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年前 (2022/04/26 20:04)推噓6(6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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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幸福快樂的日子？再等等再等等正文開始莉亞沒有做夢，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彷彿自己只剩下徜徉星空的一點塵屑，僅存的最後一點朦朧的意識彷彿隨時會消失，沒有人能再在這片虛空中找到她的痕跡。直到那些在遠方一閃一閃的光點之中，有一顆突然愈來愈大，其中的黃色光輝也愈來愈明顯。癲火！莉亞想要躲避，但是怎麼都找不到她自己的手腳。「早安啊，莉亞。」直到熟悉的女聲替她在虛空中找到了方向，然後一隻溫暖的手替她找到了被撫摸的，她自己的額頭在哪裡。莉亞終於清醒了過來，黃色的原來是陽光，還有漂亮的金髮，金髮的主人綴歌正對著她露出微笑。「綴歌阿姨……早啊……」莉亞也說，但是突然醒來的回憶把她放心的笑容嚇跑了。「啊，曼西斯學派……」「沒事的，已經結束了。」綴歌說，伸手按住掙扎著想爬起來的莉亞。「咦？結束了？」綴歌點點頭。莉亞這才冷靜下來，但是馬上又在病床上艱難地四處轉頭。「艾倫呢？哈利叔叔又在哪裡？」「正氣師跟校長好像都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們，在他們不知道的另一個戰場上發生了什麼。哈利說他當過正氣師，知道他們想聽什麼，所以現在正在寫報告。至於麥辛先生，他的假手被龐芮夫人發現後，堅持要趁著年輕力壯把他的手給長回來，在灌下好幾帖魔藥後送到聖蒙果醫院去了。」雖然說得很輕描淡寫，但憶起當時艾倫受的折磨還是讓綴歌無奈的苦笑。「等妳好一點後，我們一起去探望他們吧。」「好啊。」莉亞終於大大鬆一口氣，說。綴歌摸了摸莉亞自己嚇出一片冷汗的腦袋，然後開始講述莉亞昏睡期間錯過了什麼，從薩拉札的大蛇護法擋住巨型惡魔、它們之間的摔角造成了城堡絕大多數的破壞，講到芽菜教授跟海格的動植物大軍，跟惡魔軍團兩批非人勢力打得不相上下，還有占卜學教授人馬翡冷翠不靠魔杖，靠著弓箭一箭射下天上好幾隻惡魔，旁邊是恢復過來的奈威拿著劍幫他擊退接近的敵人。還有明明看起來很老的麥教授靠著化獸術，變成貓後靈活的連續閃過七七四十九個惡咒的事蹟，還有史拉轟教授本來躲在辦公室裡調製療傷的魔藥，為了採集用完的藥材冒險勇闖戰場、差點把一隻戰敗惡魔的屍體丟下大釜的插曲，而俠鉤帽教授為了保護他回到大釜，也展現了他所謂「獨孤九咒」的成名絕技。還有孚立維教授被一堆學員盯上時，大吼著「我跟人家打賭了等著收錢呢！」給自己打氣，一邊殺出重圍的令人不知道該不該苦笑的故事。綴歌以前就有可以與黑白勢力斡旋的三寸不爛之舌，用在說故事上也毫不遜色，當講到龐芮夫人單挑變成巨人的學員，竟然徒手將他異常發達的下巴打到脫臼，然後將體型大了她好幾倍的巨人按在地上摩擦，怒吼著「攻擊醫護人員什麼的最差勁了！」一邊施展鎖喉功的時候，生動的描述讓莉亞的表情像是現場目擊了一樣驚恐。「……教授們，都好厲害啊。」莉亞只能說。「是啊，他們真的很厲害，才能替跑到夢裡去的我們守護霍格華茲。」綴歌真心感到佩服的點頭說，接下來的內容卻要斟酌著淡化危險的部分才能說。這次的傷亡之所以比較少不是因為敵人仁慈，而是因為不像上次入侵時只喜歡殺人的黑魔王，曼西斯學派懂得在大戰中比起把對手變成屍體，故意避免致命一擊把他們變成傷兵的話，敵軍損失的是傷兵加上救走傷兵求醫的合計兩個人。就算為了從根本斷絕傷兵來源的龐芮夫人來助拳，卻也表示打出來的傷兵無法用魔法快速回來參戰了，於是戰況很快變成以教授跟菁英學員的決鬥為重心。