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盜墓筆記][清]師門舊事(上)
認真地說,只是陳述「登場人物」吧~
2、4、5&邪花邪?!--的小小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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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師終身為?
似乎是在很久以後,因為年紀活得夠大,又長年下斗搞得自己已經半能感應到黃泉間
人談話交流;又兼仍在陽世行走,總能聽到新一代聊天的陳皮阿四,在有個日子裡,看著
裊裊輕煙在思考著他有時遇見的某些所見所聞。
很多事,得先從「想當年」論起。
想當年,老九門裡的人都知道他曾是二月紅的弟子,不過什麼時候入門又什麼時候破
門(似乎也算不上破)也沒人知道。大佛爺忙著反動亂救天下、李三只想著掙錢以說服嫂
子讓自己娶她、至於那半露出洗底想法,但為了養大接連出生的三個兒子而還在團團轉的
老五雖然是少數可以邀來喝酒的,但他根本沒有半點打探隱私的興致、黑背老六倒是成天
醉、霍仙姑是女性又不太談「俗事」、而齊八跟解九兩人都偏好躲起來讀書,也是能不管
就不管的。
所以,這事似乎一直沒人管。偶爾幾次老九門難得的聚會,二爺和自己的態度都自然
而然,也就更沒人去問。
之後,「史上最大盜墓」事件發生,漸漸眾人煙消雲散,留下的人,不多了。
大佛爺一派不知消失去哪裡、李三隱姓埋名去、老五倒還做同行的事,但也努力洗底
,學著跟齊八解九那樣走純古物買賣路線、仙姑嫁人、老六早死。
他跟二爺倒是最「忠於原職」的人。一個狠著下地混出「惡名」,另一位仍悠悠地去
推廣「傳統藝術」。
究竟如此作為,是不是受到「師父」的影響呢?
時間不斷地流動。
「大盜墓」十多年後,他們的下一代莫名的結集,又莫名的消失。陳皮阿四對自己家
的文錦是挺有自信,絕不在意她身在何處;因此,對霍仙姑單為個寵壞的女兒霍玲而找遍
全國各地的事有些不以為然。心裡評論著說「女人果然還是太感情用事」!看人家老五跟
小九,好像還是兩家的兒子有點爭執才出事,但也沒什麼長輩間的爭執,仍是好好地各過
日子,管束子弟。
不過,會這麼做,也因為老五抱定洗底,而小九,在一堆兒子都接二連三走之時,似
乎也看開了。
到目前為止都還沒事,但很快地,他聽說,小九自知大限在即,趕著將自己的孫子裡
最伶俐的,託給自己師父,就成了眾人盛傳的「二月紅關門弟子」。
本來嘛,師父要收什麼人,也沒有徒弟能置喙,何況是已經「離開師門」的?但陳皮
阿四確實很想看一下現在的「新一輩」究竟又如何?幾十年來,除了老五的長子滿月酒他
還有去吃過外,老九門中人之後也沒再有和更多交流。
為了看看「最新的師弟」,得上「師門」才行。
投了拜帖,致了敬意,戲團裡曾熟識的老門房(現在流行辭語是「公關」)很守禮地
回覆「老爺近來微恙」的客套語。他就再派了人提出「探望」一句,順帶加上「也願看看
師弟練習」,於是,門房告訴自己,那位「解語花小爺」練習的日子。
在前院,他就聽到隱約的悠揚樂聲,應該是老班底中管絃拉出的清音,然後就聽到細
而潤的嗓音在唱自己昔年有練過的一曲:「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隨著越走越近,已經到大廳上。
意外地,看到「已洗底」的老五坐在那,旁邊跟著個像扭糖似地在位上安生不牢,想
起來又怕被瞪,而無聊地小小踢著腳的小孩。
「怎麼你也來會二爺?」
老五倒是比管家更快跳起來請自己坐,還拍了旁邊不耐煩的小孩一記:「叫四阿
公。」
「是,四阿公。」
小孩倒也聽話,就應了,但似乎對自己散發著的不怒而威有點訝異似的,小心地躲在
老五身後。
「虧你每天叫爺爺講地下故事,就沒種了?還好說你長大也要去見識?」
老五敲著自己孫子:「還說聽了二爺的事要來,你究竟會不會問人?」
「人家只是聽說要來看小花啊。」
吳家的孫子嘀咕著,似乎要鬧氣,看老五嘆氣,陳皮阿四倒是說:「你反正要離這
行,怎麼還說給他聽?」
「他就是愛聽啊。」老五說,又擰了孫子臉一把:「還有不要推托別人,看你根本只
是為了吃糖才來吧?」
太難的句子孫子沒懂,卻又嘀咕:「根本沒糖。」
果然暴露出實情了。
陳皮阿四瞬間有種想狂笑的衝動,心想單憑這小子讓他看到吳老狗那種無奈表情,就
該過年給他紅包了。
裡頭的唱腔停了停,似乎指點什麼,然後,〈遊園〉再度響起,但這回聲音有些微顫
著,像是忍住什麼似的努力再唱。
