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麵攤的面癱男（37）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moongurl (昨天)時間1年前 (2022/08/06 17:23)推噓23(23推 0噓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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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唯一陳澤良一驚，在他與肯恩爭辯時，鍾子悅不知道在門口聽了多久。「肯恩、澤良，你們吵架了嗎？我剛剛聽到你們對話......有點大聲。」肯恩挑眉，沒回應。陳澤良漲紅著臉，說：「我先回去了。」鍾子悅攔住陳澤良，問：「到底怎麼了？可以跟我說明嗎？」陳澤良指向肯恩：「你去問他！」肯恩攤手：「只是閒聊而已啊。」陳澤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此人臉皮如此厚。他語氣微微顫抖的說：「我想得果然沒錯，他喜歡你，所以上次才對我那麼不友善— —他還說我配不上你。」鍾子悅一愣，問肯恩：「他說的是真的嗎？」肯恩聳聳肩，淡然說：「我是喜歡你啊，所以覺得陳同學不太適合你，不過這是你的選擇，我又能怎樣？」不對，他剛剛可不是這種口吻。「你、你剛剛根本不是這樣講——」肯恩忽然爆出一陣令人心驚的咳嗽，咳到他揪著心全身顫抖，鍾子悅上前關心：「肯恩，你先深呼吸，不要講話。」「肯恩情緒激動就會氣喘，我怕他會會昏倒。」鍾子悅說。肯恩哪裡激動了？陳澤良看著眼前自己的男友先去關心另一人，覺得十分荒謬。鍾子悅轉過頭對他說：「澤良，你先回去吧。」陳澤良一愣，沒想到鍾子悅竟是請他先離開。他彷彿是八點擋連續劇女主角，當男主角不在時，小三以惡毒面孔威脅女主角，而男主角登場後又化身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前場景讓陳澤良氣血上湧，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外頭的艷陽如常運作，他站在路旁鼻頭湧上酸意。眼角瞄到麥提著豬血湯迎面而來，好像朝他打招呼，陳澤良無視掉了，逕自快步前行。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他沒有理會，就這樣在炎熱的午後，徒步走了好幾條街區。汗水如瀑布般不停滑落，噙在眼角的淚硬撐著不掉。此刻，陳澤良滿腦子只有鍾子悅叫他先回去的表情。他沒想過鍾子悅會用那種表情對自己說話，看起來無奈又失望。為什麼一切都變了？他知道肯恩狀況確實不好，也知道癌末病人情緒激動確實元氣大傷，可是，他內心還是好委屈啊。眼前這兩人的互動情景，搞得自己才是那個介入這兩人的小三。鍾子悅怎能這樣對他？他知道，鍾子悅與肯恩認識十年，總是形影不離，一起工作、重疊的交友圈，甚至連寵物胖橘都是肯恩撿到的，項圈上還刻著肯恩的縮寫，就像是他們倆一起養這隻貓。他們早已滲透彼此的生活。那個小小字母K，昭示著陳澤良無從介入的結界。他可以接受他們情同手足，卻無法忍受那樣的關係裡，其中一方一直都參雜著不純粹的情感，而鍾子悅視而不見。他想起肯恩說：「他值得跟最好的人在一起，在我看來，你並不是那個人。你配不上他。」這句話讓內心的陰暗面擴大，引燃翻騰的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吞噬了他的理智。陳澤良經過寵物精品店，忽然萌生一個念頭：他想在眼前所見範圍內，去除所有肯恩佔據過的足跡。陳澤良走進去，挑了一個藍色項圈，上面掛著一顆鈴鐺。結完帳，拿著給胖橘的禮物，陳澤良心情終於好一點。手機再度響起，陳澤良瞥了一眼來電，終於接起。「澤良，你生氣了嗎？」溫柔好聽的聲音問。「現在不氣了。」「對不起，不應該叫你離開的。」鍾子悅軟軟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最近肯恩的狀況真的時好時壞，醫生說——」陳澤良聽到那兩個字就不舒服，他打斷：「你們聚會結束了嗎？」「差不多要結束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鍾子悅討好的說，「帶你去吃好料的？」他看著手裡的禮物，說：「可以買回去你家吃嗎？」鍾子悅笑了，「當然好，我去接你。」不知道不是心理作用，鍾子悅說話的態度格外溫和，是不是在為下午的事情愧疚呢？他們外帶名店的火鍋回鍾子悅家煮。陳澤良望著滿桌的鍋物料理，對方積極為自己燙肉裝盤，一邊滿臉笑容聊自己的家人。期間，陳澤良好像看見鍾子悅的手機有肯恩的來電，他盯著那震動的手機，鍾子悅發覺他的視線，笑笑的按掉來電。陳澤良終於覺得舒坦一點。他們一起看了一部有點無聊的電影。鍾子悅聊了他剛入選職籃聯盟的小弟、韓國連線帶貨生意做很大的大姊、退休去做志工的爸爸、幫忙姊姊事業的媽媽，甚至連最近在學習攝影的奶奶都說了，就是不談下午讓他憤怒的導火線。這種小心翼翼、維持和平的對話，更像在掩飾真實存在的疙瘩。陳澤良看著包包裡的小紙袋，說：「我有禮物要給胖橘。」胖橘像是有所感應，走過來，用頭蹭了一下陳澤良。陳澤良微笑揉揉胖橘的頭，把紙袋遞給旁邊的鍾子悅。後者一臉笑意的打開紙袋，看見寵物項圈，揚起的唇角一頓，「給胖橘的項圈？」「嗯。」陳澤良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我覺得牠很適合這個天藍色。」「好可愛喔，還有銀色鈴鐺。」鍾子悅仔細端詳項圈，而陳澤良認真看著鍾子悅的神情。鍾子悅綻開微笑，「澤良，我代表胖橘收下啦，謝謝。」