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Thor]The Blood Between Us-第七章(上)
電腦還在送修,親人又住院了……
不能碼字的時間很多,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也請多包涵
故事大概還有六章左右會完結,稍晚放第七章﹝下﹞
----------------------------------------------------------------------------
第七章 ◎ The Game Must Go On﹝上﹞
洛基他們正待在那個充當臨時工作室的修車廠。不用說,這當然又是利用學校紀念餐會籌
備的機會,藉校外勘察之名掩護進行的秘密行動。
「讓我看看......」褐?雀斑少年眼盯著電腦螢幕,「020-7908-0023,全國戒煙互助協會
倫敦分辦公室。很好!就決定是你了。」他隨手抓過一張紙迅速抄下那串電話號碼,對著
螢幕比對了下,回頭把那張紙片揉成小球丟給桌子另一頭的洛基:「用我的手機,試試這
個號碼。」他指著辦公桌上自己那支手機。
洛基展開紙團。「打這支號碼?」
「沒錯,直通女王陛下。您家門口有鄰居惡意堆放的垃圾嗎?一通電話白金漢宮馬上為您
搞定。」杜姆做了個鬼臉。「當然不是了,這是要給你見識下我的作品成果。打過去,親
愛的,我保證,這通電話不會害你半小時內被請去蘇格蘭場喝茶。」
洛基拿起杜姆的手機,開始撥打,一分鐘後抬起頭神情古怪地看著杜姆:「對方說是全國
戒菸協會倫敦分部的總機。」
「很好很好,」杜姆狀甚滿意地點點頭,「你掛斷了嗎?」
「當然。」洛基臉上還是一片狐疑。
「再打一次。」
「我都不知道你突然迫切地想要找回健康的肺了。」洛基看著杜姆嘴邊還冒著火光的半支菸
嘲諷地說,手裡卻依言按下了重撥鍵。這段時間的認識讓他知道與表面的浮誇痞氣成對比,
杜姆看似讓人費解的行動背後總是有充分的理由。
當洛基耳邊傳出第一聲無趣的撥號音時,室內何處突然也發出一陣鈴聲大作。他看著杜姆,
杜姆朝他眨了眨眼,繞到辦公桌另一頭,從桌下扯出一支明顯被人遺忘已久的室內電話,
不慌不忙地拿起話筒貼在耳邊。
洛基耳邊原先傳來的撥號音一下子停了。
「全國戒菸協會倫敦辦公室您好,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杜姆捏細嗓音對著手中的話
筒說道──那個刻意做作的不自然聲音,透過杜姆的手機完整無誤地在洛基耳中同時出現。
洛基臉上驚訝的表情一定是取悅了杜姆。「親愛的觀眾,歡迎來到大師維特‧杜姆的驚奇魔
術秀。」杜姆放下電話,彎腰做了個誇張的敬禮。「我總是讓人讚嘆,不是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可以說,我這作品就像是布魯斯韋恩的蝙蝠裝、史塔克的鋼鐵人,讓你實際上還是同
一個傢伙,但是看起來卻變成了另一個新的身分。」杜姆笑的毫不謙虛。「幾組無懈可擊
的干擾程式,遇上脆弱又缺乏變通的電信網絡,就能給你想要的任一個號碼進行『偽裝』
,以剛剛的例子來說呢,就是給我的手機號碼暫時披上了戒菸協會電話的皮,讓電信訊號
將當下所有要撥給戒煙協會的電話,全都轉到了變身成功的我的手機這裡。」少年略顯遺
憾地歪了下頭:「當然啦,同一個時間也要將原先協會的號碼偽裝成我的手機號碼才行,
所以說實際上這把戲一次可不能玩的太久,否則要是有人突然想找我卻打到了戒煙協會辦
公室,那可就好玩了。最好也不要使用公家機關或是那些大型企業的號碼進行身分互換,
不然三兩下肯定引起電信公司跟警方注意,到那時候可就不是..……等一下,你根本就沒
在聽我說是吧?」
「我是在聽。」洛基神色早已恢復平淡。
「『我是在聽』?還真是激勵人心哪。」杜姆說。「我剛剛可是向你展示了一項足以讓
我被請去警局喝茶的驚人成果,你應該至少表現出像是『哇喔』、『我的天啊』或是『他
媽的這真是太正點了』這類的反應──撇開『他媽的』稍微不符你的用詞習慣,你這種冷
淡的反應可不是我預期你該有的哪,甜心?」
「很遺憾我的反應沒能取悅你。」
「不,」杜姆把洛基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端詳了一圈,「不對。」
「不對?」
「你,」杜姆斂住笑,「有任何我該知道的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們的目標,你的老哥?」
「我想我剛才聽見你說的是『你』。」洛基說。「除非那句用的不是英語。」
「你,他,這是同一件事。」
杜姆雙眼鎖住洛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你們睡過了。」
