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戀上另一個人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stellac (Stella)時間14年前 (2011/10/17 18:50)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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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病發作，加上只是小短篇，所以出場人物都沒有取名。如果覺得這樣反而看不懂的話，請告訴我，下次改進XD 　　「Hello, everyone.」舞台上的男子靠坐在高腳椅上，他微微沙啞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室內。　　台下的客人們都靜靜看著他，每到他固定駐唱的禮拜四晚上，總是有慕名而來的人群佔滿座位。　　但是他也不是每個禮拜四晚上都會上台唱歌的，禮拜三晚上才會在店門口看到老闆貼在玻璃窗上他的答案──明天休息一次，或是明日主題英文老歌之類的。久而久之，客人都養成前一天晚上特地繞過來確認或是乾脆用這小週末的夜晚來杯小酒聊聊天。　　他和男友推開玻璃門進入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歌聲讓他微微變了臉色，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聽說禮拜四晚上駐唱的歌手歌聲不錯。」男友淡淡地向他解釋。　　他點點頭，拉著他順勢坐在角落僅剩的空桌，叫來服務生隨意點了飲料之後，再偷偷的將眼神落到舞台上那個慵懶身影上頭。　　「Ex？」男友發現他的怪異，突然開口問道。　　他有些不自在地拿起剛才服務生送來的調酒，抵著酒杯啜飲，思考了幾秒之後，才誠實回答，「嗯。」眼神對上男友，「你介意嗎？」　　男友倒是老神在在，「從你剛進門那副模樣我就猜到了。」說不在意是騙人的，但比起在意，他更寧願相信自己已經有讓他不再去留戀前男友的地方。　　男友漫不在意的樣子讓他不是滋味，他幽幽地加了一句，「不只是ex，他還是我初戀喔！」就不相信這樣還會無動於衷。　　他不相信他真的毫不在意，就像他愛的那部美國影集裡說過的──初戀就是男人生命中的第一輛車。即使日後發達了、功成名就了、已經有能力可以擁有任何他所想要的車，但在他心裡，永遠記得那第一輛車的樣子。　　他睨了男友一眼，男友則是回應他的挑釁，手掌在桌子下捉住他的手，強硬地貼上他的欲望，「你不知道男人激不得的嗎？」還在沉睡中的欲望，卻成功的讓他想起男友一再索求的畫面。　　困窘地抽回手，「我、我知道了。」不玩就不玩，有什麼了不起。　　男友臉上揚起滿意的笑，獎勵他的識時務，「啊……真可惜。」但嘴巴說出的話語語氣滿是遺憾。　　他們不再交談，專心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站在麥克風立架前面的男人突然靜默，眼神掃過全場，「嗯……現在開放點歌，想點歌的傳小紙條過來。不過你有點歌的權利，我有拒唱的資格。」他慢吞吞地加註但書。　　「今天怎麼這麼nice？」台下熟識的客人揶揄他。　　他看看手錶，「快下班了，加上今天心情好，這樣不行嗎？」他反問。　　「可以，當然可以。」反正他們也都已經習慣他的任性。　　不少客人埋頭書寫，源源不絕的紙條傳到舞台前，而男人低頭就著舞台燈光確認歌名，「這個不唱。」他說，然後一把就把紙條揉成團扔掉。　　看了好幾張紙條，都是他平常早已唱過不知道幾百次的歌，最後他受不了了，轉頭跟樂隊低語幾句，「先唱一首我想唱的歌好了。」語畢，樂隊吉他聲接續響起。忽然一場陣雨　世界縮為屋簷你熟悉的側臉　回頭就在眼前　　男人所唱的那首歌，是以前還在一起時他曾經唱過的歌。他聽過之後，記了下來，再唱給男人聽的時候，卻被他以敷衍的吻堵住嘴唇，只為了不想讓他有任何機會追問他身上的香水味。　　「你到底怎麼了？」他崩潰地朝男人大吼。　　對方的回答是背對他，不斷收拾著自己的衣物，「我受不了你了。」冷冷回應，絲毫沒有停下動作，手上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但卻還是無法掩蓋他身上那不屬於他們之間任何一人的香水味。　　「你是受不了我嗎？這種謊話你敢說我都還不敢相信！你根本就是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得到安慰，捨不得離開！」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我說得那麼白？自取其辱得還不夠嗎？」　　他無法忘記當時男人決烈的神情，但其他難聽的話語，已經隨著時間、隨著他的不敢回想而漸漸模糊了。　　身旁的男友看著他神遊，卻沒有打擾。他的眼神看向舞台上那個讓所有人為他瘋狂的身影。頎長的身材，帶著淺淺憂鬱的眉眼，簡單的貼身牛仔褲和襯衫……嗯，他的危機感漸漸攀高。　　「他跟我，誰比較好看？」他酸酸地問。　　沒有得到回答。你曾是我吻過我愛過也傷過擁有過卻錯過的情人…… 後來的你好嗎　有比較快樂嗎　　他的沒有回答惹得男友不爽，伸手捏住他的臉頰要他回神，「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他後悔了，超後悔。　　他皺著臉不敢回嘴，眼前難得展現情緒的戀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為自己吃醋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是小孩子為了爭取父母親注意力所以胡鬧，酸酸的語氣配上他的表情，還有渾身上下不滿的情緒，很可愛…… 　　頂著臉上泛紅的印子，他傾倒在他肩頭，「你。」輕聲到近乎耳邊細語，「我最喜歡你了。」撒嬌的語氣，最後在他頰邊輕輕啄吻。　　安撫完畢的男友沒有再耍小孩子脾氣，台上的他已經唱完那首曾經出現在彼此記憶裡的歌，不甚美好，卻在兩人記憶中不曾忘記的歌。對他而言，他是感謝他的，雖然兩人最後是以爭吵收場，可是也曾經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輕狂且毫無畏懼的，揮霍著愛情。　　「這首歌是我ex曾經唱給我聽的。」他微瞇著眼，像是想起以前的時光。　　台下聽眾一片譁然，這是他第一次對大家提到他的私生活，也是第一次跟台下的人聊天。　　他很像看見他了，又好像沒有。「不過我們結束得並不漂亮就是了。」又自己下了結論，再度接過傳來的紙條，這次終於沒有東挑西揀的，開口唱了一首點播的英文老歌。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偎在男友身旁低聲說道。　　說沒有感觸是騙人的，但是也覺得已經放下……走了很遠了。記憶中那個張狂卻又帶著憂鬱的男子，現在轉換成一股自信內斂的氣質，不再像當初的咄咄逼人，已經可以讓人再靠近他一點了…… 　　男友摸摸他的頭，給他安慰。他拿起桌上紙筆，低頭寫了幾個字，仔細摺好後，輕聲拜託隔壁桌的客人將紙條往前傳。　　他一口氣喝乾杯裡的調酒，「回家吧！」開心笑著對男友說。　　男友也沒有反對，在轉身之前，他看見紙條已經送到他手裡。微抬起手充當招呼，對方只是靜靜看著他，慢慢揚起微笑。　　『我現在很好，希望你也是。』　　他們偕行離去，他將那張紙條重新摺好，放進牛仔褲口袋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14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