雖然知道這是可能的結果，但陳澤良心裡還是不痛快，他問：「要不要幫胖橘換上去看看，應該很不錯。」「我覺得胖橘很喜歡原來這條呢。」「牠身上原來那條，看起來也有點舊了。」「下次要換時，我就會換上去的。」鍾子悅的語氣雖然輕快，但眼裡已沒有方才的輕鬆笑意。鍾子悅說：「我幫你倒酒吧，喝梅酒好嗎？」他起身前往廚房，中斷這個話題。自己送的項圈被敷衍的擱在一邊，而鍾子悅鍾愛的那隻貓正趴在腿上，伸懶腰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從過去、現在、到未來，始終如一盤踞在鍾子悅身邊，某人彷彿正得意洋洋地在嘲笑著他。陳澤良忽然對這一切忍無可忍。他抱起胖橘，解開胖橘脖子上的舊項圈，換上自己新買的。胖橘一邊舔毛一邊順從的任由他換，戴上新項圈後，牠瞬間停下梳理的動作，呆愣在原處，就像正在讀取身上的新配件。忘記收回舌頭的樣子很可愛，讓陳澤良心情很好。「你在幹什麼？」陳澤良回頭，看見鍾子悅端著兩杯酒，直勾勾看著自己。第一次看見鍾子悅對自己如此嚴厲的神情，好像他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陳澤良說：「我只是想試試看新的項圈，你看，胖橘這樣也很可愛啊。」「你沒發現牠看起來很不習慣嗎？」胖橘甩甩頭，而後又繼續梳理毛。陳澤良忙道：「牠沒有不習慣，現在又繼續洗澡了......」「牠的主人是我，你在換之前，應該先問我。」鍾子悅放下酒，抱起胖橘換下新項圈，套回舊的。鍾子悅說話的態度讓陳澤良大為光火，他立刻拿走新項圈，然後丟入垃圾桶。「如果你本來就不想換項圈，就不要假裝很喜歡我的禮物！」鍾子悅沒有阻止他，眼神心灰意冷。「澤良，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做出這麼多我無法理解的行為？」陳澤良咬牙，「鍾子悅，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都是因為肯——」「我不是解釋過很多次了嗎？肯恩對我而言就是很重要的朋友，沒有其他的了，就算他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啊。你不相信我，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鍾子悅的手機再度震動，他切掉來電接續對話，語氣中滿是無力感，「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難道要我跟肯恩絕交，老死不相往來嗎？」眼前一臉忿忿不平的陳澤良，那張俊臉曾讓鍾子悅怦然心動，此刻他只感到濃濃的疲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成這樣？鍾子悅望向他，「你要我因為你，捨棄掉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我希望你未來都不要跟宋純亦來往，你能接受嗎？」「況且肯恩現在生著病啊。澤良，我辦不到。」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盆冷水潑在陳澤良心上，打從心底感到刺骨寒意。氣氛陷入冗長的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要是再說下去，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我渴望你只喜歡我，你的人生優先排序是我。我很自私，我想要自己成為你的唯一。我痛恨那個人因為病情，成為你最關心的人。還可以抱持對你的愛意，正大光明佔據你一部分的人生，成為你永遠的朋友。手機再度震動，這回鍾子悅直接關機。他知道鍾子悅關機是顧及自己感受，然而在這令人窒息的空白裡，每一秒鐘都煎熬無比，陳澤良的內心不斷酸楚冒泡，慢慢淹沒眼眶。陳澤良哽咽，「如果生病的人是我，你會比肯恩更在乎我嗎？」彷彿聽見有東西斷裂的聲音。鍾子悅臉上浮現不可置信的神情，「你在說什麼啊？」陳澤良瞬間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無地自容。完了。這幾個月，無論他藏得多深，終究還是忍不住把最醜陋的那句話說出口了。陳澤良好羞愧，倉皇轉身離開。他想，這次鍾子悅應該不會再追上自己，討好的安撫自己了。 ——————- 應該是最激烈（？）的一章你們站在哪邊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217.133.19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59777784.A.7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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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teri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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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juu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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