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 巴爾毀滅 失樂園(33)
隨著虛空盾的關閉,天空馬上被黑壓壓的生物填滿,所有的戰線都傳出了最高級別的緊急
訊號,整條防線瞬間起火。
天使穹頂那強化玻璃的圓頂瞬間被石像鬼包圍,防空火網絕望的在滿天害蟲中打出幾個洞
,這些泰倫自殺式的直接撞擊穹頂的裝甲玻璃,它們數量很多,足夠用最浪費的方式淹沒
防線。
更糟的還在後頭,失去了虛空盾,生物孢子開始直接降落在天使堡中,但丁發現泰倫繞過
了他們那條堅固的防線直接攻擊中樞,雖然現在那面牆也已經沒有用處了。他不能同時在
兩處開戰,於是下令幕牆棄守,所有部隊往堡壘收束,如果天使堡本身還在,那他們就還
有希望堅持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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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戰團緊密合作的時間結束了,蟲巢發現了天使的弱點,它全力切割、分散,然後各個擊
破。
數日的激戰,高聳入雲的天使堡冒起了陣陣濃煙,穹頂已經破碎。基因竊取者爬滿塔的外
壁,地面上,劊子手正在衝擊大門,每一個槍口都在持續開火,有些已經被堵滿了石像鬼
的屍體損壞了,塔內每一處都在發生激戰,然後槍聲一處一處的沈寂。堡壘內所有的藝術
品、雕像、壁畫都被雙方的火砲摧殘殆盡,這些保存了一萬年的藝術文物。
宇宙已經暢通無阻,生物艦開始轟炸堡壘,孢子不停的直接落在堡壘上,巨獸和軌道砲擊
撼動著天使高塔。
失去了虛空盾,數量的差距就再無法被彌補,那些分散各地的戰士只能絕望的堆高眼前的
幾丁質屍體,然後被更多的淹沒,任但丁如何天才的戰略頭腦都想不出可以破解蟲潮消耗
性殺戮戰術的策略。馬庫拉格曾經阻擋過一個觸鬚,他們一樣希望透過虛空盾拖住,但最
終即使是面對比較小的貝希摩斯,極限戰士的虛空盾還是降下來了,他早該想到蟲巢意志
面對過這種戰術的。極限戰士最終將貝希摩斯趕回虛空之中,他難道妄想可以達成同樣的
成就?
現在每個戰團都被無盡的蟲海打散、分割在廣大的防區,他們失去了支援,只能獨立堅守
到整個連、整個戰團都被淹沒或是陷入萬劫不復的詛咒為止,紅與黑的詛咒在最黑暗的時
刻是最容易抓住他們的。
戰團長是一個戰團的冠軍、大師、指導者,他們是戰團的國王,第一人、第一血、第一之
劍。戰團長的殞落代表著他們的國王死去,是一個戰團最黑暗的一刻。在天使穹頂的戰鬥
中,面對泰倫至今最大的一次攻勢,有多達三位國王殞落,但更多的紅色王國正在消逝,
他們共同的命運不遠了。
但丁看著無數有關傷亡的報告,一個一個的修會名稱,他們不是一個小隊或是一個連,而
是整個戰團的死亡,無數的死亡標記。零星的訊息提到了有關宇宙的傷亡,超過一打的戰
鬥駁船確認擊毀,其中一艘墜入但丁的故鄉,巴衛二的那塊鹽漠,另有10艘失蹤,猜測也
已經沉沒了。強大的艦隊已經損失殆盡,大多數的戰團僅有個位數的艦艇還在奮戰,他們
被孤立、逃離滿是蟲子的戰圈並設法再次回頭多獵殺幾隻、然後進一步減少。
他親自救援那些他無法指揮到的地方,絕望且憤怒的在萬年以來就屹立不倒的美麗修道院
中揮舞著斧頭,他只能拿這些該死的異形洩憤。這座堡壘不再美麗了,這裡只剩戰火和滿
地屍首。在但丁眼前的,是一個由不停墜落的蟲子、爆炸和奮力作戰的死亡天使身影所構
成的淒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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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大道是堡壘內最難防禦的位置,因為它很空曠,而且直通修道院,本來是用作軍團凱
