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治癒不能之精神分裂症07(兄弟文)
禮拜三,當王宥平走出校門口,看到哥哥的車,他沒得選擇。只能上車。沉默許久,王宥平開口,「星期五你爽約了。」
「我很抱歉。」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取消我和我朋友的飯局。」
「關於這點,我之前就通知過你了。」
「但我都沒有答應你吧。你不能這樣擅自取消我和我朋友的約。」
「還是宥宥覺得,跟朋友的飯局比跟我的飯局還要重要?」變相詢問王宥平是選朋友還是選自己。王育平沒有發現自己明顯的妒意。
「這是兩回事。」王宥平給予答案。
「所以你選我還是選朋友?」問都問了,王育平很在意他的答案。
王宥平瞪他一眼,忿忿然,「我要是選朋友,就不會坐上你的車了。」語畢,只聽見哥愉快的輕笑聲。性格真是惡劣。
「麗芬已經在餐廳了,你等一下就能看到她。她從國外帶了很多紀念品回來,裝了一大袋說要給你呢。」王育平試著讓王宥平對等下的聚會有所期待。
殊不知他這話,只會讓王宥平更心煩。
又沒有人要她買很多紀念品回來。王宥平心想,望向窗外,陰鬱的天氣,似乎要下雨了。而他心裡早已是傾盆大雨。
似乎是故意,餐廳選在他盧童定修的王品,燈光佳氣氛美食物優服務好,重點是價格超貴。王宥平和哥一起走到餐廳門口,嘆息,「其實不用特地選這家。」
王育平笑說,「你不是想吃嗎?反正我請客。」
進門,由服務生帶位。靠牆的位置,遠遠地就看到劉姊對他們微笑。王宥平五味雜陳,回應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心情越來越沉重。
「宥宥,快來坐。」劉姊興高采烈地拉他到身邊的空位坐下。王育平自行坐到他們對面。劉姊滔滔不絕地說話,一邊拿出一大袋禮物,「快看,我幫你買了一堆紀念品。還有一些當地名產,你拿回去大家一起吃。」
「謝謝。不好意思,讓妳破費了。」王宥平向她道謝,輕輕點頭。
劉麗芬一愣,隨即激動地將他揉進懷中,大呼,「哇哇,你怎麼這麼可愛!我最喜歡有禮貌的孩子了。」
哥在一旁笑說,「當然,也不想想是誰教出來的。」得意的語氣。
「是你爸媽教出來的,跟你沒關係好嗎。」劉麗芬白眼一記,給那位邀功的男人。
服務生很快送來菜單,順便幫大家倒水。大家很快決定餐點。服務生離開。
「宥宥,你待會有想要去什麼地方嗎?」劉姊詢問。
王宥平卻一度分心,因為劉姊一直叫他宥宥,讓他有點不自在。只有家人才會這麼稱呼他,但劉姊又不是他的家人。回過神,回答劉姊的問題,「我沒有想去的地方。」
「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夜景?」劉姊好意邀約。
「不行,他的制服這麼薄,去山上會著涼。」王育平否決提議。
「沒關係啦,你回家拿件外套給他就好啦。」劉姊笑說。
「不用了,我還是不要去煞風景比較好。」王宥平搖搖手婉拒,扯出一絲微笑。笑得十分遷強。
服務生送上前菜,一盤一盤端上來。王宥平沉默地吃下,哥和劉姊愉快聊天。
命運,我恨你。
總是要他眼睜睜看著哥與他的愛人開心的模樣。而他,就算忌妒也只能將它一口一口吞下。
王宥平吃著吃著,幾乎要哭了。但他得百般忍耐。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
「我去下洗手間。」王育平一欠身,離開餐桌。
只留下劉姊跟他,他沉默地用餐,氣氛安靜得尷尬。
「宥宥,」劉麗芬碰碰他的肩,想讓他停下用餐,「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拜託你幫幫我。」一派嚴肅的表情。
王宥平愣了一會,放下餐具,正視劉姊。
劉麗芬看他認真的模樣,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笑一下,又恢復正經,說出她的用意,「你也知道我今年二十八,快三十了。你哥年紀雖然比我小上幾歲,但他甚至比我前幾任男友都還要成熟許多。我們交往快兩年了,而且現在也同居。我覺得你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對象。出國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關於未來的事。」
王宥平越聽心越沉,沉到谷底似乎還不夠,劉姊的話似乎想讓他下地獄。
縱使如此,他還是得扮演一個好弟弟,詢問劉姊,「你希望我幫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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