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情色典獄長(四)只有兩人的澡堂 (微H)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我愛我的鯊魚)時間3年前 (2021/05/07 20:45),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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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主(?)習慣性防爆 《情色典獄長》 (第四章)只有兩人的澡堂 (一)花名   下午一點整,準時的,鹽月又來探望勇人了。來勇人的牢房前敲門的看守,和昨天的 是同一個。   勇人自籠子裡伸出手,手裡揣著一盒小雪茄,那是路易斯昨天上午送給他的,今天下 午就被他拿來轉贈給了別人。   看守留意著左右是否有旁人,便自然而然地收下,藏進了口袋裡。隨後,看守用鑰匙 打開牢門,將勇人帶了出來。   在看守的幫忙之下,鹽月和勇人在審訊室裡見面,看守只站在門外。   「我弄到了這個。」勇人拿出錄音筆來,按下了播放,播給鹽月聽。   錄音的內容雖然很短,但是鹽月已經紅了臉。   「咳咳……」鹽月拿出手帕來,擦了擦汗,隨後推了推眼鏡,有些尷尬地說道:「勇 人,請將這份證據交給我吧,由我來處理的話,我能讓赤柱監獄長還有早乙女看守長官位 不保。」   勇人點了頭,「很好,我就是要這樣。交給你了。」   勇人說完,想了想,又對鹽月說道:「看守長如果知道是我在弄他的話,鐵定會反擊 ;你帶回去之後,拷貝一份給我,送錢還有衣服過來的時候,夾在裡面,我留個後手。」   「知道了。」鹽月答應道。   這天是土曜日(星期六),一個大雨傾盆的日子,有人逃獄了。   監獄裡的飯廳,頓時開起了賭盤,有人在用香菸和啤酒,賭那個人多久會被抓回來。   「酒井大哥,你作個莊吧?你那裡的『籌碼』最多,又能當話事人。大哥你覺得從一 天開始賭起,好不好?」簇擁在勇人身邊的井上說道。   交誼廳裡,其他的犯人們都蹲在牆邊,被獄警們用警棍指著;唯有勇人和其他「若竹 會」的兄弟還坐在椅子上,這其中,井上更是柳岸組裡的人,是組長派來監獄裡保護他的 。   因為看守長特別「關照」勇人,因此其他的獄警們都不敢動他,遑論罵他或是打他; 就曾經有獄警只是不小心罵了勇人一句「去你的」,隔天就被調離了赤柱監獄──勇人甚 至都沒有和路易斯告狀過。   從那時起,勇人就知道在赤柱監獄裡,路易斯的眼線極多。   『別和他正面交鋒,在這裡這麼做,無疑是不智的。』勇人極為清晰地認識到這件事 ,他甚至感覺路易斯不是要對那個罵他的獄警下馬威,而是要對著自己下馬威。   「沒必要賭吧?看守長不是出動了嗎?」勇人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五 分鐘了,該擺平了。」   過沒多久,警鈴的聲響果真平息。   遠遠地,就能聽見走廊上有獄警此起彼落地喊道:「長官好」。   井上聞聲,對著勇人的耳邊說道:「『自在天妃』來了。」   「自在天妃」指的是大自在天妃,即雪山神女,本來是勇人這一夥人用來指稱路易斯 的代號,是井上取的。   『大哥,那傢伙喜歡你喜歡得要死,除了你以外從來沒跟其他人那個過,還那麼照顧 你,你不覺得他很像濕婆的老婆嗎?就是那個跳進火裡殉夫,轉生之後還要繼續嫁給他作 老婆的那一個。』 (二)自在天妃   在道上,時常有重量級的人,被取了佛教的綽號,什麼某某金剛、某某修羅之類的, 勇人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如此渾到不行的「花名」,勇人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完全能理解井上取這花名 的意味,是要拿來羞辱路易斯,好讓他高興。   相較別人都是「鬼見愁」、「過江龍」,只有路易斯是「自在天妃」當時被勇人笑得 不行;可惜監獄裡沒有祕密,也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傳出去的,其他組的人也知道「自在天 妃」指的是路易斯了,大家閒得無聊,就拿來打趣。   於是在此同時,當井上示意著路易斯要來的時候,飯廳裡也能聽到此起彼落的「雪山 神女來了」、「帕爾瓦蒂來了」諸如此類的高學養奇妙暗號。   「你們叫誰雪山神女!」在一邊管教的獄警聞言,立刻拿警棍敲了一下牆壁,只因為 他們也知道這是路易斯的花名,聽了就覺得窘迫。   