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NO.6]Goodbye Happiness（二）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jessie122435 (矽)時間14年前 (2011/12/18 22:45)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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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ye Happiness〉 ※鼠苑鼠 ※動畫結局改寫注意 ※推薦BGM：http://www.youtube.com/watch?v=cfpX8lkaSdk

〈Goodbye Happiness〉 ──→ 在NO.6的高牆瓦解之後，透過老鼠和小老鼠們的幫助，你總算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掛念許久的母親。她原先圓滾滾的身材雖然看起來瘦了不少，但除了面色驚慌之外，好在氣色還不錯。睽違許久的母子相見讓你想起一路走來的種種艱辛，一時鬆懈，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就此決堤。而如同至寶失而復得般的母親，同樣淚流滿面的迎接你，兩人相對感慨萬千，只能相擁而泣，許久不止。當你們還沉浸於感動的重逢之時，淚眼模糊中，你以眼角餘光看到原本站在你身邊的老鼠，相當體貼的準備離開，留給你們獨處的空間。對於他貼心的舉動，你非但沒有欣然接受，反而在本能驅使的情況下，伸手拉住即將離去的他的手，希望他能待在你的身邊。雖然此舉讓你對於還是忍不住去依賴老鼠的自己，感到羞恥與憤怒。但此刻你的確需要他 ──因為你發現即使他只是沉默的站在你的身旁，也能夠給予你莫大的力量，平復你所有的不安與脆弱。不然單憑現在的你，實在無法憑一己之力，將如雨般落下的淚水止住。如此看來理由或許充分，但實際行動卻遠比你想像的更為困難。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明白你突如其來舉動的箇中真意，僅有你自己而已。而你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以及徵詢他的同意，就先斬後奏的握住他的手，阻止他離去，如此突兀的行為，不知道在他看來作何感想呢？是覺得你莫名其妙？還是一如往常的嘲諷你的脆弱？或者是乾脆的拒絕？也許機會很小，但搞不好會拿你沒轍而任你牽著？還是……？就在你因為擔心他的反應，而極力思考著該如何彌補一時衝動的後果，猶豫著是該放手讓他走，或者該抱著「既然做了就貫徹到底，即使會被甩開也要把他留下」的決心，繼續牽住他的手之時，回應你的，卻是他以溫熱的指尖反握。雖然只是他纖長手指輕輕勾起的極細微動作，敏感的你卻沒有錯過。正當你因沒被拒絕而放下心中的大石，轉而驚喜於他的回應之時，下一秒他卻溫柔而堅定的放開了你的手。此舉對你來說，猶如從天堂被推落至地獄：先是因為他的反握而感到飄飄然的幸福，接下來卻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狠狠的賞了一巴掌。是啊，你還是太脆弱，太習慣於依賴老鼠了。不能濫用他給予你的溫柔，而必須靠自己的雙腳走下去，這不是你給自己的期許嗎？你話雖講得好聽，到頭來還不是想依賴老鼠的幫助來度過困難。那麼你與他之間的距離不就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只能當個被他保護的弱者，不是嗎？這個認知讓你幾乎無地自容，雖然希望一點長進都沒有的自己能夠堅強振作，但掌心殘留的餘溫，卻讓你本來就止不住的淚水，更加氾濫成災。好溫暖。原來人的體溫是這麼的溫暖。或許是因為你的體溫向來比老鼠高的關係，過去的你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與你凍的僵硬的雙手不同，他透過手指所傳遞過來的溫度灼熱的幾乎把你燙傷──但那感受也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那令你眷戀不已的溫度就像是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稍縱即逝，你還沒來得及緊握，就輕易的從掌心溜走。在懊悔的心情中，你感覺到淚水仍持續沿著頰側滑落。比起老鼠指間的溫度能使你安心，淚水的熱度卻只讓你感到羞愧。別哭了，你告訴自己，不振作不行，老鼠正在看著，而且母親也需要你的安慰。