏明晗跟著他下到停車場。曾曉文總算開口,
說有個飯局,問夏明晗去不去。夏明晗也餓了,毫不猶豫就說去。兩人走出電梯,坐到車
上夏明晗才正經看了眼時間。
“哇,已經8點。”他可從來沒在公司待這麼長時間。
曾曉文問他今天怎麼樣,夏明晗說挺好,一切都挺好。
“你昨天是不是耍田秋玩了?”曾曉文用“耍”這個詞,夏明晗聽著不順耳,就說道
:“哪里是耍,只是看她沒錄音室去介紹她去齊林那裏罷了。”
曾曉文笑了笑,關照夏明晗以後少招惹她。夏明晗立即保證,“以後再不惹她。”
曾曉文開車去往市中心去,夏明晗隨口問了句要去哪里。他說,“去慧閣。”
慧閣是家隱在市中心小巷裏的會所,一般人找不到正門,就算找到了不是會員也不讓
進。夏明晗聽說申請這裏的會員程式複雜,還有審查員專門負責審查申請人資歷。毫無疑
問,曾曉文是這裏的會員,夏明晗記得他上一個帶會家裏的女人就是慧閣裏的女經理林敏
雯。林敏雯相貌出眾,說話得體,人又聰明能幹。她在平湖灣住了有三個月。夏明晗起初
還以為兩人能長久,不知怎地,兩人就談崩了。不過這三個月曾曉文也不老實,別的男人
女人是不找了,卻還一直找他去,留他過夜。
這麼想著,夏明晗有些過意不去。兩人到了慧閣,門後站著的迎賓對曾曉文笑臉相迎
,沒多問一句就直接把他送到電梯裏,把他們領到七樓。
七樓有個包間位置極好,風景絕佳,能將鬧市區的繁華盡收眼底。特別是到了晚上,
點綴建築的霓虹亮起,放眼望去,姹紫嫣紅,尤為漂亮。夏明晗跟在曾曉文身後走進包間
,果真是那間看夜景一流的包間,也不知今晚作東的是哪個。
曾曉文有段日子沒帶他出席飯局,他富商老闆成功人士沒見過幾個,倒是和曾曉文爸
媽大哥大嫂同過桌。還是過年吃年夜飯,曾曉文也沒說是要和家人吃飯他就跟著去了,總
之那頓年夜飯吃得不是滋味,曾家一家人都表情嚴肅,筷子都沒動,整桌菜就曾曉文吃得
最多。
夏明晗往包間裏看,先是看到主位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接著才看到葉清和葉非。葉
非也看到他了,和他微笑打招呼,夏明晗回應道:“好巧,每次吃大餐都能遇到你。”
第十一章
葉非介紹他給那個中年男人認識,“這是夏明晗,我新電影的男主角,這是我們悅意
的老闆方天甯。”
夏明晗走過去和方天甯握手,方天寧象徵性地笑了笑,他臉上皮膚不好,起著疙瘩,
像是過敏。人倒精神,穿著打扮都透著貴氣。夏明晗右邊坐著曾曉文,左邊坐著葉非,
兩人隔著他說話,談起電影的事,夏明晗覺得彆扭,問曾曉文要不要同他換個位置。曾曉
文托腮看他,嘴上卻在應酬葉非和方天寧。原來這桌飯是方天寧請客,想拉曾曉文投資葉
非的電影。
沒多時,阿森的兩個助手may和六六就進來了,夏明晗頭枕著劇本,趴在桌上讓他們
畫後背。阿森和may他們說著話,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催眠曲,將他帶進夢鄉。
“夏明晗!”
聽到有人喊他,夏明晗全身一顫,猛地睜開眼,迎面就看到宋海和他下巴上那小搓鬍
子。他覺著礙眼,扭過頭四下張望,“怎麼就你一個人?”
化妝臺上倒是放滿了東西,桌椅上也零零落落放著皮包劇本,就是不見其他人。
“忙去了,你怎麼在這睡著了?”
