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24-26)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11/08/11 17:58),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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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方方扁扁的電腦螢幕,當然抱起來不同於人體,可是,是有溫度的,尤其,我看到了許永 誌的帳號,叫我「辛」,抱著電腦螢幕,就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次擁抱了他。 雖然明知道穿越、遇鬼、發瘋都是荒謬的想法,然而,那個時候,無論哪一個荒謬能發生 ,我都會感謝上蒼。 其實,認真說來,如果我不是太需要自欺欺人了,不說那些可能性都是荒謬的,即使是那 時候和我以水球聊天的「許永誌」,口氣也與以往大不相同。 我應該要發現的,然而,我就是沒有發現。 我於是沉溺於與自己心愛的人透過虛擬的網路對談的想像裡。 我拼命地對著許永誌的帳號,訴說著想念與愛意;而那個帳號回應我的,卻遠比以往的簡 短與冷淡。 我告訴自己,只要他活著,這種小事一點也不重要。 ★remeberus99 很晚了,你去睡覺吧。 「我怕。我不要。萬一沒有下次了呢?」 如果是穿越的話,我怕,關上網路之後,這條線就再也連不上了。 如果是鬼魂的話,我怕關掉電源之後,許永誌就那樣永遠消失了。 如果是瘋了而產生的幻覺或夢境,那麼,結束這一場虛擬的網路對談,下一次又是什麼時 候呢? ★remeberus99 聽話。 「再一下下,好不好?再一分鐘、再三分鐘、再一個小時、再一輩子......」 回應我的,卻是對方已經離線的訊息。 我想哭,可是,想到「許永誌」留給我的最後一個訊息是「聽話」,我決定收拾情緒,到 床上去睡覺。 ※※※ 第二天早上,吵醒我的,是電鈴聲。 我的頭很痛,眼睛很酸。於是,我用棉被矇著頭,拒絕理會響個不停的電鈴叫聲。 過了一會,電鈴聲停止了,我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愣了一下,我從床上彈起來,看到正推開門要走進來的,傅昭龍的司機;他與我都被對方 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我正躺在床上,大概會像傅昭龍那個沒用的司機一樣,跌倒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司機掏出和被我敲壞那隻同型號的PDA手機,放到我手上,「這個。」 因為被嚇了一跳,精神還沒有恢復。加上剛睡醒的不明所以,因此,我並沒有再次將那個 手機摔到地上去,我只是有些傻楞地看著手中的司機。 「辛少爺,不好意思,因為大少爺在樓下,所以,我不得不開門看看你在不在。」司機一 將手機交到我手裡,就恭敬地退後幾步。 「大少爺?」剛睡醒,我的反應實在有些慢。 司機點點頭,「那,您睡吧,我不打擾您了。」 我終於清醒了些,看著手中的手機,嫌惡地想到,這次裡面大概也有什麼監視、監聽或追 蹤的裝備,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冷地,「我不要。」 司機本來正想往外走,聽到我說不要,停下腳步。 過了好一會,他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走過來,站在床邊對我說,「辛少爺,以下這些話,是 我私下勸你的,愛聽不聽是你的自由。