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舊上海晨曦 第二十六章 by闌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阿哩布達)時間14年前 (2011/09/11 22:21), 編輯推噓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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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柳彥傑被多次審問後,終於上了特區法院。在待審室,西洋警察送進 來一些點心。在警察進出房門的一刻,柳彥傑看到門外焦急等待的柳晨曦。   下午三點開庭,一切都順利地有些反常。法庭上問得仍舊是柳彥傑回 答了幾十遍的問題,最後法院同意了保釋。由兩位華董做鋪保,夜裡,律 師把柳彥傑保釋出來,並取回被警務處保管多日的懷錶。從法院出來後, 柳晨曦是第一個上前擁抱他的人。柳晨曦很激動,他一邊摸著他的臉一邊 專注地看著他。柳晨曦說他瘦了,他倒覺得柳晨曦憔悴了不少,眼中有血 絲,雙頰也陷了下去。一周前的柳晨曦是健康而又精神的,柳彥傑覺得對 不起他。   這天,柳彥傑還見到了育嬰堂的主任、周景,以及商場上的一些朋友。 大家簇擁著柳彥傑,歡喜地上金陵酒家吃了頓晚飯。   柳彥傑沒見到白凌桀,周景解釋他在家裡養傷。柳彥傑這才知道白凌 桀這幾天的事。「上海最近很亂,他可能有危險。你要是把他當朋友,就 多關心一點。」柳彥傑囑咐周景。周景已經結了婚,家是最重要的。他要 是能好好把握與白凌桀之間的尺度,那最好,每天避著白凌桀不見面,和 坐牢一樣,柳彥傑覺得沒有必要。   主任是個很坦誠樸素的中年人,看得出他喜歡柳晨曦就像喜歡自己的 兒子。不知為什麼柳彥傑面對他有種女婿見丈人的感覺,明明面對父親時 從沒這樣的想法。他自嘲得笑自己。主任說柳彥傑這次出獄,是有福星高 照,是年初那時為老百姓籌米回的善報。柳彥傑其實不信神佛,但話從主 任嘴裡說出來,柳彥傑卻覺得可能真有菩薩在天上看。   柳晨曦這個晚上很安靜,默默地替他夾菜。他的微笑總是淺淺的,帶 著一種他熟悉的寧靜,偶爾出神的注視著某處,柳彥傑敏感地察覺他有心 事。  「怎麼了?」柳彥傑輕聲問。  「沒事,」柳晨曦說,「吃菜吧。」   夜裡,柳彥傑回到家。小人還沒有睡,美娟在沙發上逗他玩。看到柳 彥傑,小人開心地從沙發上滑下來,搖晃著跑向柳彥傑。柳彥傑將他抱起 來,在小臉上親了一下。幾日沒有刮的鬍渣刺在小人嫩臉上,小人也不覺 疼,只是咯咯咯地笑。   洗了澡柳彥傑坐在自己床上。身邊,柳晨曦正擺弄一對金黃的鑰匙扣。 自從柳彥傑為他配了白樓的鑰匙,柳晨曦就說要配上鑰匙扣。柳晨曦仔細 地看了一會兒,將其中一個遞給柳彥傑。  「給我串鑰匙?」  「我們一人一個。有刻了字。」   柳彥傑將它放在燈下看,環上刻了英文,字體很花哨,他多看了幾眼 看出是together。「洋文?」他又問:「你那個上面寫了什麼?」  「Forever,」柳晨曦將鑰匙扣遞來給柳彥傑看,「一個月前我去逛南京 路的百貨店,看到銀樓有給印字的,覺得蠻有意思,就訂了兩個鍍金的鑰 匙扣。裡面的師傅問我要印什麼,我一時也想不出太好的,就讓印了這兩 個英文。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柳彥傑愛看他說這話時有些靦腆的表情,那對黑眼睛裡有朦朧的水汽 ,又跳躍著愛慕的火苗,讓人看了砰然心動。他故意問:「你說它是不是 像戒指?」  「你不要亂想。」   