當你正如此激勵著自己，並奮力嘗試將失守的淚腺鎖緊之時，剛剛已經喪失的溫度，卻又再度包覆你冰冷的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原先還沉浸在悲傷與羞愧交織的情緒中的你，注意力立刻為其所吸引。他先是如同剛才放開你的手那般，緩慢而溫柔的再度拾起你冰冷的手。深怕他再次鬆手，你只能用盡全力按耐住自己的期待，沒敢輕易的緊握，而是處於被動等待他的下一步，並將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指，用身體去感受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似乎注意到你因躊躇所採取的被動姿態，於是他毫不客氣地掌握了領導權。再度接觸到他修長的手指，卻不若過往他總是急躁且不耐的態度，反而一反常態的耐心十足，循序漸進的將你原先緊握的手，從拇指到小指一根一根的挑開。你小心翼翼的配合著他的動作鬆開手，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如此用力的緊握，即使放鬆，掌心仍殘留著指甲所留下的刺痛感。你想這或許是因為不甘心，但更多的……大概是因為想緊握住他的手，將那讓你眷戀不已的熱度留存於手中吧。如今你夢寐以求的這個願望雖然得以實現，但在你鬆開掌心之後，不免擔心他之所以出手，只是為了提醒你別如此用力的握拳。一旦目的達成，便會和跟剛才一樣就此收手。無法洞悉捉摸不定的他的想法，總是讓你十分喪氣。於是擔心的情緒，輕易的越過了你原先為自己加諸的限制。理智上你當然清楚明白自己本不應該伸出手的，但是……你終究難以克制的再一次反握住他的手。唯恐太過躁進會毀了這美夢成真的一刻，你的動作雖然盡量小心翼翼又十分緩慢，但僵硬冰冷的指間卻如實反映你內心的緊張情緒，實在無法與他優雅且流暢的動作相提並論。即使如此，你企圖透過雙手交疊所傳遞的情感，卻是你最真誠的願望。對不起，老鼠，我又忍不住依靠你了，可是……謝謝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希望你能夠一直在我的身邊。不過我不想再當個脆弱時只能依靠你的弱者，而想成為能夠與你並駕齊驅，讓你依靠的人。雖然現在的我還在努力，但你可以緊握我的手支持我嗎？你在心中暗自如此期許，希望你的認真與決心，能透過相繫的雙手傳遞過去，進而獲得他的認同，然後攜手患難與共，永世不離。雖然能再度鼓起嘗試的勇氣，但第一次的交手宣告失敗這個結果，還是讓你的信心頗受打擊。正因如此，縱使你並沒有灰心喪志，而是選擇放手一搏，然而面對他未知的回應，還是讓你只能膽戰心驚的如受審的犯人一般，戰戰兢兢的聽候他的宣判。是接受或是拒絕，你將選擇權全權賦予老鼠。靜默等待他的回應之時，你這才發現，原來僅只數秒的時間，也能像一輩子一樣漫長。在那之中，你同時難以自拔的陷入兩難的苦惱，因為你矛盾的希望這一刻的溫存能夠永恆，卻又亟欲聽取他的回答。然而再仔細一想，你這才發現其實無論如何思量，都僅是徒勞無功的擔憂。因為事實上，時間並不會回應你的期望而停止或者快轉。無論結局是好是壞，該來的總是會來，你終究必須面對現實。至於他，當然不會知道你內心曾激烈的交戰著，面對你的反握，起先他只是沉默的任你牽著。雖然你暗自期望這就是他最終的答案，但這一刻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表面平靜無波的美好並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地，雖然僅是一個輕微的震動，不過因為你們的雙手緊緊相握，因此你清楚感受到透過指腹相接之處傳來的，似乎是他輕柔的掙脫。你因為膽小而卑鄙的將選擇權交給他，然而事到如今，就算神經大條如你，對於結果毋須言語表示，你也能了然於心。再也不願造成他的困擾，以及辜負他的溫柔，由你起的頭，就該由你收拾善後。於是你輕輕的放開他的手，還他自由。果然，還是……不行啊。即使再度鼓起勇氣嘗試，依然沒能留住那份溫暖於掌心之中，這個結果令你感到悵然若失。但……繼續加油吧，你想，雖然這次被拒絕了，但失敗並不代表被永久宣判出局，未來還有機會。只要你繼續努力，總有一天一定能夠成為靠自己的力量止住淚水，與他並肩同行的人，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他就能認同你，你也能夠理直氣壯的伸出手緊握。至此你捫心自問，試圖釐清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最終歸於你自身能力的不足。因為口口聲聲說想成為那樣的人的你，卻仍舊習慣處於被動的接受他所給予的溫柔，即使那就像毒癮一般，難以戒除而且甘美的縱容著你，使你沉溺於其中，卻無法改變你依然軟弱的事實。