你當然也可以跟大少爺告狀,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 。」 我抬起頭,訝異地看著這個只是傅昭龍對我的怒氣,就可以令他發抖的沒用的中年人。我 想聽聽看,這樣沒有勇氣的人,會勸我什麼。 「你聽過北風和太陽的故事嗎?」我沒料到是這樣的開場白,只能機械式地點點頭。 「那麼,北風和太陽,最後,是誰脫下了旅人的衣服?」司機問我。 「三歲小孩也知道,是太陽。」我說。 「那麼,你為什麼要當北風?」 「我......」我想否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北風折磨的旅人,原來,我才是北風嗎? 難道,這個中年司機,看不出來我與傅昭龍,是誰一路挨打?又是誰一路打打殺殺? 「你該知道,和大少爺正面衝突,你是不可能贏的。」司機看著我。 「所以呢?」我等著司機秀出底牌。 「你知道嗎?你越放肆、越叛逆,大少爺就會越覺得你特別,因為,別的花,他想採哪朵 ,還不用他動手,那朵花就會自動折斷,掉進他的手中。辛少爺,你就像是黏鼠板上的老 鼠,越是掙扎,只有越讓自己身上更加不堪而已。」司機嘆了口氣,「雖然大少爺這個人 ,軟硬都不吃,不過,他在意你,在他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你高興不高興,都不可能逃得 掉的。」 我觀察著中年司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樣的一番話。是傅昭龍指使他來勸我?還 是他另有目的? 「大少爺對你感興趣,是你命不好,也是你命太好。」司機笑了笑,「很多人,求大少爺 感興趣,怎麼也求不來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捏緊手中的手機。 「無論大少爺為什麼對你感興趣,總之,現在他重視你,你如果對他演演戲,取得他的信 任,要過怎樣享受的大好日子都有,甚至,如果真的你恨他,取得他的信任,也會讓你比 較好下手吧?」 「是他叫你來當說客的?」我盯著司機。 「不是。」司機說,「等你知道怎麼當好太陽時,我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說客。」 我閉上眼睛。他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已經選了一個角色,也已經開始演了,現在, 戲都演到一半了,要怎麼轉換角色?對於假裝和演戲,我並沒有什麼天份。 「對了,你最好讓李玉蓮那女人安分一點。」司機笑了笑,「大少爺對付人的手段可厲害 著,到目前為止,大少爺還不算有真正對你哪邊不好過。」 不算哪邊有對我不好?我伸手摸了摸還腫得厲害的臉頰。囚禁、強迫、惡毒的巴掌,這樣 教做不算對我有哪邊不好? 我想,我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明白黑道人士的邏輯。 點點頭,司機轉身離開我的房間,下樓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個司機和之前 我印象中懦弱的形象相比,幾乎根本是兩個人。 <未完> ※※ 25. 司機走了以後,我在床上發呆,已經沒有什麼睡意,正想拿起手機看時間,才發現自己現 在戴著手錶,是早上十點半了。 腦子裡面有些紊亂,隱約記得昨夜做了一場夢,是和許永誌有關的,可是一時間卻怎麼也 想不起來,腦袋有些重,印象中,那是一場又悲傷又幸福的夢。 那段日子,我想我的精神大概真的有些狀況;很多事情,顛顛倒倒的,記不真完整的先後 順序。 坐在床上,我無意識地把玩著頸子上的墜飾,幸福與悲傷,那是許永誌給我的愛情的顏色 。 至於傅一榮,大概就是美麗與錯誤吧。 那,傅昭龍呢? 