「別弄了。」卻聞一聲冷冽的呼叫從門外傳了進來。   獄警立刻收了手,向門外行軍禮道:「是,長官。」   路易斯不是無法管這些人,他只是覺得無所謂──反正那是勇人取的,不是嗎?   『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路易斯懶懶地想道。   路易斯一隻手拎著那個已經被他打得遍體鱗傷的犯人,任由他已經被打跛了的腿在地 上拖行,走到開著門的飯廳前,便停了下來。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們,監獄禁止聚賭。」路易斯朝著飯廳裡的人,拎起手中的犯人 ,「誰想嚐嚐我的『棍子』,誰就盡量搞事。」說完,他深深地看了勇人一眼,「28504 ,就算是你也一樣。」   井上聞言,湊在勇人的耳畔,說了一句:「大哥,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看著你,而且是 當著大家的面說的,這是性騷擾,可以投訴一波。」   勇人笑了笑,也瞧著路易斯,壓低了音量回道:「剛好他的棍子滋味是什麼,全赤柱 監獄裡就屬我最清楚,我看最該賭的那個人其實是我;那個犯人既然都已經被抓回來了, 還是我們改賭他到底是被打斷左腿,還是右腿算了?」   路易斯見到勇人看著自己,和井上有說有笑的,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於是吹了 一口哨子。   井上立刻噤了聲,勇人也沒再說話。   見到大家沒了反應,路易斯又看了勇人一眼,臉上有種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才 離開。勇人沒漏看他的表情。   待路易斯離開,井上繼續說道:「金剛芭比耶,這傢伙看起來瘦瘦的,居然能拎得動 一個這麼大一隻犯人,還是單手,看來平常沒少練過。他是故意抓那個人來給我們看吧? 」   「我可不清楚,畢竟我沒看過這傢伙的軍服底下長什麼樣子;他如果願意主動來我面 前脫衣服,我是不會拒絕的。」勇人回答道。   「咦,大哥,你沒看過自在天妃的身體?真的假的。」井上還在繼續說渾話,因為在 監獄裡的娛樂不多,說渾話是最快樂的。   勇人還在繼續和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言語物化著路易斯身為男性的價值,這是受 刑人少數能反抗獄警的宣洩管道之一。   與此同時,勇人的心裡正盤算著:『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被打成這副德行──走就要 走得好看,我要光明正大地從赤柱監獄裡出去。』   『路易斯,你的軟肋既然已經被我捏住了,那麼帶我出去的那個人,就只會是你一個 人。』 (三)調職   五個工作天後,路易斯就接到了月底就要調職的公文。   「爸,這是怎麼回……」   他打開了監獄長的辦公室,卻發現對方不在辦公室。   他走出辦公室,問守在門邊的獄警,「監獄長人呢?」   「稟告長官,監獄長出公差,要回千代田區一趟。」   『……爸爸一聲不響地回政府裡出公差?難道爸爸也出事了?   『既然我們兩個同時都出事了,不是私底下更改假釋材料的事情曝了光,就是我們兩 個在監獄裡……「做那種事」曝了光,不然還會有什麼可能?   『怎麼會呢?是誰這麼厲害?不論是前面那一件事,還是後面那件事,要拿到證據, 還要成功地上報到法務省都不簡單,這不可能是一個人幹的,至少要有一個人在監獄裡面 收集證據,另外一個人在外面寫彈劾狀、跑程序,才能把這件事做出來。   『誰有能力在監獄裡收集材料?誰有人脈能聯繫政府官員來處理我和爸爸?誰這麼討 厭我,恨不得要把我從這裡給弄走?』   路易斯在辦公室裡收拾細軟,想著想著,最後只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早知道 就不動手弄你的材料,一來讓你反過來對付我,二來你既然出不去,可是我也得不到你, 這不是很鬧心嗎?」   路易斯沒有再來找他,勇人心裡已經隱約地察覺到,鹽月那邊把事情辦好了;但是這 竟然讓勇人覺得有些寂寞。   瀨川治好了腰疼,回到寢室裡;他又歪纏了勇人,這一回,在被勇人揍斷了鼻樑以後 ,他再度光榮地回到了醫護室。   沒有人來懲罰他,他沒有被關禁閉。   這使得勇人知道路易斯還在,他沒有消失,可是路易斯總是沒有來看他;反而換成勇 人這一頭,不知道路易斯到底在幹什麼了。   今日是木曜日(星期四)的下午。   