洛基完全沒有時間和機會掩飾內心的震驚。他的手肘幾乎是在杜姆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就撞
翻了桌邊一排被隨意堆放的啤酒瓶。
「見鬼,你在鬼扯什麼?!」洛基滿面通紅。
「那句話其實是個假設。」杜姆挑眉。「不過,從你的反應,我想大概八九不離十。」
「我們沒有睡過!」
「但也接近了?」杜姆掛上某種絕對與正直無關的笑容,「我猜,他讓你爽到了?」
「去你的!停止你腦袋裡的下流玩意兒,馬上!」洛基這下連脖子都氣紅了。「少得寸進
尺,我他媽的沒有必要跟你討論這個!」
「當然有必要。」杜姆收起了不正經的笑。「我對你們兄弟的越界發展沒有興趣,不過事
關我們的遊戲那就得另當別論。我必須了解:關於我們正在進行的遊戲,這讓你動搖了嗎
?」
「──只是個意外。」洛基說。「那只是個意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確定?」
「信不信由你。」洛基面露不悅。
「我必須說,如果你承認這的確影像了你的心態,說不定會好些。」杜姆說。「至少這會
比較像是你因為某些突發狀況干擾了判斷,而不是你一直把自己的猶豫不決掩飾的夠好。
」
「我沒有猶豫不決。」洛基說。「你不過是想聽我親口這麼說吧?」
「那就別表現的興致缺缺──例如剛才那樣。」杜姆說。「遊戲正要進入重頭戲,接下來
的部分可由不得你說停就停。」
※
這一季的曲棍球校際賽很少讓索爾吃鱉,但這天恐怕正是那少數的不幸例外。
「我沒有犯規!」索爾的五官被怒氣扭曲。「弄清楚了,我沒有犯規!收回你的判決!」
「警告,球員七號,注意你的態度。」場邊裁判對索爾暴烈的態度皺眉。「你用球杆絆了
對方十八號球員的腳,這是非常明顯的犯規,加上你的態度,我可以給你和你的隊上祭出
比罰球更重的判決。」
「所以我說我沒有犯規!」索爾放大了音量。「你當了多久的裁判?我的球杆連擦到那傢
伙一根頭髮都沒有他就摔倒了!」他指向場邊正抬高一腳接受臨時醫療的敵方球員:「那
完全是有計畫的假動作,而你竟然看不出來?你是哪根筋不對勁!」
「阿斯嘉德隊七號球員,犯規後不服裁示、態度惡劣,」裁判大手一揮,「罰你立即出場
,阿斯嘉德隊不得進行人員遞補。」
「你!!」索爾的手幾乎要扼上裁判的脖子,幾個在旁的隊友趕忙上前拉住他卻擋不下他
的咆哮:「荒謬透頂,這是完全不合理的判決!你無權這麼做,你無權這麼處置!」
「索爾,你還是先離場吧。」霍剛一手搭上主將也是好友的肩頭,木訥的臉上是掩不住的
憂色。「比賽剩不到十分鐘了,我們剩下的隊員必須抓緊時間追上比分才行。」
索爾餘怒未息地看著周圍注視著自己的隊友們和教頭,最後投下對裁判不甘的一瞥,才恨
恨地離開這本應屬於他與他的驕傲的球場。
「可惡!」
回到球員休息室的索爾,渾身都灌滿狂暴的怒氣,他的拳頭洩憤地砸在包括置物櫃、休息
椅在內四周一切可見的物體上,堅硬的金屬物們在這陣擊打下發出鈍重的低吼。「可惡,
可惡──!」他對著空蕩蕩的室內重複著低啞的咒罵。
他可以接受被對手光明正大地擊敗,索爾想,輸的滋味很難熬,但可以勉強接受。可是現
在?比賽尚未終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他被排除在了他本應有份的比賽之外,這讓他感
到自己軟弱無力。而如果他的球隊輸了,他和隊友們都會相信他應該為此負責。他痛恨這
樣。痛恨覺得必須做些什麼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逐步脫離掌握,朝著失
控的方向煞不住地前進。那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無力,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極限,不得不
懷疑:他可能遠沒有自己和別人以為的強大。
索爾很少懷疑自己,也從未學著習慣如此──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必習慣這個。
「索爾?」
阿斯嘉德主將看著門邊出聲打斷他的思緒、那個此刻應該不會出現在此的人。「洛基?你
怎麼來了?」
「自己兄弟的比賽,偶爾也該看一下不是?」黑髮少年淡淡說著在索爾手邊坐了下來,和
他並著肩,眉眼間一絲模糊難辨的情緒卻讓索爾直覺洛基來此的原因不僅於此。
「該死。」
「怎麼?」
「被你看到丟臉的樣子了。」
「被判犯規的場面?衝裁判咆哮的樣子?」洛基似笑非笑地看著索爾。「你指的是哪一種
?」
索爾聞言忍不住抱住頭。「別再說了,拜託。」
「哈。」洛基歪過頭。「挫敗感對你真的是難以消化,對嗎?」
「嘿!」索爾終於抗議。「我沒有要求安慰,可是能別挑現在表現你有多麼擅長奚落嗎?
