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Tiger & Bunny] Silent Snow (6)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mbczzz (幸せになりたい)時間14年前 (2011/11/13 22:51)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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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 　　告別新任上司羅伊斯先生，虎徹拉著一張老臉跟在巴納比身後，走向傳說中的「顧問辦公室」。　　看來應該是新闢出來的房間，拉開門後，約莫兩坪大的空間裡面除了一張空蕩蕩的桌子和一張皮椅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虎徹也沒講話，只有在巴納比無比自然的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時，額邊青筋跳動了一下。　　無論是從年紀上來看或是從英雄資歷上來看，自己都是長輩吧！這隻死兔崽子搞什麼啊？　　「真抱歉，還沒有整理辦公室，沒有其他的椅子，那就委屈鏑木先生了。」　　「……」他能說什麼呢？他還能說什麼呢？　　優雅地十指交握，輕放在桌面上，巴納比用微仰著頭的角度注視虎徹，清澈的眼眸裡光芒熠熠。　　「其實也只需要一會兒而已，想跟您談談未來的工作方向。」　　虎徹搔搔後腦杓，慣性的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勢。　　剛剛是在上司面前當然要正經些，現在眼前的這隻不過就只是兔子嘛！　　「工作方向？那個啊，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如果完全一樣的話不就一點改進都沒有了嗎？若是繼續讓你的排名居於後段的話，就是我這個顧問失職了。」　　講到這個虎徹就來氣，不爽的噘起嘴唇嘖了一聲。　　「顧問？說起來有這個必要嗎？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英雄就做英雄該做的事就好，積分排名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　　巴納比鬆開手，往椅背上一靠。　　「──然後你就會被淘汰。」　　虎徹原本豐富的肢體動作頓時僵硬了。　　「『英雄就是幫助別人的存在，不管犧牲什麼都可以』……嗎？」薄唇輕彎，巴納比的眼眸裡溢滿揶揄笑意，「你的想法我也不能說有錯，但畢竟已經過時了。無法跟上時代的要求，就只剩下被淘汰一途，這你懂得吧？」　　他講話的口氣太冷，太事不關己，然而卻又一句句直戳核心。　　虎徹瞪著眼前的青年，覺得一張老臉簡直要掛不住，不自覺的握緊雙拳。　　「那、那又怎樣？時代的要求就一定是對的嗎？難不成大家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嗎？英雄、英雄才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　　脫口而出的話語聽起來沒有邏輯又無比逞強。但巴納比反而因此笑了。　　……英雄並不廉價？　　早在現場轉播節目開始播出、早在犯人和人質變質成積分的計算、早在精采刺激的人命救助變成血腥殺戮的掩護時，英雄這種東西就失去意義了。　　什麼嘛。這麼天真，是怎麼能活到這把年紀的？　　「但我必須說，夢想與現實中間通常有著很大的差距。到目前為止，你在英雄工作上的努力幾乎都是徒勞無功對吧？」　　虎徹頓了一下，「什、什麼徒勞無功！我可是救了不少人啊！」　　「是的，你救助了很多人。但是你的人氣如何？」　　「……」　　「別問人氣了，問實質一點的東西好了。你的英雄卡銷量如何？」　　「……」　　「你有沒有想過，」溫柔的神色裡掩去大量惡意，巴納比笑得很燦爛。「如果你再受歡迎一點，會給贊助商帶來加乘效果，那麼你的前公司就不至於被人收購，許多員工也不會因此被資遣了？」　　──虎徹至此完全僵住。　　看著眼前大叔震驚又深受打擊的臉，巴納比揉了揉眉心。用話術來對付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太過容易，但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其實他根本就不該接下這工作的。　　「往者已矣，來者可追。鏑木先生也不希望自己的英雄生涯是用這種遺憾的方式結束吧？」　　早已習慣腦子裡想一套，表面上做一套。