當教授們終於開始不敵年紀，體力快吃不消時，正氣師們不得不改變陣型擋在前面要對抗學員，設法掩護年邁的教授跟沒經驗的學生們撤回城堡裡，學員的後方卻突然冒出了大火。顏色很不自然的黃色火勢以同樣不自然的速度增長，並且以詭異的螺旋狀噴射到戰場上，怎麼看都是被人從後方偷襲，用黑魔法縱火了，但是教授跟正氣師都不會，也想不到有誰會做出在他們的主場裡放火這種事，因此兩方的戰場都一樣陷入混亂。不過，曼西斯學員們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陷入混亂的程度更勝一無所知的霍格華茲。「難道是首席那邊出事了！？我們被直搗黃龍了！撤退！撤退！」在最前線指揮的資深學員的指揮中，曼西斯學派本來打算整整齊齊地轉身向後逃離戰場，但是從天而降的黃色癲火打亂了他們的隊形，反而是反應過來的正氣師跟癲火兩側夾擊他們，將他們打得潰不成軍，倉皇而逃，蘇格蘭高地周邊已經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蹤跡了。之後暴帚族們空投滅火用的魔藥、加上薩拉札讓大蛇吸飽湖水後吐在火場裡，再夥同所有能召喚護法的人合力對抗魔火，為了安頓昏倒的莉亞到處找龐芮夫人的波特夫婦也在其中，齊心協力才沒有讓好不容易打退入侵者的學校付之一炬。最早見識到癲火的莉亞想到了可能的原因，就算那是發生在敵人身上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突然出現在夢境中給尼可拉斯助拳，結果承受不了低語者的神威，在空中化身野獸、眼中噴出癲火的曼西斯學員。也許他們就是從現實世界找別的途徑入夢的，跟莉亞一樣，他們是虛幻夢境中唯一的生命，結果夢境中的瘋狂將真實的生命也毀滅掉了，還差點為現實世界帶來大災難。「那傢伙……怎麼就這樣把相信自己的人……」她難以接受這等殘忍竟然存在於世上的說。「祂只是想利用那些人類而已。對祂來說，敵人跟追隨者都只是草芥。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必須阻止祂繼續干涉我們的世界。」回想起了過去也遇過相似的邪惡，綴歌嚴肅的說。而且相比之下，那個黑魔王跟人類的差距還沒這麼遙遠。「而我們做到了。雖然祂還躲在夢境中，但是祂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都傷不了我們了。多虧了妳的大力相助，做得好，莉亞。」她換上溫暖的笑容說。「都是因為有人幫忙，不光是我一個。」莉亞也說。「是啊，我們每一個人都缺一不可。之後校長說要辦一場慶功宴，保護學校的英雄可不能缺席，妳就趁現在好好休息吧。」綴歌點頭說，對莉亞擺擺手後就離開醫療廂房了，剛好趕在龐芮夫人規定的探望時間到之前。莉亞笑著目送她離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結果一放鬆，睡了好幾天的她又睡著了。「親愛的日記，我又住進醫護廂房裡面了，龐芮夫人說這次我又需要著拐杖好一陣子。但是看她已經懶得責備我的樣子，感覺是她認爲這樣子讓我就不能再到處亂搞，也就沒辦法闖禍到自己受傷就好了。讓天職就是救治別人的人放棄治療，我是不是真的做得很過分？」等到莉亞的體力恢復到可以寫日記時，龐芮夫人就告訴她說可以出院了。雖然自由了，但是又回到以前柱拐杖的日子，莉亞略顯辛苦的走出醫療廂房，就跟本來似乎要來探望她的人遇個正著。「喔？妳已經出院啦？」「是啊……老師！？」莉亞跟路上偶遇的人打招呼，不料那個人的臉上竟然有一個驚人的黑眼圈。「妳的臉是怎麼回事？」在幻夢境見識過阿蘇爾真正力量的片鱗後，莉亞無法想像還有誰有本事把她傷成這樣。「我跟龐芮夫人把昏倒的妳送過來時，她一下子問妳是在哪裡弄得這麼狼狽，一下子問我在戰場上不見是跑到哪去了，為什麼又沒有來幫忙，又沒有去保護妳。而我不知道是哪裡回答錯了，讓她覺得妳們會受傷是我害的，所以把我也打了一頓。」