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聖誕] 併肩而行（上）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sirius1111時間14年前 (2011/12/24 17:38)推噓12(1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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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場景：武當山落霞峰、雪花旋飛的青石大街、隱蔽的山洞、聖誕限定主題房型、　　　　溫暖的客廳、夜晚的寒冷街頭、夜晚的燈海中、車水馬龍的市街、　　　　三千公尺高的山頂上、便利商店門口　物品：手機、傘、手套、螢光棒、造型蠟燭、飛刀、保溫瓶、FaceBook、MSN、　　　　網路聊天室[+]、吉他、貧乳人妻萌少女R18遊戲光碟　食物：藥燉排骨、餛飩麵、巧克力蛋糕、焦糖蘋果、一手快過期的啤酒　姿勢：揪住領口、默默掉淚、抓住要離開的人、嘟嘴抱怨、十指交握、驀然回首、　　　　一把扯下耳機、壓在牆上關鍵句　你不要再靠近了[+] 　這是命令。[+] 　恭喜老爺，賀喜夫人　如果是XXX的話... 　可是XX～我已經回不去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快睡吧不要擔心 =================================================================== 併肩而行（上）　　「若你執意如此……為師無法將你強留於昆崙。」他的師父背對著他，始終溫文的聲調微微沙啞又有些飄渺，「只是為師終究……無法應允。」　　廉青貼在身側一直發著抖的雙手突然就平靜了。他抬眼看他師父的背影，向前一步，在青石板地上重重跪下，朝他師父拜了下去——在入門拜師之後，他就再也沒這麼跪過。　　　師父，弟子不肖，無法再侍奉您老人家左右。　　他始終記得，那天昆崙山巔青霄城下著漫天飛雪。他的前額抵著地，冽冽寒氣從掌心滲入，他們是修道之人，青石板磚上的寒氣自是無法凍住他，他深呼吸，最後一次嗅著這從小熟悉的冷意。　　在風雪呼嘯聲中，他聽見他師父微微嘆息，終是轉過身扶起了他。　　青霄城弟子眾多，他師父為司劍長老，一生只收三個徒弟。在見過師父之後，他又去見了他師姊及師兄，他找到他師姊時，她正在練劍，見到他的表情，他師姊收劍佇足。　　「師姊。」　　「不要叫我，我現在只想把你的腿打斷。」　　他抬眼，看見他師姊露出難過的表情卻仍要微笑，又叫了一聲：「師姊……」　　他師姊向前一把抱住他，眼角濕潤，「青青，你不要去，讓我去！」　　他恍然間又想起那一次他們師兄妹三人在外頭著了道，他們逃上武當山，他身中媚妖法術，與師父交好的武當掌門也束手無策，師兄師姊為避免他失儀於武當弟子之前，將他帶上武當山落霞峰頂一處隱蔽的山洞內。他師兄到洞外去尋食物飲水，她師姊守著他，他坐在山壁旁喘息，努力維持著意識的清明。　　喘著喘著，他師姊霍地站起身走了過來，伸出手就要解他腰帶，「青青，讓我幫你！」　　「……師姊！不可以！」他抓住他師姊手腕，因為身中術法，力道有些軟弱，他憑著一絲理智念起咒語，但同門師姊又如何不知他唸的是定身之法，後來還是他放聲大叫師兄，才沒讓自己壞了師姊名節。　　想起他師姊一向仗義，又特別疼他，廉青的聲音軟了許多：「師姊，我必須去。我房裡那顆夜明珠就給妳罷，妳一直都很想要的，之前不給是因為師父說那是我娘留給我的，而今反正、反正我是帶不走了。」　　他師姊聞言，又將他擁緊了一些：「……等師姊一會兒，師姊去收拾行囊，陪你走一段。」　　他點了點頭，去找他的師兄。　　他的師兄不只是他的師兄，也是青霄城裡他們這輩所有弟子的大師兄，他找到他時，他師兄韓逍正在教劍。　　韓逍見他來，收起笑容吩咐其他師兄弟自行練劍，而後緩緩踱向他。　　他站在雪花旋飛的青石大街上靜靜地望著師兄向他走來。他的師兄總是用各式各樣的笑容對著別人，卻唯獨總是板著臉對他。　　