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Thor]The Blood Between Us-第八章(下)
抱歉兩天內更新的承諾食言了orz
我...我自罰兩杯(喂都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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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撒餌﹝下﹞
洛基很慶幸自己不敢大意地在索爾進入房間前就切斷了跟杜姆的通話──儘管索爾還是遠
遠地就看見他剛剛結束手機通話的樣子。
「那是誰!」索爾不改他最近面對洛基時的強硬態度,大步搶進洛基身邊。「你剛在跟什
麼人通話!」
「我不是陪你練習偵訊技巧的犯人,」洛基放下手機,神色冷淡。「這位警官。」
索爾不跟他比較嘴上功夫。他直接劈手搶過洛基的手機。洛基抱著雙手冷眼看他。
索爾明顯未能從手機裡找到他要的資訊。他轉頭看洛基。「──告訴我那是誰。」
「我的手機似乎是在你手上。」
「你刪了通話記錄!」
「那是對於某些無理的偷窺者唯一的防止之道。」
「你非要這樣?!」索爾大手抓住洛基的肩頭。「你怎麼就是不能理解我擔心你!」
「擔心?少來了。」洛基拍開索爾的鉗制。「你擔心的不是我。你只是討厭失去掌控權。
」
「你怎麼能那麼說?」
「我的世界不該永遠以你為中心。」洛基看著索爾臉上受挫與震驚的神色。「是你太自以
為是,以為每個人都該照著你的規矩走。你的比賽,你的球隊,你的朋友,你除了你之外
無人聞問的弟弟──你以為這些全都該圍著你,依照你的軌道來運行。問題是這世界不是
你一個人的。」洛基說。「我不是隨你要怎樣便怎樣的小屁孩了。我是我自己,我的人生
不會只是繞著你而轉。你以為你在保護我,事實上你只是讓我喘不過氣。」
索爾張開嘴巴又闔上。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來沒預料到洛基可能藏著這樣的想法。
「學著成熟點吧,索爾。」洛基看著他像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鬼。「沒有誰應該一輩子
對你的好惡你的原則照單全收。沒有。」
※
「盒子打開了。」小林在電話中告訴索爾。「我想您會想看看裡面的東西。」
他們約在一間無論是偏僻程度或狹小程度都相當出類拔萃的餐廳。小林提議這裡的理由是
比較安全。
「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盒子裡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如果這裡面能提供某些線索,我猜
那應該會是您沒見過的東西。」小林把打開的木盒放在桌上,輕輕推向靠近索爾的那一側
。「仔細看看,這裡頭有沒有什麼是您沒有印象的?」
索爾揀起盒內的藏物,一樣一樣翻看端詳。大部分都是些放在旁人眼中毫無特別的小東西
:看的出歲月的兒童口琴;象牙質地的中國棋子;幼童軍的榮譽徽章;銀色的小刀;用貝
殼和錢幣做成的紙鎮;一束用帶子繫好放在信封裡的頭髮(無疑是母親的)和其他無關緊要
的零碎物。如同小林所言,木盒裡的確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除了一只金質的細長扁盒。
索爾拿起這件東西左右檢視。它看來只能是只菸盒,作工細緻的背面一角刻著「P.C」花
體字縮寫,盒內中央則有一個羊角人面的陰刻圖案。索爾皺起眉頭:「這個菸盒…」
「嗯?」
「我沒看過。我確定。」索爾看向小林。「對這東西的來源,你有什麼頭緒沒有?」
「目前暫時沒有。」小林接過那只菸盒。「令弟平日抽煙習慣如何?」
「從來沒有。他有先天的哮喘,不可能抽。」
「菸:不可能。」小林拿出隨身的調查手冊做上筆記。「──範圍只限於菸的話。」
索爾不喜歡小林那意有所指的講法。雖然他自己不是沒有朝著同個方向懷疑著。
「無論怎樣,這或許可以指引出一些具體的線索。」小林將菸盒收進口袋。「P.C應該是人
名、組織名或是場所名稱的縮寫,我會往這方面著手調查,一有最新消息我會立即跟您聯
繫。」
小林向索爾道辭後,先一步離開餐廳。索爾對著桌上那個不再神秘的木盒子,忽然有些喘
不過氣來。
索爾這天夜裡做著不安穩的夢。
你沒把握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說。
我知道我是對的。索爾反駁。我當然是對的。我在保護他。我在保護洛基。
你討厭失去控制。你希望他是你控制的一部分。那個聲音嘲諷著他。你窺探他的隱私。你
保護的是他?還是你自己?
