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TGM]There's still time 4 微冰獨
關於Iceman的腦洞設定就到此為止了，在本文裡面絕不會再有進一步了：P。OOC的部分都
是我的錯，不能解受者可盡快離開喔。
本文就是Ice與Mav在這段最後的時光裡相處片段，想到哪裡寫到哪裡。維持原劇設定不變
，平行世界還在另外的次元XDXD
TGM中，其實Maverick在人前應對時其實說話很柔和，因為在很多場合其實他是挑大樑試
飛的人、應對上級以及教育後進，完全靠實力說話，在跟Penny或Sarah說話是更是款款溫
柔。所以在本片中筆者刻意讓他他顯然情緒表達很明顯，因為在Ice面前他永遠可以作真
正的自己。
（四）
有著潔白翅膀與端莊美麗容貌的造物當時站在房間裡，如它在傳說與書本中最為人知的職
責，宣告了只有Tom‧Kazansky知曉的未來。
Tom‧Kazansky，你沒有第三次的好運了。
※※※※※
久遠之前，有個擁有複數意識的生命體，牠們既沒有情感也沒有思想，強大、殘忍、充滿
生物的掠奪本能，無盡的時光中，他們自由自在地在宇宙旅行、在次元間穿梭、所到之處
近成焦土。
但就在無盡時空中，他們極其偶然地路過這個宇宙，卻不巧遇上一場星球大爆炸。被波及
到的他們受了重創，他們因此碎裂、燃燒、化作無數大火球墜落到這個星球上，將這個星
球的陸地化作火海、令海洋因此沸騰，而他們餘下的殘體一路墜落至海底平面劃出一道海
溝，終於在最深最冷的深淵中沈眠，經過漫長的歲月，他們與身旁那些當時最強大卻慘遭
屠滅毀滅的生物肢體慢慢合而為一，終於再生為新的個體。
他的意識比他的弟兄們早清醒。
當他清醒後開始聽到海平面上以上那些生物與嘈雜的聲音感到興趣——他與兄弟們總是生
活在一起，但他第一次產生個別思維——他想離開海底，去看看這個星球變得如何了。
但他們的軀體太大了，他們太強壯了，那怕只是他稍微睜開眼睛抬起頭顱，或者拍動翅膀
想昇上海平面，海面上那些生物就被他毀滅一次——
直到最近一次，他想出一個辦法，他利用他近乎無限的再生能力，分出很小很小一部的軀
體，乘載著他的思維，悄悄離開他的本體。他走過深邃的海溝、穿過冰冷或溫暖的洋流，
終於成功上升到海平面，他爬上沙灘、發現地面上不再是火海了，這裡的一切海底都沒有
。
陽光、天空、海洋與陸地上的一切，陸地上許多非常柔弱嬌小的生物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發出歌唱或吵鬧的聲音——還有許多顯然不是生物的美麗造物。
他決定暫時不回去了。
「親愛的，你看！那裡有個小嬰兒被拋棄在海邊！」
擬態是生物的本能，早在那對生物看到他之前他就已經看到他們了，而他是最強大的生物
，所以那對生物看到他之前，他的瞳孔從針狀變成與他們如出一轍的渾圓，鱗片化作絨毛
覆蓋了他的軀體，關閉了自己的攻擊與掠奪本能。
「他有一雙冰藍色眼睛，金色的頭髮，真漂亮啊。」
為了重新學習生存法則，他將重新以幼體的型態適應這個世界與族群，他逐漸通曉團體中
的生存法則，並正確地使用它來獲得最大利益。
不知怎的他有預感，比起過往他與兄弟們征服一個星球所需的漫長殺戮，這一次他只需要
很短時間，就會成為新的王者。
但Tom‧Kazansky只是個凡人，他對以上這一切完全不知情。
※※※※※※※
這晚Beau ‧Cyclone‧Simpson地坐在Iceman對面，看著消瘦憔悴的他一邊咳嗽，一邊好
整以暇地看著文件或處理最後一批公文，Cyclone喃喃地說：
「我不明白，這一切這麼痛苦。」
Tom‧Kazansky抬起頭，看著博辛普森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平靜地在螢幕上打字：沒錯
，這不好受，我很高興你稍微體會到了。
「你為什麼願意忍受這一切？」正在軍中嶄露頭角、意氣風發的壯年軍官問道：「你為什
麼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因為我是人類，貪生怕死啊 螢幕上面的文字雲淡風清地如此表示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表情。」
我跟朋友學的，這號表情可以解釋很多事情，或者不用解釋也行。
命如殘燭的老上將顯然對研究生死問題沒什麼大興趣，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動：
所以我們把問題回到你的身上吧。世界末日即將來臨這件事，為什麼對你而言是個困擾了
？
