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39-41)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11/09/01 18:44),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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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走出捷運站,轉個彎,就是新穎又高級的大樓,挑高的大廳、飯店式管理,強調一層一戶 ,尊爵又高級──我家就在裡面。 快要一年沒回家了,父母看到我,大概會不知如何反應是好吧? 我們家的家境並不差。這大概也是連父母都拿強暴犯沒有辦法,會令我這麼難以接受的原 因之一吧。 如果說因為我們窮,所以被有錢人欺負,實在求助無門也就算了。但是,明明就不窮,也 不至於一點政商關係都沒有,真的要為我討公道的話,我不信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唯 一的解釋是,他們不願意傾盡所有,去為我爭取一個公道的說法。 畢竟是男孩子嘛,被怎樣就怎樣了,也沒得病,也沒有搞到殘廢,窩囊就咬牙忍忍,當作 被狗咬了一口,也就過去了......這是當年出院前,父親安慰我的說詞。 因為我是男孩子,所以我被強暴、被暴力的毆打,就活該嚥下?我偏偏就是嚥不下。 原本就不算什麼貼心兒子的我,於是變成了今天的模樣──任性、自我又不孝。 出入是刷卡管理,可是,今天回來完全是意外,身上當然沒有帶家裡的磁卡或鑰匙。幸好 ,今天值班的警衛是認識我的──一層一戶,這一棟總共也才二十一戶,他要不認識裡面 的屋主,也未免太混了。 幫我開了大門,警衛問我,「辛先生、辛太太出去了,你沒帶鑰匙嗎?那要不要打個電話 聯絡看看?」 正猶豫著要不要開手機,就看到門口有一對夫妻走了進來。雖然幾乎有一年沒有見面和連 絡,但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我爸媽,我媽她──胖了?肚子圓滾滾的。 看到我,父母的表情都很訝異,一閃而逝的鄙夷、愧疚、和惶恐,沒有逃過我的目光。父 親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跟他們一起上樓。 進入電梯,刷了卡,按了我們住處的五樓,父親才開口,語氣卻很生疏;「怎麼突然回來 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電梯的樓層不斷向上。 「吃飯了嗎?怎麼瘦那麼多?」母親開口,聲音有些哽咽。畢竟,我還是她懷胎十月生下 來的。我轉頭看著母親的肚子,不明白她怎麼會只胖肚子,是中年婦女代謝比較差嗎? 我搖頭,又點頭。喝了那罐奶茶,今天也算是吃過東西了。 「要回來幾天?回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父親又問了好幾個問題,雖然句句關心,還是 讓我覺得生疏。 「我不能回來嗎?」開口,就是不順耳的語句。我真不該開口的。 父親的眼神閃過憤怒,但很快就隱去了,他用更漠然的口氣問,「是放寒假了嗎?」 電梯到了,叮的一聲,正好蓋過了父親的漠然,我假裝沒聽到,兀自走出電梯,等待父母 掏出鑰匙來開門。 父親將手上大包小包百貨公司的紙袋放在地上,掏出鑰匙開門。我看見敞開的紙袋,裡面 有淺藍色的、看起來像是衣服或毯子類的東西。 母親撫著肚子,吶吶地說,「不知道你要回來,沒有整理你的房間......」 我沒有回話,逕自在門開啟之後,走入家中,逕自在柔軟的牛皮沙發上坐下。 以三口之家來說,我們家算非常寬敞。六十幾坪的規模,並沒有請佣人,平時母親自己打 掃的話,的確很難面面俱到。 「我隨便擦兩下、換個床單被套,可以睡人就好,我後天就回學校了。」我隨口說著,打 算休息一下,再去整理自己的房間。 「還是要打電話讓阿梅明天早上來弄?」母親走過來,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小心翼翼地 望著我。阿梅和我媽年紀差不多,是我們家鐘點幫傭,通常一周來兩次。 「隨便。」我說,母親坐下之後,肚子看起來更大了。「妳怎麼胖那麼多?」 母親是個美人,很多人都說我像她。我記得她和父親送我去台中時,她的身材還很苗條的 。 「我不是胖......那個......下個月,你要當哥哥了。」 父親將大大小小的紙袋放在桌子上,從裡頭一一拿出小嬰兒用的毯子、小襪子、小鞋子 ......臉上有一種滿足與喜悅。 我愣了一下,「妳都幾歲了?」 這是開玩笑的吧?雖然我與家裡很少連絡,但,怎麼會連母親要再生小孩這種事,都沒跟 我提過呢? 她今年已經快五十了,那是高齡產婦,不說生產有困難,就我所知,母親要懷孕也不是很 容易的。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後,他們一直沒有生小孩。 我不相信,臨老會變得更容易受孕,唯一的解釋,就是作試管吧? 這算什麼?要把我當丟了,重新生一個清白乾淨的嗎? 