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54-56)
※ 54.
傅昭龍似乎打定主意要看我表演,他配合地微啟著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復還三個字,被我嚥下了;已經不可能回頭的我,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有人會同情我。
我曾經想過,即使是傅一榮知道我為了讓他活命,做了多大的讓步和犧牲,大概也只會嘲
笑我吧──就像以前,他一次又一次,嘲笑著我的告白。
傅家的兩個兄弟。
一個,我一見鍾情之後,死心蹋地的愛著。另一個,我從咬牙切齒地恨著,到不得不為了
要讓愛著的那一個活命,開始努力學著去愛。
最悲哀的是,無論是我愛的,還是我必須愛的,說穿的,都是惡魔──這對兄弟,對我來
說,都是毒藥。
只是,一杯我很想喝,卻喝不到;另一杯,我不想喝,卻不得不喝。
我知道我親吻著的是誰,我原本還擔心自己的身體會沒辦法控制地反胃嘔吐,害得傅一榮
弄丟了性命。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方才已經吐過了;或是因為剛剛的自欺欺人有了一定的功效;或者其
實是傅昭龍的不主動,讓我覺得沒有侵犯的聯想;總之,我沒有嘔吐。
微啟著唇,任我吸吮舔舐的傅昭龍,這次,沒有讓我作嘔。
這也算是好的開始......
一開始,我為他的配合和不主動感到開心,畢竟,他沒有反應,對於我將他當作一個人偶
在親吻,是很有幫助的。
然而,吸吮著、舔著,我逐漸聽到自己的呼吸開始加重。稍早記憶中的片段,如幻似真,
開始在腦海裡面播放,關於男人的慾望,只要撩播,總是會野火燎原的。
在半醉之間,我才剛嚐過情慾的滋味。
明明告訴自己,就當作是對著偶人親吻與舔舐,那人口中的滋味,與噴在口鼻間的溫熱氣
息,夾雜著我如擂鼓搬的心跳,以及,才剛清理過的某處,似乎正在急切地收縮──我感
覺自己的血液,逐漸流到下身,讓跨下初嚐性愛滋味的海綿體開始充血昂長。
而被我當作偶人的人,卻連呼吸也沒有加重。
感覺自己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我伸手,往方才只是被我盯著看,就悄悄抬頭的部位摸
去──幸好,我摸到了那個又熱又硬的部位在我手中活物般地跳動一下,伴隨著那下跳動
,終於聽到某人亂了呼吸的頻率。
我忍不住冷笑。
原來,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
我將舌探進他微啟的口中,既然已不能復還,那麼,傅昭龍,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身下的男人用力一翻,將我壓在他的身下。
我別開臉,穩住自己的呼吸,瞪著傅昭龍,「你先打電話。」
傅昭龍低頭,狠狠咬住我的下巴。
痛。
我伸手,捧住了傅昭龍的下巴,試圖將他推開,「傅昭龍。」
在下巴的咬噬,改成了親吻和舔吮,疼,卻又麻癢。我咬牙,強迫自己不準閃躲。我怎麼
做、怎麼想,關係著傅一榮的命──不,我不能再想傅一榮。
傅昭龍終於放開我,赤裸著身體下床,走到桌邊,從他脫下的衣物中,掏出一隻手機,按
了幾下,然後像電話那頭交代,「幫他打一針,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交代完,掛上了電話。傅昭龍笑著對我說,「好啦,安心了?那麼,接下來的尾款,請不
要讓我太失望,你對他的愛情,到底值多少,我就等著看你證明了──我先說,剛剛我的
主動,只是一時沒做好心理準備,今晚,就交給你表現了。」
努力露出不帶顫抖的笑容,我從床上下來,走向我決定要從肉體開始愛的男人。
「你在發抖喔。」當我將他拉回床上時,順從地躺在凌亂被單上的傅昭龍聲音淡淡的,看
