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夏日戀情找上門來 18
這章比較長,快七千字~~
下午他們在牧場裡散步,餵了羊,傍晚時分,萊斯利請來的外燴抵達,在後院擺起了
豐盛的餐點。
萊斯利請到知名飯店出身的主廚,每一道餐點都透著精緻奢華,不是使用昂貴的食材
,就是在外觀與調味上有許多巧思,還用好看的容器做成方便拿取的份量,很少有機會吃
到這種高級料理的牧場員工們都非常開心。
因為牧場人家很難休假,平常無法抽身去遠方旅行,母親也許久沒有吃到這類食物,
晚餐的氣氛十分熱絡。
平時咖啡酒吧裡只提供啤酒,昨天瓊安叫了一些琴酒、威士忌和蘭姆酒,用來調配從
卡莉斯塔攤位搜刮來的香草糖漿和酊劑。
萊斯利看他們用各種香草植物、肉桂等香辛料糖漿混著酒,加入奶茶做成餐後飲料,
也吩咐助理從巴士將自己私藏的酒搬下來。晚餐過後,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主屋內外放鬆閒
聊時,在他們的吧台裡調製飲品。
「羅里,嚐嚐這個。」一杯橘黃色像是甜甜果汁的漸層調酒被放到羅里面前。
羅里道謝,正要拿起來時,從旁邊伸來的大手先一步握住了杯子。
「這有加鳳梨嗎?」瓦爾特靠在羅里身旁,詢問吧台對面的萊斯利。
「有,半瓶鳳梨汁。」萊斯利不以為意地說道。
差點直接拿起來喝的羅里瞪大了眼,他剛才轉頭和跑來談論工作的員工說話,抬眼看
到飲料時,以為只是加了柳橙。
瓦爾特微微蹙起眉頭,總是和顏悅色,溫文儒雅的金髮男人,鮮少露出這麼明顯的嚴
肅神情,「羅里對鳳梨過敏。」
空氣頓時凝滯,在一片安靜中,瓦爾特將手裡的威士忌放到羅里面前,將那杯漂亮的
調酒換了過來。
「抱歉,我不知道。」萊斯利連忙道歉,「我應該跟你確認的。」
羅里笑了笑,「沒關係,我也太大意了。」
「天啊,我和你出去喝酒那麼多次,居然完全沒發現。」萊斯利依舊相當懊惱,一臉
餘悸猶存。
畢竟食物過敏不可輕忽,每年都有許多誤食了過敏原食物,引發過敏性休克送醫不治
的嚴重意外。
當初住在慢速戀愛的宿舍時,製作單位應該是留意了所有人的過敏原,就連花生醬都
要另外跟製作單位申請,就怕有成員做料理時,不慎添加了其他成員不能吃的東西。
「我只是會起一點疹子,或是胃痛,不會太嚴重的。」羅里握著面前的威士忌杯,反
過來輕聲安慰。
「你們有出去喝過酒?」剛剛還神色冷峻的高大金髮男人,現在也換回了閒適的姿態
,偏頭詢問羅里。
「……有啊。」面對身旁態度親暱的男人,羅里反而變得僵硬,「休假的時候,還有
開播記者會跟宣傳,都會有空檔。」
「拍攝的時候你們有休假?」瓦爾特問道。
「頭一週確實完全不能外出,但後來管制就比較寬鬆了,偶爾能夠到附近走走,但製
作單位希望我們外出時也跟其他成員一起行動,在附近吃點東西、逛逛街就好,避免有人
出來外面跟熟人連絡後,臨時會想退出。」
看著不動聲色貼靠到羅里身上的瓦爾特,萊斯利微笑著說道,「我們私下相處時沒有
攝影機跟著,也就沒有畫面了。」
瓦爾特拿起那杯調酒喝了一口,「酒精濃度很高呢。」
被果汁調味掩蓋的烈酒基底,其實後勁相當強烈。
「羅里喝醉時很可愛,很會撒嬌哦。」萊斯利臉上浮現挑釁的笑容,「你有看過嗎?