自從月曜日(星期一)接到公文以後,路易斯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他不巡邏也不出勤務,更不處理行政。   他沒在工作,可是沒有人敢對此提出異議;因為監獄長依然不在位置上,他這位有實 無名的副監獄長權力最大,赤柱監獄現在也是早乙女的監獄,只不過是早乙女路易斯的監 獄,而非是早乙女鐵男的監獄。   寫滿了待辦事項的筆記本裡,除了哪些東西要搬走,哪些工作要準備交接以外,空白 的部分還凌亂地寫著:   「.我走了以後,勇人會怎麼樣?   →他會被其他的人佔走嗎?   .我該不該和他說這件事(調職)?   →他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反而覺得解脫了?   (畢竟這兩年以來,我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職權玩弄他。)   .我是真的對他……?   .如果不對他說的話,等我調離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我就見不到他了》」   木曜日的夜裡,勇人聽見牢房的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   路易斯站在他的牢房前,插進自己的鑰匙,隨後走進房裡,擅自坐到勇人的書桌前, 背靠著書桌,臉朝著上鋪的方向。   躺在上舖的勇人說了聲:「別裝作我室友,我知道你不是他,他還在醫護室裡躺著。 」 (四)只有兩人的澡堂   「我沒有裝成他,他又沒有鑰匙,我是正大光明開門進來的。」路易斯回道。   勇人聞言,自床鋪裡坐了起來,爬下鐵樓梯,走到書桌前,點亮了檯燈,隨後一把抱 住了路易斯,這讓路易斯有些吃驚。   勇人把臉貼在他的臉頰邊,輕輕地吻了他一下,隨後在他耳邊說道:「好傢伙,自在 天妃怎麼都沒來找他的濕婆了?這一回該跳火的,是不是濕婆?」   這話說得很渾,路易斯卻沒辦法再為了這些調戲自己的話語而生氣;他甚至開始想: 『以後我離開了赤柱監獄,就不會再有人對我說這些話了……』   他忽然覺得和勇人相處的時刻,變得極其地珍貴;本來是十五年,現在卻只剩下一個 月。   他不經意地聞見抱著他的勇人身上帶著些微的汗味,便問道:「勇人,你今天沒洗澡 ?」   勇人聽見路易斯又喊了自己的名字,心情竟不由得放鬆了許多,他知道路易斯沒和他 鬧彆扭。   「我去的時候澡堂已經鎖上了,沒洗到。」勇人回答道。   「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開門就好了。」路易斯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鬼隱了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見我?你想見我很容易,可是我想見你很難 啊,不是嗎?看守長。」勇人說道。   「……」勇人這話,說得路易斯心裡微微一動。他自書桌前站了起來,「走吧,我們 去澡堂。」   「嗯?」   「這個時間,應該就我們兩個……」路易斯背過身子,不讓勇人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臉 ,「你不是說過,還沒看過我衣服底下的身體長什麼樣子嗎……?」   『這傢伙果然在我身邊埋了眼線,難不成井上其實是間諜嗎?』毫不重要的資訊也一 併被出賣給對方了,這讓勇人哭笑不得。   勇人走上前,從後方摟了摟路易斯的腰肢;由於繫著皮腰帶的緣故,不論是用看的, 還是用抱的,路易斯的腰都給人一種「楚腰纖細掌中輕」,能一手掌握住的錯覺。   「走吧,路易斯君。」他把臉埋進路易斯編成一束辮子的頭髮裡,呼吸了一口氣,聞 見淡淡的洗髮乳香氣,「去洗澡吧,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一起。」   木曜日的晚上十一點,赤柱監獄的大澡堂裡。   勇人坐在路易斯的背後,幫他洗著頭髮。   路易斯的頭髮非常地長,但即使是被頭髮給遮住了,勇人還是能看見他的背上有很多 癒合多年的傷痕。   勇人也自知背上有些刀傷、砍傷,都已經被刺青給蓋掉了,但是自己的傷疤,竟然還 沒有路易斯的多。   勇人不禁把手指按上其中一道傷痕,「我沒看過這樣的疤痕,怎麼來的?」   「小時候讓爸爸打的。」背對著勇人,路易斯彷彿沒有情緒般地說道:「馬鞭打出來 的,好看嗎?」   「這個呢?是槍傷吧?」勇人撫摸著一只突起的疤痕,它癒合得並不好看。   勇人曾經在組裡看過其他中槍的人所留下的射傷疤痕,槍傷就是這麼不好看,還要一 輩子留在中槍者的身體上;可是勇人卻覺得這只傷疤使得路易斯的身軀,在他的眼裡還有 心裡,都變得迷人了起來。 (五)拷問   他變得越來越想要這具充滿傷痕的身體。   「你左邊肩膀曾經中過彈?」勇人不禁被眼前這名背上滿是傷疤的男子,再度勾起了 興味,不由得繼續問道。   「參加聯合國維安部隊的時候受的傷,以後不能打籃球還有網球,但是對生活沒什麼 影響。」路易斯淡淡地回答道:「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麼好說的?」   「你是因為身上的傷太多,才總是不脫衣服嗎?」勇人問道。   路易斯沒有回答他,卻從沖澡用的矮凳上掉轉過身子來,看著勇人,伸過手去摸他的 背,「你呢?你背上刺的是什麼?」   「麒麟,組長要我刺的。」勇人回答道。   路易斯從鏡子裡,看著勇人背上的紋身圖案。   「為什麼要刺麒麟?」路易斯又問道。   不知為何,和一名警察這樣赤裸著身子,相對而坐,還被對方問起自己在組裡刺的刺 青是什麼圖案,竟然讓勇人覺得有些羞愧;本來被問起刺青的涵義,對於一名極道而言, 應該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祥瑞之獸,能輔佐仁君的……」勇人不好意思說這是欽定二把手的圖案,就胡亂地 回答道:「詳細的我也不清楚。」   聽見勇人的回答,路易斯瞇起了看著鏡中刺青的一雙碧眼,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 你們極道都是這樣,組長要你們刺什麼就刺什麼嗎?」   「組長不會特別去管下面的人刺了什麼,只要別亂刺級別太高的就好了,組裡的刺青 師會幫我們留意的。」   勇人正經八百地回答完以後,忽然查覺到端倪,便捏住路易斯精瘦的手臂,抬起臉來 看著他,「小路,你……是不是很喜歡吃醋?」   「什麼意思……」路易斯聞言,心裡一跳,都沒管勇人給他亂取了一個更親暱的綽號 ,頓時就心虛起來。   「你、剛才在跟我組長吃飛醋,是不是?」勇人問道。   路易斯低著頭,避開了勇人的視線。   勇人伸手,抬起路易斯的下頷,盯著他的臉看,「吃醋沒什麼不好,這不是代表你很 喜歡嗎?」   「喜歡什麼……」路易斯又把眼神別了開來。   「喜歡我,難道不是嗎?」   勇人把臉湊近,逼得路易斯不得不正眼看著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路易斯的手,貼在 自己的心口上。   透過手掌撫觸著溫熱的肌膚,路易斯能感覺到勇人的心臟跳得有些撲騰。   勇人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要和我做愛?」   路易斯本想回答:『不喜歡的人當然也能做愛啊!』但他意識到自己實在不是一個會 幹出這種事的人,便沉默了。   勇人又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在半夜裡,來我的牢房裡找我?   「為什麼會避不見面這麼多天?   「是你不想見我嗎?還是說,你有些事想準備一下,然後跟我說呢?」   勇人的話猶如靈魂拷問一般,讓路易斯如坐針氈,「吵死了……別質問我。」路易斯 低聲說道。   勇人雙手按著路易斯的肩膀,看著他的臉,說道:「我不管你那槍傷是去敘利亞、伊 拉克,還是阿富汗弄出來的,反正沒人看過。還有你那老爸用鞭子打出來的傷,除了我以 外,還有誰看過?你老媽看過嗎?」   勇人的話,讓路易斯頓時急了。他自己都不懂,為何當他知道自己即將要離開赤柱監 獄以後,會決定這麼做?   對著勇人,路易斯實在無可辯駁──他都幾歲人了,出去打仗受的傷,難不成還會在 家裡露出裸體,然後被媽媽看見嗎? (六)秘密   「你想讓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嗎?   「不想要你只是個獄警,我只是個犯人,而我們只用這樣的身分來繼續相處下去…… 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再更貼近一點嗎?不只是身體而已。」   路易斯本來都不太清楚自己怎麼會這麼做,只當豬油蒙了心;勇人的話卻好像醍醐灌 頂一般,說得路易斯的頭緒都逐漸清楚起來,便只是怔怔地聽著,心緒有些凌亂,良久未 曾回話。   勇人揉捏著那只本來貼在他胸口,長期握著警棍的手,撫摸著掌中的粗繭。這隻手的 觸感,和勝也那光滑細膩的手全然不同。   勇人很喜歡觀察、撫摸別人的手,可是他也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捏過別人的手了。   