阿蘇爾苦笑說，一邊似乎還在痛的摸摸自己的臉。「啊……」莉亞說。突然間不只是說出來的疑問，莉亞心中的疑問也一併獲得解答了，而且評價還變成了「果然只有神明承受得了龐芮夫人的拳頭嗎？」「對啊。」阿蘇爾嘆氣說，雖然莉亞什麼都沒說。她一手安排了會讓她們受傷、甚至差點沒辦法活著回來的局面，可以吃一頓拳頭就好的話，這報應已經算很便宜了。「有人在哈利教授的辦公室找妳呢，莉亞妹妹，快點過去吧。妳也想找他很久了吧？」「咦？」要說最近莉亞最擔心下落不明的人是誰，也就只有那一個了。跟阿蘇爾說聲謝謝，然後趕快前往哈利的辦公室。「喔，莉亞。好一點了嗎？」到了辦公室，她一醒來就遍尋不得的男孩果然就在那裡，但是不止艾倫，還有擁有這個辦公室的哈利，還有三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在。「如你所見，又能走路了。」莉亞回答，一邊確認艾倫的情況。他的療程顯然不輕鬆，臉頰看起來比較消瘦了，但是相對的，他的手肘以上變成血肉之軀構成的手臂了，而且雖然被折磨的略帶疲態，但是他的臉色卻像是驅散某種陰霾一樣輕盈不少。莉亞一邊回應他用改造成剩下半截的義肢打招呼，一邊注意到一紅一藍的兩個成年人靠近她。「妳就是莉亞？幸會，我是泰迪．路平，哈利爸爸的教子，現在在當正氣師。」藍色頭髮的年輕男子說。莉亞也在學校加強戒備時跟他擦身而過幾次，但除了他是學長外都不知道她們有這層關係。「幸會、幸會……那個，請問我要叫你泰迪先生？還是大哥？」莉亞一邊回禮，一邊思索泰迪跟身邊應該是他後輩的紅髮女子，兩個正氣師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來學校。「大哥吧。」泰迪確認一下薇朵兒的反應後說。「我們有事想問妳們。」「我們全部都要？一起問嗎？」前世是逃犯的莉亞緊張的問。「沒事的沒事的，這不是審訊，只是我們要寫報告給後輩們當參考資料，所以想請妳們教我們你們看到的東西。我們也有事情想跟你們討論，或許可以更加清楚事件的全貌。」薇朵兒露出大姐頭一般的令人放心的笑容說。「……我知道了，我會幫這個忙的。」確認過波特夫婦的眼神都說沒問題後，莉亞才敢答應。「謝謝妳。那就從我們先開始囉。」泰迪點點頭。「曼西斯學派敗退後，我們就一直在追查當時從戰場上逃脫的學員下落。這幾天接到有民眾通報，有座深山裡憑空冒出了一座大宅院，跟麥辛先生描述的曼西斯學院外觀相符，所以我們在原本的任務之餘又去那邊看了一下。」「有找到什麼嗎？」莉亞問。「不多，大概都被看家的學員在撤離時帶走了。」就算有，那些也都是證物，不能隨便亂說出來。「但是……透過意若思鏡進入的空間，在那裡見到的曼西斯首領尼可拉斯．麥辛，是個頭戴鐵籠、穿學者服的黑髮男人對嗎？」就算是在魔法世界，說是進到夢境打了一架還是很難相信，所以正氣師在訊問艾倫這最後一個曼西斯學員時，報告上的證詞還是改成某種魔法空間，透過尼可拉斯的高深魔法跟意若思鏡連結在一起，之前上面出現召喚符文就是成功前露出馬腳了。「沒錯。」莉亞點頭。「你們找到他了？」哈利問。「找到了。算是吧。」泰迪也面露反胃的神色，但是他一手放在臉同樣變成綠色的薇朵兒背上，用眼神互相鼓勵後才開口說：「在大宅的最深處，他整個人完全風乾，像是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什麼！？」」」四人異口同聲說，顯然連艾倫都是現在才知道他們老大的現狀。當然也找到了跟夢境相對應的其他設施，雖然沒有遭受癲火肆虐，那些帶不走的東西也是被曼西斯學員先銷毀了一輪，但是那些就是正氣師工作上要面對的細節，不是負責鑑識的兩人就不在那方面多費唇舌了。不過，結合眼前艾倫的反應，看來沒有曼西斯學員知道他們的首席是具屍體，尼可拉斯才會被留在大宅深處的椅子上。可是那樣的話，他們遇到的尼可拉斯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們都沒有在那個戰場以外看過他的話，他有事聯絡你們都是怎麼做的？」