你懂什麼!索爾對那個聲音咆哮。我必須這麼做,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他不知道自己正
在接近的是什麼,他不懂。他瞞著我的秘密只會危害到他。
你會失去他。那個聲音聽起來越發像把刀。你會失去他的信任,你會失去他只給予少部分
人的信心,然後你會失去他。像流水那樣快,像山谷那樣深,像發出的箭一樣離開就不再
回頭。
我不會。所以我保護他。我會保護他免於任何人的傷害,包括來自他自己的。
那麼來自你的呢?
索爾被這個問題弄得一愕。
我不會傷害他。隔了許久他才說。因為我愛他。因為我答應過自己要保護他。
那個聲音終於安靜下來,只有一聲像是憐憫也像是嘲弄的嘆息,遠遠地響起又落下。
我不會傷害他。因為只有我不會背叛他。因為我愛他。因為只有我絕不背叛地愛他。在快
要沉入更深更沉的睡眠前,索爾朦朦朧朧地這樣說道。給那個也不知是他自己或是誰的聲
音說道。
※
門鈴第一次響時,麗妲‧杜姆正坐在電視機前打開上午以來的第三罐啤酒。
估計不是無聊的推銷員就是煩人的救世軍【註1.】募款。電視上殺人狂正把電鋸從女人胸
前的脂肪中拉出,帶起紅紅白白的血肉濺滿螢幕,麗妲‧杜姆兩眼無神地看著,漫不經心
地灌了口啤酒,沒有半點爬起身應門的打算。她身上的晨袍是那種兩年才洗一次的窗簾會
呈現的色澤,糾結蓬亂的頭髮油膩的看不出原本柔亮的杏仁色,臃腫的身型已完全脫離曾
為舞者時的曼妙,那張因為過多的菸酒提前衰老的面龐,則經常無法說服人她今年其實才
滿四十歲。
第二陣或是第三陣門鈴響為電鋸切過又一個白癡肥仔頭骨時發出的尖嘯聲提供了適時的伴
奏。麗妲從沙發縫隙中挖出一個洋芋片包裝袋,手指伸進去確認了半天發現根本沒剩下半
點洋芋片,沙發周圍除了空的、喝一半的跟還沒打開的啤酒罐外,就只有堆滿她菸屁股的
菸灰缸。她大聲地咒罵了一句粗話,爬起身踩過一地狼籍,走進髒亂程度與客廳旗鼓相當
的廚房,從冰箱裡一堆過期食品中勉強翻出外觀上看來相對安全的半條吐司,再次走過一
地狼籍倒回原先的沙發上。
「抱歉,有人在嗎?」一個男人的聲音代替了門鈴聲在門外響起。
麗妲選擇一貫的相應不理。
「請問有誰在嗎?哈囉?」對方的耐性顯然比麗妲預期的更好──當然,也比她自己的好
。
操他媽的。操他媽的大不列顛。最好是國稅局發現之前退給她的稅額還少了一萬英鎊所以
親自登門補上。麗妲嘴裡嚼著又硬又冷的吐司,終於以一種完全呼應她的不爽的力道粗魯
地打開門。
門外的男人如她猜想地穿著正式西裝,不過那種急於討好人的微笑方式看起來可跟公務人
員沾不上邊。「抱歉打擾了,您是杜姆太太嗎?」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與門牌間來回。
八成是忙於衝業績的保險業務員,麗妲沒有保留地皺眉。「──是女士。」
「啊?」
「杜姆『女士』。」她的口氣完整表現出內心的不耐煩。「杜姆是我娘家的姓氏。」
「啊是的、是的,當然了,女士。」
男人遞給她名片。原來是個房產經紀人。
「我正在替一位想要置產的紳士了解這附近的居住情形,」男人頓了下,「不過這時間附
近似乎沒幾戶有人在。」
所以只有請教您這位與切爾西區【註2.】的居住格調極度不協調的女士了。如果血液中不
是百分之八十都變作酒精,麗妲對這位房產經紀的絃外之音可能會有所察覺,不過就算她
發覺對方的話中有話也不見得會當場發怒。這就像她過去穿著過緊的上衣去上夜班時,附
近住戶──尤其是那些以模範主婦自許的太太們──看她的眼神。如果妳已經跟這些目光
或言語打交道超過十年,妳基本上就不會再被它們穿透皮膚了。
所以麗妲只是聳了聳肩,作為她明白對方來意的表示。
「您在這裡住了很久?」男人問道。