」洛基意外的出現對他是份驚喜,但那張厲害的嘴巴恐怕就不見得了。
「你有OK繃嗎?」
「啊?」索爾沒頭沒腦地看著洛基突然起身,翻起了貼有自己名牌的置物櫃。
「有了。」洛基很快地回到索爾身旁坐下,撕開找到的OK繃,「臉過來些。」洛基說,
扳過索爾的臉仔細地貼上他眼角下方一吋左右的位置。
「──我受傷了?」洛基擦過他臉上的手指冰涼涼的,索爾呆呆地任由他完成這串動作,
才後知後覺問道。
「被蚊子咬一口還不值得為你浪費一片OK繃。」洛基說,臉上表情淡淡的卻讓索爾產生
一種恍惚的暈眩。「阿斯嘉德隊的打法難道都是用臉部進球的嗎?蠻族英雄?」
索爾沒理會洛基的挖苦,只是過份專心一意地看著他──這過熱的注視很快就引起了洛基
的注意。「怎麼了?」洛基說。「我討厭聽見你那些場邊啦啦隊為了一個死不了人的小疤
大呼小叫。天知道聯合國為何還不把女性超過兩人以上的尖叫列入公害管理項目。」
「你又不是她們。」
「嗯?」
「你為什麼來?」索爾說,聲音裡帶著他自己也沒察覺的焦躁和期盼。「洛基,你今天為
什麼來?」
「不是為了你。」洛基臉上閃過像是懊惱又像是尷尬的情緒。「反正不是為了你。」
索爾被這明顯前後矛盾的說詞給一下子逗樂了。「幹嘛突然生氣?」
「誰生氣?鬼才浪費時間跟你生氣。」洛基嘴上說道,臉上卻明顯是被索爾惹怒了的表情
,他扭頭就要朝門外走,早有提防的索爾比他更快,一個大步先堵在了門前。
「你真是、你真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洛基,索爾話湧到嘴邊卻遲遲沒有下文。
「真是什麼?」洛基不高興地瞪著擋住自己去路的索爾,嘴上也不饒人。「不只臉上,連
舌頭都打球打到壞掉了?真稀奇──!」
索爾用自己的嘴成功堵上了洛基後面的話,才被質疑功能喪失的那條舌頭,則欣快地在洛
基柔軟的口腔裡迫不及待地證明自己好的很。
真是個讓人傷腦筋的傢伙。真是讓我不知該拿你怎麼辦的魔鬼。索爾一邊吻著那張讓他又
愛又恨的嘴巴一邊想道。當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伊利水邊的插曲只是場無心的意外時,
這個可愛又可恨的惡魔偏偏又來撩撥他,像是有心又像是無意的一舉一動,讓他不知該怎
麼看待才好。有一瞬間他禁不住懷疑洛基根本就想捉弄他,把他不知所措的各種反應,當
作自己又一個把戲成功的證明──只有一瞬間。水邊那個被情欲擺弄的性感撩人的人兒又
鮮明地重現他眼前,那些動情的表情與回應,那些凌亂的呼吸和聲音,索爾怎樣也沒法把
它們跟惡作劇聯想在一起──更何況,他自己才是挑起整場情欲開端的那個人。
洛基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讓索爾急躁的舌頭搶進了嘴裡──要預知自己會突然被兄長吻
住,這種事大概也只有那些宗教預言書能做得到(如果它們在載錄了這麼淫穢的內容後還沒
有立即起火焚燒的話)。這個意外對本來只是想來趁機釐清一些想法的洛基來說可不是什麼
驚喜,他想要制止正吻得一頭熱的索爾,不過這對一個被壓在門上嘴巴又失去自由的人來
說顯然是個不容易的任務,而最有效又簡單卻會讓自己形同受辱婦人的咬舌──當然是咬
對方的──又是洛基打死也不願採取的方式,幸好這時索爾那忙於攻城掠地的嘴巴因為想
轉戰到洛基的上唇而稍稍後退,洛基趁著這個空檔雙手使力一推,兩個人的身體間立刻騰
出了一段距離。「停下來。」洛基說,缺氧和暈紅的臉龐讓他的聲音少了些他想要的威嚇
效果。「停下來,索爾,我不想這樣。」
「你不想這樣。」
「對。」洛基沒有直視那雙還帶著熱氣的蔚藍眼瞳。「我不想這樣。你跟我,我們也不該
這樣。」
「我們不該這樣。」索爾重複他的話。