夏明晗瞧著滿手的畫,托腮看宋海,對他笑,“你管得還真多。”
宋海換上了劇中的衣衫,一副搖滾作派,他拿手掌心去摩下巴上的胡茬,斜挑的鳳眼
中聚著寫慵懶。
夏明晗撓撓頭發,站起身,“你看到summer了嗎,我的經濟人?”
宋海伸手搭在他肩上,“喂,你躲著我幹嗎?”
他這話聽著可笑,夏明晗轉身,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挪開,揚起嘴角,“我哪里有躲
你?”
宋海聳肩,眼神看向別處,“我找你出來玩你也不出現,我和你獨處你又要去找經紀
人……”
夏明晗笑了,拿手輕輕拍宋海的臉,漂亮臉蛋貼近到他眼前,“我可不記得你有什麼
地方值得我躲。”
宋海雙唇微啟,卻被夏明晗拿手指壓住,只好靜靜聽他說:“和我一夜情的人多了去
了,要是我一個個都得躲,我還怎麼在這世界上活?”
夏明晗說完對他甩個飛吻,光著上身極為瀟灑地走出化妝間。
他腦袋裏閃過宋海那雙眼,挑起的眼角中蘊含銳利,像刀鋒一樣利,利得都要劃開記
憶,讓些古怪東西偷跑出來。
summer在服裝間和米雅聊夏明晗在戲裏的造型,忽地就聽到門外有人在那瘋喊她名字
。 summer皺起眉,念了句,“這瘋子。”便抱著夏明晗第一場戲要穿的服裝和米雅匆匆
道別走了出去。
夏明晗和她撞個正著,抓著她手就問她跑去哪里,還作痛苦狀說,“我還以為你把我
丟了呢。”
summer跺他一腳,“那你也用不著滿世界喊我名字啊。”說完,她把衣服往夏明晗懷
裏塞,拽他到廁所裏去讓他換上。summer守在男廁門口等他,夏明晗在裏面大聲問現在時
間。summer看了眼手錶,答道:“8點半。”
夏明晗換好衣服出來,summer接過他手裏的牛仔褲和鞋,說是幫他帶回化妝間裏,讓
夏明晗去舞臺那裏找葉非,馬上就要開拍了。
“你沒問題吧?”summer向他作最後的確認,“臺詞都記下來了嗎?”
夏明晗拍自己胸口道:“不用擔心。”
summer笑了笑,眼神複雜,她又囑咐夏明晗,“今天請的臨演都是宋海,嚴棋他們的
粉絲,演台下觀眾。你安份點,別太出格,惹別家粉絲不高興就不好了。”
夏明晗雙眼圓睜感慨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麼愛折騰嗎?”
summer 又拿白眼瞪他,和他在化妝間門口分手。夏明晗雙手插口袋,哼著小曲走到
舞臺前,葉非正坐在顯示器前和嚴棋說著什麼,大約是在講戲。
齊林帶著光頭他們也來了,坐在吧台前剝著花生米,手邊還擺啤酒,他們倒是愜意。
有工作人員還在調整舞臺上器械和燈光,最先注意到他的是正在擦拭攝像機的綁馬尾男人
,他對夏明晗招手,“嘿,主唱。”
夏明晗看他像是攝像,走過去同他打招呼,綁馬尾的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攝像,
馬豪。”
葉非聽到他們對話,抬頭看過來,對夏明晗努努下巴,“以後要叫豪哥。”
夏明晗忙改口叫了聲豪哥,馬豪生了張娃娃臉,也猜不出他確切年紀,頭髮雖長,卻
不邋遢,白白淨淨一個人。
葉非把夏明晗叫過去,讓夏明晗坐到他旁邊的空椅子上,對他說:“第一場戲也不要
有壓力,你只管唱就好了。”
夏明晗點了點頭,這時宋海和穆子明都走到了舞臺上,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跑到葉非
邊上問他要不要放人進來。
“這是陳副導。”
夏明晗沒能來得及和這位來去匆匆的副導打上招呼,他便消失在了一干工作人員中。
嚴棋叫來老沈,把劇本交給他,也朝舞臺上走去。
夏明晗愣愣看他背影,他問葉非,“我可以上臺了嗎?”