著我的目光閃耀著。
我分不清那是取笑,還是憤怒。
「我會把事情做好。」已經不能回頭了,那麼,這次沒什麼好猶豫的,也沒什麼好羞赧的
。
我已經和他做過了,甚至,還做了兩次,這個男人也給過我高潮。那麼,接下去還做幾次
,又有什麼分別呢?反正,我現在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再抗拒和他親吻了。
那就做吧。
傅昭龍當然不可能被捅,那麼,作為承受一方的,當然還是我。
不虧是一夜住宿費要上萬的飯店,床頭,還有好幾個保險套和好幾包各種口味,水性或油
性的潤滑劑,我撕開一包潤滑劑,往自己才剛洗淨的部位抹去。
然後,從已經幫他套上套子的胯下對準了潤滑好的地方,坐了下去。
今夜已經被使用兩次的地方,有了潤滑油的幫忙,並不需要怎麼擴充,就已能勉強吞嚥那
又熱又硬的分身。
牙一咬,我狠心坐下到底,那個堅硬的頂端,刮捎到體內深處,剛剛在浴池中掙扎時,被
傅昭龍的手指深深戳中的某個點,隱隱地、刺刺地疼著,我悶哼了一聲。
傅昭龍閉上眼睛,像是在享受我的主動。
在今夜之前,因為那場可怕暴力的強暴,我恐懼著性愛,以致於和許詠誌在一起將近一年
,卻仍然不曾真正做過;而在今夜之後,我卻學會了以後穴的吞吐,討好那個令我厭惡的
男人。
我還恐懼性愛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演得好,只要連我都相信我愛傅昭龍,那,傅一榮就會沒事
。
從此,我的心中不能有傅一榮,甚至,不能有太多許詠誌;我只能想著傅昭龍、守著傅昭
龍──直到我終於愛他,而他終於如他所願地釋櫰。
那一天晚上,一直到天快亮,誰都沒有睡著。
在情慾的糾纏,和近乎自虐的性愛中,我找到了自己也許真的終將愛上傅昭龍的可能。
──我們的身體,其實很契合。
<未完>
※ 55.
睜開眼,就看到鮮紅的蛇信。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震,感覺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掉那般酸痛。
「作惡夢了?」傅昭龍的聲音懶洋洋的,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像在哄膽小的孩子。
我抬頭,發現自己正趴在傅昭龍的胸膛上。
他一手摟著我,一手拿著那本厚重的「時空旅人之妻」。
天色看起來有些昏暗。「什麼時候了?」
傅昭龍將書放在枕邊,把他戴著手錶的手湊到我面前,快要六點了──我竟睡了將近十二
個小時。
睡著前最後的記憶是天已經亮了,在數不清第幾次的高潮之後,我趴在傅昭龍的胸膛上喘
息著,然後,終於倦極地進入夢鄉。
然而,下半身並沒有如我料想的那樣一蹋糊塗,身體很清爽,應該是傅昭龍在我睡著的時
候,幫我清理過了。
畢竟,出力的都是我,扭到腰要斷掉的也是我,他只是躺在床上,任我用盡全力,以身體
吞噬他,展現我的「誠意」。
──關係著傅一榮的命,尊嚴什麼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我忍不住在心裡嘲笑至今竟還
在想著傅一榮的自己,也不忘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追問關於傅一榮的事情。
我算不上有什麼演技,所以,只能努力去告訴自己,今後,傅昭龍才是我愛的人。
忍著全身的痠痛,我從傅昭龍身上爬起來,感覺身體幾乎要散架了。
聽到我的呻吟聲,傅昭龍的眉毛擰了一下,「逞強的小鬼。」
「我想去刷牙......」
「你昨晚表現的很好,所以,傅一榮──」
咬咬牙,我打斷他的話,「今後,那個人的事情我不想聽。」
並不是我真的不想知道關於傅一榮的消息,而是我知道,既然決定要假裝去愛傅昭龍,就