柳彥傑注意到他好看的睫毛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我發現,我們的確還少兩枚戒指。」柳彥傑靠近他,把鑰匙扣套在手 指上。  「有戒指也不能戴,」柳晨曦笑他。   柳彥傑並不想馬上拿下。「我很喜歡,」柳彥傑湊上去,吻上他的嘴 唇,「謝謝。」  「我也喜歡,」柳晨曦回吻了他,「雖然是遲到的話,但我還是想和你 說『生日快樂』!」   晚上熄了燈,柳彥傑躺在床上,他想和柳晨曦做,但柳晨曦沒有那意 思。他摟著柳晨曦安穩地睡了一覺。這是他這個禮拜睡得最安心的一個夜 晚。   接下去的一個月是柳彥傑最忙碌的一個月。他先去白家探望了受傷的 白凌桀。白凌桀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周景有時會過來看他。這個男人是經 歷過風浪的,懂明哲保身,他在家中靜養,不立刻在外露面,是穩妥的辦 法。雖然柳彥傑仍受到南京方面的庇護,但賭場還是要在法院規定的日子 裡關閉。原先賭場中的夥計需要花功夫遣散。一些能幹的小伙兒,柳彥傑 把他們安排到了錦絳堂,另一些結算了工錢,讓他們離開了。夥計們走得 時候還有些不捨,做了幾年的活兒,柳彥傑待他們不錯,說什麼都還是有 感情的。   勞勃生路在日本人與市長的干涉下清靜不少,部分煙窟妓院都關了門。 柳彥傑考慮把原先的華丹醫院整理乾淨,交給柳晨曦讓他重新開醫院。這 是大事,如果真要做起來,他一定會協助柳晨曦。另外,柳彥傑決定再多 去老城廂外的錦絳堂看看,以後就要靠那邊維持日子了。   每週日去禮拜堂仍是必須的事,紀牧師是他最常拜訪聽道的人。從法 院出來後,他就找過紀牧師,教堂神聖、肅穆,有種寧靜的氣氛,讓他感 到心靜,好多耿耿於懷的事就在那刻消除了。   柳晨曦和陳衍儀訂了親,十一月他們就要結婚。上周柳晨曦去南京路 買戒指,聽說只訂了一枚鑽戒。柳彥傑倒是比他用心,四月就讓工匠做了 新傢俱,都是上好的黃花梨,再過兩個月準備搬進柳晨曦的房間。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快結婚的原因,柳晨曦最近總是不太願意與他做親密的事。   一晃到了炎熱的八月。天沒有大亮知了已經在枝頭吱吱地叫喚。八月 熱得乾燥,好多天沒有下雨,聽說農村的莊稼已經遭了旱。糧食又要漲價 了。   中午從醫寓傳來消息,說二娣要生產。陳琦急急忙忙向柳彥傑告假。 柳晨曦說要和陳琦一起走,柳彥傑不放心也跟去了。   早晨柳彥傑洗過澡的身體又開始發汗,汗水黏濕了背脊的襯衫。下了 車,陳琦不停地向二樓張望。柳彥傑讓他上去,他又躊躇起來。拉了拉整 齊的白襯衫,又攏攏頭髮,陳琦老實的臉上混雜著欣喜與緊張。二樓走道 裡傳來嬰兒有力的啼哭,陳琦愣了一下,突如其來地驚喜湧上這個年輕男 人的臉龐,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   病房裡,二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護士將一個幼小的生命輕輕地放在 她身邊。二娣額頭上的髮濕漉漉的,領角耷拉在脖子邊,整個人顯得有些 虛弱。她的眼神卻閃亮而溫柔,喜悅地望著她與陳琦的孩子。老胡也在。 老人咧開嘴笑,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還不能睜眼的小人。  「陳先生,恭喜你,是個健康的男孩。」護士對陳琦說。  「謝謝,謝謝!」陳琦極是激動,他手足無措地不停向病房裡的醫生護 士們鞠躬。   柳彥傑能從陳琦瞇成縫兒的眼裡看到對今後生活的希冀。柳彥傑看著 陳琦抱起那軟綿綿的孩子,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研熙時的情景。