驚覺竟在這種時候想到傅昭龍,我忍不住在心裡諷刺自己。我大概被那個司機洗腦了吧? 愛情的顏色,怎麼可能會與傅昭龍有關呢? 然而,想到司機說的話,我卻不得不認同。事實上,那與我遇上李玉蓮前的想法,也不謀 而合。 北風與太陽,只有太陽能脫下旅人的衣服,正面衝突只會兩敗俱傷而已。 可是,我已經是北風了,要如何變成太陽呢?既然我是北風,產生不了溫暖或炙熱的陽光 ,除了拼命吹寒冷的風,還有什麼方法可以用? 突然響起手機鈴聲,我嚇了一跳,連忙接起手中的PDA手機。 喂了好幾聲,手機那端都靜悄悄的,我這才發現響的是我自己的手機。 爬下床,接起手機,那端傳來溫柔的女性聲音。 「燕子,醒了嗎?我是玉蓮。」 「醒了。」 「今天下午三點,你有課嗎?我約了我說的那個朋友,一起出來吃下午茶,好不好?」 我走到書桌邊,看貼在白色牆壁上的課表。白牆上,我的課表旁邊,有一個方正的痕跡, 那是,被我撕掉的,許永誌的課表貼了超過半年的痕跡。伸手,去碰觸那個較白的區塊, 指間傳來冷冰冰的觸感。 「燕子?怎麼不說話?」 李玉蓮等不到我的回答,溫柔地出聲。我這才知道自己恍神了,「嗯,有空。」 「那下午三點,我到你家樓下來接你,好嗎?」 點點頭,正想答應,我又想起傅昭龍的警告,「玉蓮,妳不要管我了,妳會出事的...... 如果因為我,妳怎麼樣了,我......」 「那個人又來威脅你了嗎?」李玉蓮馬上抓到重點,「是昨晚嗎?你現在還好嗎?」 「我沒事。」我拼命搖頭,又想起她看不見。 「下午三點,我去你家樓下,如果沒接到你,就直接報警。」李玉蓮很強硬,「他昨晚打 電話到我手機,雖然沒有顯示來電,但是,我被威脅了是事實,警察如果不受理,我就找 記者,說警察吃案。」 李玉蓮顯然對於如何打這場仗,心中已經有底了。 「我......」真的有可能贏嗎? 「燕子,你別怕,你不知道記者是無冕王嗎?我認識那麼多記者,黑道又怎麼樣?大哥又 怎麼樣?那麼多有名的大哥,現在通通都在監獄裡!」李玉蓮信心滿滿,我卻沒有底。 「玉蓮。」我喊她。 「怎麼了?」 「北風和太陽,誰能脫下旅人的外套?」我問著司機問我的問題。 李玉蓮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從小到大,大家都知道是太陽啊。溫暖的太陽,才 能熱得讓人脫衣服,寒冷,只會讓人穿更多而已。」 「那,我們為什麼要當北風?」 李玉蓮沉默了一會,突然嘆了口氣,「燕子,我們現在可不是要脫掉旅人的衣服。這是現 實的生死相搏,你說,北風和太陽,誰能殺死旅人?」 她不說,我倒是完全沒有想過,原來,我能做的,不只是脫下旅人的衣服這麼簡單。 我能弄死傅昭龍。 光想到這一點,我就興奮得發抖,所有的信心和衝勁全部回來了。 「脫掉旅人的衣服,本來就是一場婦人之仁的比賽。如果是要殺掉旅人的話,北風和太陽 ,誰會贏還很難說呢。」 是的,這不是誰脫下旅人的衣服的比賽,所以,北風與太陽,誰會贏還不知道呢。原來, 那場脫掉旅人衣服的比賽,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難怪,我即使知道乖順可以少很多苦頭, 卻想不明白,乖順要如何解救我。 「玉蓮,謝謝。」我閉上眼睛,指尖碰觸的牆面,已經因我的碰觸而變得不再冰冷。 「看了我表哥的日記了嗎?如果你看了,就該知道,你是我表哥最大的牽掛......我知道 了你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幫你?」 我感動得有些哽咽,最近,我竟比女人還愛哭了。 「我還有事情要忙,那就下午三點來接你再講了。」李玉蓮電話那頭,似乎有好幾個人在 喊她,「隨時有需要,就打我手機,好嗎?」 「恩。」掛上電話,我的心溫暖了起來。 到浴室去盥洗,我的心情很好,那是許永誌死掉以後,很久不曾有過的好心情。 一邊刷牙,一邊努力地想我可以怎麼弄死傅昭龍,想像著他哭著求我饒恕、跪著任我毒打 、躺在地上隨我虐殺的畫面,我病態地感到滿足。 