不能再關心傅一榮的事情──不說我的關心會讓傅昭龍不悅,知道的越多,也只會讓我越
放不開而已。
反正,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去愛傅昭龍,傅一榮就會好好的活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傅昭龍這個真小人會說話算話。
傅昭龍的嘴角一揚,「真聰明。你昨晚那麼努力,我還想說,讓你知道傅一榮已經『洗清
冤屈』,應該會讓你放下心來呢。所以,看來,你已經充分知道自己不該再在意不該在意
的人了呢。」
我下了床,撿起床下的浴巾圍在腰間,逕自走進浴室,並沒有理會傅昭龍的挑釁。
刷完牙出來,發現傅昭龍還躺在床上看那本厚重的《時空旅人之妻》,不過,應該已經看
到剩下最後幾頁了。我記得自己看到結局時,哭到不行,可是,正在專注看書的傅昭龍,
嘴角卻勾著笑。
我拿起丟在地上,屬於自己的衣服,一一往身上套。
全身都在痛的情況下,穿衣服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一夜縱情聲色的後遺症。
好不容易將衣服穿好,發現傅昭龍已經看完那本書了。他將書闔上放在床邊的矮櫃子上,
對我笑了笑,憑心而論,其實是好看的。
──為了能夠去愛他,我正在努力留意所有能讓我對他有正面印象的蛛絲馬跡。
「我要回台中。」我撿起屬於傅昭龍的衣服,走到床邊,將他的衣服遞給他。
傅昭龍沒有回答我,也沒有接過衣服,只是赤裸著身體下床,逕自走到浴室去盥洗。
我望著蜿蜒在他背上,然後盤據在他腿上的美麗巨蟒,忍不住在心裡讚嘆那是個美麗的藝
術品。
蛇的紋理巧妙地與傅昭龍的肌肉線條結合,他優雅的步伐,彷彿讓身上的蛇活了過來,正
在緩緩運動著身上的黑色蛇麟一般。
我拿起傅昭龍剛看完的那本書,隨手翻動著。
故事的最開始,女主角獨白著:「被留下來的感覺很不好受......我過的很辛苦。」
故事的中間,標示第二部的開頭,引用了拜雅特《迷情書蹤:一則浪漫傳奇》的一段對話
;「我們可以靜靜地在一起──反正這不過是才剛開始──我們還擁有全世界所有的時間
。」
「然後一天天過去,我們所擁有的越來越少,最後不剩一絲一毫。」
故事的最後,還是女主角的獨白,「今天跟那無數過往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他一樣不在,
我依舊苦苦等待。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有他給的指示......他要來了,而我在這裡
等待。」
這本書,總是令我想起許詠誌──傅昭龍說他不會與死人計較,那麼,他該會允許我想著
許詠誌吧?
而,與故事中的女主角不同的是,關於許詠誌,我擁有的部份,早已用盡,無論我如何等
待,他也不會再出現了。而,我過的很辛苦,沒有救贖在遙遠的未來等待我。
在我翻看著那本書的時候,傅昭龍已經從盥洗室出來了,他走到床邊,從我手中抽走我正
在翻看的書,「就是一本荒謬的小說而已,就讓你看起來快要哭了。」
他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本書。
我沒有與他爭辯,事實上,這本書對我之所以特別,究竟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本書,還
是因為它令我想到許詠誌呢?
其實,我也沒有答案。
「穿衣服吧,我明天要上課。」我站起來,將他的衣服交給他。
「還不錯。」他一邊穿衣服,突然笑著開口。
「什麼?」我沒弄懂他在高興什麼。
「你很有當賢慧太太的天賦。」傅昭龍伸手,捏捏我的臉頰,「不過,回台中的事情再說
吧。台北有很多事要處理,台北也有大學,暑假你考D大的轉學考吧,離我的地方近。」
「我想要回台中,」我沒想過他竟沒打算讓我回學校,快要期末考了,他難道又打算軟禁
我嗎?
