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年前 (2022/04/28 20:34)推噓12(12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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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我吃完便當了，演員也能下去吃便當了(x 正文開始據說，在活米村的黑暗角落，有間酒吧有個特別服務。霍格華茲的職員只要寄出一枚金加隆，就能包場一個晚上，趁機對著老酒保傾訴平常不敢告訴人的秘密，或是索要一些不敢讓外人知道的服務。不過，今天的情況比較特別。包場的信封不是晚上，而是白天來的，而且寄信人不久前卸下教職了。但她是阿波佛現在世上所剩不多的舊識，再加上酒保的老婆也對她很有興趣，所以今天就破例讓她包下午場了。一枚金幣，一顆人頭。今天，豬頭酒吧讓給女子會。來到豬頭酒吧的人，不是不見容於正常社會的敗類，就是在外面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阿波佛就不過問一個那麼年輕的女子，怎麼會這麼一大早就跑來喝酒，而且喝酒的對象還是一隻山羊。所以就能看到一幅奇妙的景象，一邊是在桌上擺了好幾瓶酒的阿蘇爾，另一邊則是豬頭的老闆娘尼古拉絲，優雅地躺在組合椅子、鋪上毯子組成的台子上，從影子裡伸出觸手拿起餐具進食。接下來的是外來神明跟她長輩之間的私會，所以阿波佛就主動迴避，到後台休息去了，只有端酒以外的食物上來時才會出現，阿蘇爾也一進酒吧就預先買好了要喝的酒，一瓶一瓶開來跟尼古拉絲分享著喝。「妳跟妳學生道別的時候氣氛不是很好嗎？怎麼堂堂黑夜之王跑來找我借酒澆愁了？」莎布．尼古拉絲口中發出的咩咩聲，聽在喝酒的阿蘇爾耳裡卻是翻著白眼的話語。但是，就憑物質界的一點點化學物質，還遠遠沒有那個本事影響外神的神智，所以她們都知道這只是阿蘇爾在模仿人類的行為，同時當成跑來找尼古拉絲吐苦水的藉口。「我已經把四百年的光陰都丟進臭水溝裡了，總得給自己止損一下，不能對著耗費掉我這些歲月的兇手丟臉吧？」夏天也近了，阿蘇爾也在酒裡加了不少冰塊，還用魔法自己調配雞尾酒來喝。要不是她苦著臉，她輕輕搖晃著酒杯喝下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是借酒澆愁。「難說喔，如果妳對她曝露出脆弱的一面，人類反而覺得那是被信任、自己被需要的表現，她說不定會還滿高興的，而人類這麼感性的生物愈高興愈好說話。」跟人類結褵將近一個世紀的黑山羊說。要是被人類知道阿蘇爾現在的想法，興趣比較奇特的人類說不定會認為「神明也有會愛面子啊」，進而產生「我們沒有差那麼多嘛」的親近感。「老實告訴她結果我這四百年都是幫她做白工，因為我這個單身神明想用她來排遣寂寞…… 對欸，人類不會拒絕多活一點時間嘛。老實跟她說的話，她說不定還覺得我是對她好呢。現在她聽了摩根的話不會輕易捨棄人類之身，但是等她的天命又快要到了，對人世上還會眷戀的東西都走得差不多了……」阿蘇爾的心思又回到把莉亞收為神子上了，像是看著還不死心的小孩一樣，很久以前收她為神子的尼古拉絲不禁苦笑。「被同儕們笑妳單身笑得整個人都耐不住寂寞了嗎？對於好不容易找到的神子人選這麼不願意放手。」