從維特那小子出生後的第二年還是第三年開始的?吉米拉著載了嬰兒的娃娃車跟在她屁股
後進進出出,幫忙她把大包小包的東西裝上購物車,從超市搬回一大袋一大袋的新鮮食物
高高興興地填滿廚房的大冰箱,好像不過是上個禮拜的事──老天。老天。她忽然感覺自
己迫切地需要抽根菸。
「或許您想來一根菸?」男人掏出煙遞到她手邊時,麗妲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正不由自主
地發著抖。她不確定這是她煙癮犯了還是今早以來的酒精發作的症狀,反正不管哪一項醫
生跟她自己都早就放棄了,而且誰都必須承認這兩樣東西都比她生出的兒子讓她快樂很多
。當然,如果換個角度看,生出女兒或許帶給她人生的災難會更多【註3.】。
麗妲接過菸,讓男人掏出打火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後,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男人見狀也
欠身跟著坐下。
「我是住了很久。」她說,而她相信這可能只是她接下來會忍不住告訴這個房產經紀許多
事的其中一個開頭罷了。
※
「所以,」索爾轉頭問駕駛座上的小林,「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三天前的晚上,小林給索爾打了電話。他說自己可能找到了跟洛基捲入的事情有關的重要
線索,電話裡講不清楚,但是他這幾日就要展開行動。小林話裡透露的不多,那隱隱不祥
的份量剛好足以讓索爾心中的不安擴大,不顧對方表示這可能會有危險的極力勸阻,索爾
堅持要小林帶上自己一塊兒行動。出錢的總是老大,最終小林自然還是拗不過態度強硬的
委託人,只能要索爾按著他接下來的指示,不著痕跡地在三天後的晚上八點過後,偷偷溜
出家門,坐計程車到某處與自己會合。
而那就是今晚。
索爾在大約八點半前後抵達他們約定的地點。小林和他的車已經等在那裡。私家偵探招呼
年輕的委託人坐上自己那輛灰色的二手車,然後發動車子前往他們今晚真正的目的地──
索爾尚不清楚那究竟是哪裡。
「令弟今晚在家麼?」小林沒有理會索爾上車沒多久就拋出的疑惑,逕自提問。
「他不舒服。我出門前,他已經睡了。」
「這樣麼。」小林目視前方黑暗的路面,點點頭又搖搖頭。「那麼他跟您此刻應該是一樣
的。若我判斷無誤。」
索爾感覺自己瞬間一僵。「……那是什麼意思?」
「瞞著家人外出的少年,您只怕不是唯一一個,漢斯沃先生。」小林的聲音裡多了點安撫
的味道,可惜不大有用。「我勸您先不必勞神疑猜。若我推測正確,我們不用多久就能知
道您的兄弟今晚是否是在家中好好休息了。」
索爾無法為小林的補充感到放鬆。他的心正在滑入的黑暗遠比他自己預期的更深。載著他
們的車子明顯已經遠離市區,逐漸進入到了人煙稀少的偏郊地帶,草木被夜風拍擊的沙沙
聲,取代了市區裡車輛人聲交織出的聲網;四目所及也不再有挑逗視覺的光影霓虹,只剩
下了寒冽的路燈,偶爾一盞兩盞地劃過他們疾馳的車旁,成為身後微弱的稀疏光點。
「這是我們正要去的地方。」小林從口袋裡拋給索爾一塊東西。是在木盒中找到的那只菸
盒。
「這個地方?」
「我還沒辦法給您它確切的名字。我所能肯定的是,這只菸盒就來自我們要前往的地方。
」小林用眼神示意索爾打開菸盒。「您看過那個圖案吧?羊角人首。從我收集到的情報,
那指的應該是帕恩【註4.】。」
帕恩。潘神。野獸與神祇的產物。象徵縱慾、享樂的醜鄙羊男。這個名字背後指涉的意涵
讓索爾心中那陣不祥之感更加鮮明。
小林的下句話在驗證他不祥猜測的同時,讓他胃部一陣緊縮。