巴納比收起真心遺憾的神色，換上純良又誠懇的表情，眼神定定的直視虎徹，毫無虛偽。　　「我想，這就是我身為顧問能為鏑木先生做的事。修正過去曾犯下的錯誤，然後，一起更上一層樓。」　　……真是虛偽得他都要吐了。　　然而也正因為這樣，別人才更容易相信他吧。巴納比自信滿滿的看著虎徹，看著他低下頭，將表情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下，良久才吐出一句。　　「……也許，你說的沒錯……」　　巴納比舒開眉眼，等著虎徹的敗戰宣言。然而當大叔抓下頭頂上的帽子按在胸前，再次抬起頭時，野性的黃色眼瞳中卻滿是決心。　　「但是，兔子，我還是不覺得過去的我錯了。」　　這次換巴納比愣住了。　　而那個頑固大叔彷彿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望著兩人中的空氣繼續開口。「雖然對那些被裁員的人非常抱歉，可是……英雄本來就有英雄該做的事，如果光顧著收視率、耍花招，那就太對不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了。工作可以再找，命可是只有一條啊！」　　說著，吐了口氣，原本逐漸沉重的神色一轉，拉開了笑紋。　　「不過，既然這是新公司的要求，我當然也會盡力做到──只要是我覺得我該做的。請多指教啦，兔子！」　　面對一下子就開朗笑起來的虎徹，巴納比完全無言。　　這個大叔，出乎意料的難纏呢……原本還以為可以先給鞭子再給糖，三言兩語把他打發掉的，沒想到比他想像的還要執拗，很麻煩啊…… 　　明明內心抱怨著，但他也不知怎麼了，不自覺的跟著露出笑靨。　　就像那時候，聽見羅賓森口中的「Wild Tiger」，便鬼使神差的點了頭一樣。　　──越麻煩，越有挑戰性。是這樣嗎？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呢。今後請多指教，鏑木先生。」　　※ 　　然後呢，才一個禮拜，巴納比就完全後悔了。　　什麼叫「越麻煩就越有挑戰性」？那時候的自己想得還真美。　　──越麻煩、就是越麻煩！　　「請看清楚你眼前的狀況！這種時候從右邊突入造成的傷害最小吧！？」　　【左邊離受困的人比較近！我為什麼要繞路啊？】　　透過通話器傳來的聲音模糊失真，卻足以挑起他旺盛的火氣。　　巴納比瞪著螢幕上頭盔攝影機所傳來的景象，覺得自己很久沒氣到這樣手腳都要發抖了。　　「因為！左邊有能源公司埋設的天然氣管線！你打算狂野地破壞然後來個同歸於盡嗎！？」　　【什麼？那種東西沒到一定的濃度不會爆炸的啦！騙我沒學過化學啊？】　　巴納比覺得自己簡直是物極必反，火到極點後涼意一陣陣的從肢體末梢湧上。　　這時他分外感謝自己身處中控室，而不是與大叔同樣待在現場，不然他很難控制自己不要順手扭斷大叔的脖子。　　「……那麼，你知道重埋一條管線需要多少錢嗎？」　　他想他的口氣應該夠陰森了，但顯然對大叔一點嚇阻力都沒有。　　【再貴也比不上一條人命啊！好啦不跟你聊了，我要衝啦！】　　──誰在跟你聊！還有，扯出來的賠償金拿你一條賤命都不夠賠！　　向來覺得自己很冷靜的巴納比，再次感受到怒極攻心的滋味，然後在大叔豪邁的扯破一堆管線解救人質，電腦飛速的計算出事後的賠償金價格時，深深感到中控室的室內設計師多麼的有先見之明……至少一體成形鎖死在牆壁上的電腦桌他是沒法抓起來摔的。　　深深呼吸，再呼吸，翻整自己的衣領，他拉下耳機麥克風，打開房門走出去。　　長長的走道安靜無聲，正好可以讓他冷靜一下情緒。　　然後，拐一個彎，拉開一扇門，正好看見結束模擬訓練正脫掉頭盔的狂野之虎。　　「呼～累死我了，這新英雄裝真不透氣……欸？兔子你來啦？」　　啊，果然沒錯。不管如何壓抑自己的情緒，看到本人時還是會有想掐死他的衝動。　　「……我現在深深覺得『正義的破壞王』這個稱號是錯誤的。」　　一手攬著頭盔一手忙著擦汗的虎徹大剌剌的往旁邊的椅子坐下。　　「啊？怎麼了？」　　「應該叫做『正義的破壞狂』。」　　虎徹聞言瞪大眼睛。「啥？我又不愛搞破壞！」　　──這句話您要不要摸著自己的良心講講看？再講一遍啊！　　巴納比抬手按住額頭，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果英年早逝的話搞不好不是因為尋仇或是任務失敗……而是被氣死的。　　啊，好想回家。　　虎徹用手朝自己的臉搧著風，望著極度無奈的巴納比，聳了聳肩膀。　　「唉，算啦，反正不過是模擬訓練而已嘛，這種讓人不來勁兒的東西…… 正式來的時候我會注意的啦！」　　「……上次把電車軌道打成蝴蝶結的人是誰？」　　虎徹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咳咳！咳咳！」　　「還有上上次直接把民宅的牆壁踹破的人是誰？」　　兔子一句比一句更咄咄逼人，這麼聽來他出動的時候的確常常出包啊…… 但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虎徹好不容易咳順了氣，連忙回嘴。　　