他那時的 心是在潮濕地裡翻滾,像掉進了泥沼,難以呼吸般的難受,何曾感到陳琦 那樣的幸福。如今卻不同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柳彥傑又正視自己擁有 的一切。他望向此時站在身邊的柳晨曦。那雙彎月似的總是閃動溫情的眼 睛,迷人的嘴唇,潛藏在深處善良的心,它們用自己的感情撫平了他的傷 痛。從柳晨曦回上海的那天起,柳彥傑的生活改變了。   彷彿注意了柳彥傑的注視,柳晨曦走近他,笑著說:「陳琦做爸爸了 ,看把他高興的。過幾天我們一定要問他多討幾個紅蛋。」  「好。」   柳晨曦把手搭在他的肩頭:「研熙快要兩足歲了。到時候,我們也辦 桌酒水,請熟悉的朋友們一起聚聚,送點糖果。」  「我準備東西。」是該把過去遺失的都補回來,柳彥傑想。   下午周景照例來醫寓,從門口張華那兒得到二娣生產的消息,也湊熱 鬧地衝上二樓病房。看到襁褓中的小人,周景嚷著上前要抱,被陳琦急急 攔了下來。  「你小氣什麼!我抱抱怎麼了。明年我也要當孩子他爸了,就不能讓我 先練練?」周景笑呵呵地說。   陳琦笑得憨,自豪地抱起小人,慢慢地放進周景懷裡,嘴裡還不斷念 叨:「小心,小心點。」   周景把小人抱入懷裡哄得開心。柳彥傑忍不住揶揄:「周景,明年是 哪個明年?」  「明年還能是哪個明年?就是明年,」周景懷抱著小人,抬起臉頗為得 意地扯出笑容說道,「昨天我媳婦告訴我,她懷上了。」   柳彥傑愣了愣。這是個好消息,柳彥傑卻沒覺得是喜訊。只是腦子裡 有了這件事,周景也要有小人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白凌桀。   晚上回家,門口停了一輛很大的貨車。工頭撩開遮雨布,上面裝得是 柳彥傑為柳晨曦結婚定做的紅木傢俱。六個身穿短卦的工人站在貨車旁。 工頭說,他們是來送貨的。柳彥傑想到三天前他們打來的電話,早上他還 交代過劉福。陳琦的喜事一來,柳彥傑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柳彥傑立刻讓王貴開門。柳家的下人們也出來幫忙。原先柳晨曦房裡 的傢俱在劉福安排下,被暫時安放在其他客房中。那兩把柳彥傑十分中意 的圈椅,也被搬了出來。看到它們從柳晨曦房間裡出來,柳彥傑突然湧出 一陣不舒服,就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趕到了外面,從此沒有了歸宿。  「放我房裡去。」柳彥傑說。   柳晨曦走上前,攔住了那兩個下人,說:「這對椅子是新的,不必搬 出去了。」他環視了一下屋子吩咐道:「放到那邊窗台下。」   下人們搬著椅子向兩人張望。柳彥傑也朝柳晨曦看。  「聽大少爺的。」柳彥傑說。   他們利索地把椅子放到柳晨曦說的位置上。全新的紅木傢俱很快被工 人搬進柳晨曦的房間。柳彥傑叫上劉福,讓他包了幾個紅包。工人們走的 時候,每人拿了一份柳家的喜錢。   夜裡,吃過晚飯,柳彥傑陪柳晨曦看新置的傢俱。雕雲龍紋頂箱櫃, 櫃子很大,能放上好幾床的被褥。每道櫃門中央都有精緻的橢圓花型祥雲 龍紋雕花,銅配件也都是錚亮的。之前放圈椅的地方,改放了梳妝台。以 後這房間裡有了女人,梳妝台是需要的。橢圓的鏡子,桌上兩邊各有兩個 小格抽屜,下面是五個大抽屜,抽屜上有月牙形的銅把手,所有的花紋都 是對稱的,底下的鏤空方格腳踏也做得很漂亮。原先的床被換成了中式的 月洞床,床柱刻滿了四季花鳥圖樣,床圍上則是精巧的暗八仙。床上已經 鋪上了草蓆,角落裡還有美娟放的一床薄毯。   床腳邊點了蚊香,有淡薄的煙不時飄到床前,香味不濃,聞了倒還沁 脾。