「聽著,不管你怎麼想,」洛基飛快地說,「這不該持續。別跟我說你不明白我說的什麼
。不管你之前怎麼想、現在又是怎麼想,伊利的事是個意外,好嗎?那只是個意外,是意
外就不該再發生。就算它不是我也不要它再發生。剛剛那個,」他偏過頭,視線落在遙遠
的地板一角,「以後也不要再有了。」
「為什麼,」索爾音量不大,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慢,「為什麼不在伊利告訴我?這些話
?」
「我現在跟你說了。」洛基的聲音多了幾分煩躁:「我現在不就跟你說了!」
索爾沒有接話,他看著視線與他沒有交集的洛基的頭頂,似乎想從那裡讀出他弟弟真正的
想法。洛基的目光還是鎖在休息室另一頭的角落,專注的好像感知到那裡下一秒會鑽出一
排甲蟲大軍一樣。
室內一片沉默。
「我們不該這樣。」索爾忽然開口。「你知道麼?關於這點,我一直很清楚。真的,你都
沒法想像的到的清楚。我本來一直很清楚的。」他說。「可是現在,你讓我弄不清了,洛
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那麼清楚了。」
索爾的聲音裡有種東西,讓洛基幾乎想調回視線,看清那張臉上正寫著的表情。然而最終
他只是讓自己陷入再度環繞一室的沉默裡,垂落一側的手不自覺地掐緊掌心。
你不能被他動搖,洛基暗自對自己說。你不能。
打破這片越來越刺耳的沉默的,是休息室突然被大力推開的那扇門。
「索爾!」凡達爾大步而入,眼角瞄到立於一旁的洛基時一下子停住已經衝到口邊的話。
「我們贏了?」看見作為隊友的好友,索爾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他最擔憂的賽事上:「凡
達爾,我們贏了嗎?」
「贏了,我們贏了。」凡達爾回答他。「比數是十三比九。」
「幹的好!」聽見好消息,索爾上前給了朋友一個大力的擁抱。「做的漂亮!那你剛進來
那又是什麼臉?我還以為你帶來的是壞消息。」
「呃、那個,」凡達爾看起來正努力斟酌要出口的話,「事實上──我必須說──」
「老天,凡達爾,」索爾忍不住打斷他,「有什麼話痛痛快快地一次說出來好嗎?兄弟。」
凡達爾認命地看了看索爾,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兄弟這是你逼我的」的表情開口。
「海姆達爾剛剛宣布由杜姆暫代主將一職,直到犯規爭議的的裁示報告出來為止。」凡達
爾說。「我很抱歉,兄弟。」
※
索爾生日的那個晚上,洛基記得,杜姆在臥室裡第一次向他提出關於整個遊戲的構想時,
是從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開始。
「有個故事是這樣的。」杜姆把視線自窗外樓下的宴會轉回室內,閃著火光的菸夾在指間
。
「有個剛登基不滿百日的小國之君,想在王宮內外掛上自己的畫像,於是派人找來了兩
個全國最好的畫師,命他們用百日的時間為自己繪製巨幅肖像,打算從中選出一幅最滿
意的。這個國王同時也對兩名畫師承諾,誰的作品更讓他滿意,誰就能得到豐厚的酬金
與終生的宮廷畫師職位。
畫師甲並不在意地位與厚祿,他的先祖代代都曾為歷代國君畫像,他不想讓這個傳統在自
己手上中斷。他為此做足了功課,國君這七日間議政、用膳或是在王宮後山打獵時他都緊
隨在側,就為了好好捕捉國君最完整的風采神韻,要在作畫時讓它們躍然紙上。
百日之期到來,畫師甲才想將自己苦心繪製的繪作呈上,國君卻直接擺擺手表示已選定畫
師乙的作品了。滿心相信作品定能贏得君王青眼的畫師甲惶然不解。陛下您甚至都還未看
過小人的作品哪,畫師甲哀求國君讓他看看畫師乙呈上的又是怎樣高明的畫像。
畫師乙所做的畫像不能說差,可是與畫師甲的作品一比就顯的平平無奇了。畫師甲心有不