你也因此再一次體會到你們之間所存在的距離，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遙遠，因為竟連牽手這個如此簡單的動作，都成為遙不可及的奢求。然而，事實上你所希冀的，並非老鼠的溫柔或者是憐憫。如此一來，你與過去總是接受他的庇祐的你，又有何異？你真正期望的是，即使你有時脆弱的不堪一擊，他仍願意將你輕擁入懷裡，並且相信你振作之後，會擁有面對前方眾多困難與阻礙，都能一路過關斬將，突破萬難的勇氣。對你來說，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十分重要，那會讓你覺得自己是被肯定，並且被相信的。至少這樣一來，對他來說你不再是負擔也不會是麻煩，更不是單方面的給予，而是互相扶持彼此，建立在互信互助關係之上的重要存在──就像他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但目前以他所給予的答案看來，顯而易見的，現在的你還無法獲得他的信賴。你僅是擅自曲解他給予的溫柔，產生自作多情的妄想罷了。要跟上他的腳步，成為能與之齊平的人，果然還有一大段路必須努力。振作一點！思及此讓你不免感到失落，但強嚥下幾乎脫口而出的嘆息，你對自己說。不被認同就代表你還得繼續努力，別得寸進尺，無理取鬧了。當你正忙著反省自己的自作多情之際，沒讓你沉浸於自怨自艾中太久，被你放開的掌心，卻在此時再度出手緊握。在你已經心灰意冷的情況下突襲的第三度交手，使你的反應只能以呆若木雞來形容。第一次是被他拒絕，第二次則是你自己知難而退，兩次的嘗試全數以失敗告終，那麼這一次由他主動出手的舉動，又意味著什麼？難以探詢其中深意讓你感到有些混亂，明明處於理智清醒的狀況，面對此舉你卻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老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更靠近你一點？雖然還不能夠正確理解這行為的意義，不過無論老鼠此舉意味著什麼，有了前兩次失敗的經驗，讓你痛定思痛的警惕自己絕對不要再因躁進而壞事。你提醒著自己切記按兵不動的原則，將主控權交到他的手中，而他則毫不客氣的用力緊握住你的手。動作不若前兩次的優雅與游刃有餘，反而急切的讓你感受到他慣有的不耐於其中，似乎頗有埋怨你鬆手的意味。雖然如此，對於他的反覆無常，你仍舊完全摸不著頭緒，只能採取任憑他擺佈的姿態配合行動。但在你鬆開手之後，也許是刻意要使你心急，他原先躁進的動作，一下子全緩了下來。他先是按了按你的手，示意你下意識握緊的手鬆開，直到確認了你的手確實放鬆後，他修長的五指才緩緩交纏而上。依序是由小指到拇指，一根一根收攏的過程中，你只能僵硬的不知所措，大氣也不敢喘的等待他完全將你的手緊扣。怎麼辦，好開心，可是要是握住他的手，他會不會不高興？深怕他會因你再次出手而如同前幾次一般離去，當你還在忙著於理智與欲望的天人交戰中抉擇之時，他像是明白你的顧忌一樣，你感覺到他的另一隻手緩緩疊上你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僵硬手指，此舉成為允許你能夠緊握的信號，在得到他的認可後，你才在顫抖中緊緊反握住他的手。方才一連串的攻防，因為全處於視線的死角，所以你未能親眼目睹全程。但光是透過肌膚的觸感，還有記憶中他優雅的舉止，他的一舉一動幾乎歷歷在目。十指相連中，你安靜的感受他失而復得的指尖和掌心灼熱的溫度，似乎比過去兩次都還來的溫熱。而這高溫正透過你的手傳遞，從手指一路蔓延至心口和眼眶。輕易的就讓你好不容易拴緊的淚腺，再度被旋開。原先已經止住的淚，因此前功盡棄的奪眶而出，你卻難以自持的只能任由淚水奔流。即使只是十指緊扣這個簡單的舉動，都能讓你覺得再困難的關卡，只要有他在你的身邊，握著你的手，你就能夠安然渡過。謝謝你，老鼠，你的信任再一次拯救了我。你想無論再多的感謝，都不足以表達你對老鼠的謝意，一時之間你無法找到適當的語言形容這一刻的感動，只能用身體好好的記憶此刻的溫暖，將之留存心底，永遠銘記。你悄悄的在心中起誓，希望自己在他同樣脆弱的時候，也能緊握住他的手，成為支持他繼續前行的力量。並且衷心期盼總有一天，你能將他賜予你的所有溫柔與美好，化為榮耀歸於他。 ──→ 本家更新的（二）與（三）的合併版，這兩章只不過是牽個手卻牽到我寫的好累...... 長篇的進度掌控真的很難控制，我會努力(艸) 請多指教: D §Plurk：si0527 §文庫：http://yusi0527.blog.fc2.com/ 【幽囍參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7.3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