Cyclone中將顯然不喜歡被老上將這樣挖苦，但是若想以人類的身份解決這件事，顯然他
毫無頭緒，否則他不會來找重病在身的卡贊斯基上將，尋求解決管道。
「就是，你知道天啟四騎士吧」Cyclone猶豫半晌，終於找到起頭的話題。
Tom‧Kazansky表情不變。
找過不少資料，試圖證明你是個幻覺時看過。
「從一開始就說了不是。」Cyclone嘀咕道：「你才是幻想種生物好嗎？」
Tom‧Kazansky不置可否，等著對方繼續往下說時，他只是瞥了一眼身旁那個相框，那是
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是支撐著他活到現在的支柱。
當時他還很年輕，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直至他歷劫歸來後，滿懷著生存與勝利的喜悅，
他注視眼前那個迎面走來的漂亮男子，然後緊緊擁抱了那個人。
「你是個危險的傢伙，但是你永遠可以做我的僚機。」
那個人祖母綠的瞳孔在陽光下漾著點點金光，然後露齒而笑：「P啦，你還是我的僚機。
」
那一瞬間Tom‧Kazansky發誓對這個人，對Pete ‧Mitchell永遠忠誠，因為他知道這個人
也會這麼做。
※※※※※※
他救了你，字面意義上把你從深淵中拉回來，所以才耗盡體力。
「Mav？Mav！醒醒！」Iceman按著額頭，奮力想從床上下來，但是他的劇烈頭疼讓他完全
動彈不得，看著Maverick疲憊地躺在沙發上人事不知的樣子，他忍著痛苦咬牙切齒地問房
間內唯一站著的傢伙：「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這個生物露出無辜的表情，雙手一攤：「是他許願，他願意把他的生
命能量傳遞給你，只要讓你起死回生。」他雙手上舉，手指做了個強調動作：「『字面意
義上的』，手勢是這樣做的對嗎？」
「什麼……什麼意思？」Iceman的頭快爆炸了，但是這樣的劇痛中他憶起了他昏迷時聽到
的聲音。那個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傢伙、啜泣著、喊著那些離開的人的名字，還有上天，祈
求他們將自己留下來。
老天啊，別帶他走，帶走我，別帶他走。
拜託，把他留下，把他留給這世界，我跟你們走。
「這個白癡……」如果不是那個謎樣生物虎視耽耽地站在一邊，Iceman可能會跳下床把
Maverick拎起來搖一搖，問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那該死的自毀傾向一點
也沒有好轉！
「但我真的很意外，一隻猴子身上居然有這麼強的生命能量，強到讓你起死回生，雖然只
是暫時的。」
「我不需要這個白癡這麼做！」
「他許願了，那不可言說的存在也答應了。」天使說：「所以無論你願意不願意，只要你
們相互接觸，他的能量就會傳遞到你身上，這就是為什麼你這次起死回生的原因。」
不過這是暫時的，即便他最後油盡燈枯，也不會扭轉你的命運。
「這他M的到底什麼意思？」
「你在海底也聽到了。」迷樣生物背後翅膀不懷好意地拍動一下。
回來吧，回來我們身邊。
他那疼痛愈裂的大腦與越來越快的心跳，讓他整個人縮在床上，只覺得自己要爆炸開來，
化作宇宙的星塵。
「Ice？」這時候一聲驚喜呼喚忽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疼痛消失了。
「Ice？Ice！」Maverick不知何時坐起身，他看起來精疲力盡，才短短兩天時間他的臉頰
又凹了下去，臉
上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你醒了？」他一眨也不眨看向Iceman，然後從沙發上整個跳
起來，三步並作
兩步衝過來一把抱住Iceman。
Maverick似乎完全看不見他身邊那個鬼魂。
「天使，我是個天使。」那個造物終於表明身份。「不是超自然個體也不是鬼魂。」
「你醒了，天哪！你醒了！」一向堅強、好勝的小個子男子撞進他懷裡，咆哮的聲音隱隱
帶著哭音。
他的視野再次回復正常，只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胸口猛蹭，一雙胳臂勒得他呼吸
困難，耳邊嗡嗡地都是那人語無倫次地叫喊。
「Tom‧Kazansky，你死了你知道嗎？王八蛋！」
但就在這些聲音中，他的意識緩緩回復，對，沒錯，他是Iceman。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樣對待Sarah和孩子們！」