葉非對他笑,鼓勵似地拍他肩,“去吧。”
他往舞臺上走,往燈光最亮的那裏去,黑色的話筒與細瘦的話銅架在舞臺上投出絕美
的影。他跨了一大步上去,作了個深呼吸,幾乎塞面這底層舞臺的臨演臉上都寫著興奮,
他們在看宋海,在看嚴棋,在看穆子明。
他閉上眼,聽覺變得靈敏,捕捉到那些猜測他姓名身份的細碎言語。他握住話筒,聽
到那一聲“action”
投資人的突然撤資讓方天甯和葉清的臉色都不好看。按理說這兩人在電影圈摸爬滾打
這麼多年,尤其是方天寧,悅意走到今天,佔據國內電影半壁江山,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
過?不至於為了部電影的投資人突然撤資就亂了陣腳。
曾曉文話裏並沒有要投資電影的意思,他說,“杭天的投資不過是那麼一小塊,我相
信你們悅意自己就可以補上。至於我嘛,我對自己不敢興趣的電影是不會投資的。”
他這句話幾乎說死了,夏明晗悄悄看他笑眯眯的臉,心想這話會不會太不給方天寧面
子。不過曾曉文這人就是這副脾氣,他身家背景擺在那裏,敢說敢做也不奇怪。
葉清綠著臉,等服務生分完菜走出去才對曾曉文說,“曾老闆,關鍵不是錢的問題,
杭天的老婆你也知道,母老虎一個。仗著自己家裏的關係,橫行霸道。”
曾曉文挑眉,“怎麼,她是挑釁你們了還是威脅你們了?”
方天寧吃了口菜,示意葉清別再繼續說下去,他拿餐巾擦嘴角,舉手投足都同他外表
極為不符。他對曾曉文說道:“這部電影華星也有藝人參演,我想曾老闆你也不想造成太
多的損失吧。”
夏明晗埋頭吃菜,也不知那個杭天的老婆有多大本事多厚背景,悅意竟要找到曾曉文
頭上讓他幫著撐場面。
曾曉文沒拒絕也沒同意,只說,“我和杭天的丈人有些交情,我會找個機會和他談談
的。”
葉清聽了忙說,“其實也用不著麻煩您出面……”
曾曉文又說,“投資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這電影真缺錢我倒可以介紹兩個投資
人。”
葉非笑著,舉起酒杯敬曾曉文酒,曾曉文與他輕輕碰杯。葉非飲了一小口酒,手上晃
著造型漂亮的玻璃杯,透著橡木香的紅酒在燈光下散出紅寶石般的光澤。夏明晗在心裏贊
他手指漂亮,這景似是電影裏的一場戲,流暢到導演都忘記喊“哢”。
葉非說,“多謝曾老闆關心了,如果明天就開拍的話,還不會超支,只是到時候宣傳
上還需要曾老闆多多提攜。”
曾曉文回道:“提攜談不上,華星作唱片為主,電影方面還是悅意比較在行,我要向
方老闆多多學習才是。”
他這下語氣又變恭敬,夏明晗著實摸不著頭腦。又有服務生進來上菜,他們談話的話
題也終於從電影上轉到了美食和酒上。
說到最近拍下的七十年代紅酒,方天寧有些興奮,還邀曾曉文得空去他的酒莊品酒。
葉清也精通此道,更將話題拓展到雪茄遊艇上。夏明晗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對高品質的生
活也沒追求,只要能吃飽睡好他就覺得足夠。
葉非湊過去低聲問他,“是不是有些無聊?”
夏明晗對他笑,喝了口水對他說,“不會,挺有意思,我有種身為外星人的優越感。
”
葉非也笑了,他朝外面看看,問夏明晗,“抽煙嗎?”
夏明晗一愣,隨即說好。兩人起身,一前一後走出了包間。他們下到底樓大廳,推開
移門就是一間四方小院。
走到戶外葉非才向他坦白,“抱歉,我沒帶煙,你知道,”他撓著臉頰,有些抱歉地
,“我在戒煙。”
夏明晗頓時覺得上當受騙,撇撇嘴問他,“那你騙我出來幹嗎?”