」
瓦爾特微微揚眉,沒有說話。
羅里背脊一涼,不可置信地瞪著萊斯利,「我沒做過什麼吧?」
「你忘記我們單獨出去喝酒那次,你是被我背回來的嗎?」萊斯利笑道。
一直關在封閉的環境裡對大家的身心狀況都不好,拍攝期間除了申請約會之外,也有
假期,後期一週一次,可以選擇外出數小時。
通常男生會結伴去附近的小鎮酒吧喝酒,萊斯利和羅里會一起行動,拍攝結束前的最
後一次假期,羅里喝得比平時還多。
因為他知道住在宿舍裡的成員們都即將要離開了。
出社會之後,會明白每個人的人生交集十分短暫,尤其是住在不同城市的朋友,各自
忙於工作、踏入家庭,生兒育女之後,一年見個一兩次面都很難得,就算真的有機會碰面
吃飯,感情也不會像朝夕相處時那般親近了。
匆匆吃個飯,聊一些無傷大雅的話題,道別之後,又是回到彼此互不相干的生活圈裡
。
羅里在這個節目裡確實動了真感情,在這個人口稀少還老化的鄉下生活,他很難有機
會認識新朋友,尤其是萊斯利這樣在學經歷、談吐上,都與他相契合的同性友人。
而且作為一個有工作的成年人,很難有機會每天睡醒就是吃吃喝喝,聊天玩遊戲,和
年紀差不多的玩伴朝夕相處,拍攝期間彷彿回到了相信未來會很美好的大學時代,度過了
和朋友親密相處的時光。
因此,他們那一晚出去喝酒時,相比起要啟程的成員們,作為被留在原地的人,羅里
變得感傷,他甚至覺得那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私下見面了。
「你當時還說會很捨不得我走的,你都不記得了?」萊斯利一臉被始亂終棄的神情,
捧著胸口,「我差一點都要真的彎了。」
「……我沒想到你還會跑回來啊。」羅里尷尬地說道,「我是抱持著永別的心態說再
見的。」
「你完全沒打算來都市看我嗎?」萊斯利不滿地問道。
「我看起來像走得開嗎?」羅里挑眉問道。
至今為止有許多節目重金邀請羅里出演,都因為牧場人手不足而婉拒了。
「好吧。」剛剛才陪羅里照料羊群,萊斯利點了點頭表示諒解,「那我特地來找你,
很感動吧?」
羅里平時不會在意被萊斯利挑逗,說一些曖昧的調情,可是旁邊站著一個似乎會在意
的男人,讓羅里不敢輕率地做出反應。
結果拿著杯子垂下眼,一時猶豫不決的模樣,反而被注視著他的兩個男人判讀為羞澀
。
「羅里,可以過來一下嗎?」這時,站在另一側的瓊安看了眼手機,「有廠商的訊息
需要立刻回覆。」
「好。」羅里如釋重負,要離開前,他不忘回頭摸了一下瓦爾特的背部,輕聲說道,
「我很快回來。」
瓊安領著羅里上樓,穿過二樓的小客廳,一路往她的房間走去。
羅里微微揚起眉,現在小客廳沒什麼人,如果只是要談公事,瓊安不會選擇去她的私
人空間。
一進到房間,拿著威士忌杯的羅里在梳妝台前的椅子坐下,回頭就看到瓊安鎖上了門
。
「你和瓦爾特是怎麼回事?」瓊安問道,神情比平時還嚴肅。
羅里投以疑惑的眼神,他們下午才談論過這個話題。
然而,瓊安突然以篤定的語氣問道,「你們本來就認識嗎?」
聞言,羅里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全身僵硬,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因為那杯酒嗎?我們
有聊過過敏食物。」
「在你完全不會碰到過敏原的別墅裡?」瓊安雙手環胸,已經不太高興。
「呃,我們有出門啊。」羅里說道。
「茱蒂餐館的廚師都看著你長大,怎麼可能讓你吃到過敏的東西。」瓊安偏頭,「還
是我直接去問瓦爾特?」
氣氛頓時有點僵硬。
羅里知道瓦爾特會全然尊重他的選擇,如果瓊安去問那個男人,對方肯定能不費吹灰
之力地替他說個更漂亮的謊言,不會輕易出賣他。
然而,眼前的瓊安並不是為了八卦而追究。
認識多年的好友眼底帶著擔憂,似乎很擔心羅里惹上了什麼麻煩。
瓊安很聰明,如果羅里明明和瓦爾特是舊識,卻一副素不相識的模樣,想必是有什麼
苦衷。
「……我們以前在城市裡見過。」羅里艱難地承認。
「什麼時候?」瓊安問道。