自從阿蘇爾成神前所屬的種族滅亡後，她就很少在其他事情上花這麼多心思了。被學會包容宗教自由前的人類形容為寬容，主要還是因為她在乎的東西也沒剩多少了。「……是因為我的擇偶條件這麼麻煩嗎？看上眼的人類對我來說也是一樣麻煩的人物。尤其是摩根……我大概已經沒有插手的餘地了。」阿蘇爾嘆氣說。大概是認為自己已經脫離人道太遠了，直接放棄治療在迷離幻境繼續精進魔法，用來保護她在生者世界裡還在乎的人，讓她被傳承下去的生命愈幸福愈好，替走歪的她嚐盡生命本應擁有的美好。摩根就是世俗的慾望如此強烈的人類，即使都已經死了還是不放下物質的世界，跟丟下前世的一切獨活至今的阿蘇爾完全相反，大概是沒辦法讓她變得「跟阿蘇爾一樣」了。「那麼繼承了巫女血脈的女兒呢？」黑山羊問。「那種事情強求不得啊。」阿蘇爾擺擺手說，仰頭喝乾一整杯酒。通過三條神子臍帶連結上幻夢境，得到那裡蘊含的龐大魔力後，人基本上想成為什麼都不成問題了，阿蘇爾的血只是提供一個樣本，讓變身時有一個預設的、成功率百分之百、把其他變身選項甩掉好幾條街的選項。但是，要是人家不只是沒有意願，甚至是有強烈的「想變成其他東西」的慾望，那麼阿蘇爾也沒轍了。而莉亞毫無疑問是摩根的女兒，無論是指好的跟壞的方面，她都是繼承了摩根的生命跟價值觀的人。她會信守與摩根的承諾，跟著她的愛人們一起作為人類活下去吧。而她應該聽媽媽的話，還是老師的話？在自己的母神尼古拉絲面前，阿蘇爾可不敢說出前者以外的答案。「反正，人類的一生稍縱即逝，承諾、信念什麼的只有更短命而已，她回心轉意什麼的我很難等不到，不差這一時，如果這一瞬間可以讓事情少出一點差錯，那就等吧。」阿蘇爾苦笑著聳聳肩說，又開了一瓶酒。「那就等吧，反正妳也已經等得夠久了。」「就是因為已經等得夠久了，這最後一下子才顯得特別難熬啊。好不容易等到了實在捨不得走開，可是剩下這麼短的時間又不知道能做什麼。」嘴上這麼說，阿蘇爾的苦笑卻突然變得開心了些。「心智這麼堅強，讓我好不容易只差臨門一腳了，卻非得多等這一下也就算了，把我利用殆盡後，竟然還有臉對我說什麼『最喜歡我了』，是最喜歡我白白代替她拯救了她的世界好幾輪吧？長了一張那麼老實的臉，原來這麼狡猾，都不知道是跟誰學來的。區區一個人類稚兒，只是稍微窺視到我的冰山一角，就在那邊說什麼喜歡我？摩根沒有教她這樣很危險嗎？」「是是是，唯一接納了妳的真面目的人會因此遇到危險，這下子就算投注的心力未必會有實質的回報，妳也沒辦法丟下她不管了吧？」平常高冷的阿蘇爾竟然也會傲嬌起來，嘴巴上不饒人，臉上的表情卻很誠實，尼古拉絲微笑說，對她不擅於表達這樣的情感表示諒解。阿蘇爾向莉亞揭露她的真面目的一小角，是為了獲取她的信任，好讓她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沒想到莉亞的信任比預想中還要純粹、還要強烈，反而讓阿蘇爾對於打她的歪主意很不好意思，同時因為自己的真面目獲得接納而感到高興。摩根用她超凡的魔法天份吸引了阿蘇爾的青睞，莉亞卻有著連夜空都能包容得下的心胸，讓阿蘇爾深深折服，除了一句「太狡猾了」之外再也對她動不了歪腦筋。阿蘇爾又聳聳肩，但是同時放下的酒杯馬上又湊到嘴邊，杯裡的一小口紅酒啜飲了半天都沒喝完，直到最後一刻都擋住了她的臉色。「所以妳跑來借酒澆愁，其實是來跟我炫耀妳有喜歡的人類了？」黑山羊看似翻了個白眼，話語裡卻帶著笑意。「我怎麼敢跟老闆娘炫耀這種事情？」阿蘇爾刻意在老闆娘三個字上加強語氣，不讓尼古拉絲忘記她可是嫁給人類了。「我相中的神子都丟下我幸福快樂去了，妳想跟老闆生下的神子也流產了，我們兩個應該沒什麼差別吧？」