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創作-葉雲舟的診療日記1
原本預計是一小篇
結果越寫越長了 第一次寫這種長篇cp文
寫得不好的話請見諒
「你，聽過蒼松劍客嗎？」
「天下第一點蒼快劍，坐鎮蜀中數載。成名絕技『點破雲觀，雷動九天』，當年東西武林
決戰，硬撼點蒼雙尊」
「我聽過。但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是來找那個辣眼郎中看病的，快別扯別的。」
葉雲舟正色道：「他近期休診，與夫人去尋找傳說中的天香雞料理去了。今日起藥鋪交由
葉某暫代看診。」
病人皺眉看他：「……你？你真的行嗎？你上次把人家風寒說成絕症，我可是親耳聽見。
」
葉雲舟一臉羞赧地咳了咳：「那是葉某當時學藝未精，今非昔比，如今早已可獨當一面也
。」
這時，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插進來：「哥哥你真的確定嗎？」
那病人回頭一看，是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手裡還捧著一隻糖葫蘆，咬了一口才悠悠地說
：「你上次幫人把脈，說人家有『喜脈』，結果那是個壯漢耶～我還記得的說～」
葉雲舟臉色一沉，低聲喝道：「你別在這兒搗亂！」
女孩吐了吐舌頭：「我沒搗亂啊，我只是提醒大家……今日把脈，請自負後果喔～」
那病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邊想走，一邊又有點好奇這位劍客醫生到底能有多荒唐。結果
還沒轉身，葉雲舟就已經坐正身子、擺好架勢，語氣莊嚴得彷彿要出師問鼎天下：
「來，把手伸出來——葉某今日，定當還你一個健康的江湖未來！」
病人半信半疑地伸手，葉雲舟凝神斂眸，作沉思狀，仿佛正在腦中翻閱千年醫典，神情肅
穆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你面色青滯、手腳乏力……這絕非普通寒邪。葉某斷定，你中了寒屍散之毒。」
病人一聽寒毛直豎，雙手發抖：「什麼？不是說那毒早就絕跡江湖了嗎？！」
葉雲舟點頭，臉色凝重。
「正因罕見，才更要小心。此毒潛伏極深，中者七日內，氣海逆行、五感退化，最終——
七竅流血而亡。」
病人當場腿一軟：「救、救得了嗎？」
葉雲舟低頭沉思，緩緩道出一個他自己都沒見過幾次的名字：
「除非……服用一味極罕之藥材——『赤金血蓮』。」
正當病人內心天人交戰，打算賣房籌藥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這不是中毒。」
門簾一掀，一位身著唐門女弟子服飾的人走了進來
她身姿清瘦，眉眼素淡，眼神裡卻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銳利。
她徑直走到病人面前，淡淡問道：「你近日飲食如何？」
病人結結巴巴：「呃……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豆腐腦吃得比較多……鹹甜都吃……還
加了辣油。」
她點點頭，一臉了然。
「症狀與其說是中毒，更像是腸胃不適引發的氣逆與肝膽虛寒。」
葉雲舟臉色微變，剛想辯解，卻被她回頭一瞥制住。
女子聲音輕柔，卻字字如針：
「你說他中毒，不如說你是中病——妄斷誇張之病。」
葉雲舟乾笑兩聲，強行穩住場面：「咳……虛驚一場總比真的中毒好嘛。這也算……防患
於未然？」
女子看你一眼，冷冷一笑，語氣不疾不徐：「你這種診法，病人沒病死，倒先被嚇出心病
了。」
空氣瞬間凝固，四周鴉雀無聲。
病人嘴角微抽，小聲咕噥：「那個……我先去喝點清粥冷靜一下……」
他才剛轉身，女子又補上一句，語氣清冷卻不容置疑：「三日內別再碰豆腐腦，否則你的
脾胃……只怕會從『腹鳴』進化成『天雷破腸』。」
病人聽完，幾乎是拔腿就跑，衝出藥鋪，消失得比風還快。
見病人離開 唐芳交代葉雲舟
「我這會兒得帶你妹妹去找二師兄複診，你一個人顧得了藥鋪嗎？」
「啊….這有點…」
「想也知道不行」唐芳話音一轉「所以我帶了小醫仙來」
葉雲舟一怔，目光隨她所指望去，
只見梁有詩靜靜站在旁側，一身青衣，姿態端雅，眼神平淡如水。
一旁的梁有詩微微一福，語氣溫淡：「葉公子，久違了。」