「師兄，」他低頭，從懷裡挑出一枚劍穗，「這文玉我打小帶在身上，配在劍穗上，師兄也說過頗有意趣，就託給你了。」　　韓逍頓了半晌，伸手接過，低聲道：「……你要去了？」　　「嗯，天象不對，連掌門都下山除妖，六界裂口變大，不出數日，天柱將傾。」他抬眼，對上他師兄的視線，「師兄，師姊說要陪我走一段，崑崙到天柱御劍而行不過一日之遙，如果……如果師姊到時候不肯回來，還請師兄將師姊帶回。」　　「……」韓逍的手動了下，像是想伸手拉住他或是抱住他，卻終究沒有。「你……日後多多保重。」　　他啞然失笑，此一去，他不知是否還有日後，要不是知曉他師兄鮮會對他說笑，他肯定會以為他師兄在對他開玩笑。　　再次抬眸，卻有些愣住，師兄唇角微勾，在對他微笑。不是時常掛在師兄臉上，與『青霄城大師兄』身分不太相符的痞笑（為此，師兄沒少被師父教訓）；也不是師兄在外頭算計人時滿肚子壞水的微笑（因為對師兄從小有著景仰與崇拜，他第一次看到時簡直驚得下巴都掉了）。　　他本來還想，即使師兄對他再嚴厲也是他親師兄，就算只剩下一天也要向師兄要件物事作個念想。但他想，有他師兄的笑容就夠了。師兄的笑容裡，有著淡淡的溫暖與淡淡的憂傷。　　在昆崙山門與師姊會合時，他朝師姊微笑，師姊一見他，先愣了下，而後抬袖覆住他的眼，軟聲道：「青青，別哭，讓師姊去……」 ◆ 　　Within Temptation的Somewhere響起，他邊關電視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手機那端傳來的聲音弄得哭笑不得—— 　　『嗯哼……妳不要再靠近了……小姐，我的吻是我老婆的，妳要當我老婆我才能吻妳……阿青，來找我，這裡好多妹我招架不住！慢著——』　　「學長，那個地方不適合我——」手機另一端傳來的似乎是接吻的水澤聲，他道：「我是不是該說聲恭喜老爺，賀喜夫人？」　　『……小姐，我們萍水相逢，素不相識，我不會因為身子被妳輕薄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要妳負責，妳不必自責的……廉青，你給我過來，這是命令！』　　「……好，學長，你在哪裡？」　　『威格的聖誕限定主題房型，最大那間！……我老婆？對，廉青是我老婆！』　　「如果是學長的話，可以唷～」一邊拿了機車鑰匙與安全帽，他聲調沒甚麼起伏的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地翹起嘴角。　　『……阿青，你壞掉了！我記得你剛入學的時候很乖巧的。』　　「可是從那次之後，我已經回不去了……」故作失落的嘆了口氣，他的嘴角揚得更高，在學長似乎被嚇到無言的無聲中笑道：「我立刻過去，學長，待會見。」　　　　隨手抓起夾克離開溫暖的客廳走進夜晚寒冷的街頭，他卻不覺得冷，這裡的溫度比起他所習慣那處三千公尺高的山頂之上已是溫暖太多。也許是聖誕夜的緣故，四處都飄浮著朦朧又璀燦的光暈，在夜晚的燈海中他穿過幾條車水馬龍的市街，到達現場時，他在一整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房間之中一眼就看見了學長。　　學長正被幾個同屆畢業的學長圍著，在他們之間又環繞著幾個辣妹，他看著這一幕，記憶彷彿起了波瀾落在了胸腔—— 　　「師兄，師父說我們是修道之人，不能來這種地方。」他看著一處宅院門上掛著的豔紅匾額躊躇，他師兄摟過左右迎上來的姑娘正要踏入。　　「師父若沒有來過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修道之人不能來呢？你若不想進去就在外面待著。」　　最後他還是跟著進去了，在那裡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體長什麼樣（穴脈經書原來省略了很多細節）、第一次知曉何謂情慾（他那時才十三歲，大半時間都在習劍，還沒開竅）、第一次明白何謂放浪形骸（他師兄大戰眾多姑娘的行為簡直讓他目瞪口呆）。　　上衫沒多久就被剝得零落不整，在那幾個時辰裡，招呼完師兄的姑娘似乎都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而紛紛湊上來調戲他，他只能按住自己的腰帶左右閃躲，嘴裡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姑娘請自重，我不能這麼做。」