薇朵兒問。「透過夢境跟我們心電感應，或是我們召喚出來惡魔會幫忙傳話，所以我們之間的聯繫常常不太方便。」艾倫說。尼可拉斯也基本上沈迷在魔法的研究裡面，所以除了像最近終於掌握最後一條臍帶的行蹤，他不會在定期報告以外的場合跟學員們接觸，之前臨時起意第一次試著抓住莉亞才會波及到艾倫。而他這一說，莉亞就想到一個可能性。尼可拉斯可以在學員召喚惡魔的時候，把從幻夢境前往物質界的惡魔攔下來傳話？他是花多少時間待在夢境裡才能這麼剛好啊？「也許……尼可拉斯他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一直待在夢境裡面跟惡魔還有魔法為伍，連自己的身體已經在睡夢中死了都不知道，靈魂被需要他這個棋子的強大存在困在夢裡，直到我們進入那裡面將他打醒，而他一醒來就直接回到……」後面她說不下去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具屍體，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又被趕出身體，那種死法光是想像就令人覺得太可怕了，哪怕嚴格來說這只是早就死掉的人回歸天命而已。「真棒，好像那傢伙還不夠噁心似的。」泰迪也忍不住說，說完又確認了一下，但顯然也是現在才知道的艾倫的臉色跟他一樣難看。「好啦，沒事的，惡夢裡的怪物已經不見了。」哈利苦笑安慰休假期間還在餘悸猶存的泰迪，站起來摸摸還忘不掉在現實世界所見惡夢的腦袋。「好了啦，哈利爸爸……」泰迪躲開還把他當成小孩子的手，但是薇朵兒又從另一邊摸了上來，似乎這樣就讓她同樣冷靜不少。看到他們的父子、情侶互動，莉亞才忍不住放心一點，至少冷靜到記得忍住別在剛認識的長兄面前笑出來。緩和緊張用的笑聲憋住後，反而更難冷靜下來了。「真的有人可以就這樣忘記自己的身體嗎？就算他的目的是要進化成超越人類的東西，但這樣對自己的一部分不聞不問幾百年也太……」「……也許他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認知到，而是故意無視。進化成為更好的東西，還是要征服死亡，這種人總是有各式各樣的藉口，貪婪地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也想要可以繼續佔有那些東西的時間，為此不惜做出令正常人髮指的惡行，比方說去殺害無辜的人……只是這個，連自己身上還像是人類的部分都不放過。」哈利沉聲說，眼睛聚焦在虛空的遠方。莉亞只能猜測會被哈利拿來跟尼可拉斯相提並論，那個在不同的方面做出了跟他差不多壞的事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她復活前的另一個黑魔王了。就是因為那個人，泰迪才會變成哈利的養子，因此他聽到那段歷史時也是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嚴肅到哈利都擔心自己嚇到他了，苦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這次他沒有阻止，因為薇朵兒也抱住他的一隻手臂安慰他。「你們也看到他怎麼對待跟自己流著一樣的血，算得上是他的血肉的人，以及自己身上那個叫做尼可拉斯的人類了。殺死了他的是他自己，讓他回歸死亡反而是還給了他一個公道。謝謝你們特地跑一趟來告訴我們這些。」哈利同一句話輪流對著艾倫跟泰迪說，不然艾倫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現在又告訴他的原型竟然是個惡魔脫下來的人皮，似乎又帶給了他一波打擊，可能需要一點鼓勵，讓他相信即使是這樣的自己也能做出一些好事。還是有點臉色蒼白的艾倫點點頭，莉亞也想像哈利一樣拍拍他給予安慰，但是她不知道能不能碰他剛剛長出來的新手臂，所以拍了拍他的背。