「我看到他。」小林說。「就在這個菸盒來自的地方,我見到了令弟。」
※
「像這樣的東西,一般都是專門定製的。」小林無視索爾難看的臉色,逕自看著那個菸盒
說道。「我走訪了接受這類委託的不少高級店家,只是沒有哪一家印象中有接過類似的訂
單,也沒有人對P.C這個縮寫有任何印象──我於是把調查重新先放回您的弟弟身上。事
後證明,我當時這麼決定是對的。」私家偵探把視線轉回到他的委託人臉上。「我觀察記
錄他的行蹤。生活單純,作息規律,沒有特別私交的密友,除了家中、學校跟定期回診的
診所外,您的兄弟可說基本上沒有其他社交生活。」
「基本上。」索爾無意識地複述。
「是的──直到上週三。」小林直視索爾。「您還記得他那天的行蹤麼?」
索爾在記憶中翻找。他模糊的印象裡,那天放學前洛基跟著部份餐會籌備小組的成員,一
起去了餐會的預定會場,而他自己則與幾位學生會幹部被叫去向副校長作進度報告;他跟
洛基沒有一起回家。他結束報告後,副校長又留下他們幾個用餐,等他回到家時已經太晚
也太累了。他問過管家知道洛基已去睡後,自己也馬上回房休息了──他沒有親自確認洛
基是不是真的在他的臥室裡。
小林從他的表情裡應該自行得出了答案。「那天令弟放學時是坐著司機的車回家了。」
「──然後?」
「他應該是個小心的人。」小林接著說。「他是晚間九點十五分左右離開府上的。您回到
家中約莫是八點半左右,我相信他是在確定您已去歇息後才悄悄溜出的。」
「……他去了你說的地方。」
「是的。」小林說。「他不是自己一個人。有人在半路與他會合,接走了他。」
「那是誰?」索爾的聲音變的粗嘎。「那是什麼人?是不是維特‧杜姆那傢伙!」
「我無法確切指出那是誰。」小林臉上有一絲愧色。「對方一直戴著墨鏡,為了不暴露我
自己我不能離他們太近,加上夜色太暗,對方的相貌我看的並不非常清楚。」他頓了下,
「不過,我肯定他不是您要我留意的那位少年。那明顯是位成年男性。」
小林的說法令索爾陷入新的迷惑中。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在他消化完剛剛接收到的新情
報之前,他們的車子減速停下了。
「我們到了。這就是我見到令弟的地方。」小林說,同時熄掉前後車燈。
藉著遠處路燈微弱的燈光,索爾環顧他們所在的地方。這是片遠離道路的空曠野地,四周
除了雜草與泥土外,看起來並無任何建築物或是人煙。「這裡什麼也沒有。」
「我上週第一次來到這裡時,開始也是這麼想。」小林抬起手對著微弱的光線看著手錶。
「您看到的並不是全部。請再耐心等等。」
這一等就是許久。對於這種考驗耐性的等待工作,小林貌似早已習慣。他鎮定自若地坐在
這片黑暗裡,並不特別為了打發時間向年輕的客戶搭話。索爾卻吃不消這個。他有滿腹的
疑竇在他的胃裡跳上跳下。他想要問出口,又被新的憂懼壓住了舌頭。他不確定自己是否
真的急著想聽見答案──在它們可能比他最壞的猜測都要更糟的時候。他懷疑自己能夠消
化它們。
各種焦慮、懷疑充塞了索爾的五感。他並未察覺到遠處的黑暗被一道光束打亮了。
「漢斯沃先生!」小林低聲叫他。索爾這才注意到遠處正發生的變化。
一道、兩道的光束劃亮遠方原先不見五指的漆黑。更多的光束開始加入。藉著這些突然都
匯集到一塊的光亮,索爾看清了那原來都是一輛輛轎車的車頭燈。新的車燈仍在不斷增加
。在那片由車頭燈匯聚出的光線中,另有某組較為不同的橘黃光影,被包圍在其中搖曳閃
爍。
眼睛適應了這陣忽然增強的光線後,索爾開始看出那些車頭燈聚攏的地方,原來有幢相當
不起眼、二層樓高的暗黃色大屋。而之前看到的橘黃光線,正是屋前如今才升起的微弱燈
火。
屋前依舊有新的車輛陸續加入。抵達較久的車輛開始紛紛熄了車燈。黑暗中,依稀可以看