刷牙、洗臉、對著鏡子刮鬍子,鏡子裡的青年左臉腫脹,有著明顯的瘀青,眼神卻很是神 采飛揚。 我記得,認識傅一榮之前,我很愛照鏡子,裡面的少年,也有類似現在,這種志得意滿、 神采飛揚的氣質。 那個時候,我書讀得很好、球打得很好、連打架耍狠,也從來不曾輸過......收不完的情 書,連校花都幾次向我告白,那個時候,老師怕我、同儕敬我、父母愛我。 我突然想起,當年曾寫情書給我,被我痛揍過的幾個男孩──當年,我多痛恨男人竟對我 有那種心思啊,可是,我竟愛上了傅一榮,竟這麼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許永誌。 伸手,與鏡子裡的青年手掌相合,我問:「你是誰?」鏡子裡的青年回應我疑惑的表情。 我看到鏡子裡的青年,以嘴型問我,「誰是你?」聲音,卻來自我的喉嚨。 鏡子裡的青年以濃眉大眼,望著腫脹的左臉,眼神中的志得意滿,卻逐漸褪去,只剩下深 深的悲傷與濃濃的恨。 <未完> ※※ 26. 李玉蓮一看到我的臉就開始咬牙切齒,其實,已經消腫了,畢竟冰敷了一個上午,只是, 看起來一大片的烏青,視覺上的確很嚇人。 仔細想想,與傅昭龍這個強暴犯重遇之後,我臉上的瘀青好像沒有真正好過。 重遇當天在車上的一巴掌,兩天之後放我出來,好不容易,幾乎已經要看不見瘀青了,昨 晚卻又重重的兩掌,直到現在我還有些耳鳴。 這樣的人,竟還妄想我愛他? 「我要帶你去驗傷。」雖然已經發動車子了,李玉蓮還是很堅持,「他這是傷害罪!」 「玉蓮,我覺得這是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對李玉蓮苦笑,「我那時未成年被強暴毆打, 還弄到住院好幾天呢,我爸媽也告不了他,只是兩個巴掌,就算警察願意受理,法官也不 會理我吧?」 李玉蓮很氣,過了一會,悶悶地說,「燕子,我怕等到警察法官會受理的時候,你連命都 沒了。」 「他既然對我有興趣,應該不會太快弄死我吧。」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從上衣口袋掏出那隻PDA手機,是傅昭龍。 「辛,你很不聽話。」接起手機,傅昭龍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寵物,並不 算嚴厲,「你這麼想害死那個女人嗎?」 趁著停紅綠燈的空檔,李玉蓮突然伸手搶過我的手機,將電話掛上;並且用很不贊同的目 光看著我。 「是那個敗類逼你帶著的吧?」 我有些無奈,「玉蓮,在想到必勝的方法之前,虛與尾蛇至少可以爭取想辦法的空間和時 間。」 「你這是縱容罪犯!」李玉蓮將手機扔回給我,臉色並不好看。「我知道你不敢跟他鬥, 這是被強暴者的恐懼心態作祟,可是,他其實並不是萬能的。」 「並不是我把他想厲害了。」我苦笑,掏出那條墜飾,讓李玉蓮看,也看我左手腕上的手 錶,「我昨天從許永誌家窗戶扔出去的東西,又回到我的身上了,加上兩個巴掌。」 「......」李玉蓮說不出話來。 「還有手機,昨天晚上我敲爛了,今天一大早就送來一支新的。」我苦笑,「我整天呆在 家都沒響過,上妳的車不到五分鐘,他電話就來了,妳說,是我把他想厲害了嗎?還有我 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從學校開到許永誌住處的距離,他就可以查到妳的手機 號碼。玉蓮,我真的沒有把他想得太厲害,而是,我清楚的認知到在他面前,自己有多渺 小。」 「所以呢?你要認了?」綠燈了,後面的車子傳來催促的喇叭聲。李玉蓮用力敲了一下方 向盤,採下油門,車子往前奔去。 我知道她很氣。 「如果沒有和你講過那通電話,我大概會認了。」我將手機收回上衣口袋,「可是,現在 ,我不認了。」 「那你還......」 「玉蓮,記得你早上告訴我的嗎?」我笑了。 