這句「久違」，輕得像風，卻勾起葉雲舟心中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卻也莫名有些高興，正欲開口寒暄，卻見她已低頭翻起藥冊，神
情專注，不再多言。
她的氣息如同她的人——冷靜、克制，卻讓人無法忽視。
葉雲舟站在一旁，一時語塞，竟不知從何說起。
「糟了我又要遲到了，我們快走」說完唐芳就拉著葉雲裳離開了
「上次見面時葉公子還只是個劍客，如今也成為大夫了？」
梁有詩看著葉雲舟正一本正經地翻著藥書，時不時還點頭自語，煞有介事的樣子
葉雲舟抬眼望她，語氣平穩如常：
「多虧舍妹點醒我，才發現自己或許也能做些不同的事。」
梁有詩本還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抱有一點期待，然而，僅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她就親眼目睹他嘴裡念著「清熱解毒」，
下一刻，便熟練地拿出一壺冰水和兩片毒蛇皮，一股腦丟進藥罐裡煎煮。
梁有詩眼皮一跳，剛要開口制止，卻見他神情正經，提筆寫下「活血化瘀」四字，
然後......拔劍。
他當著病人的面，劍尖對準對方手臂上的瘀青，目光堅定，似乎蓄勢待發。
梁有詩驚得差點失聲，趕忙出聲制止：
「葉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葉雲舟回頭看她，語氣理直氣壯：
「這不就是活血的意思嗎？」他回頭問她。
梁有詩聞言，險些氣笑，半晌說不出話，只能深吸一口氣，把怒火硬生生壓下去。
她語氣平靜，卻每一字都像針一般戳進他腦門：
「你這麼做，藥鋪還沒治好病人，就得先預訂棺材了。」
葉雲舟愣住，還在原地思索：「……不是這個意思嗎？」
梁有詩閉了閉眼，轉身不語，只默默把那壺“毒蛇冰湯”從藥爐上端下來，像是怕它會爆
炸。
兩人就這麼在一陣荒唐中各自的忙活起來
忽聞門外一陣喧嘩，一群人跌跌撞撞地闖進藥鋪，氣氛頓時凝重。
「讓一讓！這人中箭了！」
葉雲舟快步迎上，目光一沉，只見傷者肩頭一枝毒箭，
箭體泛黑，傷口潰爛明顯，顯然非尋常兵刃。
他心中一緊，連忙呼道：
「梁姑娘，這人中的是毒箭，麻煩你幫忙看看。」
梁有詩穩穩走近，目光掃過傷口，只淡淡問了一句：
「你打算怎麼處理？」
葉雲舟聲音低了些，帶著不安：
「若直接拔出，恐毒血逆行。我想先斬斷箭頭，再由你處理餘毒……若你同意的話。」
梁有詩點頭：「我來封穴並準備藥膏。你專心動手。」
簡短幾句，默契迅速成形。
葉雲舟抽出長劍，劍光在燈火下映出一抹冷芒。
他深吸一口氣，將劍尖貼近箭桿，動作不算俐落，卻異常專注。
梁有詩一邊以銀針封住氣脈，一邊迅速研磨解毒藥膏，動作流暢沉穩。
幾息之後，葉雲舟利落斬斷箭頭，梁有詩接手拔除箭尾、敷藥止血。
傷者痛得一哼，卻仍撐著意識，喃喃低語：
「多……多謝……還以為撐不過今夜……」
葉雲舟長出一口氣，自嘲道：
「雖然醫術不濟，但這把劍……總算還沒廢。」
梁有詩替他收針、包紮，語氣一如既往冷靜，卻比往常柔和了些：
「這次還算勉強過關。但下次別太自信，失手就是人命。」
葉雲舟點頭，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知道。所以……才想學。不只是殺敵，也想救人。」
這句話讓她的動作微微一頓。兩人四目交會一瞬，眼神中仿佛多了一層無聲的信任。
她輕輕轉過臉，低聲說：
「那就先從包紮學起吧。」
語氣平靜，卻帶著隱隱笑意，像一縷微風吹過藥鋪的窗前燈火，將某些情緒悄悄點燃。
這時一位熟客到來
「點蒼神醫在嗎！」一位身穿青衣的唐門子弟大喊
「唐大俠，你可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葉雲舟問
「我是來關心你今天有沒有把病人嚇死——啊不，是醫好」他笑著說
「那就不送了」葉雲舟說
「今日事務繁忙，實在沒有時間與你….」
「那就幫我把把脈嘛！」他打斷
葉雲舟嘆了口氣，招來梁有詩。她把他手腕按在桌上，微閉雙目。
片刻後，她眉頭微皺，臉色尷尬。
她像在斟酌措辭，聲音壓得很低：「肝火偏旺，腎氣不足，脈浮而虛……應是……勞動過
度……」
語氣輕緩，話音未落時，眼神已微微偏開，不敢與人對視。
葉雲舟聽得一頭霧水：「大師兄不是最近天天在閒著嗎？哪來的勞動？」
梁有詩的手微頓，耳尖悄悄泛紅，聲音更低了些：「……不是那種……勞動。」
葉雲舟愣了一下，腦袋像卡住一樣沒轉過來：「什麼意思？搬重物？還是練功太猛？」