「台中有什麼讓你非在那裡不可的理由嗎?」傅昭龍繼續穿衣服,「你在學校也沒有什麼
特別要好的朋友,D大的資源也比你現在念的學校多,你其實並沒有『想要』留在台中或K
大吧?尤其,那個倒楣鬼死掉以後,那個地方對你來說,算是傷心地吧?」
「台北也沒有讓我非留在這裡不可的理由。」我承認他說的有部份是對的──許詠誌死了
,那裡的確沒有什麼讓我真的『想要留下』的理由和原因了。「再說,轉學考我也都沒準
備──」
「我知道你書念的不錯──就算你唸得不好,我也可以安排。至於你留在台中的東西,我
會派人全部運回台北......」
看來,是沒有我說不的餘地了。
「至於你非留在台北不可的理由,當然有啦,就是我。」他露出笑容,「好啦,你太久沒
吃東西了,這樣身體可撐不住,讓我們先去餵飽你吧──你太瘦了,昨晚骨頭撞得我好痛
,我要把你餵胖一點,抱起來比較舒服。」
<未完>
※ 56.
和傅昭龍離開那家精品旅館時,大概晚上是六點半,來接我們的,是那部掛著「使」字牌
的奧迪。
車子在市區拐了幾個彎,來到有名的林森北路,並在規模不小的某間夜總會前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車門,傅昭龍率先跨了出去,然後,將腳步有些虛浮的我牽出那部車。
「我以為我們要去吃飯?」我看著大門口穿著旗袍的兩個漂亮高挑的女孩,以及奢華瑰麗
到不行的酒店裝潢,有些不解。
「這裡的台菜才道地,你沒聽過酒店菜?」傅昭龍笑了笑,親熱地摟著我的肩往酒店裡走
。
看到傅昭龍,美女們笑靨如花,甜甜地打著招呼,「大少爺。」
一個穿著金色旗袍,頭髮在腦後盤成髻的美麗女孩從裡頭奔了出來,看到傅昭龍馬上放慢
腳步,踩著至少有六吋的高跟鞋,露出溫婉的微笑。
「大少爺,你來了。」女孩的聲音很柔軟。
不知道是因為傅昭龍的身分特別,還是我將酒店想像得太肉慾,總之,一路上看到的女孩
,甚至是迎面走來的這個氣質美女,都顛覆了我對酒店的印象。
「嗯,今晚我在這裡吃飯,妳去吩咐廚房吧。」
女孩湊過來,自然而親熱地挽住傅昭龍的另一邊手臂,「那我先陪您去包廂。」
美麗而有氣質的女孩對傅昭龍的動作雖然親熱,卻顯得下流或不肉慾。
傅昭龍明明一手還摟著我的肩,卻老練地低下頭,在女孩耳邊低聲地問,「想我了?」
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沒有回答,反而問,「那大少爺呢?是因為想我才來,還是只是來
吃飯呢?」
「妳說呢?」傅昭龍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
「那我希望少爺是想我才來的。」女孩笑著,將傅昭龍的手臂摟得更緊。
原來,傅昭龍是男女通吃的?
原來,傅昭龍對玩伴都是一樣溫柔又擅於調情的?
說穿了,我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存在──這樣的念頭,不知道為什麼,讓我覺得很是難
堪。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對我,我還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又多特別呢。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苦澀,我很快就為自己紛亂的情緒找到了說法──我只是在感慨身為堂
堂的男兒,自己竟與歡場女子沒有什麼不同。
眼前的這個酒家女,如果不是在這裡頭看見,你說她是名模或還不太成名的小明星,肯定
也不會有人懷疑的。她沒有什麼風塵味,反而氣質頗佳,她對傅昭龍的應對也很聰敏。
我和這個酒家女有什麼不同呢?或者說,我又真的比這個酒家女高尚到哪裡呢?
