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治癒不能之精神分裂症09(兄弟文)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tiger1984 (小虎)時間14年前 (2011/11/30 19:19)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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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拆點滴、我想要喝水。」王宥平沒辦法回答他，直接轉移話題。　　「我先倒水給你，再幫你拆針。」王育平起身到廚房倒了杯水。再回來，差點沒被王宥平的舉動嚇死。驚呼，「我的天，你在幹嘛？」　　王宥平被王育平的驚呼嚇到，原本還很順利的拆針動作，一不小心又插到自己的肉。發出嘶的痛呼。王育平放下水杯，坐到床邊幫他拆針。　　「很痛吧。誰叫你不乖乖聽話。」王育平嘴上責備，但動作小心，盡量不弄痛他。王宥平將臉埋進哥哥懷中，不敢看他拆除的動作。王育平惡質地說，「你看，都插到別的血管去了。血液回流就算了，還插到別的血管。」宛如恐嚇。　　「還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大叫，我也不會被嚇到。」王宥平無辜地反駁。感覺到針完全離開他的皮膚，才轉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傷。　　王育平拆開了酒精棉片，壓在宥平手背上，命令，「自己壓著。我來處理你的點滴。」　　王宥平聽話地壓住棉片，發現自己的窘境，他說，「但這樣我就不能喝水了。」　　「好吧，我先餵你喝。」　　「哥，你其實可以──」本想讓哥壓著他的酒精棉片，然後自已用另外一隻手喝水，但哥已經拿起杯子，他放棄提議，「算了，當我沒說。」靠向哥遞來的杯子，終於能喝到水。　　哥在他身邊，連水都變成甜的。他祈求上天，別奪走這一切。　　不，他該祈求劉姊，別從他身邊奪走這一切。　　王宥平躺回床上，看哥收點滴，對他告白，「哥，我最喜歡你了。」　　哥開心微笑，回應他，「我也最喜歡你。誰叫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弟弟。」　　但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並非一般的兄弟之情。王宥平看著哥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親吻，祝他好睡個覺，拿著拆下來的點滴離開房間。聽不出他的真心，他們只是感情好的兄弟。王宥平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痛聲大哭。　　那天之後，哥就沒再回家。他得了很嚴重的感冒。雖然生病的人都會覺得自己病情嚴重，但事實上嚴重感冒是父母的說法、醫生的說法，迫使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真的很嚴重。　　感冒邁入第四個禮拜又兩天，王宥平看著藥包裡一膠囊三藥丸，他受夠著些該死又沒用的藥物治療。他吞了快一個月的藥丸、他的感冒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王宥平十分煩躁。今天是禮拜日，明明是假日，爸媽跑去鄉下玩了，而他只能待在家裡看家。　　室內電話來了好幾通，都不是找他的電話，是煩躁加上煩躁，更加煩躁了。　　電話第六次響起，王宥平從床上坐起身，埋怨，「我的天吶煩不煩啊，我只想睡個午覺！」狂抓頭髮，下床接電話。　　「宥宥，我是劉姊。」　　「劉姊好。」王宥平生疏地回應。　　「我聽你哥說你生病的事。」劉姊生硬地說，她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支吾一會，又說，「宥宥，你覺得我給你太多壓力嗎？對不起，因為工作需要很強勢的主導人，我又習慣那種說話方式。給你壓力我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王宥平安慰她。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安慰他。　　「對不起，我會改的。下次，我會努力收斂，盡量讓你感覺不到壓力。」劉姊積極地表示自己願意改進。殊不知王宥平需要的不是她的改進，而是她離開哥的世界。她又說，「還是因為我要你幫我跟你哥說結婚的事，讓你覺得壓力很大？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你可以當作沒這回事。很抱歉讓你覺得壓力大。」　　「劉姊，關於這件事，我已經幫你跟哥提了。」王宥平告知，無聲嘆息。　　「真的！他怎麼說？」劉姊很快忘了才剛跟王宥平允諾的事。　　「他說，他還沒認真想過這件事。」王宥平回答。他甚至希望劉姊能因此覺得哥的回答輕浮，進而跟他分手。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給他時間想想？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還是半年？」　　王宥平回應是一陣沉默。　　劉姊不好意思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心急了？」　　王宥平扶著額頭，他已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劉麗芬等了好久，沒得到任何回應，喊了幾聲宥宥，突然匡啷聲，歸於平靜，她緊張起來。對著話筒大喊，「宥宥！宥宥！你別嚇我啊！你怎樣了？」　　沒有回應。劉麗芬的心都沉了。掛斷電話，趕緊再撥電話給王育平。通知王宥平的情況，兩人一同趕到王府。王育平開了門，眼前是王宥平倒在電話旁的地板大口喘息的慘狀。　　「宥宥！」王育平上前扶起王宥平，發燙的身體，急促的呼吸，再再說明他身體不適。王育平抱著他，驚呼，「好燙。」被過高的體溫嚇到。　　「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我就是醫生。」　　王育平小心抱起王宥平，將他抱到房間去。劉麗芬跟上，站在王宥平房門口，忐忑地詢問，「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王育平回頭，望她一眼，那是譴責的眼神。冷聲說話，「有，麻煩妳離開。記得把門帶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162.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