她臉頰微紅，沒回話，只是把藥方遞給他，語氣含蓄：
「按這個配，記得忌寒，少夜飲。」
葉雲舟低頭一看：鹿茸、杜仲、枸杞……再加「溫補壯陽」一行。
他終於反應過來。
「欸……等等，這藥是補……這不就是……」他瞪大眼看向唐布衣
唐布衣湊近，神秘兮兮的說：「放心，你跟梁姑娘遲早也有這天」
葉雲舟臉紅得像番茄，看著藥方，又看看梁有詩
「別亂說……」他說完，急忙去抓藥。
他拿藥時，鬼使神差地又多抓了一味淫羊藿，加進去。
梁有詩看了一眼，聲音細得像風：「那個……其實不用特別加也行……」
她垂下眼簾，睫毛輕顫，聲音裡有點羞，有點忍不住的輕輕提醒：「……除非真的很需要
……」
葉雲舟看著她紅紅的耳尖，還沒回神：「但你藥方裡不是補腎的嗎？我想說就幫補一補—
—」
說完他頓了下，忽然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耳後一熱，乾咳一聲：
「不是，我不是說我需要補，我是說……他需要……就….」
梁有詩沒回他，只是低頭繼續整理藥櫃，但手指動作比平常快了些，像是想快點做完，好
躲進別處。
唐布衣朝你們投來一個會心笑容
隨後接過藥包：「那我就不打擾兩位‘補腎大業’了……告辭！」
屋裡忽然一靜。
葉雲舟還站在原地，手裡拿著剩下的淫羊藿，有點尷尬地問：
「欸……這個我還是放回去？」
梁有詩輕聲回：「嗯……下次再說。」
她的聲音像是一口熱湯，一碰就化，語氣不冷不淡，卻叫人不敢多問。
葉雲舟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忽然覺得這藥鋪……怎麼開始有點熱。
藥鋪裡的喧鬧漸漸平息後，葉雲舟和梁有詩忙碌了一上午，身心都有些疲憊。
你向梁有詩提出休息 去附近的茶肆坐坐
她同意了
你和梁有詩剛坐下，茶肆裡的喧囂聲中，卻隱約帶著幾分異樣的目光。
幾雙眼睛偷偷瞟向你們，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有人悄聲議論。
「聽說這藥鋪新請了個金國來的女醫，真的假的？」有人低聲懷疑。
「金國女子？能醫好咱們的人？別被騙了。」另一人附和，語氣裡帶著不屑。
梁有詩眉頭微蹙，卻仍保持鎮定，手指輕輕握緊茶杯，沒多說話。
氣氛越來越凝重，有人聲音提高了幾分：「女人又是外族血脈，哪能懂咱們的醫術？只怕
害人！」
梁有詩緩緩吸了口氣，低聲回應：「醫術無分性別與國界，病人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話音剛落，一聲冷笑從人群中響起：「哼，等哪天你醫不好人，還有誰敢來這藥鋪？」
周遭的目光如刀割般射向她，令她胸口壓抑難耐，眼中閃過一絲過往被排擠的陰影。
正當局勢一觸即發時，葉雲舟起身，步履沉穩，氣勢冷峻如山。
他目光如劍掃視眾人，聲音雖不高，卻震得空氣凝固：「住口！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葉雲舟眼神堅定，讓人不敢輕易反駁。
「梁姑娘醫術高明，救人無數。你們的偏見只會自取其辱。」
一名惡漢不甘示弱，冷哼道：「劍客說話算話？不如你現場比試比試？」
葉雲舟淡然拔劍，劍尖指向對方：「蒼松劍客在此，今日就請各位賢士指教。」
那群人聽見蒼松劍客之名，紛紛退後，場面瞬間冷卻。
人群散去，只剩你和梁有詩彼此相視。
經此一鬧，二人心情沉重，匆匆點了些點心補充體力，便返回藥鋪。
夕陽斜灑在回程的路上，暖橘色的光線拉長了兩人的影子。
「抱歉，梁姑娘，好像沒休息到。」葉雲舟愧疚的說
「總之…..別理他們。你只管繼續救人，那些宵小之輩就交由我打發。」
梁有詩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堅定：「不，我才要謝謝你，葉公子。我會更堅強不被這些
偏見左右。」
葉雲舟笑了笑：「那蒼松劍客和灰有常，我們一起努力。」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梁有詩轉頭看向葉雲舟的側臉，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初遇的
那個春日。
那年暮春，江陵府風塵微涼，杏花飄落滿街。
梁有詩披著素色行衣，斗笠低遮，為躲避相親婚約獨自行至此地。
她才在巷口為一名病倒的乞兒把完脈，就引來旁人竊竊私語：
「金國來的女子也敢碰我們的孩子？」
