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未然不易懂 1-5
離開真柴家，南又問，「接下來到哪裡去？」
「雖然套房可能已經被收回了，但是我在那邊生活了三年，我想回去看看。」
「沒問題。」
轉眼來到衛然之前租屋處的街道上，二樓的一間小套房就是衛然待了三年的小窩。
還沒來得及上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經過。
高大的身形、寬闊的肩膀，眼眉處那抹怎麼樣也抹不去的憂鬱。為什麼他會在這
裡？
牧易董。
跟牧易董的認識，要說回高中二年級那場可笑的比賽。
那時候牧易董剛由別的學校轉入自己就讀的私立學校，笨重的黑框眼鏡和書卷味
，就讓同社團的朋友們覺得他看起來很好欺負。
不過觀察一陣子後，大家發現牧易董不單純只是個書呆子，他功課很好、運動也
不錯。大概因為家裡窮，為了獎學金和獎金做什麼都很努力，為人聰明卻不張揚
、個性穩重。
衛然那個時候是學生會的幽靈幹部，學生會長梓揚下了命令，讓他們這些幹部無
論威脅利誘，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這個姓牧的傢伙拉進學生會。
大家投票把這項重大的任務交給當天再次偷懶沒出席會議的衛然身上。
於是掛名不幹活的衛然就被趕鴨子上架，必需想辦法招攬牧易董。
誰教自己當天沒出現，如果把梓揚學長交代下來的工作擱在一邊的話，必定會惹
來更多的麻煩。腦子思考了各種利弊，衛然決定還是認命的去進行會長派給自己
的工作。詳細情況，衛然現在也有點記不清了……
但是……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他住的地方？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讓衛然意外的是牧易董竟然上了二樓，打開自己以前住
過小套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不上去看看嗎？」南笑著問。
被南提醒了之後，衛然跟在牧易董的身後飄進曾經的家。他的東西都還在原位，
只是角落多了一只旅行用的大背包和一個白瓷罈。
牧易董拿出購物袋裡的啤酒和和飯糰，坐在平時衛然最喜歡窩著的位子上。
衛然覺得一頭霧水，看著牧易董拉開啤酒拉環，安靜的喝著酒。
「這傢伙，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還在我的房間裡喝？」衛然一整個莫名其妙到
最高點。
牧易董放下手中的啤酒，抓過衛然放在床邊的枕頭抱在懷裡，頭輕輕地靠在枕頭
上，一臉隱晦難測的表情。
衛然看得懂這個表情，不知道是衛然天生比較懂得察言觀色還是怎麼樣，他就是
看得懂。
那是張正在傷心，正在懷念的臉。雖然沒有掉淚，衛然卻知道牧易董情緒低落。
這個人，不管是高興還是傷心，從來表情都是淡淡的，別人很難明白他的感覺和
想法，他也不在乎是否會被別人誤解，所以高中生活過得不是很好。
衛然覺得生存在世，有時候就算心裡不耐煩、不想多惹閒事，好歹隨便應付一下
，應個兩聲，別人大多不會再為難，但不知道易董是老實還是懶惰，連這一點應
付、敷衍也不願意。
「看，是眼淚。」南在一邊輕輕的說。
衛然驚訝的看了南一眼，果然見到晶瑩透明的液體被回收到圓形玻璃瓶裡，「誰
的眼淚？」
「這個人的。」
「但是他沒有哭啊？」而且為什麼他要為我掉眼淚？
「他在哭，你沒有看到嗎？」將手中的玻璃瓶交給衛然，讓他能清楚的見到瓶子
裡的液體正在流動。
透明晶瑩還帶點殷紅的液體流轉著，悲傷的感覺緩緩流入衛然的心裡。
「有時候，眼淚不一定需要流出來才有價值。」南拍拍衛然的肩膀，「走吧，再
到別處去看看？」
又望了牧易董一眼，衛然心中有難解的感覺，但還是同意南說的話，跟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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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易董的董字原是竹部，無奈BBS編碼不支援QQ，故以「董」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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