我煩躁地站起來,看到父母的臉色都很難看,卻不知道自己能對他們說什麼。心煩氣躁地 走到自己房前,打開,發現裡頭竟早已換了一副模樣。 淺黃色的牆壁,可愛的壁燈,還有周圍為著柵欄的白色嬰兒床──這是一間嬰兒房。 原來,這個家早已沒有我的位置。早說啊,何必說什麼沒有整理這種鬼話呢?他們早已都 算計好了吧? 「那個,因為你的房間離主臥室比較近......」母親試圖解釋,我卻只覺得諷刺。冷哼一 聲,我背著包包逕自往外走。 父親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回頭,冷冷地望著父親,「既然我的房間沒了,我今天去住旅館就好。」 「你的東西在客房......」母親急忙地說,「我只是想說,換一下,這樣之後我要照顧弟 弟比較方便。你要真不高興,我們這兩天換回來......」 「不用了。」輕輕甩開父親的手,我轉頭,往客房的方向走。 弟弟,弟弟......我都還沒死呢,他們就迫不及待要人造一個小孩來取代我。 我果然已經被遺棄了。 那種被孤立、被排除的感受,無以言說。 將自己關在客房裡,打開燈,環視一下,發現我的東西並不完全都在,但是,至少電腦是 完整的。暫時沒有整理東西的情緒,我於是坐到書桌前打開電源,連線上網。 自動自發地連上bbs。 然後,那顆憑空出現的水球砸出了我的淚水。 ★remeberus99 辛。 <未完> ※ 40. 「許永誌......」我對著電腦,輕輕地喊著,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哽咽沙啞到有些陌生。顫 顫地碰觸著鍵盤,卻不知道要回他什麼。 ★remeberus99 想我嗎? 「我想你。」送出之後,覺得這三個字一點也不夠,我補充,「想你想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真的。」如果停止了呼吸,是否能再感受一次你的擁抱? ★remeberus99 我也想你。 「我想抱你。」 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那一大一小交疊的手。雖說是兄弟,偶遇的丁生生與他的老師大哥 ,那個掌與掌相貼的場景,卻忌妒得我幾乎要抓狂。 我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那樣吧?與我心愛的人,手與手相貼。 ★remeberus99 現在? 「不行對不對?」我的淚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伸手抹去,看著蒼白瘦長的兩隻手,雙掌 合十。 自己的掌與自己相貼,與自己的掌與愛人相貼,那是多麼不同的感受。望著自己的手掌, 我只覺得悲慘和空虛,用力相握,手中捏緊的,是自己手掌的骨頭。 ★remeberus99 你乖。 「如果我不能抱你,那麼你能抱著我嗎?」如果你是鬼魂,那麼,至少,是由你來抱著我 ,也好...... 電腦彼端許久沒有回應,久到我幾乎要懷疑許永誌已經下線了,才收到了那行回覆。 ★remeberus99 我正抱著你。 我伸手,環抱自己的手臂,又冷又空虛。「我感覺不到......」 ★remeberus99 明天晚上八點,你到○○飯店,1404號房等我。 「○○飯店?」我訝異,沒有想過竟會有這場邀約。○○是北市新開的精品旅館,我之前 在新聞上有看過報導。之前看到報導時,我們還約好,等他論文寫完,要一起到台北體驗 一下所謂的「精品旅館」和台中知名的汽車旅館,到底有什麼不同。 許永誌已經死了,我明明知道的,他怎麼能訂房呢?理智這樣提醒著我。然而,許了許永 誌,怎麼會有其他人知道我曾與他約○○飯店的事情? ★remeberus99 你相信我嗎? 許永誌這樣問我。 如果我能相信誰,如果我還想相信誰,那麼,就只有許永誌了吧? 突然傳來敲門聲,我嚇了一跳,在來得及作反應之前,房門已被打開,母親站在門口,張 口原想說什麼,卻在看到我的眼淚時愣住了。 母親走了進來,緊張地問,「哭什麼?生氣我擅自換你房間嗎?」 我抹掉臉上的淚水,順手關掉電腦螢幕,「我沒說請進。」 母親被我冷淡的言語嚇退了兩步,「燕子......」 我沒想故意刺她,一如我沒想故意和父親敵對,但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言語,也沒 辦法修補自己對他們的不諒解。 我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就因為我是這樣,所以,冒著高齡產婦有許多危險,他們還是打算做一個新的小孩吧?等 到新小孩出生,我對他們來說,就更沒有必要存在了吧? 「我知道,要添一個弟弟,應該先和你商量。可是,你在中部,媽一個人,真的很寂寞 ......」母親望著我,口氣帶著懇求的意味,「你都這麼大了,應該能理解,雖然有了弟 弟,你還是媽媽重要的兒子......」 「妳真的這麼想嗎?」我冷淡地回應,卻在看到母親受傷的表情時,後悔了自己的開口。 有些話,講起來傷人,其實,最傷的是開口的那個人。 說什麼重要的兒子,當年是誰把我往才藝班一丟,每天打麻將、混舞廳,不到三更半夜不 回家的?她以為我都忘了嗎? 