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玫瑰園先生們：玫瑰刺青 (5)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anthrazit (未開獎的彩票)時間14年前 (2011/11/30 04:49)推噓8(8推 0噓 6→)

留言14則, 8人參與討論串1/1

諾埃爾打了電話給當年受傷複診復健的診所，描述了尼可的狀況，熟識的護士替尼可安插了兩天後的門診時間，算是相當幫忙。安排完這件事諾埃爾問尼可要報警嗎尼可搖了搖頭；諾埃爾再問尼可要不要回家，尼可點了點頭。諾埃爾替尼可披上外套，向玫瑰告辭時玫瑰拿了一小包紙袋給諾埃爾，說是止痛藥跟消炎藥，諾埃爾看了看紙袋，裡頭還有另一種藥丸，應該是安眠藥。一路上尼可都沒說話，除了受傷不適似乎還在憂煩些什麼，到家諾埃爾替他脫了鞋，扶他躺上床，並悉心墊高他的雙臂，再輕輕除去襪子與牛仔褲，拿毯子掩著他的下半身；諾埃爾問尼可肚子餓不餓，尼可搖了搖頭，讓諾埃爾幫他拿藥過來。在尼可服藥的時候諾埃爾又去打了一盆熱水替尼可擦拭身體。看諾埃爾甚至連他的腳踝腳板都沒有遺漏，又仔細清理著他左手指甲裡的血污，尼可終於開口：諾埃爾。嗯。我怕我的右手以後不能動了。聽尼可這麼說諾埃爾停下他手上的動作，溫柔地看著尼可。不會的，你會痊癒的。我認識很好的醫生。諾埃爾。尼可又喚了諾埃爾一聲，抬起他非常疲倦的左臂示意諾埃爾坐近，然後用他也被紗布包住的左手不靈活地摩挲諾埃爾的右臂。諾埃爾伸出另一手貼著尼可臉頰沒有受傷的地方。即使玫瑰處理過尼可臉上的傷，刀劃的傷口周邊在半透明的藥膏底下仍然泛紅發腫，諾埃爾感到很不捨；他用手指輕輕描過尼可的下頷與唇，自己的臉靠在尼可的頭頂。尼可感覺到諾埃爾壓抑的顫抖。他親吻他還擱在他嘴角的手指，就這麼頭靠著頭依偎著，然後睡去。尼可熟睡後諾埃爾讓他躺好，自己去廚房抽菸，整夜全無睡意。安眠藥藥效延續得很長，尼可一直睡著，看他短時間還不會醒來，諾埃爾隔天早上去了羅浮宮一趟。羅浮宮裡總是很多人，零散的遊客或者成群結隊的旅行團總是把羅浮宮塞得滿滿的。諾埃爾不喜歡人多，理論上他是不愛去羅浮宮人擠人的，但是有時候他想畫畫什麼，他會帶著一張摺疊椅跟一個裝著簡便畫具的背包去羅浮宮，找一處相對人少的地方，對著藝術品坐下來，對著作品畫點什麼，就這樣消磨幾個小時。在認識尼可以後諾埃爾去羅浮宮的次數變得多了。那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尼可的感情，想他但是見不到他或者不願意去見他的時候諾埃爾會去羅浮宮，找到安提諾烏斯的雕像，打開他的摺疊椅坐在安提諾烏斯面前，畫他或者不畫他，讓幾個小時過去。跟尼可在一起之後諾埃爾還是照樣有時獨自去羅浮宮，帶著尤瑟娜的哈德里安回憶錄，坐在安提諾烏斯或者哈德里安頭像面前，打開小說讀個一段時間。尼可樣子裡的少年稚氣逐漸脫去，也過了安提諾烏斯永遠保持的二十歲，他的臉孔瘦削下來，開始出現日耳曼的頎長與嚴峻，希臘少年般的樣子少了很多；此外儘管他仍然愛笑，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憂鬱，沒有法國人特有的自我解嘲。諾埃爾覺得他不知道尼可會變成什麼樣，他並不是煩惱這件事，只是看著安提諾烏斯是基於什麼動機他也說不上。如今尼可手受了傷，有什麼東西也跟著被掏挖出來，但是諾埃爾一向不擅長用語言表達這種隱約複雜的事，他只是又來到安提諾烏斯雕像面前，心裡沒有話。從羅浮宮出來諾埃爾去找尚．米歇爾，聽到尼可出事尚．米歇爾用力揉了揉自己頭髮越來越少的腦袋，又點起一根菸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然後去廚房倒了兩杯咖啡出來。雷奧這小子的後台不是簡單傢伙，昨晚我還查不出更多什麼。尚．米歇爾撚熄原本抽著的菸再點上一根：不過現在他自己捅了漏子，他的後台很可能會有動作，這是個機會－－你說雷奧有嗑藥，這已經是條線索了。尚．米歇爾吐了一口煙，看向雙手握著咖啡杯，眼睛盯著地板的諾埃爾。你應該報警的。尼可說他不要報警。尚．米歇爾聽了嘖了一聲。尼可那個小夥子固執起來也真是討厭，碰上這種麻煩讓警察先去探探路比較保險。你勸勸他。還有諾薇兒你要量力而為，不要又一聲不吭鋌而走險。尚米歇爾頓了頓：你是不用顧忌我跟男孩們，但是別忘記你還有個傷患要照顧。