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erlock]謠言、謊言，與他的偵探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WildMoon (奧林比亞的情人)時間14年前 (2011/11/03 17:24)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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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劇 SHERLOCK 衍生】【配對：John/Sherlock。前後不等於上下，隨時可逆……】說明：這是一組兩篇的短篇，平行世界，案件和很多事其實都是一樣的。　　　我只是想寫同一個東西各自出現在他們兩個身上時會是什麼狀況。　　　依然隨時歡迎debug……<(_)> ----------------------------------------------------------------------- 　　那個下午，Dr. John H. Watson收到了一封來自新蘇格蘭場的訊息。　　內容很短，卻有些匪夷所思。　　親愛的Dr. Watson，方便時請至新蘇格蘭場一敘。Sgt. D 　　沒有前因後果的訊息，來自不管怎麼想也和自己沒有交情的探員，John偏著頭，困惑地盯著那個訊息，還沒決定如何回應，手機再次發出收到簡訊的短促聲響。　　請務必避開那怪胎。謝謝。A 　　細微的不快沒來得及發酵，又一次出現的訊息已經換了發信者。　　請別理會我們的探員，期待你更新blog。L 　　忘了說。恭喜你，真心的。L & D 　　「……」恭喜什麼？　　除了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John回頭重看了一次在短短幾分鐘內連續出現的訊息，認真考慮了幾秒是不是有需要到新蘇格蘭場走一趟滿足一下好奇心。　　但是…… 　　雖然從來就搞不清楚身為（事實上也並不是）同居一室的室友，（或許，也可以說偶爾兼之為情人的）那位諮詢偵探究竟是用什麼（可能很討厭的）方式掌握自己的行縱，不過如果瞞著他獨自去新蘇格蘭場，他大概又會耍起真的可以很煩人的脾氣－－尤其在兩人都很清楚他一定會知道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John聳了聳肩。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要為了那些人讓Sherlock不高興。　　移動手指，John默默寫了封簡訊。　　新蘇格蘭場來了奇怪的訊息，轉寄給你？JW 　　回覆來的極快，連內容也一如John的猜測。　　請。SH 　　將幾封訊息原封不動的傳了過去，不到一分鐘，Sherlock卻居然來了電話。　　「看得出來他們在做什麼嗎？」　　『Lestrade提到blog和恭喜……』　　偵探微微拉長了沉默的時間，這讓John在電話這頭又蹙了蹙眉。「Sherlock？」　　『John，原來你要結婚了嗎？』　　「……抱歉？」　　『你聽見了，原來你居然要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結婚……了啊。』刻意壓低的聲音明顯強忍著笑意，『至少新蘇格蘭場那群白痴是這麼想的。』　　「啊？」　　『你還看不出來嗎？如果是案件，Lestrade會找我而不是你，也不會要你別理會，簡訊來的時間間隔這麼近內容又能連結表示他們發訊息時待在一起，他們要你避開我表示認為我還不知道，剛才我看了你的blog，Harry上次的留言是『見到Sarah了，她真甜。你這好運的傢伙』，所以……很明顯。』　　「很明顯什麼？」　　『恭喜你要結婚了，John。』　　「……Sherlock。」抿了抿唇，John試圖理解胸口一閃而過的憤怒，然後發現理由真是單純得不可思議，「我不想再一次從你嘴裡聽見這句話。」　　『……』短暫的沉默似乎是連Sherlock都有些吃驚，又隔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低低地、甚至令人連想到侷促的一聲『John』，這反而讓醫生笑了起來。　　「好吧，這種誤會真是莫名其妙，我還是去一趟新蘇格蘭場吧。」　　『你不需要，至少現在不用。』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傳了簡訊給Lestrade。』　　「……內容是？」　　『基於我們長年的友誼，請務必來參加我和John的婚禮。很抱歉我已經請了骷髏先生當見證人，下次有機會必定麻煩你。』　　「…………………」讓人想反駁的點太多反而無從說起，John拿著電話愣了三秒，「為什麼是骷髏先生？」　　電話那頭的Sherlock爆出一陣大笑，『John、噢，John。』　　「怎麼？」　　『你能不能現在就回來？』 →→→ 　　當John終於見到新蘇格蘭場那群有時候真的很令人無言的探員，已經是三天後的事。　　在這三天之中，Sherlock那封簡訊帶給John的是數十封五花八門的……呃、忠告。　　比如說，探員Donovan的「Dr. Watson，你是否需要警方幫助？怪胎到底用什麼威脅你？新蘇格蘭場非常樂意提供全力救援。」或是Anderson語焉不詳的「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我必須說我早就知道，女人還是不會搞得那麼明顯對吧？你知道的，她們比較低調。