繼水上勝也以後,早乙女路易斯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勇人看著眼前那容姿端麗的人,悠悠地想道:『也許我現在對他說的這些話,也不一 定全然都是假話,畢竟謊話往往要七分真實,摻著三分虛假,才能被人信服。』   路易斯被他摸得整個人都奇怪了,說了聲:「別摳我。」就想把手抽回來,勇人卻不 讓他把手抽回去。   他緊緊地握著路易斯的右手,說道:「小路,我猜,你是想讓我知道你『私密』的事 ,因為這是其他人不知道的;這代表在你心裡,我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   「我們好說歹說,也算是『交往』了兩年,但是今天晚上,是我兩年來最開心的日子 ,不論如何,我會一輩子記得的。」   路易斯聽見這些話,如何能不開心?卻還是遲疑地說道:「如果是為了討好我,那就 不必了,我……」   『我就要離開這座監獄了,以後和你沒有任何的瓜葛,你能隨意地過你喜歡的生活─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路易斯想講出來,可始終沒能說出來。   他實在是不願意破壞當下的氣氛,捨不得反過來質問勇人;儘管他是個警察,如今卻 覺得兩人的立場對調了。   路易斯感覺自己成了勇人的囚徒,可他實在是捨不得走,甚至開始覺得,像這樣被勇 人拿捏在手掌心裡把玩的滋味特別的美。   他終究是不想離開勇人,就像他不想離開赤柱監獄;他甚至可以為了勇人,忍受那個 差點被自己開槍擊斃的爸爸,繼續當他的上司。   勇人看著被浴室裡的水霧薰紅了臉的路易斯,正色道:「你已經對我夠好了,我為什 麼還要討好你?   「聽著我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這件事,就讓你這麼無法接受嗎?   「還是說,路易斯,你覺得我只是一個重刑暴力犯,這樣的我沒有資格高攀你呢?」   「沒有,勇人,你不要這麼想,並不是這樣的……」路易斯回道。   勇人的回答,令路易斯的心中越發糾結起來,『只是我月底就要離開這裡了……我不 能再對你有「這樣的」感覺;你也不該對我說這些話……   『監獄終究只是職場,不是用來做「這些事情」的地方。』   想完,路易斯便刻意收斂起神情,冷冷地說道:「我當初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而已……但是你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這很好,這樣就夠了,我們不必再說得更多。」 (七)交換誓言   說完,路易斯想直接自澡凳上起身,勇人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來,讓他 原地坐著,「小路,我們之間絕不是只能『做愛』而已。今晚,就讓我們談一談,好嗎?   「……『我求你』,如果這句話對你有用的話。」   這一回勇人求他,並不是為了利益或者方便,純粹只是為了更了解他,和他說一些貼 己話,這讓路易斯忍不住點了頭。   路易斯完全沒料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忽然改變,起因竟是自己即將要被調職;儘管 如此,他卻無法否認自己還是狠不下心走開、無法拒絕勇人的請求。   勇人看著路易斯那雙晶瑩、明亮得猶如藍色玻璃彈珠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之前你 不是問我是不是男娼嗎?   「事實上,我在大學退學之後,就去歌舞伎町作了男公關。   「那段時間我染上了毒癮,不只陪酒,還陪睡,這就是為什麼每次我都能把你吹射。 以前我覺得沒有回答你的必要,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勇人刻意隱去了一些細節不談,隨後繼續說道:「這些說起來並不光彩,本來我是想 爛在我的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跟別人說起的;可是你既然願意給我看這些傷疤,那麼我也 可以告訴你這些『秘密』。   「我不喜歡欠別人,因為你告訴我你的祕密,所以,你也可以得到我的秘密;我以前 的恩客不知道我是誰,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勇人一臉誠懇地說話時,不斷自我洗腦道:『反正當初推薦我去當男公關的人是勝也 ,他是當事人,他不算數。』這話果然沒白費工夫,說得路易斯有些動容。   