尼古拉絲還沒開口，就先放了一個屁。「好啦，總之可以讓我們互相安慰，或是麻煩妳安慰我一下嗎？」「自己加油一點，妳已經為人師表了，不如意十之八九是人類的常態，既然如此就振作起來，給妳的學生做好榜樣，哪怕是像人家母親一樣死皮賴臉的不放棄追求幸福，都比妳醉生夢死都沒辦法的樣子好看。」尼古拉絲嚴格的說。「嗚……」阿蘇爾假哭著，但是無法反駁。她跟莉亞是神明跟人類，這點並沒有改變。但是同時，她們也不再只是如此，阿蘇爾也真心想要作為老師，珍惜這個喜歡她的真面目的學生了。黑山羊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怎麼了？」「沒事。妳牢騷發完了嗎？」雖然阿蘇爾嘴上沒半句好話，但是她在尼古拉絲看來還滿開心的，這樣子尼古拉絲就放心了。「還有一個問題我要徵詢妳的意見啦。」阿蘇爾又說，對著尼古拉絲攤開手掌。「這些，他們的前主人都說不要了，我撿來後也不知道要怎麼花掉，老闆娘妳有什麼好點子可以物盡其用嗎？」「這個嘛，在妳找到新的神子挽回顏面前，多少增加一點保險不為過吧？」她順著阿蘇爾的藉口提出建議，然後從影子裡叫出一張大嘴。「確實呢。那就麻煩老闆娘了。」阿蘇爾也入戲的說，將掌中從殞命的曼西斯學員那裡搶來的，化為召喚符文儲存的魔力丟入大嘴中。「除了加強保護現有的人選不要出事，多增加一些備案也是一種保險呢。 1;34不過妳的預算只有這麼一點點，能夠兼顧這些方方面面嗎？」尼古拉絲又說。「預算這麼拮据的話…… 只能看看有沒有別人可以提供友情折扣了吧？」阿蘇爾也說，拿起魔杖在唇上寫下一串召喚符文。發光的符文滲入嘴唇中，趁著大嘴咀嚼、將嘴裡的東西均勻混合時，阿蘇爾掏出羊皮紙振筆疾書，然後又掏出一本小書跟羊皮紙一起裝成包裹。大嘴哼出「叮」的一聲，吐出一隻貓頭鷹。她趴在桌上困惑地眨眨眼睛，腦袋左右轉了好幾圈後才爬起來，來回看看前後包夾她的兩個外神。趁她反應過來前，阿蘇爾已經將包裹綁在她的腳上。「妳知道召喚術的規矩。看在以前的份上，幫我跑完這趟腿後，接下來直到魔力用盡，妳就可以自由行動了。」貓頭鷹低頭看了看包裹上的收件人名字，對阿蘇爾抬起心情有點複雜的眼神，叫了一聲。「可以親眼看到，妳也比較安心吧？連妳這個黑魔王都學會無私了，我再不做點什麼不顯得像是壞人一樣？」阿蘇爾說。黑山羊咩咩大笑，貓頭鷹也努力憋笑，對著阿蘇爾鞠躬致意後振翅飛走。阿蘇爾也一邊目送她，一邊喝完剩下的酒，然後在桌上放了小費，懷抱著滿肚子酒水跟一吐為快的清爽離開。「以後這該不會變成慣例吧？」在啟程返鄉的霍格華茲特快車上，詹姆看著面前的牆壁說。就像聖誕節回家的時候一樣，相鄰的兩個包廂中間的牆壁被消失，讓兩邊包廂的人可以毫無阻礙地聊天。「有什麼關係，這樣比較方便嘛。」相較於不好意思起來的執行人夏瞳、莉亞，莉莉倒是很自在的跟雙胞胎交換起零食來。就算晚餐已經用火車上的餐車解決了，坐火車這麼無聊的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很快又餓了，除了互相串門子、吃零食、玩桌遊以外，就是拿零食當成桌遊的賭注打發時間。而天蠍為了把巫師棋練到能跟他女友對抗，不得不用零用錢跟莉莉換東西來繼續賭。「暑假有什麼計畫嗎？要出去玩的話，我可以幫忙導覽喔。」去年暑假去給故人掃墓，順便到處遊歷了一圈的夏瞳問。「我沒什麼點子，回去後跟叔叔阿姨她們討論看看吧。」覺得就算待在家裡看書也不錯的莉亞說。「妳好像沒什麼興趣？累了嗎？」