乳白蚊帳被掛在垂著的銀鉤上,偶爾隨著從紗窗透進的夜風輕輕擺動 一下。   柳彥傑站在床前,摸了摸月洞處牡丹的雕花。「晨曦,這些都是手工 做得的活兒,木材也是上好的。柳家雖然失掉了一些生意,但婚事還是要 好好地辦。過些日子,我們再去飯店看看。」   柳晨曦上前靠著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頸項中說:「其實,我真的不 準備結婚。」  「說什麼胡話!你已經三十二了,父親一封封寄到上海來的信,沒有一 次不提你的婚事。你以為我想你結婚?我最好你一輩子像現在這樣。但是 不行!你必須得娶陳家小姐回家!」  「我娶了衍儀,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你要我以後和你偷情?」  「我們現在也是偷情。將來不過就是多個女人。」  「你真的這麼想?」  「不這麼想,我還能怎麼想?」柳彥傑恨恨地說。他能感到自己說話時 的不安與浮躁。不知為什麼他又想到了周景,周景明年就要有小人了。柳 晨曦今年要是結了婚,明年這個時候說不定他也會有小人,有了小人柳晨 曦還會和他做這些親密的事?男人一旦有了女人就會變,更不要說有小人。 柳彥傑很怕去想那些事。   柳彥傑突然用力將柳晨曦推到床上。柳晨曦倒下的那刻,床板發出沉 重的響聲,他吃痛地皺了眉,但沒有立刻責難柳彥傑。柳彥傑明白這是柳 晨曦對他的縱容,他懂他心裡的痛。  「我想要你,就在這張床上。」柳彥傑吻上他的唇。這是他為柳晨曦結 婚準備的婚床,在這張床上做事,感覺跟以前不一樣。柳彥傑渾身的血液 在這刻沸騰。   他脫去柳晨曦的襯衫與長褲,右手環在他頸後,居高臨下吮吻他好看 的嘴唇。柳晨曦掙扎了一會兒,之後逐漸開始配合他。他微微抬頭摟住他 的脖子不停地回應。兩人的體溫在廝磨中逐漸升高。柳晨曦在他的蠱惑下 胸口一起一伏,他難耐地撩開柳彥傑衣服,伸手在他腰背處遊走探求。 柳彥傑左手拉低柳晨曦背心的衣領,手指夾著他已有些硬挺的乳頭輕輕揉 搓。他要比那個女人先在這張新床上擁有柳晨曦。他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但不這麼做他更不能說服自己不去想它。柳晨曦的身體敏感地顫動。他的 顫動使柳彥傑更想立刻侵入他。柳彥傑將腿壓在他越來越高漲地的慾望上 ,柳晨曦不自覺地分開雙腿引著柳彥傑不時誘惑似的在上面來回磨蹭。   柳晨曦禁不住發出低吟。柳彥傑拉過柳晨曦,將他靠在床圍上。他徹 底脫去柳晨曦身上礙事的背心,打開柳晨曦的腿埋在他身前,舔咬他的乳 頭。柳晨曦繃直了身體,雙手抓著柳彥傑的頭髮。柳彥傑的手不停地愛撫 柳晨曦隆起的慾望,他漸漸感到頂端的濕滑已經滲濕了緊緊包裹它的內褲。 「把褲子脫掉。」柳彥傑說。   內褲在兩人撕扯下,被扔在地上。柳彥傑低下身,含住他賣力地律動 ,唾液順著私密處流向臀溝。柳彥傑托起他的臀,手指小心地探入。柳晨 曦抑制不住柳彥傑帶來的愉悅,挺動著自己的身體。「彥傑,彥傑……」 他輕輕地呼喚柳彥傑的名字。   柳彥傑放開柳晨曦,急切地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燥熱的身體終於得 到了解放。柳晨曦坐了起來,用力抱緊柳彥傑不住地親吻,他的手滑到柳 彥傑壓抑已久的那處。柳彥傑帶起他的身體,讓他的雙腿環住自己腰,兩 人緊緊貼合。柳彥傑探進柳晨曦身體的手隨著柳晨曦揉搓自己的節奏一同 動作。月洞的另一處是兩人親密擁合的影子,那黑影不住抖動。整個房間 瀰散著情迷的濕氣。  「轉過來。」柳彥傑將柳晨曦轉了身背對自己。   柳彥傑擁著柳晨曦挪到床邊。他抬起柳晨曦的臀,在他耳邊低語: 「坐上來。」柳晨曦猶豫了,然而柳彥傑隨即而來地熱吻,又打消了他的 猶豫。