Iceman，Tom‧Kazansky，他是兒子，丈夫與父親。
他是飛行員、海軍、四星上將與太平洋艦隊司令官。
「Mavrick。」他喉嚨很乾，但是他還是正確無誤地喊出這個人的代號，伸臂緊緊擁抱了
他的朋友。「Pete ‧Mitchell」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Maverick有多怕被拋下。
「叫魂啊你！」。
「你不會高興到哭了吧？」
還有朋友與兄弟，這就是他，Tom‧Kazansky，代號「Iceman」。
「我是餓到哭了，白痴。」懷中這個人抬起頭來破涕為笑，一向倔強不群，自詡硬漢的男
子眼裡殘留著淚光，曬痕與皺紋爬上這個人類的眼角和額頭，儘管冷氣強烈，但是
Maverick貼著額頭的深色頭髮濕漉漉的，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消瘦，完全與前兩天出現在
他家門口時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截然不同
第一次Iceman意識到他與他的朋友都不再年輕了、他們不再是當年緊緊相擁時彷彿也同時
抱住天空與海洋的天之驕子。
他們開始年華老去，開始準備失去。
這時候天使方才說的話忽然閃過Iceman腦中：只要你們相互接觸，他的能量就會傳遞到你
身上，無論你願不願意。
Iceman下意識地鬆開手臂，抬頭看向站在牆邊看戲的天使。
「對，這也算。」天使聳聳肩：「問題不在你要不要，是他想不想。」
「你在找Sarah和孩子嗎？」Maverick誤會了Iceman的目光，他猛地一驚：「對！Sarah！
還有孩子們！」Maverick連忙摸出手機，他雙手顫抖著太厲害差點沒抓穩了手機：「他們
一直等到凌晨，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留我守著，我得告訴她們你沒事了……你怎麼了？」
Maverick在狂喜中回神，才Iceman神情不太對，他直直望向他……身後，就好像越過他瞪
著某個方向，那是Maverick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冷冽、彷彿審視般的視
線，他狐疑地伸出手在朋友面前上下揮動：
「嘿！Ice，你還好嗎？Are you with me？」
「Mav。」Iceman視線轉過來，看著Maverick一會兒，眼神終於變得溫和，然後說：「我
很好，別擔心。」
「那就好，Sarah說她等等就過來……」Maverick看Iceman語氣如常，總算再次鬆了一口
氣，但眼角餘光看到Iceman手臂上的針孔和脫落的針頭，眼珠一瞪，衝著Iceman嚷道：「
你想什麼？你竟然自己拔掉呼吸器和針頭！醫生、醫生快來！」他一邊罵一邊一邊猛按床
頭的緊急按鈕。
因為被Maverick這樣一呼叫，由醫生和護理師全跑進進房間將Iceman團團圍住，彷彿有幾
十張嘴同時問話，還有幾百種儀器在自己身上做測試，Iceman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眼前的
困境，
至於Maverick則靠在門邊通話，聲音有著掩不住的喜悅：「他醒了，Sarah，而且意識很
清醒，你跟孩子們說一聲讓他們安心……什麼？重機？先放路邊吧……我得確認這傢伙沒
事……你慢慢來別急……」
我還以為他有多特別，但也就是這麼個凡人，沉湎於如此淺薄的喜怒哀樂中。
那個身材高挑健壯、容貌端莊優雅的生物摸著下巴這麼說，紫色眼睛像是饒負興味地看著
眼前這一切紛紛擾擾的眾生相，驀地他轉過頭與Iceman投射過來的目光接觸後，他的嘴角
露出一抹笑意，優雅又虛偽。
「至於你，你沒有第三次的好運了。」天使如是說。
※※※※※※※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Tom‧Kazansky坐在病床上，像個布袋似的病患服裡露出兩條光
溜溜的小腿，這是他一臉不爽地問坐在旁邊的同伴問道。
「為什麼你會在這兒？」另外一個一邊正晃著腳丫子，跟來往的護士們眨眼睛的傢伙轉過
臉，漂亮的臉上頂著全然純真無邪表情認真地回答：「健‧康‧檢‧查啊。」
「我知道這是健康檢查，Pete ‧Mitchell。」Tom‧Kazansky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畢
竟這傢伙現在洋洋得意，因為整層醫護人員和駐守在病房外的衛兵都把這傢伙當作拯救海
軍上將的偶像、福星和救命恩人，巴他腦袋可能會引起極不合理的公憤。