旋儀式的莊嚴道路,這裡也只剩斷垣殘壁。紅翼戰團的部隊已經在這邊連續開火掃蕩三天
了,三天面對大道的掃蕩火力不曾停歇,但都沒用,他們不可能保持這樣一輩子然後指望
這麼做可以把整個利維坦的觸鬚殺光。但丁正在此處,好幾個其他戰團的戰士混在一起供
但丁指揮,武裝血奴在一旁開火掩護衝入蟲海的主人。
這條道路必須封閉,但丁下令紅翼的部隊往天使堡大門重新構築防線,同時帶著修士們安
裝好了炸藥準備炸毀道路盡頭的以琳圓拱。這是戰團的凱旋門,一萬年以來無數次見證了
戰團的勝利,勝利的圓拱最不該見證失敗,如今這件藝術品也將被處決了,兩側的圓柱上
圍著熱熔炸藥圈。
當設置好爆破後,但丁向道路另一頭的紅翼下令撤退,這些修士聽令後立即空出雙手拿起
剩餘的彈藥物資頭也不回的往但丁的方向衝去,四台無畏跟在紅翼部隊的最後面掩護,但
丁下令混合部隊開火製造新的火網掩護紅翼。
這些修士衝過了但丁的位置退往堡壘深處,但丁他們也要準備撤離,阿斯塔特在命令下逐
次後退,追著紅翼的尾列衝過大門的新陣地。
當最後一批部隊通過拱門沒多久,泰倫就追上來了,這批泰倫衝過了拱門直撲大門的防線
。接著,拱門的圓柱炸裂了,拱門向中心傾斜、扭曲,但還沒完全倒下。但丁下令重武器
開火,毀滅的火力打在拱門脆弱的中央處令這個古蹟徹底崩塌,壓死了後續的泰倫,而第
一批泰倫則是死在門口的火力下。
在阿斯塔特勝利的歡呼聲之中,但丁回頭走入堡壘,他沒看到勝利,只看到另一個冥府,
有如拿一顆石頭就希望擋住河水,只是這次的石頭還要更小,但他允許修士們暫時的放縱
一會。
在等待機僕修理盔甲的時候,他聽著地門衛士阿達尼西奧的報告,第九連的森德羅斯連長
也在。戰況急轉直下,堡壘下層幾乎全是戰火,更多戰團殞落的消息,有些就這樣全團陷
入紅色或黑色狂怒之中失落了,泰倫又打出了好幾個新的通道直通堡壘內部。但丁驚訝於
他居然沒法取得這些地方的部隊聯繫,利維坦有意識的去干擾了通訊頻道而且正逐漸覆蓋
住所有的頻寬,它正在拔除星際戰士的耳目。隨著通訊越來越困難,但丁連好好的指揮都
快做不到了,利維坦知道了他們的弱點,現在電力網和管線中樞也成為了打擊目標,各種
停電事故在堡壘內部發生。
「這麼快我們就又聾又瞎了!」但丁生氣的說著。
唯一值得慶幸的好消息只有天使堡上層的升天堡壘還沒有遭到入侵,如果戰士全數撤退回
此處,他們還有機會堅守數月。看來是沒有別的方法了,但丁下令所有人退往升天堡壘後
開始聽著本日傷亡報告,這次的名單也是長長的一串,他嘗試集中注意力但他發現他沒辦
法,他感受到眉間的壓力、呼吸困難,而其他人也一樣痛苦。
「這是什麼泰倫的新花樣?」一名其他團的連長痛苦的開口問。
「這不是泰倫。」屬於另一個戰團的連長回答。
下一個瞬間,天地異變,所有的機僕發出了奇異的嘀咕聲、靈能者發出了尖叫、電子設備
爆出火花,地面不自然的震動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搖晃,除非被旋風魚雷直擊否則天使
堡是不會如此動搖的,這並不尋常。
但丁幾個世紀以來第一次感到噁心,他下令城堡的護壁岩石打開,痛苦的靠到窗邊去看,
隨著岩石移開,映入但丁眼簾的,是紅紫色能量正在如同火焰一般在天際擴散,虛空之中
的蟲巢艦隊被吞噬,觸鬚被亞空間的能量燒灼著,地表的泰倫停住了,他們發出了尖叫,
幾十億的尖叫,這是蟲巢意志的悲鳴,這股衝擊傷害到了他。
亞空間能量不自然的流入了巴爾星系,現實的障壁逐漸消失,就連距離和時間的概念都開
始模糊不清了,靈能者在這種劇烈衝擊下死去,或者暈眩,過度巨大的衝擊撕裂星語者和
領航員,就連強大的智庫都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擊暈。
巴爾陷入了一個銀河級的災難之中,此時,整個宇宙都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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