、「請盡情地招呼師兄，不用管我……」、「我師兄可是無與倫比、所向披靡、英氣勃發、俊朗無敵，姑娘，師兄比較好啊！」　　後來當他回過神，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腰帶讓他堅守著沒被剝掉，他師兄似笑非笑地將他從姑娘堆裡拎了出來。再後來，他們與師姊會合後，就遇上了那隻媚妖。　　他閉了閉眼，原本在耳殼之外阻絕成一片寂靜而又嘈雜嗡嗡聲的音樂及人聲又重新傳到他的耳裡。他微笑著正要走過去，學長在人群之中驀然回首，與他遙遙相望。　　順著學長的視線看過來，幾個女孩此起彼落地叫道：「騙人～韓逍你說廉青是你老婆的！」　　「他是啊。」他走近之後聽見學長這麼回答。　　「我是嗎？」因為忙著與其他幾位學長打招呼的緣故，他不經意地接道。韓逍聞言微微挑眉，他立刻從善如流地改口：「嗯，我是！」　　「他明明就是男生！」、「騙人——」耳邊才傳來女孩不服氣的叫聲，他笑著才想看學長好戲就被學長揪住領口拉近，狠狠地吻上。　　　　他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那些被擋住的回憶紛擁而上——那次躺在榻上對著牆默默掉淚，師兄緩緩走了進來坐在他榻邊，輕拍著他的頭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快睡吧，不要擔心，一切有我……』；那次他看著師兄近在咫尺的薄唇，忍不住伸舌舔上；那次他面對著眼前的混沌，剛要念咒離開就被師兄抓住…… 他推開學長，力持鎮定地故作嬌羞嘟嘴抱怨：「喂～老公，你到底要不要回家，跟我一起哦？」學長的神情原本還有些恍惚與晦暗不明，見狀立刻扣住他的手指，勾起唇與在場眾人道別。　　他被學長牽著穿越人群時，仍然有些怔愣，直到走出門外，站在旁邊那間便利商店門口，他才意識到學長與他正十指交握。　　看見他的視線，韓逍鬆開手，有些不自在地搔頭：「謝謝你幫我脫身，在場還有些大學長，我不好意思拒絕。」　　「不用客氣。」　　「我請你吃宵夜吧，想吃什麼？」　　　　後來他們買了學長想吃的藥燉排骨、餛飩麵，還有買給他的巧克力蛋糕與焦糖蘋果，又因為便宜而多買了一手快過期的啤酒去了學長家。　　踏入學長家時，他又湧起了一股懷念的熟悉感，不只是房間的格局、家具的放置，更令他眼眶有些發熱的是那些細節——玄關旁的置物櫃邊上放著一把看起來很有品味的傘，師兄房門口那把好看的油紙傘還在原處；手套擺放處是師兄腕甲放置的位子；在櫃子上有著幾支未拆封的螢光棒，那裡師兄總是用來放置螢粉；師兄在几案上放置燭火的方位是現在學長放造型蠟燭的地方；冰箱旁邊的牆上掛著鏢靶，他順著相對位置尋找，果然在師兄習慣擱著幾支練手飛刀的地方看見了幾支鏢；茶几上頭除了造型蠟燭之外還有保溫瓶與幾只杯子置於托盤中……現在究竟還有什麼年輕人會把茶水這樣擺在桌上？！　　「你先吃，我有事要稍微處理一下。」　　他有些恍神地看著學長讓他坐在茶几旁的米白羊毛地毯上，將焦糖蘋果塞到他手中，轉身打開電腦螢幕開了FaceBook戴上耳機，他才想著也許他不該如此接近學長，也許他該走了。　　他喜歡吃糖葫蘆，卻不喜歡糖葫蘆裡的李子，有次師姊拿了棗子、梅子和杏子在廚房忙活，說要做比外頭賣著還要好吃的糖葫蘆給他，他湊在灶旁聞著甜滋滋的糖香，流著口水幫忙打下手。　　「姜菱，將糖鍋離廉青遠點，他口水都要滴下去了。」他師兄靠在門旁，勾唇對師姊笑道。　　「師兄，你回來啦。」師姊甜甜地招呼。他立刻肅立叫了聲師兄。　　「嗯，用這個做吧。」師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三個林檎丟給師姊，而後緩步離去。　　師姊看他臉上神色有些鬱鬱，好笑道：「青青，你怎地就這麼怕師兄？師兄疼你呢，知道你喜歡吃林檎就去弄了幾個來。」　　「師姊妳也喜歡吃林檎啊。」　　「所以師兄也疼我啊。」　　「師兄自己也喜歡吃。」　　「所以師兄要弄便弄了三個來，咱師兄妹一人一個。」就像那個時候學長都叫作師兄一樣，那個時候蘋果還叫作林檎，十分稀有，他能想見師兄費了多大功夫才弄到了三個。