隨著柳晨曦慢慢向下試探的動作,柳彥傑突然用力挺進他的身體。 對柳彥傑而言,這是一種滿足。他喜歡被柳晨曦包容,柳晨曦能包容他的 一切,他認真地感受著這一刻的熱切。柳彥傑把柳晨曦的雙腿架在自己腿 上,柳晨曦對他的得寸進尺有些抗拒。柳彥傑一手安撫地揉搓胯間的火熱 ,一手使勁按住他的腰,將腿大大分開。對面左側是一面紅木大地鏡,雕 琢著細膩花紋的邊框擺出微妙的角度,碩大的鏡面正能映出床上淫靡的二人。  「我一直想讓你看看我們結合時的樣子。」柳彥傑低沉地說。  「你有病。」柳晨曦從未見過自己這般難堪的模樣,他奮力掙扎想要站 起身。  「別亂動。」柳彥傑極痛苦地低聲叱喝。   柳晨曦閉上眼,他反手緊緊扣住柳彥傑的腰,汗水從他髮鬢處漸漸滲 出,柳彥傑能感到身前的身體越來越炙熱。柳彥傑死死盯住鏡子裡的柳晨 曦,他與他一同起伏,緊貼之處早已有黏濕的薄汗,柳晨曦跨間那處隨著 柳彥傑的動作上下擺動。柳晨曦難得做出那麼放蕩的樣子,這樣的他讓柳 彥傑感覺自己也燃燒了起來。  「大少爺,大少爺!陳老爺來了,說有急事要找大少爺!」美娟沒有預 警地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屋內的兩人瞬間被驚醒,柳彥傑惱火地看到美娟滿眼驚恐地站在門前。 她似乎想要尖叫,但又努力地摀住了嘴。  「把門鎖上,立刻!」柳彥傑憤怒地命令。   美娟抽筋似的動了起來,反身把門關上,又利落地插上了插銷。她害 怕地面對著門站在屋子裡,全身發抖。   柳晨曦不顧一切地要站起來,被柳彥傑重新按回床上。  「放手!」柳晨曦低聲喝道。  「別動!你想弄死我?」柳彥傑呼出的熱氣在柳晨曦的耳邊劃過,他壓 抑地說,「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不行!」  「一個丫頭就讓你說不行,之前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不結婚?」柳彥傑極 霸道的佔據著柳晨曦的身體。   美娟顫抖著背對他們,慌張地用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大少爺方才赤裸 的樣子還在她腦子裡。她有些害怕地從指縫裡偷偷張望身旁的大地鏡。鏡 子裡有大少爺和二少爺。她從沒看到過赤裸的男人。大少爺窄窄的腰,寬 實的胸膛,褐紅的乳頭,他修長的腿被大大的分開著,濃密中突兀的硬挺 直直豎立,那是男人最神秘的地方,它正隨著曖昧的節奏晃動著。大少爺 被二少爺抱著,美娟驚恐地看到了他們結合的地方。二少爺的那處像把堅 硬的匕首,刺進了大少爺的身體,大少爺臉上混合著痛苦與另一種美娟從 未見過的表情。原來男人的那處是那麼可怕。美娟偶爾聽到廚房裡的娘姨 說起男人,她隱約知道男人是什麼。美娟下意識地覺得大少爺被二少爺做 了羞恥的事,大少爺不是心甘情願的。   大地鏡裡,柳彥傑將柳晨曦壓回到床上,不停地強行攻佔他。他俯下 身,安撫地親吻柳晨曦的脖子與嘴唇。美娟恐懼地看著鏡子。大少爺從拒 絕到妥協,雙腿勾住了二少爺的腰際,回應他熱切的吻。兩人瘋狂地糾纏 在一起,像兩條緊緊纏繞的巨蛇。   美娟感到胃裡泛起陣陣的想要乾嘔的噁心。大少爺沒有不情願,他是 願意和二少爺做這種事的。他吻了二少爺,他被二少爺貫穿了身體,這是 女人與男人做的事。一股陰寒從腳底突然竄起,蔓延到美娟全身,血液都 成了冰冷的。耳邊是兩人低沉的呻吟,她的心在顫動,眼淚不住順著指縫 流淌下來。   屋裡的空氣潮濕而悶熱,瀰散著一股腥氣的情欲味道。釋放後,柳彥 傑放開了滿身疲憊的柳晨曦,平躺在床上。他看著柳晨曦撿了地上的衣服 衝進裡間洗漱,出來時已是衣著整齊。柳晨曦走過美娟身邊時略微停頓了 一下,接著開關了房門,快速地跑下樓。