「我要問的是，為什麼我一個海軍四星上將得陪你做健康檢查，你最好有個讓我很滿意的
答案，上校。」
「嘿Ice，我才剛從北非回來！」Maverick嘟起嘴，向海軍上將嚴肅抗議道：「任何貨物
進口都要通過檢疫，沒理由我不需要。」
Iceman翻個白眼：「你是個在前線作戰的海軍飛官，這意味著你一年起碼做24次健康檢查
，然後你在本土基地降落時也已經做過一次，你什麼時候這麼養生了？」
「那這樣來說我是你的25倍了？」Maverick掐著手指頭，裝模作樣地數了數後，假裝很驚
訝地說：「等等，你一次也沒錯，25：0算是比例嗎？所以排球比數？」
這樣說時，Maverick充滿惡作劇的眼睛還刻意眨了幾下，就算年過四十還是英俊地不可思
議的臉孔，依舊可以讓旁邊在準備儀器的年輕護理師們臉紅心跳，吃吃地笑起來。
「我可不是那個當年打排球打到一半跑去泡妞的傢伙。」Iceman不客氣地說。
「嘿！」Maverick用肩膀撞了Iceman一下，沒好氣地說：「別想引開話題，你接連兩年都
沒有做健康檢查，所以應該是…….」他舉起一隻手掌，篤定地說：「50：0。」
「我是個海軍上將，我很忙，永遠有臨時狀況。」Iceman為自己申辯道。
「忙到差點掛掉。」晃著兩隻腳，小個子的漂亮男人搖搖頭：「聽著，我不想這麼矯情，
但是你在我面前停止呼吸時……那糟透了。」
Maverick咬住嘴唇，遲疑好一會兒說：「做我們這行總是失去同袍，這事情發生過，但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閉上嘴巴。
但你不一樣。
我也還沒做好準備。
這麼矯情的話，就算撕了Maverick的嘴也說不出口。
「M的，這太基了，我不能再讓醫生誤會了，這會毀了我的名聲。」Maverick狠狠揉著鼻
子，重新揚起一貫囂張笑容：「總之你這次可得好好做檢查，這可是來自上將夫人的命令
，你若是違背，自己去跟莎拉交代。」
Iceman抬起眉毛，看著Maverick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臉，一語不發。
「等你出院後，我有個驚喜給你……」Maverick說到一半，忽然聽到門口響起象徵性的敲
門聲。
Warlock、也就是Bate中將站在門口，他進來時身後還跟著一群醫療團隊。
「長官，很高興看到您脫險了。」
Maverick與Warlock雖然也是老相識，但他率先行禮，無論如何Warlock的軍階高過於他，
在這個海軍醫院裡人來人往的，Maverick不會做出太隨便的態度：「Sir、Warlock，很高
興見到你。」
Warlock的目光一向是溫暖的，現在又多了幾分感激：「Maverick，謝謝你做的一切。」
當Warlock向兩人打過招呼後，他就站到一邊好讓醫療團中顯然是領導者的中年醫師上前
。
這位醫師扶扶眼鏡，對著Maverick不懷好意地說：「Mavrick，雖然你的名聲不值得一提
，但我還是要提醒上將一聲，重婚是犯法的。」
「My God，這梗還要用幾次啊？」Maverick垂下頭，無精打彩地說道。
Warlock嘴角抽動，然後視線對上Iceman，只好低咳一聲掩飾笑意。
※※※※※※
那天Sarah接到訊息趕到病房內，見丈夫躺在床上但看起來氣色很好，終於放下心中大石
，滿面淚痕投進在丈夫懷裡，一邊的Maverick正想找個時機溜出門、把時間還給這對夫妻
時，一個年輕護理師恰好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顯然是誤會了什麼，怯怯地說：
「呃……你們哪一位是配偶？我們需要病人配偶確認一切入院資料。」
三雙眼睛同時看向那個年輕女孩，Maverick伸手指著Iceman夫妻：「Sarah才是他的妻子
，我是親友。」
「可是救護車上面的配偶欄填寫的是男性名……」
「老天啊！」Maverick握著拳頭，發出一聲怒哼，指著Iceman對護理師說：「當時已經更
正過了！這不是基地附屬海軍醫院嗎？你怎麼可能不認得他？」
「冷靜點，Maverick」比起Maverick氣得跳腳，抱著心愛老婆的Iceman又恢復一貫的面癱
臉：「我是海軍上將，不是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美鈔上的人物肖
像）
不管怎樣，最終在兩人一搭一唱下，Sarah終究破涕為笑，是這場鬧劇裡面唯一的好事。
※※※※※※
Maverick不爽極了：「你們到底哪裡有問題！等等……」他忽然住了口，用懷疑的眼光打