那感覺很熟,只有在沒唱好,被師父厲言糾正時,才會有的心情。
一時間,心裡掠過想法。
幾十年的歲月也這麼過去,但十多歲練唱的心得卻往往印在午夜夢迴的腦海裡,比夢
斗或粽子的時節更多。二月紅是出了名的「風流不羈」,對任何女性都體諒柔和、心中卻
只記著與夫人的黃泉共首,引得女人們對他趨之若鶩;但相反的,他對同性、尤其對弟
子,可是出了名的嚴謹,完全用比照自己成長時的態度來勒令。自然也因為他太強了,
弟子們能學得,絕對有成、但更多著捱不了苦的,悄悄離開,也是有的。
「真是難為那孩子。」
老五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陳皮阿四也怔了下,看向吳狗爺,只見年過耳順的他一臉
「悲憫」似的,說:「祖父、爸爸、叔伯都一下去世,被傳說是不是收了什麼有詛咒的
貨;齊八還斷言,得扮女孩兒才能避劫,就被小九送到二爺這學戲。二爺人雖好,但訓
練起來可不留情的。」
吳狗爺話語聲很低,沒讓自己隔壁正側耳聽唱腔的孫子聽見,但陳皮阿四的功夫足以
將那些耳語全收入耳輪中。
正想說什麼,卻見吳家那孩子扭來扭去了半晌,忽然小小地拉了爺爺衣袖:「阿公,
我今年的紅包存在你那嘛!」
「嗯?」
老五應了,就見他孫子繼續問:「現在可以給我二十元嗎?」
「又怎麼了?不是說好糖葫蘆回家再買?」
「哎,人家現在有別的東西要買啊!」
陳皮阿四合理懷疑,這小孩八成目前都還是獨孫,才會這麼撒嬌。看老五又敲了說「
別貪嘴,還有別貪玩,半小時內回來」就掏錢,有心在吳家孫子出門後,跟老五建議別太
寵,省得二十年後又多個霍仙姑。
內堂的唱腔又接續,這回換成較不費嗓的曲子,應該是快結束前的複習。
「你倒不用擔心。」
正傾聽新曲的阿四聽到老友這一說,倒一愣,看向老五,見吳狗爺正端起管家新換上
的茶吹了口、喝下,才說:「小邪平日其實被他爹管得挺嚴,只有在有外人幫忙『壯膽』
時可以撐撐場面撒弄下,我會帶他出來,只是看他被逼背唐詩太久了。」
果然是有點交情的朋友。
陳皮阿四從鼻子裡笑出一聲,就不多談:「你會特地來,總不是來聽唱吧?」
「嗯,我是粗人,沒什麼文化。」吳老狗倒也直說:「不過,三省跟連環的事,也是
--」
這點阿四也知道,他們跟著自家的文錦下海去,最後回來的,只有吳三省。
其他人去哪了?
除了特別押著兒子向有同去的幾家致歉外,老五似乎還特別跟解九密談很久,久到阿
四奇怪,明明那兩家也算有親的,怎麼反而比他還看不開?
總之,對這事,他沒興趣。能不能活著,是靠實力的。
何況,他今天來,是投了問帖。
老五也沒再打岔。少個小孩兒在場時,兩個老頭沒什麼好聊的。
對,老頭。
自己兩個人確實都已經是六字頭年紀,雖說身子都健旺,自己更是強到還能下地,但
對人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如果不去做,不是連說的動力都沒有了?
所以,是絕不會跟老五一樣洗手的。
「雖然如此,聽說你家老三,還是不死心吧?」
陳皮阿四看著吳老狗,說:「最近,有手下向我報告有人在打聽文錦的事。」
吳老五臉沉了,說:「我回去處理。」
然後又靜了。
內堂的唱腔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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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教師節」的突發~
不要問偶寫些什麼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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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不錯看,瓶邪主道果其然;花轉解語光揚鏡,心繫天真自無憾
http://blog.pixnet.net/iguei 痞客幫主文
花邪入眼傾欲狂,醉攏寒沙可當家;開樽一意成疏蕩,杯盡未覺酒作茶。
鮮網: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3186
本週的萌點詩 --呼,第一次有個讓我感到ALL中心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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