「不是啊，反正都失火了，救人要緊啊！」　　「然後就給了對方向我們公司獅子大開口的機會是嗎？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善良的呢，鏑木先生。」　　搧著風的手停下來了。　　巴納比抬起頭，望向突然之間一臉若有所思的虎徹。　　終於，終於開始反省了嗎？　　他雙手抱胸，等著那個笨蛋大叔反芻自己幹過的所有蠢事，然後緩緩張開唇，向他吐出早就應該表示的歉意…… 　　「……我說，兔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姓氏？」　　──巴納比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啊？」　　大叔歪歪的坐在椅子上，戳了戳頭盔，有點扭捏。　　「就是啊，那個啊，我們好歹也算是工作夥伴對吧？老叫姓氏我聽了很不習慣，像其他英雄們也都是叫名字的啦叫綽號的啦……我也叫你兔子不是嗎？」說著，抬頭看向他，還嘿嘿一笑。「所以說，換個稱呼啦！」　　「……白癡。」　　「嗯，這樣好多……欸？啊？你剛剛說啥？」　　把那個神經不知道接錯到哪裡去的大叔扔在後面，巴納比轉過身，直接離開了模擬訓練室。　　所以說，當初羅賓森講的全都是胡說八道。什麼協助培養戰鬥技巧？危機處理？在他看來那些東西全都無關緊要，因為這個大叔缺的根本是腦子！　　快步走在長廊上，巴納比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向馬貝里克提辭呈。反正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重點，少了也不會怎麼樣。　　然而就算他走得飛快，後面那個大嗓門卻還是追著他不放。　　「──兔子！欸我說，兔子！你生氣了嗎？」　　再這樣叫下去整棟大樓的人都聽到了。他嘆了口氣，放慢腳步，等後面那個人追上來。　　「兔子，我是說，唉唷你走得還真快，我是認真的耶！」　　回轉過身，他仗著些微的身高差距，略微俯視那個人。　　「那麼我也要說，我非常的認真。鏑木先生，請你以後出動時千萬要考慮清楚再行動。我可沒辦法每次出動時都在旁邊提醒你。」　　大叔的表情先因為他固執的稱呼而皺了一下，然後又因為話中內容而完全錯愕。　　「蛤？為什麼？」　　他閉了閉眼。　　「……不為什麼。」　　面對還想繼續追問的大叔，巴納比歛下眉眼，態度嚴峻得讓人無法問下去。　　「總之，請你搞清楚狀況，這樣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展。要不就是我走人，要不就是你被開除，兩種結局你選一個吧。」　　※ 　　那隻兔子有時候怪怪的。　　坐在辦公室裡，虎徹嘟嘴咬著原子筆，瞪向天花板。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他不是不能理解兔子為什麼要發火，但很多小細節其實不用那麼在乎的嘛，反正有達到救人的目的就好了……但那隻兔子真的怪怪的。　　平時總是一臉企業菁英、人模人樣的，可是，偶爾會露出非常陰暗的表情。　　他猜兔子自己八成沒有發現，身邊的人大概也不會發現吧，因為那種狀況非常短暫，一瞬即逝，但他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到了。　　想起上次稱號被諷刺的事，虎徹用原子筆磨著牙，瞪著天花板。　　「什麼兔子，根本叫錯了，應該要叫刺蝟……」　　「──無論叫什麼，請你趕快完成今天的報告書！」　　虎徹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連忙轉頭望向突然開口的經理太太。　　「呃，是！」差點就忘了自己還在工作中了啊。可惡這種文書工作最討厭了！　　然而正當他愁眉苦臉的面對電腦螢幕，伸出兩隻食指準備開始慢吞吞的打字時，手腕上的通訊器猛地響起。　　然後，刺耳的警報聲跟著響徹整間辦公室，廣播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Wild Tiger出動！】　　「唉唷得救了……我是說，我出動了！」　　將電腦電源一按，虎徹拎起帽子就走，跑得比飛得還快。　　　　　　　　　　　　　　　　　　　　　　　　　　【待續】 -- 今天的EVENT公布了T&B2012的新動向......是劇場版，不是二期（痛哭）這消息嚴重打擊我了啊......本來期待明年四月番的...... 看來只能等等看2013了？　（眼神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1.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