說什麼重要的兒子,是誰前一天還說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隔天就哭著說,「你發生這樣 的事情,傳出去,叫我怎麼見人?」 最重要的,其實都還是自己吧? 也許,比起許多人,我的父母已經很對得起我了。讓我受好的教育、衣食無缺、也沒有什 麼責備打罵,然而,只有我知道,他們最愛的,先是自己、再來是彼此,之後才是我。 雖然貪心,但是,我想要的是那種,把我放於一切之前的愛──許永誌曾給過我。 「算了,你要怎麼想隨便你好了!」母親生起氣來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惱羞成怒,「總 之,你難過也好、生氣也好,就是要接受。你都幾歲的人了?為了自己不再是獨子、為了 自己很久沒回來睡的房間被搬遷了,就這樣又哭又鬧,像什麼樣?」 我不應聲。原來她以為我在哭自己將不再專寵嗎?從小就是這樣,先是懷柔,再來就是責 備──他們並不真的關心我想的是什麼,只要我按照他們的安排走就好了。 只有許永誌真的關心我在想什麼......我想冷笑,然而,我只是淡淡地望著自己手上的白 金戒指。 母親講完話,見我還是不回話,咬咬牙,「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難相處的孩子!」 我淡淡地說,「我明天走,可以了吧?」 「你這是,你這是......」指著我的鼻子,撐著自己的腰,母親的表情又怒又急。 「妳是高齡產婦,情緒小一點比較好。」我冷淡地站起來,走到還沒鋪床單的床邊,「我 想睡了,妳可以出去了嗎?」 母親張口又閉口,臉上還是充滿怒氣。沉默了許久,她走到衣櫥邊,指著上層,用隱忍的 口氣說:「裡面有棉被和床套。」 講完之後,母親終於不再多說什麼,逕自離開客房。在母親離開之後,我走到門邊,關上 房門。 隱約聽到母親和父親的談話聲,「我不去,有老子跟兒子陪小心的道理嗎?我沒辦法跟妳 兒子溝通!」 「我就說不要換他房間,你偏偏要說什麼這樣照顧小孩比較方便......」 「我雖然說要換房間,但有告訴妳要先打個電話給他的。誰讓妳都不打?我白天上班、晚 上三天兩頭加班......」 不再理會外頭傳來的爭吵聲,走回書桌前,打開電腦螢幕,發現許永誌留了好幾條訊息, 正想回復,卻發現那個帳號已經下線了。 羅列的幾條水球,讓我又想哭了。 ★remeberus99 連我都不相信了嗎?辛。 ★remeberus99 無論你信不信,明天,○○飯店,晚上八點,我一定會去。 ★remeberus99 明天,你來,我抱你。 ★remeberus99 晚安。 <未完> ※ 41. 將床鋪好,洗了個澡,躺再睽違一年的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我於是打開手機, 發現裡面有好幾則未接來電,看號碼,應該都是呂釧兒打的。 我看到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簡訊,寫著「我是玉蓮,請用這支號碼和我聯絡。」 沒有細想,我便急忙打電話過去,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我試探性地喊,「玉蓮?」 電話那頭傳來了男性的聲音,「你是哪位?」 我愣了一下,不知要不要乖乖報上姓名。這會不會是傅昭龍的另外一個詭計?或者,是所 謂的,對我「下毒」的那一派的陷阱? 我遲疑了幾秒,正猶豫著要不要趕快掛上電話,也自責著自己沒有想清楚就撥打電話過去 ,說不定會被誰抓個正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令我安心的女性聲音。 「燕子嗎?」是玉蓮。 「我是,剛剛那是......」 「是我乾哥,這是他的手機。」 我真的太草木皆兵了。嘆了口氣,對自己的緊張兮兮有些無奈。 「妳還好嗎?」我還是很擔心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和男友大概無法挽回了吧?甚至, 名聲也毀了。她的心情一定很糟...... 而這,都是為了我。 我很愧疚。 「還可以,不過,我這過兩天會準備出國,現在待在國內大概只會被記者追著跑。」她比 我以為的要有精神的多。 「對不起。」我很沮喪。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之後,短期內,我大概沒辦法幫你了......」 「妳和妳男朋友......要不要我去解釋......」這種時候,她還關心著要如何幫我,我感 覺自己更對不起她。 「沒關係,拖了那麼久,這樣結束也好。」李玉蓮說的灑脫,口氣聽起來其實很悲傷,洩 漏了她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堅強。 「玉蓮......」 「不用內疚,燕子,我和那個人,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也算是一個分開契機了 .......」 我無言了。玉蓮的事情,我也只是輾轉聽說,然而,無論真相為何,既然糾纏了這麼多年 ,卻還是維持著婚外情的關係,肯定有著一些割捨不掉的情分。 「燕子,不說我的事了。