蝶飛問。「不是啦，只是我的一生都在被人追趕著，或是被人帶著到處尋找該做的事情來完成，要去哪裡玩的點子對我來說還滿難想像的。」莉亞苦笑說。最近已經去了太多瘋狂的地方，說了太多再見，暫時只想放空一下，讓不知為何還是懸著的內心放鬆。「既然這樣，今年一定要好好帶妳出去旅行一趟了。」阿不思說。「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到麥辛喔。」天蠍故意說。「等等，遇到他的時候他的事情辦完了沒？那會決定遇到他到底是不是好運喔。」詹姆說，認真的語氣逗笑了其他人。莉亞淺笑著看看窗外愈來愈暗的天空，一個影子卻從夜空中浮現出來，愈來愈清楚。莉亞愣了好幾下才看出那是一隻全身黑色、帶有許多一點一點的白色斑紋，有著一雙墨綠色眼睛的貓頭鷹飛在窗外，努力載著包裹跟上火車的速度，莉莉趕快打開窗戶讓她鑽進來，似乎不怎麼會飛的貓頭鷹被風吹進莉亞的懷裡。莉亞把貓頭鷹擺在椅子上，幫她撫平被風吹亂的羽毛，然後才解下她腳上的包裹。裡面有一封信，還有一本很舊的日記本，封頁夾著一支同樣古老的鑰匙充當書籤。抽出來一看，鑰匙頭設計成了盧恩符文 ‘Perthro’的形狀，以及更多符文的浮雕。她們決定先看看信上寫什麼：「晚安，阿爾托莉亞，還有其他也在看的各位。回家整理一下後，發現有一些妳的東西，剛好今天有事去活米村，本來想說忙完後繞去霍格華茲交給妳的，結果弄著弄著跟妳錯過了，請幫我好好犒賞辛苦的信差，我再找機會賠妳。不只是她，這一年來也是辛苦妳了。度過那麼多戰鬥，才好不容易把妳的過去找回來，然後好不容易才跟他們好好道別。妳應該往未來邁開步伐、謳歌第二次的青春，但是有人很堅持妳應該有始有終，我只好去把令尊落腳的地方找出來了。稍微有點距離喔，準備齊全了再上路吧。他也已經等了四百年了，不差這點時間。」妳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多出門就算了，為什麼要牽拖我？貓頭鷹看起來想翻白眼，但是鳥類不能轉眼珠，只能整顆頭抬起來。莉亞看到這個，趕快翻書尋找剛剛夾著鑰匙的地方，還好紙張還殘留了一點折痕，果然在那裡找到一張嶄新的羊皮紙，上面是阿蘇爾手繪的精美手工地圖，還有跟海盜藏寶圖一樣的虛線路線，和打上叉叉的目的地。「嘿，我知道今年暑假要做什麼了。」「到處一起去見父母，莉亞是要嫁入我們家嗎？」雙胞胎一搭一唱說。莉亞難為情的哈哈苦笑，但是他們不用自己拜託，主動要跟不敢一個人出門的她一起去給父親掃墓，還是讓她感到心頭一暖。她又低頭回到信上：「那先這樣了，之後需要幫忙的話，寫信過來就好，想看書的話也可以直接過來。我也要去取材寫我的書了，下次再見面，期待我們可以分享旅途中的所見所學。 A．杜魯斯 P.S.不嫌棄的話，可以請妳收留這隻貓頭鷹嗎？她受過良好的訓練，不會隨地大小便的，也不需要籠子，給她一個可以回去的家就好了。」平常滿口渾話，寫信的用字遣詞卻硬邦邦的。麻瓜在「網子」上跟現實中好像也常常有這種反差？不過莉亞倒是不討厭「下次見」這個點子，每個下次還能「你好」的「再見」都是值得珍惜的。她淺笑著收起信抬起頭來，剛好迎上同樣從信上抬起來的貓頭鷹的視線。「妳想當我的貓頭鷹呢？」莉亞問。貓頭鷹眨眨眼後，很認真的點點頭。「那麼，歡迎來到波特家。」莉亞笑著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貓頭鷹停在她身上。「老師沒有說妳叫什麼名字呢…… 叫梅蘭妮怎麼樣？」