還有，你真的需要醫師協助，快在你工作的地方找一個！」之類，甚至還出現了「非常感謝你們敢於承認，真的恭喜」之類的匿名訊息。　　身為無辜當事人的Dr. Watson笑了一天，無言了一天，到了第三天他索性關了手機。　　「新蘇格蘭場的人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而他那位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對此發言只以一聲嗤笑回應。　　「是你把事情搞成這樣的，去澄清！」　　「為什麼？」　　「為－－」猛吸了幾口氣，「因、為、我、們、現、在、並、沒、有、要、結、婚！」　　「哼……」對答案還算滿意的偵探十指在手機畫面上靈活移動，「這只是個小問題，我比較好奇的是……除了Harry的留言之外，還有什麼原因會讓他們真以為你要，嗯哼。」　　「該死的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走吧。」完全無視John的咒罵，Sherlock俐落踩過茶几，幾個跨步到了 John面前，上下檢視的目光一瞬間讓John不禁產生自己是不是突然又成了罪案現場的錯覺。　　「去哪？」　　「當然是新蘇格蘭場。」一旋身迅速到了門邊，偵探抓下醫生的外套往他身上一丟，轉手穿上自己的大衣繫上圍巾。「快點，John。」　　在原地無奈地吁了口氣，醫生不情不願地慢慢穿上外套，「……你真的很無聊對吧？」　　「你該感動的是我沒有自已搞件案子出來讓我不無聊。」　　「你寧可無聊。」聳聳肩，John在他某種心照不宣的微笑中跟上他往外走的腳步。 →→→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站在似乎因兩人並肩出現而顯得有些不安的探長面前，John搶在Sherlock 把事情搞得更糟之前開口。　　「呃、」Lestrade看看John、再覤覤Sherlock，在對方居然回他一個險惡的微笑時差點嗆咳了一下。「反正，一切都只是誤會。說清楚了就好，哈哈哈、」　　Lestrade偷偷瞪了眼一個疊一個避在辦公室外不肯進來的那群人，心裡不禁哀嘆明明事情就不是自己搞出來的，為什麼現在得是他來收拾善後？好吧，的確一開始是自己先看到－－「那個吻、嗯、痕跡，John。」Lestrade比了比自己的頸子左側，「前幾天你和Sherlock過來幫忙那件浮屍案的時候，唔、有人看見了。再加上後來Harry在blog的留言，我們才會……」　　事實上，是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麼明顯的位置和不管怎麼看都像咬出來的印子，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努力才阻止Anderson拍下來做齒模鑒識？　　對那位前軍醫投去怨懟的一瞥，卻發現對方臉上的神情雖然帶有些微困惑，卻連一絲預期出現的羞赧之色都沒有。　　你、你、你一點都不覺得哪裡不好意思嗎?! 　　「所以呢？」John微微蹙著眉，因為完全無法理解Lestrade的扭捏，他甚至快速向Sherlock丟出詢問的一眼。　　「所以……唔、」下意識地跟著也看了看Sherlock，那張明擺著你們真的很白痴的臉上雖然只有一瞬，但Lestrade確信自己看見稍縱即逝的一抹同情。他發出投降似的嘆息，「所以，John，我真的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而且真的要說困擾，是Sherlock後來、」　　「我做了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一開始就搞錯狀況啊。」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難得地使用充滿耐心、甚至諄諄善誘的口吻，不知為何，Lestrade覺得心裡更不舒服了…… 　　「總之，我已經道歉了。能不能讓這件事、玩笑，到此為止？」　　兩人悄然互視幾秒，Sherlock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John也吁了口氣，「就到此為止。請不要再傳類似的訊息給我了。」　　「我保證。」Lestrade停頓了一下，微微瞇起眼來回打量面前的兩人，不知為何那互相凝視的眼神看起來就是充滿詭異，「你們兩個真的沒有－－」　　「嗯？」　　「嗯？」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Sherlock，所以你願意看那個案子嗎？」　　「當然。你都已經召喚我了我怎麼忍心不看。」　　「Sherl、算了。」抿了抿唇，John翻翻白眼往後退了一步，把空間讓給神情愉快的偵探，「就知道你不會只為了這種玩笑出門。」　　「John，你該看看那兩個現場，那真是太有趣了。犯人的簽名充滿溫馨氣氛，你一定會喜歡的！」　　「溫馨？」　　John好奇地湊向前，Sherlock正把檔案夾裡的照片倒了滿桌，一臉欣喜地一張張檢視。　　「這、和這裡……Lestreade，你是對的，這兩個案子的確有關係，連續殺人，顯而易見。這是……第一個，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和死亡時間很接近，離家出走的少年，他是第一個，頭部右側的凹陷是近距離傷，沒有毒品也沒有酒精痕跡，他就算在這個地區游蕩也還是很小心，犯人看起來一定很安全……可能是個成年男人，從傷口的角度來看，至少比他高出三到五吋，慣用右手，當然。