他沒有說一句話,柳彥傑能感受 到他尷尬的怒火。   美娟還在房間裡,她像根木頭杵在門邊。柳彥傑穿上襯衫和褲子,踱 步走到圈椅旁坐下。  「你過來。」他對美娟說。  美娟膽顫心驚地走到他面前。  他冷冷地問:「剛才你看到了什麼?」  美娟搖頭。  柳彥傑森冷地說,「大少爺太縱容你,讓你沒有做下人的規矩。」柳彥 傑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他點上煙,繼續道:「你闖進來 ,讓大少爺很不高興,也讓我很不高興!」柳彥傑像獵手,一雙眼銳利盯 住她的眼睛。「你看到我和大少爺在做的事!」  美娟更加恐懼地搖頭。  「你看到了!」  美娟屏著淚不敢說話。她的眼睛始終注視著腳下的地板,她怕想到剛才 的事。   柳彥傑深深吸了口煙,猩紅地煙頭猙獰地向後延燒。他慢悠悠地吐出 煙,冷漠地說:「等你有了男人,也會做這樣的事。」   美娟的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來。  「有喜歡的人嗎?王貴?羅烈?」   美娟捂著臉拚命搖頭。  「你有,」柳彥傑站起身,湊近她,狠狠地說,「你喜歡大少爺。」   美娟掙扎著嗚嗚地哭。  「他不是你能喜歡的人,」柳彥傑雙手用力握住美娟單薄的肩膀,猩紅 點著了她垂下的頭髮,他居高臨下地極具威嚴道:「柳晨曦——他屬於我。」   天邊忽然打起了雷,悶悶的雷聲由遠及近。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刪節版,粉JJ上有完整版。 另外,明天停更一次《舊上海》,補一小小段《佛說》番外的番外。 提前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家和萬事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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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的是無刪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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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轉載了!! 沒想到是美娟發現@@ 還以為會是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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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去見日本人之後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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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sumisumi 來自: 114.25.249.77 (09/12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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