服,但國君表示已經對兩人的作品做出選擇不能再更改,畫師甲於是大著膽子請求國君再
給他與畫師乙五十天的時間重新比過。國君皺了皺眉,最後應允了這個請求。
五十日轉眼過去,畫師甲又一次輸了。這次國君也依然沒有看過他的畫作一眼。失意的畫
師甲抱著畫像醉倒在宮外的城門下,守門的老兵聽見他醉後的言語,不忍見他繼續消沉,
好心為他點明真相。
原來國王有一個特別疼愛的寵姬,凡是這個女人喜歡的東西看上的東西,國君沒有一件不
聽的。那個畫師乙早聽說過此事,裡裡外外打通關節買通了這名寵姬,讓她每回都在交畫
期限前就先向國君說自己如何喜愛畫師乙的作品、又如何想看到畫師乙繪製的國君肖像能
掛在宮廷,如此一來,國君自然不可能再考慮畫師甲的畫作了。
畫師甲聽完老兵的話,酒也醒了。他撕裂自己原先畫好的國君畫像丟進火裡,帶上畫具和
圖紙,連夜去了宰相府。
十日後是國君要掛出肖像的日子。當那精妙的畫像懸掛上王宮的城樓上,遠近看見的百姓
都不禁由衷讚嘆:多麼好的一幅像啊!
畫師甲的畫終於還是讓國君選上了。新國君也是不久前的宰相對他的畫像讚譽有嘉,也樂
於讓百姓一同觀賞這絕世的佳作。至於原先的國君和他的畫像、他的寵姬,還有畫師乙,
也許某年大旱時才會從宮城後的大溝裡浮起吧?無論如何,代代相承的國君畫像繪製工作
,終於是沒在畫師甲手上斷絕。」
「漏洞百出的故事。」洛基說。「我不想殺人,我要的只是贏得勝利的機會。你大費唇舌
講這故事,對我有何意義?」
「怎麼沒有?如何取勝就是這故事的意義、這故事的精華之處。」杜姆說。「在你那個高
尚的腦袋裡,多半還存著光明正大地競爭、不能勝之不武這類狗屁玩意兒吧?」他舉起一
手阻止想要反駁的洛基:「別再像個傻瓜了,寶貝,你所處的可是一個敵我強弱懸殊──
噢我當然指的不是實力方面,你曉得的──的競技場,這就像是放出一頭猛獅卻要你手無
寸鐵跟牠搏鬥一樣,公平競爭的大前提既然不存在,公平競爭的遊戲規則就讓它跟著去死
吧!除非,你從來就不是真心想要贏。」
「我想要贏。」
「真的麼?」杜姆說。「你的態度更像只是嘴上說說罷了。我懷疑乖寶寶那一套已經深入
你的骨髓了。我可以賭一百塊你連叛逆期都沒有過。」
「隨便你怎樣瞎扯。」洛基說。「我想贏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改變。如
果你只是無聊,想用我跟索爾的事打發時間,其實對我什麼狗屁用處都發揮不了,那我建
議你現在就滾。但是,」他直視杜姆,「如果你真能給我提供不少用處,管你是哪來的神
經病,我不介意你只是想用我的事打發無聊──只要你真能提供我點什麼。」
「那麼你會大吃一驚的,寶貝。」杜姆揚起一抹輕浮的笑。「你會對我能提供給你的東西
感動到痛哭流涕的。」
「希望是。」
「絕對會是。」杜姆噴出一口菸。「那麼,先來說說,你那位天之驕子的兄長,有什麼可
能會對我們有用的弱點?」
﹝待續…﹞
--------------------------------------------------------------------------
--
【噗浪:心得碎唸&創作雜感】http://www.plurk.com/blacksocks#
【微博:糟糕向腦補RPS居多】http://weibo.com/blacksock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5.29.41
推
09/08 15:53, , 1F
09/08 15:53, 1F
BB-Love 近期熱門文章
PTT動漫區 即時熱門文章
10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