犯人把他打昏之後帶到這個大樓卻沒有目擊者，犯人自己有車，平價的，不會引發好奇的款式。這個現場很亂，他身上留下了大量的傷口，舌骨破裂，他被犯人勒住脖子，致命傷卻是胸口這幾刀，這麼多不必要的傷，每一個傷口都很粗糙，犯人不具專業背景，而且憎恨這個男孩，他在折磨他……為什麼？」　　「他們認識嗎？結過仇？」　　「如果是這樣那男孩不會讓他那麼接近，那個地區太亂了，他不像笨到連這一點都不提防。然後你看第二個，第二個被害人哪裡不一樣？」　　「這是第二個？」John仔細研究Sherlock分類出的另一堆照片，「可是看起來真的差很多，她看起來很……乾淨。」從檔案中找出驗屍報告，「幾乎沒有外傷，驗出高濃度的乙醚……這個量足以麻痺呼吸系統，她搞不好被迷昏的時候就休克了，喉管被切開大概只是確認她真的死亡……Sherlock，這兩個被害人受到的傷害幾乎沒有共通點。」　　「不在屍體身上，在現場，這兩個現場看起來太相似了。壁爐、相對的扶手椅，地毯上的玩具，兒童沙發……，你看到了會想到什麼？」　　「唔……某戶人家的起居室？」　　「對，你看這個，這道牆可以當成壁爐，這兩個椅子是相對的，這裡用床單代替地毯，上面放了幾個磚塊，那是積木，這裡比較小的椅子是兒童座位。再看第二個，垃圾桶是壁爐，對角放置的紙箱，這兩片塑膠墊是地毯，上面還放了個醜得要命的布偶，最後這裡，這個小一點的木板箱是兒童座位，所有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犯人佈置的現場就是個家庭環境，這無疑是個簽名。」　　「很精彩。」　　Sherlock瞥了他一眼，只在眼角勾勒淡淡笑意，「為什麼不早一點過來。」　　抿起唇，John紮紮實實瞪了他一眼，「因為我今天遲到。你別說你忘了是誰造成的。」　　「我的錯。Lestrade，確認第二個被害人的身份了嗎？」　　「她是個老師。在社區中學教書，丈夫幾年前過世了，有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　　「一男一女，大的是男孩。這有什麼關係嗎？」　　「我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對犯人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他只仇視其中一個，卻還是兩個都殺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想要的是什麼，目的是什麼，還差了什麼？」　　「還差了什麼？Sherlock，你認為他還會再殺人？」Lestrade皺起眉，「是這樣嗎？」　　「也許。他的構圖還缺少一些東西，也許是另一具屍體，也許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　　「嘿，那個男孩的媽媽終於來認領屍體了。」Donovan探員在門外探頭對 Lestrade報告，舉了舉手上的文件，她快速瞥了John一眼，給了個有些尷尬卻誠摯的微笑。　　「母親？她一個人來的嗎？」　　「對。他父親似乎過世了，家裡還有一個年紀很小的妹妹。」　　猛然轉頭，Sherlock幾個大步衝到她面前，抓下那份文件迅速翻過一次，「白領家庭，沒有父親，兩個孩子……一模一樣。」　　John不禁回頭看了眼攤在桌上的另一份文件，「Sherlock？你是說，他們不是隨機的被害人，犯人是挑選過的？」　　「所以這是長男，然後母親……還差兩個，對，還差兩個。Lestrade，犯人一定還會再殺人，兩個，他的構圖就是這樣，噢，這太明顯了。」　　Lestrade皺起眉，臉色凝重，「等等，我們怎麼會知道他的目標，你知不知道全倫敦有多少這樣的家庭？」　　「我們不知道，犯人當然也不知道。被害人和犯人之間一定有關，啊…… 所以那個男孩信任他，讓他接近；所以他可以輕易迷昏這個女人。這兩個人有什麼關連，一定有什麼。」重新翻出兩名被害人的資料，「住的不遠但不是同一個學校，教會……不是，都不是……」丟開一張又一張照片的動作突然停頓，他一轉頭抓出另一張，「有了！是這個，一定是，噢原來是因為這個，我該說你真是太忠實了嗎，太有品牌忠誠度總是會出事的。」　　「什麼？」　　眉眼滿是藏不住的笑，Sherlock抓起兩張照片塞到Lestrade面前，「看。」　　「看……什麼？」　　「我原諒你。看這個。」Sherlock晃動手上照片的動作就像正炫耀終於到手的珍寶，淺笑倨傲。　　「Uniqlo。」 →→→ 　　「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打個電話給我？既然這件事的發展變得這麼可疑的話。」將案件後續交給Lestrade，在回程的計程車上John終於忍不住抱怨。　　「因為求證的人會被當成站在我們這一邊。」Sherlock淡然嗤笑，「辦公室總是需要這個的。」　　「人們總會說閒話？」　　「人們需要說閒話，那是促進團體意識的好辦法。」順手將掌心覆上John 的左手，Sherlock突然想起了什麼，「John。」　　「嗯？」　　「你一點都不在意？」　　「在意什麼？」　　「被看見。」Shelrock伸手指了指頸子，如同之前Lestrade所做的動作。　　「為什麼？那是事實不是嗎。」　　「噢。」停頓了幾秒，又停頓了幾秒，「事實。」　　「怎麼了？」　　「沒什麼。」靠向椅背，Sherlock閉上了眼睛－－帶著某種真誠到令人吃驚的微笑，「回家吧，我想念你泡的茶了。」 -- Uniqlo對不起←喂 -- 　　　就這樣　　　　　　　　　　　我獨自　　　　　　　　　　　　　　　　　　　　　　　穿越宇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