「可別是要下什麼蠱毒……」
梁有詩沒理，只是靜靜取出銀針，穩住男童脈息。但那些冷言冷語不但沒止，反而越聚越
多，眼看就要有人上前動手。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人群之外傳來：
「閒人勿近。」
語氣不重，卻冷得發涼，像是刀刃掠過春風，瞬間壓下嘈雜。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名青年立於街角，身披深青長袍，手中抱劍，眼神平靜如水。
他腳步不快，卻步步清晰，走進人群，微微拱手：
「葉雲舟，來自蜀中唐門，行醫非業，但識得幾味藥材。」
他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藥丸，放至她面前：
「此丹可暫解寒毒，若用得上，請。」
梁有詩抬眼，與他視線短暫交會。那雙眼乾淨沉靜，不多話，亦無惡意。
她略微頷首，接過藥瓶，語聲不冷不熱：
「多謝。」
葉雲舟點頭：「不必言謝。救人為先。」
兩人僅此數語，卻在對方心中留下了一絲記憶。
之後數日，梁有詩借住在江陵一家舊藥鋪後院，每日為病人看診、煎藥，過得低調而安靜
。
但不知從何時起，她總能在巷尾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有時他買藥材，有時只是站在不
遠處，靜靜看著人來人往。
她曾問他：「你總這樣站著，是在監視我？」
他語氣一貫平淡：「不是。只是……順路。」
「每日順路？」
「我走得慢。」
她一時語塞，只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屋。
某夜，有盜賊闖入藥鋪，圖謀偷取她藏在後堂的毒譜。
她察覺不對時，那人已破窗而入。正欲出手，卻見對方倒地不起。
一柄劍，橫斜在窗台邊，劍上微染血，未見劍主。
她轉頭，只見葉雲舟站在窗外檐下，收劍入鞘，面無表情。
「此人身負寒蛇掌毒，你若硬碰，只怕會傷肺氣。」
梁有詩沉默片刻，緩聲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路過。」
「又是順路？」
「嗯。」他頷首，毫不遲疑。
梁有詩看著他，神情複雜：「你到底想做什麼？」
葉雲舟垂眸，語氣依然冷淡卻透著誠意：
「妳若不願被尋回，我可助妳改名，隱身份。」
「為何？」
「因為我知曉，被別人安排好的人生會很痛苦。」
梁有詩一愣，半晌無言。
當夜無風，燈火搖曳。
她望著他沉靜的面容，第一次察覺——他雖冷靜寡言，卻不是冷漠無情。
再後來，梁有詩留下簡短一紙：「多謝你給我喘息的機會。」
她終究是回了金國
沒想到，葉雲舟卻又在她生命中再度出現。
思緒突然凝住，梁有詩煎藥時眼神帶著些許疲倦。葉雲舟坐在一旁，靜靜磨劍，偶爾望向
她，目光中藏著關切。
她抬頭，淡淡說：「你怎麼還不休息？明天還得幫忙看診。」
葉雲舟笑了笑：「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這些藥我還不熟，怕出錯。」
她嘴角微揚，笑得輕柔：「你比我想像中還貼心。」
葉雲舟有些不好意思，「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梁有詩輕嘆，眼裡隱約閃過一絲無奈「很多人不看好我，覺得我不該做這些事。」
葉雲舟停下動作，認真說：「我知道。但我更相信比那些閒言碎語重要的，是你那份救人
的心意。」
梁有詩輕輕坐在他旁邊，聲音柔和「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人在身邊，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
葉雲舟轉頭，目光柔和：「我會一直在這。」
兩人距離不自覺拉近，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靜謐。
梁有詩低聲說：「葉公子……謝謝你。」
葉雲舟微笑，「我也……謝謝你。梁姑娘」
燭光搖曳，映出兩人臉上淡淡的光影，無言的默契如細水長流，感情悄悄在心間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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