一說到命名，莉亞的腦海裡就自己冒出了好像在哪聽過的名字。她已經忘記了跟著莉亞．貝拉克這個假身份一起誕生的另一個假名「梅蘭妮．貝拉克」，但是聽到摩根生前用過的化名，卻讓貓頭鷹的表情產生了像是人類苦笑的變化。人類們卻只知道看起來是不討厭，就這麼定下來了。貓頭鷹梅蘭妮在莉亞肩上愉快地看著對話重新開始，主要是圍繞著家裡的新成員，以及莉亞向養過貓頭鷹的哥哥們討教經驗。直到他們終於想起，阿蘇爾寄來的東西還沒看完。打開舊日記本一看，裡面滿滿的都是盧恩文字，莉亞幾乎是一看到臉就脹紅了。奇怪的是貓頭鷹也突然全身僵硬起來。「親愛的日記，阿爾托莉亞又尿床了，然後我的清潔咒功力好像開始不夠用了，總覺得床單上還有一塊地方沒清乾淨。蘭德說是我清理太多次清出心理陰影，想太多了，提議下次換他來洗。」最要命的是，莉亞一不小心就唸了出來，整個包廂哈哈大笑。「那是曼西斯太太的日記嗎？」雖然看不懂，詹姆還是站起來擠到雙胞胎中間，三人都很有興趣的擠過牆上的洞想看個仔細，但是莉亞已經把書用來緊緊擋住自己的臉不讓人看。「……好像是……」雖然有點怕怕的，但是反正這裡只有自己看得懂，莉亞鼓起勇氣打開日記繼續拜讀，不去理會「黑魔王都消滅不掉的污垢是什麼樣子？」的討論。梅蘭妮張開鳥喙跟翅膀，似乎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貓頭鷹，而這個身份會讓她接下來的行動師出無名，所以她只能僵直的看著莉亞挖出更多的過去。就跟莉亞自己的日記一樣，第一眼看上去不明覺厲的盧恩文字寫成的文章，看懂就會發現只是無數瑣碎的日常小事，比方說今天利用昨晚的剩菜做了早餐，想說發揮創意稍加調味，做出來的成果卻被蘭德誤會成在發明新魔藥；因為之前酒後丟臉給阿蘇爾看的醜態，所以在學術研討會的應酬時千方百計不喝酒，跟其他巫師們展開了一場頭腦戰；還有在逃亡期間，拜託梅林幫忙已經成年了的莉亞介紹對象，結果戀情同樣不順利的梅林卻被刺激到了，把摩根從現實追打到夢境。冒失的往事、自找麻煩的往事、小事化大的往事、犯蠢鬧出的糗事、掩蓋糗事鬧出的蠢事、在當下令人哭笑不得的往事、時隔多年後憶起卻讓人會心一笑的往事，都隨著古老的書頁一起重見天日。當然，這是摩根的日記，不是莉亞的，所以上面寫的事情莉亞有一半沒有親身經歷過，另外一半她也不記得了，但是看到摩根那些內容都在抱怨帶小孩好麻煩，筆觸卻帶著笑意的文字，她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懷念的苦笑，或許就像摩根當初寫下日記時一樣。不過，也因為她的眼裡不禁濕潤起來，所以她沒有注意到肩膀上的梅蘭妮正用翅膀遮住臉逃避現實，全身發抖。其他人也沒注意到，因為隨著難為情被滿懷的思念蓋過，莉亞也主動分享日記的內容給其他人聽，引發的笑聲甚至引來了其他包廂的好奇目光。「莉亞姐姐的爸媽也好可愛喔。」莉莉笑著說。「感覺他們也很恩愛啊，怎麼他們的生活跟我們家相比這麼正常？」發現自己家比黑魔王還變態，讓雙胞胎受了不小打擊。「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正常啦，但是他們這樣很快樂就好吧？」好到不惜化身魔王都要保護好、甚至賭上生命都要奪回這份日常，沒有這樣的魔王老爸的女孩們羨慕的說。「是啊……」莉亞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後說，珍重的闔上日記，連同滿懷回憶一起抱在胸前。