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HP][哈石]未竟之誓(18)已刪文
「病人營養不良以及過度疲勞，失溫加上體力不支導致感冒，盡量加強保暖，等一下讓他
喝這劑魔藥，如果發燒一直持續的話，建議你們送到醫院去比較好。」
「謝謝你特地過來一趟。」亞瑟送聖芒戈來的醫療巫師出去。
茉莉噙著眼淚，摸著哈利的額頭「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孩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
哈利糢糊聽見人們的對話，然後又再度陷入另一陣黑暗。
***
醒來的時候，哈利看到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他的一隻手被人握住，
哈利轉過頭，看見妙麗倚在他的床邊，正看著一本書。哈利想要側個身，那牽動了妙麗，
她立刻閤起書看向哈利，表情寫滿憂愁。
「哈利...你醒了，太好了。」
「我在醫院嗎？」
「肺炎，你昏迷了三天。」妙麗回答。「你現在感覺怎樣，要不要我叫人來？」
「我沒事。」哈利搖頭「除了沒什麼力氣以外。」
「大家都很為你擔心，茉莉剛剛才和我換班。」妙麗說「麥教授非常生氣，她要我轉告
你：如果你不改變那樣的做事方法的話，那麼她不歡迎你再回去霍格華茲。」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石內卜教授也來看過你，」妙麗遲疑著「天狼星一看見就把他轟出去了，教授看起來
沒比你好上多少，他蒼白得像個幽靈。」
哈利閉上眼睛。
「你和教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想...」哈利看著自己被妙麗握住的手，她的無名指上圍著一圈纖細的銀光「也許
之前的事全是我一個人的幻想，其實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你知道不是那樣的，這不像你，哈利。」
「我很睏。」哈利將手抽回來，抬起來覆在眼皮上「我想睡一下。」他翻過身背對著妙
麗，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嫉妒著好友的幸褔。
妙麗明白了哈利不想談這件事。「我去告訴大家你醒了。」她幫哈利拉拉被單，走出了
病房。
沒多久天狼星就大跨步走進來，他來到床邊用著與動作不符的力道輕輕喊著哈利的名字。
哈利沒辦法再裝睡，他張開眼睛看到天狼星擔憂的臉，那看上去十分憔悴。
「天狼星...」哈利感到一陣罪惡感，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我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
「你沒有，你沒有做錯什麼...」天狼星將被子塞到他脖子下方「你只需要快點好起來。」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哈利閉上眼睛，他完全沒有臉見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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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探病時間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哈利一個人。他讓自己半倚在床頭，抬頭看著窗外
那一輪滿月，靜謐的月光灑落在床前。連霍格華茲都不要他了，哈利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
該怎麼辦，他不想去思考，他不能思考。
半夜的醫院非常安靜，只有偶爾傳來幾下貓頭鷹的啼聲。哈利這才想起，自己把嘿美丟
下多久了？雖然嘿美自己會狩獵不會餓著，但那麼久都沒去看牠嘿美一定會很生氣。
哈利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他回過頭以為是醫療巫師，但進來的人穿著一襲黑色長袍，
他反手關上門，靜靜地走到哈利的床前，停止在月光照射的範圍之外。
哈利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如果你只是一個幻影，」他嘶啞地開口「拜託快點從我眼前消
失。」
「路平來找過我，他抽取了記憶給我。」石內卜開口「我無意傷你至斯。」他停頓一下
「你不明白那對我來說代表了什麼。」
「那你又知道對我來說你代表了什麼嗎？」哈利緊緊絞住被單。「在你一次又一次拒絕
我的時候？」
沈默的空氣橫亙在兩人之間。
「我是一個懦夫。」石內卜向前一步，將自己攤在月光之下，那表情是哈利從未見過的
「我害怕失去，所以不敢面對。你是那麼的年輕，我以為只要不靠近你，自己就不會受傷
。」
石內卜直視著哈利「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被愛的自信，你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我，那
令我不得不逃開。我不習慣弱點被直視，過去的經歷造就我今天的個性。我知道現在說這
些都太晚，但我真的從來沒想要傷害你...」
「如果我沒有誤會的話，你今天來這裡只是想要道歉。」哈利瞇起眼睛「你可以現在說
抱歉，而我會說沒關係，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石內卜深吸了一口氣「我承認...我在乎你，對你的感情超出我所能想像。」
哈利瞪著他「你怎麼能..」哈利緊緊咬牙「你怎麼敢在那樣對待我之後才說出這種話！」
他強忍著不要崩潰「就因為我比較年輕所以可以承受，我比較年輕代表我不會害怕嗎？」
哈利縮起身體，雙手擋在面前不想讓石內卜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要再給我任何希望，
不要再那樣做了之後又把我推開！」哈利全身都在顫抖。「我不能...我無法承受再一次
...又一次...」
「我今天來這裡，」石內卜走近哈利的床沿「是為了回應你最初要我履行的誓言。我答
應過的，你相信我可以做到的承諾：待在你身邊守護你。」
「我可以相信你嗎？」哈利依然將頭埋在雙手之下，聲音微弱。
「相信我。」
「這一定是一場夢...」哈利放開手，眼神空洞「你不可能是真的，等到明天早上我就會
發現這只是一場殘酷的美夢，然後你...」下一秒哈利發現自己被擁入男人的懷裡，石內
卜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陌生。
「我很抱歉讓你這麼痛苦，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相同的事，哈利...」石內卜緊緊
擁抱著哈利直到對方幾近不能呼吸。哈利沒有掙扎，沒有回答，石內卜感覺到自己的右肩
正在慢慢濡濕，彷彿細雨下在泥土地上。
石內卜伸出手輕輕摩娑著哈利的背膀，用全身感受著哈利的重量。也許從今天開始會換
成自己去追逐哈利，他不在乎，已經沒有其他任何更需要在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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