葉非坐到籐椅上說,“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
夏明晗垂下腦袋,笑了聲坐到他邊上,“其實我也覺得挺悶。”
葉非問他,“你經常和你們老闆 一起出來吃飯?”
夏明晗陷進籐椅裏,頭向後仰,望著星塵隱沒的夜空,只有一輪彎月孤零零掛在雲邊
。他十指交握擱在腹上笑,“你知道我們關係啊?”
葉非反問他,“什麼關係?”
夏明晗哈哈笑起來,“導演你演技一流,有沒有想過客串自己的電影啊?”他直起身
子看葉非,摸著下巴說,“我看那個賣藥老闆的角色就挺適合你。”
葉非跟著笑,“哇,那個老闆設定有四十多歲,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
夏明晗歪著頭,“那那個寫樂評的邋遢記者怎麼樣?”夏明晗在自己臉上比劃滿臉的
絡腮胡,葉非看著他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想演那個角色。”
夏明晗被他這話震住,準備明天就去訂做塊“神算”牌匾掛到賓館套房。
葉非接著說道:“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能認出我來。”
夏明晗拍他肩,“你雙眼好認,變成什麼樣你的粉絲都認得出。”
葉非立即望住他,眼裏帶笑意,溫柔得要漫出水來。夏明晗說,“你女朋友一定是全
天下女人的敵人。”
“你聽誰說我有女朋友?”葉非順了順頭髮,問夏明晗道。
夏明晗眨眨眼,“大家都這麼說啊,都說你有個圈外女友,交往十年。”
葉非皺了皺鼻子,這動作有些孩子氣,看得夏明晗笑出聲。葉非說:“別人講你就信
?”
夏明晗聳肩攤手,“為什麼不信?”
似乎一下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葉非沒馬上回答他,他站起身,背對向夏明晗說,“
別人說你被華星的曾 曉文包養,我就不信。”
“為什麼不信?”夏明晗掰著手指數,“我吃他的用他的有時還睡他那裏,我沒通告
,不出片,不紅,全都靠他養,不是包養是什麼?”
葉非轉身應道:“要是你被他包養不早就紅遍大江南北了?”
夏明晗搖頭,說這話沒道理,“誰規定老闆和誰上了床就要捧誰?”
葉非動了動手腕,“等價交換啊。”
夏明晗換了個姿勢,側過臉看葉非,“老闆是老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賣身給他
,我認了。”
葉非卻說,“我聽你唱歌,你一點都不像是認了。”
夏明晗擺出驚訝表情,“導演你耳朵真好用,能從我歌裏聽出這些來。”
葉非搖搖頭,看著他也不說話了,夏明晗說他還想在外面多呆會兒,多消化些,回去
再吃點。葉非讓他小心著涼,他在風裏對他揮手,尊敬稱他聲“葉導”,剛想和他說明天
見,曾曉文卻從慧閣裏走了出來。他朝夏明晗努努下巴,夏明晗知道要走了,朝大廳裏面
走。
葉非跟著他們走到電梯口,他 提醒夏明晗,“明天別遲到了。”
夏明晗點了點頭,“明天見。”
曾曉文過來拉他手,突兀地來了句:“不早了,回去睡覺。”
夏明晗問曾曉文車他去哪里,曾曉文說回平湖灣。夏明晗笑道:“老闆,你今天沒約
人啊?”
曾曉文沒理會他,反而問他,“葉非和 你說什麼了?”
夏明晗覺得悶,調下車窗吹起了風,“能說什麼,隨便聊聊唄。”
曾曉文沒再問下去,夏明晗也不說話,風聲嘩啦啦地響,秋天的意味越發地濃。夏明
晗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著了,車到了平湖灣也還沒醒來,還是曾曉文打開他這
面車門,喊他下車。
夏明晗揉開眼就見到曾曉文湊在他面前,他抓著耳朵笑了笑,“太困了,睡著了。”
曾曉文小半個身子探進車裏,夏明晗被他擋住去路,有些無奈地說,“老闆,你這樣
我怎麼下車?”
