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SJ] 寂寞的語言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betty00594 (水綾)時間14年前 (2011/10/30 21:13)推噓7(7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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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敏時事文(吧?) ------------------------------------------------------------------------------ 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的風景，一個人的愛情，一個人的馬德里以及一個不知去向的寂寞愛情風景。曹圭賢原以為會感到寂寞的是李晟敏。每次只要他不在身邊就扁住嘴欲哭的模樣，即使是裝的也很可愛。然後他會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地、輕輕地叫著圭賢、圭賢。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笑得很一臉幸福。李晟敏一直試圖想要隱藏他的寂寞，但那顯而易見的，怎麼樣也藏不起來的寂寞感，大家都知道。只是，這次曹圭賢清晨Barajas機場降落的時候，秋天的空氣裡散發著冷冽的孤獨氣味。向後伸出手後發現，並沒有另外一雙高熱體溫的手覆上，讓曹圭賢有點失望。曹圭賢才驚覺，此刻寂寞的似乎是他自己。才前幾天，他和李晟敏在紐約散步時，那裡的太陽曬得倆人暖洋洋地相當舒適。李晟敏一邊照相一邊用另外一隻手遮陽，曹圭賢只是順手把自己的鴨舌帽摘下幫他戴上。李晟敏抬起頭來給他一個微笑，而曹圭賢只是拍了拍他的頭要他專心照相。一邊的Fans有蠢蠢欲動的模樣，想要跟李晟敏照相的都被拒絕了，只好轉向曹圭賢。看著李晟敏沒有意願要應付人群的樣子，曹圭賢只好無奈地應付一下粉絲以免他們有所怨言。跟Fans照完一輪相片後，李晟敏已經走遠，他在中央公園裡找尋著剛剛看到的松鼠蹤跡。曹圭賢雖然有點心急，卻也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下奔跑到李晟敏身邊。李晟敏還在樹下找尋著樹上的松鼠，曹圭賢則是終於走到他的身邊。松鼠一溜煙地從樹上爬到樹下並衝向草皮，李晟敏跺了跺腳氣呼呼地看向曹圭賢。曹圭賢只是攤手無奈，他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大樹。紐約行的溫暖陽光，讓此刻的曹圭賢感受到人是一種不能獨活的動物。因為就算走在馬德里如此美麗的陌生城市，他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個跟他並肩而行的愛人。如果他也在這裡，這個城市再糟他都能接受。他一開始就沒問李晟敏要不要一起旅行，這是他們向來的默契。一年唯一可以不用在一起的時間，他們通常會選擇分開。這是他們唯一能呼吸到自由的一個時刻，誰也不想被誰束縛著。所以李晟敏平常再怎麼黏人，就一年一度的旅行他們會各自規劃。曹圭賢連現在的李晟敏在哪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紐約機場的廁所裡親吻擁抱要彼此一路順風後，他們倆就再也沒有聯繫。在經過清晨剛抵達一陣驚慌失措後，他坐在單人房的民宿裡發愣。捏著手機的手還有一些顫抖，他想要試圖打電話給李晟敏卻發現，他的手機根本搜尋不到當地電信業者的訊號。旅行還沒開始他就感到有些疲憊了，持刀的歹徒和他自己慌亂的神情不斷在腦中播放著。想要睡一下壓壓驚卻發現怎麼樣都睡不著，他還是開了手機連上了無線網路，發了一則推特。希望遠在那端的人，能夠打通電話給自己。人在什麼時候會感到寂寞？夜深人靜、清晨、剛午睡醒來的傍晚時刻。