如今在澡堂中,兩人脫去了各自的制服。薰騰的水霧中,路易斯開始感覺這裡並不是 赤柱監獄,他不是看守長,勇人也不是受刑人。   他告訴了勇人自己的秘密,而勇人也告訴了他關於他的秘密,兩人交換了秘密,就好 像彼此之間擁有了誓言。   「知道了這一些,你還會喜歡我嗎?」勇人看著路易斯的眼睛,兩隻手握著路易斯的 右手。   「不知道……」路易斯本來並不想正面回答,然而就在他對上勇人那雙黑白分明的透 澈眼眸之後,回過神來,他已經點了頭。   「那我可以當作你喜歡我嗎?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勇人問道。   直到那一聲幾不可聞的「嗯」冷不防地傳入勇人的耳中,勇人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早乙女路易斯,這個人,我入手了。   確信了這一點以後,勇人的唇角浮現出一抹上揚的弧度。   路易斯看著勇人的微笑,不禁神馳,直到勇人拉近了屁股下的凳子,隨後抓住路易斯 的下頷,往他的兩片薄唇上親了下去。   他伸出舌頭,舔進路易斯的嘴裡,路易斯沒擋著,勇人便往他的口腔、牙齦裡來回搔 刮了一陣。   「呼……哼嗯──…」情到濃時,路易斯忍不住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入耳只覺淫靡 非常,就和勇人所想像的,當路易斯被他欺在身下時,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勇人一手抱著他的背,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前,一開始只撫摸著他的胸膛,見到路易 斯沒出手勸阻,便放肆地捏著胸肉,抓揉起來。   「唔、…嗯……!」被揉的地方,竟彷彿觸電一般,路易斯倏覺渾身酥麻,後腰肉裡 不禁一軟。   勇人支著他的腰,心想:『我這人從不硬來,像這樣慢慢攻陷對方,讓對方心甘情願 地把身體交出來,不是很有成就感嘛!』   勇人在他口中遊逡的靈活小舌,他侵略性地、一吋吋地剝奪著自己的呼吸,還有那灼 人肌膚的甜蜜愛撫──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地美好,路易斯頓時覺得腦袋快要化開來了。   路易斯只想:『這個吻,彷彿能親出蜜來……像我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能活得這麼 幸福嗎?』   路易斯閉上了雙眼,他白皙的臉蛋變得越發紅潤,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勇人忽然發現自己親得太過出神,勝也兩年前在床上休克的畫面,頓時自 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連忙把路易斯自懷中放開,頻頻用手順著他的背,「小路,你還好 嗎?能呼吸嗎?」   「哈啊……哈啊……」   路易斯看著他,眨動了一下那對睫毛纖長的美目,笑了出聲,「別這麼擔心,我是日 本海軍大學校畢業的,跟跑三千公尺比起來,這算不了什麼。」   『那你願意用肛門喝燒酒嗎?能陪我一起吸食海洛因嗎?能買K他命給我抽嗎?』見 到路易斯沒事,勇人可真是憋死了,才沒問出這些暴言,阻止了自己的本性暴露──儘管 這才是他對他所愛的人,真正表達愛的方式。 【待續】 -- 他撥開司馬師的鬢髮,輕咬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聲撒嬌道:「哥,你喜歡我嗎?」司馬 師的耳朵紅了,臉頰也不知是發燒,還是什麼緣故,微微發熱著,「你這麼懶散,我不喜 歡……」「哥,那是因為從小到大你都太寵我了,我的個性是你養出來的,你可得對我好 好負責。」「沒有人說這種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命,誰能對你……」司馬昭不等司馬 師說完,便捧起他的臉,包覆住他的唇鈍吻著,一吋一吋奪走他的呼吸。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2.197.10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20391555.A.2F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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