量著那位醫生，然後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我認識你呢？」
「能讓海軍排名第一的暴力不合作戰損狂記得我的臉，榮幸之至。」醫生不懷好意地側過
身子，讓身邊那群醫師和護理師站成一排。「那這些人呢？你有印象嗎？」
「你們、你們.........為什麼這些人的臉怎麼都好熟……」Maverick打量了半晌，臉色
一白，哆哆嗦嗦地手腳並用爬起來，「嗖」地縮到Iceman寬闊的背後去。
「我之前怎麼說的？他果然不記得我們了。」另外一個手上拿著平版電腦的女醫師聳聳肩
，一臉不意外的表情。
Maverick躲在Iceman背後，他兩隻手扒著Iceman肩膀，只敢露出兩隻眼睛看向那群笑得很
慈祥的醫療人員，很是卑微地說：「拜託告訴我，我跟你們誰都沒有一腿。」
「Maverick，他們都是在航母、基地或前線戰地曾幫你與治療過的醫護人員。」Warlock
忍著笑意，好心解釋道：「我想大概是因為你遇到他們時……怎麼說，狀況不太好？所以
你現在認不得他們也很合理。」
因為Warlock的解釋，Maverick顯然也慢慢想起一個、兩個或三個以上不是很好的回憶，
這讓他臉色更加慘澹：「那、那他們怎麼都在這裡？」
領頭的男醫師晃晃手上的筆尖，一臉核善笑道：「根據非公開研究指出，但凡治療過
Pete ‧Mitchell上校的醫護人員，不僅在技術方面有質的飛越，其身心面對壓力與折磨
的忍受度也顯著提高，所以大多被調到這間海軍醫療中心服務。」
「哈？」Maverick目瞪口呆，這時兩個外表看起來文靜纖細的護理師繞到Iceman後面，像
抓小雞一樣一人一邊把他從Iceman身後拎起來，然後Maverick就這樣被拽著往外拖。
「等等，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體檢啊。」男醫師微笑地拍拍Maverick的肩膀：「別擔心，聽到米契爾上校有體檢需求
，我們都是自願來幫忙。」
空腹8小時後的Maverick顯然單兵作戰不足以應付這群人，只能狼狽地喊著：「等等！我
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卡贊斯基上將！」
「乖一點，不然我就讓你在入院期間穿著這件病號服。」女醫師一使眼色，旁邊的護理師
適時抖開一件舊版病號服，就是那種只有背後有綁帶的那種舊式罩衫，她拍拍Maverick的
臉頰。「我有老婆了，但不妨礙我欣賞好風景。」
「你們不能這樣做！」Maverick慘白著臉，終於大喊出聲。「我要投訴！」
「叫個元帥來阻止我呀。」女醫師甜笑道：「這可是由四星上將直接下達的命令。」
「Ice？」
一直氣定神閒地坐在那邊的Iceman終於咧起嘴角，回以充滿惡作劇的笑意，並揮手致意：
「Have a good time，Maverick」
「Ice！」
等到Maverick一行離開後，Warlock斂起笑容，看著恢復毫無表情的Iceman。
「長官，已經確認封鎖所有消息了，外界最多以為是米契爾上校騎車返回基地時發生一點
意外。」
「嗯，Mav會理解的。」Iceman和Maverick之間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訴諸語言。
「您這邊的檢查會全程保密。」Warlock知道Iceman的顧慮，今年內外情況不是很理想，
做為太平洋艦隊司令官，若是Iceman健康違和的消息傳出，不僅整個軍方內部會產生極大
震盪，恐怕連對外戰況與軍心都會有影響。「他們都準備好了。」
這時他們另外一邊的牆壁倏地打開，出現另外一半空間，一群醫療團隊與所需設備都在裡
面，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那我先出去了。」Warlock敬了禮準備離開時，他的視線忽然停在室內某個角落一秒鐘
，然後下意識地趕緊轉開視線，就這樣離開了。
他沒注意到的是，上將視線也看向那個方向，然後平靜地說：「我們開始吧。」
當醫療團隊圍在他身邊時，Iceman聽到那個始終站在角落的天使再次宣讀了他的命運：
Tom‧Kazansky，你沒有第三次的好運了。
接下來在漫長的光陰裡，你會如凡人一樣飽受疼痛折磨，最終逐漸消亡。
在躺在醫療床上準備接受機器掃描時，他閉上眼睛。
不管未來是什麼命運等著他，Tom‧Kazansky都會去面對它，然後接受它。
因為他只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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