曾曉文卻沒讓開的意思,他握住夏明晗的手,那被風吹涼的手腕上瞬間裹上層淡薄的
暖意。夏明晗有不好預感,他縮了縮脖子,“老闆你想在車上……”他話還沒講完,就被
曾曉文用雙唇堵住了嘴,他的嘴裏有酒味,配合高超吻技把夏明晗給弄暈了,他覺得透不
過氣,悶得厲害。舌尖被曾曉文靈巧的舌纏住,被迫吞咽下對方的津液,牙關也被一一掠
過,奇妙的戰慄感讓他為之顫抖。夏明晗下意識去推曾曉文,在熱吻的間隙懇求他,“能
不能不要……不要在車上……”
曾曉文不回應,他捏了捏夏明晗的手心,讓他走下車。夏明晗還當他是同意了,主動
去解皮帶朝屋裏走,卻被曾曉文喊住,他沒給他半點拒絕的空隙就把夏明晗往後座上拽。
“別……別關門……”夏明晗被他壓在身下,在車上做他也認了,他抓住曾曉文的手
求他,“老闆……別關門……”
曾曉文看了他眼,俯身親了親他的頭髮,轉身就碰上了車門。
夏明晗臉色頓時刷白,他緊張地拉住曾曉文的衣袖,指甲都要掐進衣料裏,鼻尖上冒
出細密的汗。曾曉文摸了把他的臉,撇開他的手,開始解領帶,脫襯衣。夏明晗顯得不安
,他四下張望,手指抓著皮質後座,發出惱人地聲響。
曾曉文對他比出個噤聲的手勢,抓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用領帶繞上他的手腕
。夏明晗起先掙扎了下,被曾曉文瞬間犀利的眼神給震住,沒敢再動,任他將自己雙手緊
緊綁住。曾曉文幫他脫褲子的時候他也沒出聲,只是身體不自然地顫了下,曾曉文問他在
怕什麼。他嘴硬,說是冷,他怕冷。
車上空間小,他雙腳伸不直,抬高雙腿,腳踏在車窗上姿勢正好適合插/入。曾曉文
的手指去撩他的入口,那裏乾澀,還沒準備好要被異物進入。他把手指送到夏明晗嘴裏讓
他好好舔,夏明晗有些分神,動作慢了半拍,眼神恍惚地看向一邊,分明什麼都還沒做,
他全身都已出了層汗。曾曉文問他,“你哪里疼?”
夏明晗用舌尖將他的手指慢慢推出口腔,他喘著大氣,勾住曾曉文脖子,拖著音調求
他,“進來……插/進來……”
曾曉文摸他汗濕了的額頭,一下就送了三根手指到他的後/穴,突然而來的刺激讓內
壁將手指吸得牢牢的,來回抽/動兩下便流出濕滑的液/體。曾曉文抽出手指,他捏著夏明
晗下巴,將自己早已硬/挺的性/器送了進去。
“你有多想要,一下就濕成這樣。”曾曉文一下就將性/器推到底部,後方結合在一
起的充實感讓夏明晗叫出了聲。曾曉文一邊抽動一邊笑,“剛才不是不想在車上做嗎?現
在怎麼把我吸這麼緊。”
“還是你想到以前被人在車上這麼狠狠幹過就興奮了?”
夏明晗咬著嘴唇怯怯罵了句,“變態。”
曾曉文抓著他頭髮就是一陣猛幹,引得夏明晗浪/叫連連,做到後來他嘴裏除了斷斷
續續的呻/吟便是求饒之聲。曾曉文後來拉他坐到自己身上,托著他屁股上上下下頻繁插/
動,夏明晗的汗水滲到發間,又順著發梢甩落到曾曉文嘴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裏面
飽含情/欲的味道。
夏明晗只覺得身後被填得滿滿的,不,不止是身後,是全身上下都被填充得飽滿。像
是溺水的人被無孔不入的水擠滿全身,身體在發脹,窒息般的快感扼住他脖子,他快要呼
吸不過來。
曾曉文射在身體裏之後把他拉下了車,夏明晗扶著車門就吐了。晚上吃的山珍海味混
著蠟黃的膽汁一股腦兒全都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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