和關係緊密的友人說話就是這一點麻煩,羅里從大四的實習到成為正職,都是在同一
家公司上班,那時就認識瓊安了。
從光鮮亮麗的大企業離職之後,羅里就接手了家裡的事業。
這是對外公開的職涯履歷。
「……妳還記得離職後,我曾經去找傑克嗎?」
「哦,那個『可靠的堂哥』。」瓊安神色複雜,「真不敢相信你有相信傑克靠得住的
時期。」
「在那個年代,能夠離開家鄉闖蕩是很了不起的。」羅里還是替自己的堂哥說話,「
尤其傑克只有高中學歷。」
瓊安聳聳肩不予置評,這些年來他們時不時就要去保釋傑克,每隔一陣子他就會因為
酒駕、打架進警局,也常因為愚蠢的意外進醫院急診室,欠了他們不少醫藥費。
「總之,那時傑克在東岸謀生,我離職之後,他說可以招待我玩一陣子。」羅里說道
。
辭職當下,羅里完全沒有回老家的念頭,但身心狀況不是很好,不適合投入求職,對
於人生一片茫然。
作為轉換心情,羅里決定用存款來場小旅行,抵達大都市後,很快就被傑克接走,來
到一幢漂亮的頂層公寓。
「東岸的頂層公寓?」瓊安滿臉狐疑。
就算是幾年前房價還沒翻漲前,想在大都市租房子就是腥風血雨的戰爭了,她不認為
傑克負擔得起。
「我那時狀況太糟,沒有多想,以為是他女友的房子。」羅里說道。
羅里第一天抵達那裡時已經是晚上,稍微梳洗就去睡了,隔天中午以前就被傑克他們
帶出門玩耍。
在大城市裡觀光,市區有一堆酒吧、免費的藝術展覽和音樂演出活動,對於散心十分
有幫助,而且很久沒有見到在他小學畢業前就離家的堂哥,讓羅里放下了戒心。
「那時他們要我每天把行李帶在身上,說是擔心打掃阿姨會偷東西。」羅里說道,「
雖然我覺得沒有什麼好偷的,反正我只帶簡單的換洗衣物,也不重。」
「哦,老天。」察覺到了異樣,瓊安不安地咬起指甲。
可是當年精神狀況很差的羅里完全沒有發現不對勁,因為傑克當時的女友很時髦很漂
亮,身上很多奢侈品,看起來蠻有錢,他以為堂哥交了個千金小姐女友。
羅里並不知道那個年代很多女生都會刷爆信用卡現金卡,買很多負擔不起的名牌。
他看到那位姐姐每天都仔細鋪好他睡的床,還以為是她很愛乾淨。
「結果我在那邊住到第三天時,有天半夜,傑克突然打電話給我,語氣很著急地要我
離開那裡。」
主人要回來了。
羅里直到那時才知道,在大都市裡打拼的親戚堂哥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傑克當時靠
著打零工維生,和五個室友擠在一間小公寓,根本不可能負擔得起這麼一間上城區的奢華
公寓。
所謂的打掃阿姨,其實就是傑克的女友。
她的外表似乎不只騙到了羅里,門房這幾天也在觀察,擔心她其實成了哪戶人家的情
婦,而沒有輕舉妄動。
然而事實上,擁有鑰匙能自由出入的她只是在派遣的清潔公司上班,發現這間公寓的
主人常常待在國外,才擅自使用了雇主的房子。
那通緊急電話打來當下,傑克和女友在對街的餐廳,正好看到瓦爾特下了車,走進公
寓門口。
「你被抓到了?」瓊安表情複雜。
「沒有,我很快就收拾好,從逃生門一路爬了二十層的樓梯下樓。」
雖然門房一臉認為他很可疑的樣子,但並未阻攔他,羅里事後知道原因時,感到相當
複雜。
「所以那天晚上你們沒有碰到面?」瓊安好奇地問道。
羅里點點頭,喝了一口威士忌。
濃烈的後勁在喉頭蔓延,羅里還有些猶豫,這個故事他有很多出口,反正只要他堅決
否認,沒有人能知道那段過往,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和瓦爾特的關係,過幾天,那個男人離開後,也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
「……可是,我弄掉了首飾。」羅里說道,「是我外婆的遺物,我離開時太匆忙,掉
在公寓了。」
羅里想要回去找,可是隔天一早,他們就聽說瓦爾特終止了和那家清潔公司的合約。
瓦爾特顯然察覺自己的公寓有使用痕跡,因此開除了傑克的女友。
「她很生氣,而且堅持要我不能回去,要是我承認曾經睡過那間公寓,可能會害她被