可是那時，師兄對他與師姊格外嚴厲，所以他見到他總有些懼怕。　　「你喜歡吃焦糖蘋果吧？」剛剛停在焦糖蘋果攤前，學長用幾乎肯定的語氣這樣問。這個學長，和那時候的師兄太過相像，一些生活的習慣、喜歡吃的食物還有說話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師兄對他還多了些嚴厲以及多了些壞心眼的捉弄。　　轉世之後仍是一樣的靈魂，差別只是那些刻在魂魄裡的印記被憶起了多少。他每一次都去尋師兄的轉世，他知道那些都是師兄，只不過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師兄。　這一世的師兄原本就太過相像。師父成仙後說過，他以前參不透，後來才發現那是他們的劫數，要想渡過這個劫，他就不應該想起那些回憶，更不應該讓師兄想起前世塵緣。　　每一次他尋到了師兄的轉世，他就會開始學習過他的生活。這幾年，他學會粗淺的英文，學會彈一點吉他，學會上PTT、MSN、FaceBook、網路聊天室，學會現在的習慣用語、甚至在學長借了他一張貧乳人妻萌少女R18遊戲光碟後他學會玩這款遊戲。　　　這是師兄現在的生活。　　他總想找回「他的」師兄，一開始是想再次和師兄師姊承歡於師尊膝下，後來他想，如果師兄不想回來也沒關係，他只是想問一問，問一問師兄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師父之言猶在耳，他每次都僅止於學習和師兄過相同的生活，或許和那一世的師兄交交朋友，但這世的師兄太過相像，相像到讓他忍不住一再靠近。他不知道師兄要怎麼樣才會想起來，但太過接近不是好事。　　他小口小口吃著焦糖蘋果，味道總沒有印象中師姊用師兄找來的林檎做的好吃，悶聲道：「學長，我該走了，幾個小時後我要出遠門。」　　學長頭也不回地打字，有些漫不經心：「聖誕前夕出遠門，你要去哪？」　　「……我說了你會笑我。」　　「我不笑，你說吧。」　　「……崑崙山。」　　「……」學長聽見之後終於回頭，皺眉緊皺，「崑崙山？」　　「是啊，學長，你要去嗎？」他打趣道。　　學長定定地看著他，像是帶了些審視又帶了些評估，他不知為何想起師兄板著臉訓他的樣子而有些緊張。　　學長嘆了口氣一把扯下耳機朝他走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狠的就著坐姿壓在牆上堵住了唇。　　　　　　　　　　　　　　　　　　　　　　　　　　　【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7.1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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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ng21

12/24 17:44, , 1^F

12/24 17:44, 1^F

謝謝妳的期待XD 可是還沒有寫完orz...... ※ 編輯: sirius1111 來自: 59.117.126.25 (12/2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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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yisung

12/24 17:58, , 2^F

12/24 17:58, 2^F

呃還...請見下篇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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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6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