諾埃爾沒有回答尚．米歇爾，他喝乾杯裡的咖啡，起身離開尚．米歇爾家。諾埃爾陪尼可去診所，坐在櫃台有點年紀的護士看尼可包紮密實的手臂也劈頭問他們有沒有報警，知道他們沒有報警開始嘮叨，從診室走出來的年輕醫生打斷了護士。卡堤亞女士您讓患者先進來吧。年輕醫生讓諾埃爾和尼可走進診室，看尼可手不方便只跟諾埃爾握了手。好久不見侯瑟瑞先生。久不見了撒邦恩先生。撒邦恩醫生笑了笑：先來看看您的朋友的傷勢。羅森哥雅騰先生您請坐。撒邦恩醫生讓尼可坐下，先看了看他的臉，說只是皮肉傷開條藥膏給他每天早晚各一次擦在傷口上就好；他又讓尼可的手臂輕輕枕在放了軟墊的桌上，他拿過剪刀悉心剪開紗布。他發現左手並沒有外傷，聽尼可說因為用力過度，急救時包起來讓肌肉休息，撒邦恩醫生點點頭。醫生轉而端詳尼可右臂的傷，這時護士也走進診室。卡堤亞女士您看看，這傷口縫得多漂亮啊。護士湊過去看，也點了點頭。沒想到醫生開口竟是在稱讚傷口縫得好，尼可愣了一愣，而撒邦恩醫生還沒講完：作外科手上功夫也是得好，傷口縫得漂亮的話可以作整型外科病人都願意把大把大把鈔票掏出來。那可真是好賺啊，要能那樣我就能夠提高您的薪資卡堤亞女士～卡堤亞女士瞪了醫生一眼：撒邦恩先生您顧好您縫不漂亮的婚姻不要又多付一份贍養費就可以給我加薪了。撒邦恩醫生乾乾地笑了兩聲，把眼光挪回尼可的傷臂上，接著俐索地檢查尼可的手臂肌肉與神經。他滿意地點點頭。羅森哥雅騰先生您這個傷口給處理得真好，沒有嚴重發炎，肌肉跟神經看起來也一切正常，我再開些消炎藥給您，過一個禮拜來拆線我再來看看您傷口復原得如何。尼可聽完如釋重負，又不放心地問：復原以後我的手能跟以前一樣動作嗎？撒邦恩醫生又笑：拆線後您需要復健，您得有點耐性，復健得好您的手就可以如常活動。這點您可以跟侯瑟瑞先生請教，他當年很認真復健，恢復得特別好呢。說完撒邦恩醫生讓卡堤亞女士為尼可包紮新的繃帶，他一邊寫著診療單一邊又閒聊起來：羅森哥雅騰先生您的傷口縫線讓我想起我以前唸書的時候有個同學手藝真是好，她開刀縫傷口都是又快又準又好，但是她後來好像是經濟因素還是什麼的沒有念完醫科，那時候她如果順利畢業現在肯定是一個很棒的外科醫生哪－－我可以唐突地問您是在哪家醫院急救的嗎？我不是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是我的老闆，一位刺青師幫我急救的。撒邦恩醫生抬頭：刺青師？她是不是亞洲人模樣頭髮很黑很長？是。 ……這麼巧啊。撒邦恩醫生轉頭看諾埃爾：侯瑟瑞先生我當初就覺得您身上的刺青特別精緻，這真是想不到呢。諾埃爾不是很訝異，他淡淡地笑了。撒邦恩醫生讓他們離開前卡堤亞女士突然想起保險憑據的事，她說她去開個單據好讓尼可繳給他的保險公司，並且又強調同樣的單據應該也交給警方，尼可以為她忘了他沒有報警，重複說了他沒有報警。卡堤亞女士聽了又不太高興。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要報警，我們最近遇到不少被襲擊的病人，也幾乎沒有報警，您們都不報警的話治安不會好的！這時諾埃爾開口說話：說到這個，撒邦恩先生，假如行兇者有嗑藥的話，可以從他的模樣分辨他用的是什麼藥嗎？您說說行兇者的長相還有他當時的狀況。諾埃爾看了尼可一眼，尼可彷彿不願意回想，但還是鉅細靡遺地描述給撒邦恩醫生聽，醫生中間還提了一些問題；撒邦恩醫生整件事聽完想了一想，說：假如行兇者行兇前剛服了藥，根據他的不穩情緒跟暴力行為，我想他可能服了古柯鹼或者安非他命；但是他外表沒有蛀牙那麼應該是服了古柯鹼了。古柯鹼。諾埃爾跟尼可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 往前查了一下，發現隔了有點久。（揮汗） -- 個板：bs2.to → P_Flaschenpost ※ 編輯: anthrazit 來自: 92.231.218.221 (11/30 04:51)

推

stupidbird2

11/30 05:20, , 1^F

11/30 05:20, 1^F

→

stupidbird2

11/30 05:21, , 2^F

11/30 05:21, 2^F

→

anthrazit

11/30 05:34, , 3^F

11/30 05:34,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