公司提告。」羅里說道。
那時他真的很慘,大半夜突然被從公寓趕出來,去到傑克的租屋處,他們連沙發都有
室友租了,他只能睡在客廳地板,天知道一群年輕臭直男生活的環境裡,夜裡的地板上都
有些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後來傑克和女友大吵一架,女友找了在同一幢公寓做派遣工作的朋友幫忙,打聽到那
天晚上,頂層公寓有派對。
那個朋友同意讓羅里跟著她一起通過公寓大門,進入要使用感應器的電梯,至於要怎
麼混進派對尋找項鍊,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當晚羅里來到大廳時,有兩個打扮時髦的年輕男生正在爭執。
「來這裡只是浪費時間!」
「說不定可以釣到其他人啊,不用看得那麼認真。」
「我才不要被旁邊的人撿走,我又不是什麼挑剩的水果。」
一個嬌氣的男孩怒氣沖沖地說道,不顧友人勸阻,扭頭就走。
派遣家事助理目不斜視,直接走進電梯,羅里也隨後跟上,剩下的那個男生也在電梯
關上前擠了進來,獨自站在角落。
等到那個助理姐姐先走出電梯後,只剩下羅里和那個男生。
「你也是要去頂樓的?」那個男生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地打量他。
羅里點點頭,照著傑克女友的吩咐盡量不說話。
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友好,低聲咕噥了一句,「原來有叫別人啊。」
在家舉辦派對是年輕人常見的娛樂,當年的羅里也不時會和同事朋友到處參加派對,
有時連屋主是誰都不知道,就糊裡糊塗玩了一個晚上,喝著汽水套伏特加,跳一整晚的舞
。
然而,羅里很快就發現這裡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是一場小型的、親近的私人聚會,那扇華麗的大門關著,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需
要按門鈴,會有人來應門一一打招呼。
那個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年輕男生走在前頭,環著胸等待屋主開門,羅里覺得似乎不
太妙,正想離開時,大門很快開啟。
「嗨,歡迎。」裡面是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性,友善地招呼。
年輕男生走進去後,那個西裝男性視線停留在後頭的羅里身上,一瞬間似乎有點困惑
,可是盯著羅里的臉,迅速地閃過評價的目光。
「進來吧,不要客氣。」那個男人掛著微笑,後退了一步,歡迎羅里進門。
故事聽到這裡,瓊安一臉複雜地問,「那就是瓦爾特?」
「是他的高中同學。」羅里搖搖頭,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才開口說道,「他們為了慶
祝他回來,替他召妓。」
瓊安爆出一句粗口。
「呃,具體來說,不是召妓。」羅里尷尬地補充,「在那些人的圈子裡有一個互相交
流的名單,他們在公開的社交場合是不會跟性工作者玩在一起的。他們會從名校大學生、
一般上班族裡,找到一些外貌姣好的玩伴。這些活躍社交圈的派對玩伴,平常並不會從事
性工作,也有一般的正職或是學生身分。」
瓊安板著臉,眼神充滿著懷疑。
那些容貌出眾,還擁有亮眼學歷的漂亮男孩女孩,選擇了一般的升學就業管道,他們
有體面的選擇,沒有投入風塵業,也對演藝圈沒有太大興趣。
可是這些漂亮的男孩女孩家境普通,進入一般公司上班後,很快就發現自己每個月的
薪水付完房租和帳單便所剩無幾,他們只能過著平庸的工薪生活,就和他們周遭的一般人
沒什麼不同。
這時,他們在夜店、精品店裡被搭訕,得知有機會在五光十色的世界裡,交到家財萬