「早上?」她不知道我講得是哪一句話。 「妳說,如果北風和太陽,比賽的,是誰先殺掉旅行者,那麼輸贏還很難說。」 「所以呢?」李玉蓮似乎不懂我要傳達的。 我笑了,「太陽如果在沙漠裡,拼命釋放熱能,旅行者肯定很快就會死掉。那,北風在哪 裡殺掉旅行者最好用呢?」 「在哪裡?」 「當然是在海中央啊。北風夾雜雷雨,掀起滔天巨浪,哪艘船能不沉?」 「所以?」李玉蓮似乎還是沒有把這則簡單的寓言故事和目前的狀況連結起來。 「這就是我要虛與尾蛇的原因了。」我對李玉蓮笑,「我要把傅昭隆逼到海中央。」 「海中央?」李玉蓮不解。 高中時,那種在上課時忍不住開口嗆老師的不耐煩感再次湧現。我想,這大概是聰明的人 大都會有的缺乏耐性──雖然很久沒用了,但是,我其實有醫科智商很高的腦袋。 想到李玉蓮是來幫我的,我終究沒有口出惡言。「妳說,黑道人士最怕什麼?」 「警察?」 我搖搖頭,拿過李玉蓮放在車上的紙筆,在上面寫,「黑吃黑。」 我承認,這其實是司機給我的靈感。 「等你知道怎麼當好太陽時,我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說客。」今天早上,司機是這樣說 的。我想了很久,才發現這句話其實是在告訴我,他不是傅昭龍的人馬。 他不是傅昭龍的人,卻勸我要當太陽,不要當北風,還說,等我知道怎麼當好太陽,就要 告訴我他是誰的說客,這表示,有一派人馬,隱於傅昭龍之後。 很可能,在找機會弄倒傅昭隆。 只要傅昭龍倒了,關進監獄裡,他就不再是無所不能的傅昭隆。這時候,在請李玉蓮幫我 聯繫他的記者朋友,樹倒猢猻散,雪上加霜地將他的醜事通通報導出來,不需我動手,說 不定就會被判死刑。 可是,我必須先將所有的盟友的集齊。李玉蓮是一個,她有足夠的人脈,幫我在適當的時 候迎頭痛擊。接下來,我要拉攏的,就是司機。 我一向很聰明,但是,我卻很久沒有好好利用這項天賦了。 如果不是司機說,「你越放肆、越叛逆,大少爺就會越覺得你特別,因為,別的花,他想 採哪朵,還不用他動手,那朵花就會自動折斷,掉進他的手中。」我不會想起自己曾經有 多特立獨行的個人風格。 如果不是李玉蓮說,「我們現在可不是要脫掉旅人的衣服。這是現實的生死相搏,你說, 北風和太陽,誰能殺死旅人?」我也許現在還陷在要如何脫掉旅人衣服的思考陷阱裏面。 聰明、自負、令所有人又愛又恨的燕子,再也不要站在挨打的腳色裡,我要蠶食鯨吞,展 開報復大計。 直到車子停在停車場,李玉蓮還不解地看著那張紙條上的三個大字。她想要再問其他問題 ,我卻沒讓她開口。我只是指指手機,她就明白了。 可以知道行蹤的話,那麼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也不算太奇怪吧? 我在紙上寫,「我想展開報復行動,玉蓮,我要你幫我。」 嘴上卻說,「妳不是要介紹我看當心理醫生的朋友嗎?她已經先在定點等我們了嗎?」 她用嘴型說,「我要怎麼做?」 我將寫字的紙用原子筆塗成一個一個的方塊,直到看不出來,才輕聲對李玉蓮說,「我想 看心理醫生。」 那時的我,想得很透徹,卻獨漏了一個盲點:如果有竊聽器,那麼,司機為什麼會在將電 話交給我時,還對我說那一番「勸告」。 可惜,當時,這個盲點只在心中一閃,我並沒有想得太深。 畢竟,說不定就是只有追蹤器而已,畢竟要監聽的話,可是要一整組人馬,隨時在無線電 的發射距離內才有辦法的。之所以用寫的,也不過就是防範未然而已。 所以,我並不曾真正在講話的時候留意隔牆有耳。剛剛用寫的,也不過就是臨時起意而已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很快就嘗到了苦果。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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