轉眼,我們已經來到二樓的某間包廂門口,包廂的門已經有另外的女孩先打開了。
「是您喜歡的新採冬茶,」女孩放開傅昭龍,安排我和傅昭龍坐下,再分別倒了兩杯茶端
到我們跟前,「我去安排吃的──大少爺,要帶幾個小姐進來伺候您的朋友嗎?」
我端起茶,聽到女孩的話,抖了一下,差點被熱茶燙到手。
「小心點。」傅昭龍端過我手中的茶杯擱在桌上,仔細地檢查我的手,「有沒有燙到?」
我搖搖頭,「沒事。」
「嗯,那你說要叫小姐進來伺候嗎?」傅昭龍抓著我的手,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又一顫,望著那雙閃耀著光芒的黑眸,不知道他又是在賣什麼膏藥。我只能提問,「你
要讓小姐進來『伺候』我?」
「還是,你比較喜歡我伺候?」傅昭龍笑著摸摸我的臉,「你不喜歡女人?」
我喜歡女人嗎?我不喜歡女人嗎?這輩子我心動過,有過關係的,剛好都不是女人。可是
,這樣就代表我不喜歡女人嗎?
看著那個笑得奸佞的人,我的腦袋響起警鐘。
差點掉進去傅昭龍的語言陷阱中......
「以後,我只會去喜歡你。」這才是聰明的標準答案。無論是男人或女人,在傅昭龍厭倦
之前,我把誰放在心裡,誰就會倒楣。
──只有死人,傅昭龍不會太計較。
我的回答顯然讓他很高興,「真乖。」他牽著我的手,到唇邊一吻,然後頭也不抬地對站
在我身後的女孩說,「妳看到了,我想,燕子比較喜歡被我伺候──新人總是比較嬌一點
,妳知道的。」
新人。傅昭龍的話,洩漏了我終將成為舊人,我終將成為過去,而無論他對我多好,眼前
的一切,在未來都會變成另一個新人的權利。
我沒有勇氣回頭去看那個女孩的表情,也沒有勇氣想像她是用什麼心情,以溫婉到帶點可
憐的口氣說,「那──大少爺等等吃飯也不用我伺候?」
「好了,快去吧,別餓壞了我的新寵。」傅昭龍抬頭,已幾乎可以說是冷淡的目光,凌厲
地瞟了我身後的女孩一眼。
「好的。」女孩恭順地離去了,還順手帶上了包廂的門。
前一秒還和那女孩調笑著呢,還主動問女孩是不是想他了呢......翻臉比翻書快,傅昭龍
的愛情,比帝王的寵愛更不可靠。
「你要我愛你,難道不能可愛一點?」聽到女孩遠離的腳步聲,我終於壓低音量,質問著
重又對我露出溫柔微笑的男人。
「可愛?」傅昭龍挑起眉。
我知道,他是在責怪我僭越的要求了。
是我求他,不是他求我,當然得照他的規矩來了。他喜歡表現得令人生厭,我還是要努力
學著去愛那樣的他;他與可愛無緣,我還是必須催眠自己,去找他值得人愛的蛛絲馬跡。
「至少,不要在我面前表現這麼令人髮指的一面,可以嗎?」
「令人髮指?」傅昭龍伸手,摸著我的下巴,「寶貝,說說看,你到底是不喜歡我和你以
外的人調笑,還是不喜歡我對你專寵?」
都不喜歡。
他與其他人調笑,只顯得還必須巴巴去愛他的我很賤。
他現在對我的專寵,只是因為我是所謂的「新人」,只是在提醒我,努力去愛他之後,等
著我的會是什麼。
以愛去換,不會是愛,也不會是所謂的幸福──我努力勉強自己,從恨而愛,只是為了一
個從來不在意我的人,能保住他的生命而已。
「怎麼不說話了呢?」他笑著端起我的茶杯,吹了兩口,送到我的嘴邊,「你知道為什麼
我喜歡冬茶嗎?」
我乖順地張口吞下那口甘香的茶,已經不燙口了。
「春茶,味道比較香,價格也比較好。可是,冬茶卻可以久泡而不苦澀──雖然,一開始
的香味,是沒有春茶那麼好的,價格也沒有春茶高。」
我沒懂他的雙關語,「我不懂。」
傅昭龍將茶杯放下,笑了,「只是我喝茶的喜好而已,沒有什麼意涵──你聰明的腦袋,
有時會將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然後作繭自縛,那不是什麼好事哩。」
<未完>
──
故事已經完結了,不是坑,只是好像很多版友看過了,就搬得不太勤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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φLoveboni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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