貫的上流社會朋友,免費享受美酒佳餚,甚至是遊艇派對。
出席這些活動不僅能夠獲得補貼車資和禮物,有時也會得到會員制夜店、熱門高級餐
廳的特權。
很多漂亮的孩子一開始都只是來派對玩,享受免費吃吃喝喝,跟在這些有錢人的身邊
開開眼界,然後發生了關係,可能會得到禮物或是房租的補貼,但他們不是娼妓,是自願
發生關係的,他們更相信他們是這些有錢人的親密友人。
「你相信這套嗎?」瓊安聽著羅里辯解似的介紹,滿臉複雜。
「……當然不信啊。」羅里說道。
他認為這些年輕男孩女孩某方面來說,可能比一般性工作者風險更高。其中確實有一
些人沉溺於奢侈品和美食,只要跟著享樂就滿足了,卻也有一些人是真心相信有機會嫁入
豪門,分毫未取地接連當了好幾個男生的玩伴。
「不過也是有沒吃虧的案例存在,我那幾個月就有認識一個男孩,他每換一個對象,
就把對方生吞活剝大削一筆,每一任都對他神魂顛倒,搶著要養他。」
他們偶爾還會聯絡,對方目前似乎在歐洲古堡生活,很煩惱現在的對象想要求婚。
「那你呢?」知道羅里一直在談論其他男孩,其實是為了拖延聊自己的事,瓊安開口
追問,神色很嚴肅。
「我進門時,感覺像誤闖私人聚會,只有不到十五人的場合裡,大部分人感覺都很熟
,除了帶來的玩伴,他們大部分都從學生時代就認識了。」
羅里說道,「我拿到一杯酒,有幾個過度熱心的男人一直跟我說瓦爾特那陣子過得並
不好。」
在那群家境富裕的年輕男性之中,瓦爾特早早就肩負起公司的重任。
「當時景氣不是很差嗎?他們集團也面臨縮編,父母要求他負責開除高薪的幹部。資
遣員工時,有的資深員工是看著他長大的,前一週瓦爾特才去參加過他們的新生兒派對,
卻由瓦爾特來出面談解僱。」
據說這是他父母的特殊訓練,要他學會自己位處高位需要肩負的重量,他們的每一個
決策,都會影響到數千個家庭的生計。
「金融危機造成那麼多公司倒閉,牽連了無數銀行和產業,瓦爾特他們的分公司也受
到合作廠商牽連。」羅里沉默半晌,似乎在壓抑怒氣,「明明不是瓦爾特的決策導致這種
結果,他的父親卻以機會教育之名,要求他面對面開除那些和他親近的員工。」
那時瓦爾特在家裡的書房講電話,都深夜了還在工作,而他的同學們紛紛抱不平,分
享他們從秘書和業界聽來的傳聞。
瓦爾特那陣子替公司收拾了許多爛攤子。
「而且他很快就要出國了。」羅里說道,「他們家族的規矩,繼承人都必須在歐洲的
分公司工作好幾年,累積歷練,才能回到總公司。」
因此,他的老友們才會想在他出國前,替他安排一些放鬆的行程。
羅里當時故作融入,傾聽這些有錢人家少爺的煩惱,一邊盤算著時機,喝了兩杯香檳
之後,藉故要去洗手間一趟。
這些少爺自己也有攜帶玩伴,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把注意力放在羅里身上,因此他待了
一陣子後起身行動,並沒有引起懷疑。
羅里溜進主臥室,在地板和床邊搜索著自己的項鍊。
他找遍了地毯和床鋪,都一無所獲,開始擔心自己正是造成傑克女友被開除的罪魁禍
首,也許屋主發現寢室內有陌生的飾品,才發現有外人蹤跡。
然而,羅里靈光一閃,如果已經換了一家清潔公司,項鍊可能是被其他清潔人員拾起
了。
羅里打開梳妝台裡的置物盒,果然看到自己的項鍊被收在裡面。
顯然新來的打掃人員也沒能跟那位大忙人屋主碰到面,所以自作主張收納了項鍊,以
為是屋主掉的。
羅里剛拿起飾品,就聽到門外傳來響動。
他只來得及將抽屜無聲關上,一回過頭,就看到高大的金髮男人走進房間。
那就是他和瓦爾特的第一次見面,他像個可疑的男妓,在大家都還在客廳聊天時,全
身僵直地杵在床邊,站在人家放貴重物品的梳妝鏡抽屜前。
「然後呢?」瓊安緊張兮兮地問。
「呃,所以我從男妓和小偷之間,選了不會立刻進警局的那一個。」
──
終於寫到過去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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