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沒有如果十一～十三（請版主勿M）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lunajapan (鎮魂歌)時間14年前 (2011/11/23 20:59)推噓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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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別說我放牛吃草，我去美國出差的這段時間宜軒會帶你，我都已經跟他交代好了。」「可是李Sir又不是我們部門的人，怎麼好意思麻煩他——」就算老闆不在也還有其他資深的同事可以供他諮詢吧難道他們部門都沒人才了嗎？程澄表達得很含蓄，但周瑞原似乎沒聽出他的暗示，豪邁地往他的肩膀用力拍下去。「怎會麻煩？那小子閒得很，不找點事情給他做都快生鏽了。」「我怎麼聽說他很忙……前幾天還住公司之類的……」程澄嘴裡還不忘嘀咕著，結果周瑞原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刻閉上嘴巴。「你以為我是隨便抓個人給你嗎？其實你現在負責的A公司以前是宜軒的客戶，基礎打得很不錯，讓他帶著你跑只有好處沒壞處，反正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欣然接受吧！」「知道了，謝謝周Sir。」見他正經八百得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不敢再造次，只好無奈接受上司一廂情願的美意。周瑞原飛美國的隔天上午，程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整理他依然不見起色的業績。其實業績不好跟運氣有關，他也只是幫忙收拾前人留下來的爛攤子而已，不過在他自覺前途黑暗之際，卻有人自告奮勇要當他的明燈，而且還在收到他的E-Mail之後特地撥了內線給他，要他親自到辦公室報告。「可是這些狀況我之前都跟周Sir報告過了，他也很清楚——」「清楚有什麼用？遠水就不了近火，你難道要等他回來之後才滅火嗎？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客戶找別人取代我們了，廢話少說，立刻過來。」在李宜軒面前，程澄覺得自己比牙牙學語的嬰兒還不如，即使懷疑他根本只看了E-Mail的 Subject，但由於他是周瑞原名正言順的代理人，他就算再不想去也不能說不。他在李宜軒的辦公室罰站了一個小時，但並非是毫無收穫的一個小時。李宜軒不愧是職場上的前輩點出了他不少盲點，然而當他還在咀嚼他的看法時，只覺得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黑影，待他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拉出了辦公室。 ※ 「你拜訪客戶都這麼隨興嗎？」被迫坐上副駕駛座時程澄嘆了口氣，李宜軒笑而未答，流暢地出彎駛出地下停車場。前往高鐵車站的途中，李宜軒親自給他的客戶打了通電話，打的對象當然不是他這個層級的人物。直到他配合會議時間買好車票拿了一張給他，程澄還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就這樣毫無準備貿然跑到客戶家去，不是只會被罵得更慘嗎？畢竟這樁因為瑕疵品流出市面而慘遭終端客戶全數退貨的客訴案件，打從發生到現在雙方已經「檢討」了一年以上，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他也不認為他的老闆周瑞原願意在「求償」這件事情上讓步。李宜軒在高鐵上打開筆電，看的是他上午給的報告。只見他的雙手在鍵盤上忙個不停，花不到半個小時，他已經修改好一份給客戶看的版本。然而當他放映出來給他確認的時候，程澄故意反應冷淡，實則內心欽佩得很。他和他從高中就認識了怎會不清楚他的能力到哪裡？他知道李宜軒一直以來都是個天資聰穎反應又快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在毫無補習的狀態下自習考上國立大學，也不可能過得了他爸媽那關成功繼任家教。「待會到了客戶那兒就由我來主講吧？你在一旁聽著就好。」「為什麼？」正當他為了該接什麼話而猶豫時，李宜軒已經關掉檔案蓋上螢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周Sir出發前有特別跟我叮嚀這個案子，我想還是由我出個面再聽一次客戶的說法吧？」「周Sir真的有跟你提起過？」程澄半信半疑，因為打從他接手至今，他幾乎三天兩頭就 Highlight一次，只可惜他的老闆日理萬機，新訂單的出貨都追不完了，根本無暇協助他處理這樁已經Pending了一年以上的殘件。「不信啊？那要不要打通國際電話向本人確認一下？」「用、用不著吧？」避開那雙玩味的視線，程澄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快速變化的景色。也許是他太神經質了，不管周瑞原有沒有交代過李宜軒，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內他都是他的頂頭上司，老闆幫忙屬下解決問題天經地義，他實在不需要覺得自己虧欠他人情，一這麼想之後他就覺得心理上好過多了。一旁的李宜軒瞥著他專注的側臉，心中莫名感嘆了起來。儘管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只把手，但程澄卻連手臂都緊緊縮起，彷彿一不小心越過那條邊界會觸發地雷炸個體無完膚之類的。他就真的那麼討厭他嗎？討厭到連一絲餘情都未能留下嗎？要是他向他解釋當初他離開的原因，他能原諒他嗎？他又知不知道他找了他好幾年？找到連他都想要在這個世間一起蒸發了。 ※ 下午兩點的會議一口氣開到晚上六點鐘才宣告結束，雖然長達四個小時之久，但卻不是冗長而漫無結論的會議，就程澄看來，修復與創新都達到了，原來這才是李宜軒真正的目的嗎？上半場，李宜軒透過電話會議要求品管及返品等相關部門的主管與會，從問題發生，品質解析到後續改善對策等，當場押Deadline以表達他們公司負責的誠意。下半場，在雙方勉強算是和解場面稍見降溫時，他又不著痕跡地打聽客戶端今年度的規劃，然後丟出當季的Lineup順勢介紹起來，由於他講得豐富生動，很輕易便抓住在座眾人的注意力，見客戶有些心動了，他當下推薦了幾款主流產品，也因此問到了幾個預備開案的企劃，他回頭要程澄務必仔細記錄下來。在會議進行途中，程澄不否認自己的目光一度被舞台上的表演者吸引了去，他那總是一派自信而從容的優雅是他所欣羨的特質，但這份特質卻也曾經成為傷害他的兇器。大概是一個凡事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根本不會去在乎旁人的感受，所以他當初才會一點掙扎都沒有，無聲無息地放棄了他們的感情。他想他對他而言不過意味著生活上的調劑品，擁有時能使心情多上幾分愉悅，不能擁有的時候也只是無聊個幾天罷了，他之於他的意義就僅止於此。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宜軒已經從台上下來站在走道上和客戶寒暄，他抬頭看了他一眼，碰巧他的視線拋了過來，他假裝沒看見，表情冷淡地低頭收拾東西。「待會兒七點鐘和客戶吃飯，餐廳我已經請秘書訂好了。」「這麼臨時？」「一點不臨時啊！業務嘛，也是一種服務業，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提供客戶整套的服務，所以時間差不多囉，我們先過去餐廳等這樣才不會失禮。」李宜軒淺淺一笑，正打算像往常對待其他部下一樣拍他的肩膀，但伸出去的手碰到的卻是椅背，程澄像是沒留意到他的舉動，逕自站了起來。「我整理好了，那我先到樓下等你吧？」「好啊，先請總機小姐幫我們叫車吧。」見他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李宜軒無奈地抬了下嘴角。程澄似乎很排斥和他獨處，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高鐵上，他幾乎也都是採取你不動我不動的回答方式，他實在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連結，可悲到只剩下公事。 -- 燄劍．紙醉金迷痞客邦：http://lunajapan.pixnet.net/blog 鮮網：http://ppt.cc/dW,O BS2個版：telnet://bs2.to / P_lunajapan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0.198.8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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