跟你說,我拿到的犯罪證據,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找不到了 ......我在猜,這一切應該是那個傅昭龍找人做的。」 講到犯罪證據,我這才想到,「玉蓮,你說的犯罪證據,是誰提供給妳的?具體事哪些內 容?」 「有人寄到系辦給我,我不知道寄件的人是誰,不過,我實際去查過,的確有這家醫院, 而且,醫院裡面的確有一些古怪和神秘。」 「沒有寄件人嗎?」雖然那人作惡多端,我明明對那人厭惡到不行,但是,傅昭龍說不是 他,不知道為什麼我是相信的。 大概是因為真小人,反而更容易取得我的信任吧。 「有,不過,是我不認識的人。今天下午,我有請我乾哥查過上面的地址,並沒有那個寄 件人。」李玉蓮的聲音有些苦楚,「電話也已經打不通了,我乾哥說,那應該是芭樂機。 」 芭樂機,就是被盜辦的手機,通常號碼只會存在大概一個月左右。 「對方有留手機給妳?」 「嗯。那人打了一封信,附上他的聯絡方式,連同照片,和一些資料,一起寄到系辦給我 。」李玉蓮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和那人通過電話,我才這麼大意。」 「妳和那個人通過電話?」 「講過兩通電話,第一通電話他自稱賈先生,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的弟弟智能不足, 前鎮子走失,後來找回來,發現腎竟少了一個,經過追查,才發現是某醫院在盜賣人體器 官。可是,雖然他有證據,去報警打官司,卻反而被判定是誣告,因此,他斷定是官商勾 結,希望我幫他。」 「聽起來很合理,可是,怎麼會和傅昭龍有關?」 「他給我的資料,顯示傅昭龍是那家醫院的老闆。」李玉蓮說,「我一看到這人竟也受到 傅昭龍的強權打壓,就立刻打電話給你,不過,你傳簡訊告訴我你在上課。」 我咬牙,又想起連老教授都能收買,為之驅使的傅昭龍。多神通廣大的人!他真的是那家 醫院的老闆嗎? 「後來,我又和那人通了電話。他說,他找到了某個立委願意出面一同說明,還說希望我 可以幫忙召集媒體。他說,他找我就是因為知道我認識不少記者朋友,希望可以透過我的 力量,引起輿論的注意。後來的事,你看新聞大概就知道了。」 「可是,為什麼裡面的照片會?」 「我不知道。」李玉蓮的聲音很苦惱,「召開記者會之前,我跑了好幾個地方,因為是很 普通的公文袋,我完全沒想到東西會被掉包......我畢竟太大意了。」 「這期間,妳有碰過誰嗎?」我問,試圖抽絲剝繭。 「系辦、社團、劇團、去釧兒的診所幫我男朋友拿安眠藥,後來,還去了一家咖啡廳吃午 飯,見的人太多了,其間要說有誰有機會作手腳,幾乎每個人都有嫌疑。」 「釧兒?呂釧兒?」這個女人的名字在這個時候出現,讓我覺得特別有問題。 「是啊,不過,我沒告訴釧兒我要辦記者會,去打個招呼拿了藥就走了;午飯是跟兩個記 者朋友一起吃的。」李玉蓮似乎並沒有懷疑呂串兒。 「玉蓮......」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將我的懷疑告訴李玉蓮。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李玉蓮突然笑了出來,語氣卻有些哽咽, 「歐治剛是公眾人物,怎麼可能讓我拍正面全裸的照片?不過,資料袋裡面那些墮胎的病 例,倒是真的......」 「既然是假的──」剛開口,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 我原本想說,既然是假的,那麼只要說清楚就好了。 但是,在嗜血的媒體面前,即使全部都是假的,還是可以報導得像真的一樣。何況,只有 照片是假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沒關係的,燕子。」聽出我連忙收口的愧疚,李玉蓮雖然哽咽,但還是安慰著我,「趁 著這次的機會,就這樣斷掉也好,否則,也不知道還要和那個人糾纏多久我才能死心呢。 」 「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 即使婚外情是不對的,但是,李玉蓮的傷心,我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許永誌,對不起,我害了你的表妹。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 編輯: lovebonito 來自: 220.132.117.206 (09/0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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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圍"著柵欄 p13"除"了許永誌 p27"調"包,懷疑呂"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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