一個人，吃飯、旅行、逛街、玩遊戲、唱歌、打電腦、看電視。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是寂寞的。重點是你有沒有辦法享受那樣的寂寞。李晟敏不行，他說他寂寞的時候總是想哭，所以他養了貓。曹圭賢說可以，他覺得一個人雖然寂寞，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比較輕鬆自在。這是曹圭賢第一次感到寂寞了，人在脆弱的時候感到的寂寞才是最真實的東西。他突然希望李晟敏現在就在他的懷中，讓他能夠從背後懷抱住他汲取他向來高熱的體溫。突然多麼希望聽見李晟敏說沒事了，圭賢沒事了不要害怕。他微顫的手握了握拳又鬆開後，還是不停地在發抖。遇到歹徒的時候，他當下在想什麼？除了逃走以外，還有李晟敏怎麼辦。他從來沒有對他好好說過一句我愛你，也從來沒有正視過李晟敏的孤獨。一個人的旅行總能領悟到許多兩個人在一起從未發現的事情，那就是該珍惜。寂寞的語言，是靠著分別而得到傳遞的。曹圭賢在快要入睡的時候，聽見沒有訊號的手機卻響起鈴聲，一看見來電顯示他就笑了。這時候他真心佩服日益進步的手機技術，接通了Skype的電話，曹圭賢用疲憊的聲音叫了一聲晟敏。也許是雙方都用無線網路的關係，通話的清晰讓兩人連呼吸聲都聽得到，包括李晟敏擔心的眼淚聲。「…你在哪裡？」曹圭賢把自己埋進棉被裡問著。「你還好嗎？」李晟敏同時問出了一句問句。誰都不知道誰該先回答，沉默了一會。『洛杉磯。』『還好。』「真的還好嗎？騙我的話曹圭賢是小狗。」李晟敏有些不安地說著，曹圭賢打開了視訊鏡頭，躺著床上讓他看著。「看到了吧？」時差八個小時，李晟敏看見昏暗燈光下完好的曹圭賢，坐在窗邊的他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起美國的陽光。「哥，我好像理解你總是很寂寞的感受了。」曹圭賢很少叫他哥，李晟敏聽到他這麼叫有些訝異。「為什麼？」李晟敏曲起膝坐在窗台，把手機放在他正在翻閱的書上，邊看著書邊問著。「因為連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都感到寂寞了，那就是真的很寂寞了吧？」曹圭賢躺在床上埋入棉被裡說著，這樣鏡頭就照不到他窘迫的臉。「但我想心裡有你在我就能享受寂寞了吧，因為那時候只要知道你在我的附近，一個人做什麼都會覺得很愉快。因為等待你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只要知道你會馬上回到我身邊，寂寞感就沒有那麼重了。現在也一樣，見到你的臉，就覺得我的旅行好像就是為了回到你身邊一樣，所以在美國一個人吃飯、照相和觀光，我都會覺得是要把這些回憶帶回去給你。」李晟敏的表情像是漫不經心地說著，中途書頁還翻了幾頁，但曹圭賢就只是安靜地聽。「圭賢啊…寂寞這種東西，你沒有很常跟他相處吧？因為你總是善於一個人，可是一個人並不表示你就不害怕寂寞，你只是還沒有遇見而已。我們每一年的旅行，都在找尋寂寞給我們的意義不是？前幾年你有其他人陪著感受不到，但今年，你感受到了吧？寂寞是要兩個人一起度過的，就像現在一樣。」曹圭賢依舊埋在棉被裡，李晟敏除了看書以外還邊拿著Iphone去泡了一杯咖啡。「圭賢吶…早安。」曹圭賢聽到他的叫喚終於抬頭看了鏡頭，李晟敏把鏡頭移得很近，一手捧著咖啡喝了一小口。「我們在回韓國前都不要再連絡了，你也該學著消化一下你的寂寞了。」李晟敏笑臉盈盈，曹圭賢雖然生了點悶氣但也點點頭。「旅途平安，渡假愉快。」李晟敏揮著手，曹圭賢就先切斷了連線。曹圭賢偶爾會在用得到無線網路的地方用Kakao Talk傳幾張照片，卻從不附上隻字片語。李晟敏則是消失得徹底，像是從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一樣。是啊，一個人的旅行，就是學著享受寂寞的第一課。而寂寞的語言，是他心裡每一個柔軟的部分。說不出來也不需要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0.3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