「不客氣。」泰迪也擠出笑容點頭說。「還有其他事情要問嗎？」綴歌問。「應該先這樣就好。我們再坐一下就回去報告吧。」薇朵兒說。當他這麼說時，莉亞注意到艾倫也產生了反應。「艾倫，你也要一起離開嗎？」「嗯。曼西斯學派現在作鳥獸散了，而我……雖然稱不上是多高階的成員，而且想要洗手不幹了，仍然算是其中一員。所以從我住院期間開始，正氣師就常來找我，想要從我這裡收集到情報，之後我們可能還會去找學派留下的據點，所以……我可能會休學個一陣子。」「這會不會太……」莉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累人？強人所難？硬要說的話，感覺這樣當犯人看對十三歲少年來說太過分了。「其實也還好啦。而且，我自己也想這麼做。」艾倫卻說。「我……讓很過分的事情發生在學校，還有妳的身上，而如果不是妳們，連我自己都無法從那個過分的事情裡倖免。所以，我想盡我所能補償。」「你不需要補償我……」「是啊，都是多虧了妳。如果不是妳原諒我，而且幫我保密，外面有一堆因為我受傷的人，他們一定會跟我求償到連內褲都不留給我。」艾倫嘆氣說。「我們盜用妳們家的名字，讓妳們背負我們犯下的惡行太久了，尤其是之前一無所知的妳，卻要連同我們起頭才會有的責任一起背負。是我們弄臭了曼西斯的名聲，就應該由我們負起責任洗刷這個污名。不然的話，就太對不起這條人類的生命了吧？」把救了他、期許他重拾人類尊嚴的摩根搬出來，一向聽媽媽的話的莉亞也被說服了。「一路上要好好照顧自己喔。」「我知道。」「……要定期寫信回來喔！」「如果情勢允許的話。」「當然，人要快點回來最重要！」莉亞說，但是最重要的太快說完後反而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那我們走吧。」泰迪說。再繼續講下去，身為被挽留的男孩子都要捨不得走了，他作為同性有這個預感。「抱歉，男生都是這樣愛面子。我會在路上幫妳教訓他的。」花了不少時間跟泰迪的這個性磨合的薇朵兒說。莉亞苦笑，然後五個人一起走到校門口，她跟哈利一起目送另外三人走下小徑，愈來愈遠。「他會沒事的。他可是化成灰了都能回來拯救妳的男人呢，這次也難不倒他的。就像妳一樣，他也要去跟他的過去做個了斷，他一定會為了妳平安回來，並且成為更優秀的男人的，給他一點時間，對他有信心一點吧，妳們兩個都需要的。」綴歌說。「這個我知道。」莉亞點頭說，但是眉宇間的不捨跟擔憂還是掩蓋不住。「要是真的不放心的話……這個給妳。」哈利說，拿出兩枚加隆給她。「這是以前我在社團裡用過的，可以把上面的字樣複製到另一枚上面的道具。就用這個跟他保持聯絡吧。」「好的，謝謝教授！」莉亞接過金幣，搖搖晃晃地追了上去，看著都不放心起來的哈綴二人也跟了上去。 ======================================= 艾倫離開霍格華茲後的第一站，是跑去豬頭酒吧為了他偷東西道歉。就算之前就知道有人試圖闖進來，發現是這麼小的孩子還是讓阿波佛有點吃驚。聽艾倫大概解釋一下後，反正他也沒辦法使用地下室裡的任何東西，跟還沒經濟自由的青少年敲竹槓也敲不出油水來，所以象徵性的跟他收點小錢就算他付清帳款了。不太確定這樣算不算是彌補了他造成的損失，還是有點七上八下的艾倫要走出酒吧時，隔壁住戶的吵架剛好迎來了最高峰，一個花盆直接打破窗戶往豬頭酒吧飛來。但是這一瞬間，那扇總是吱吱嘎嘎響的木門突然卡住了一下，花盆就從被攔住出不了門的艾倫面前呼嘯而過，跟將他當場爆頭的命運擦肩而過。看在他乖乖回來道歉賠錢、不再是「賴帳鬧事的酒鬼敗類」的份上，死神難得收回了將他斬首處刑的裁決。而且，他還幫忙抓回了逃避死亡四百年之久的尼可拉斯，就當作他欠著一條命這麼久的利息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50974677.A.AA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