出一群又一群的人走下他們的車子,用一種從容不迫的步伐靠近那幢神秘的大屋。儘管這
些人車距離索爾他們的位置尚有一段距離,依照他們的人數,照理也會發出不小的喧嘩騷
動,然而事實上這些人卻是出奇地安靜,好像所有人都有默契地壓下了交談的音量,使得
這批深夜中不約而同群集此地的人們,遠望竟有如正要參加某種邪教儀式或是秘密集會的
詭異之感。
「那是什麼?」索爾望著這幅古怪的景象,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些人……那
究竟是什麼?」
「朝聖者。」
「──什麼?」
「那些登門的男女們。我聽過入口處的門衛們以此稱呼他們。」小林說。「您有注意到嗎
?這些人出現時都是兩兩一組。就我上週所見,他們之間並沒有明顯的一致性,各種組合
都有──丰姿不再的貴婦與男模般的青年,打扮斯文的年輕紳士與頭髮稀疏的中年男子,
或者結伴而來的妙齡女郎。唯一可見的共通之處,是這一組組人進入前都會向門衛出示一
張卡片。那應該是某種邀請函或是進入許可的證明。」小林指向那幢不尋常的房子,「我
推想,這裡若不是由私人定期舉辦的特別派對,就是只向少部分特定人士開放的會員制俱
樂部。」
「洛基在這裡。你看過他在這裡。」索爾看著大屋方向又漸趨微弱的燈火。「我得進去這
地方。你得把我弄進去。」
「沒有那張通行卡片,我們很可能進不去。就算能成功混進去,裡頭可能也有我們想像不
到的危險──鑒於這地方隱密的不太尋常。」小林不大有把握地與索爾對視。「一般來說
,我絕不希望客戶跟著我冒險。畢竟,一旦進入這裡,我恐怕我無法保證您的安全無虞。
」
「你只管幫我混進去。」索爾打開車門逕自跳下車。大屋的燈火遠望過去像是巨獸森然的
雙眼。「其餘的,我不會要你負責。」
那裡面可能有他的弟弟。不是別人,那是洛基。他必須知道是誰迷惑了洛基。他必須把他
給帶回來──在洛基還沒有陷的更深、沒有更加不像是原來的他之前。
索爾朝著屋子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他必須把洛基帶回他的身邊。
──不管那可能多危險,以及他將面對的,可能多不讓他喜歡。
﹝待續…﹞
下回預告:第九章 ◎ 朝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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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創始於英國的國際性公益組織。
【註2.】Chelsea,倫敦平均房價最貴的地區之一。
【註3.】希臘神話中,斯巴達王妃麗妲(Leda)被宙斯化身的天鵝誘姦後產下一女,此女即為
後來特洛伊戰爭中的紅顏禍水海倫。
【註4.】Pan,也稱牧神,希臘神話中有著羊的特徵與人的外形,好色醜怪的神祇。有說法
認為後世流傳的惡魔形象之一也取自這位希臘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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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心得碎唸&創作雜感】http://www.plurk.com/blackso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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