「去掃墓的時候，可不要不小心讓她發現妳偷看了她的日記。」詹姆也說。「這個我知道。」莉亞輕笑說。這時，莉莉終於注意到梅蘭妮跳下莉亞的肩膀，在窗台上似乎著急的蹦蹦跳跳的。「想出去嗯嗯嗎？」她說，然後打開窗戶。梅蘭妮很快地對她點頭致意後，一溜煙的飛了出去。然後，半台列車都聽到了刺耳的怪聲。「那是什麼聲音啊？」「好像是貓頭鷹在一邊打滾一邊掩面慘叫？」「貓頭鷹為什麼會做那種事？」已然低垂的夜幕傳來不絕於耳，卻只有少數人能聽到的大笑聲，在天地之間回音裊裊，一路迴響到世界的盡頭。《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完 ======================================= 博弈後的結局：低語者方：唯一的神官沒了，剩下的棋子被自己盛怒下的一時衝動掀桌不小心掀飛出去找不回來了，四百年來的所有鋪陳跟投資都成了一場空，下次捲土重來的機會不知道還要多久。阿蘇爾方：本來想著趁人類鷸蚌相爭，她可以從中得利擴張在物質界的勢力，甚至順勢收穫幾個神子，結果沒多多少信徒，相中的神子人選都丟下她幸福快樂去了，四百年來的所有鋪陳跟投資都成了一場空，只能主動放手成全別人，保全個好一點的名聲。命運做莊家，賭客被通殺，只有這次沒上賭桌的梅林笑著吃瓜。 ======================================= 大家晚安，Vinです。《惡夢恩仇》就在今天宣告完結了。一年多的時間，五、六十篇的發文，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字，終於將這個滿是妖魔鬼怪的故事給說完了。第一次真正的寫完一篇故事，不是寫到中二得作者本人都不忍直視只好腰斬了，感覺好像達成了一項偉業一樣。有你們一起陪我見證這段旅程，為我在文中的玩梗、爛笑話而發笑，你們寫的文有時也為我拓展了世界觀，有時還會指點我怎麼運用文字更好表達我的點子，這樣的時光也像是在作夢一樣。剛好，文中也是過了一年的時間呢。所以這次，就像幕間酒會的時候一樣，請讓我跟莉亞一起下台一鞠躬：「這一年來謝謝你們的照顧了。」至於哈綴宇宙的兩大中心，在這之後的教師人生過得如何？還有艾倫、蜜歐這些配角們後來怎麼樣？我們或許有一天會知道，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休息一下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51149254.A.33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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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27827272

04/28 20:57, 2年前 , 1^F

04/28 20:57,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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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27827272

04/28 20:58, 2年前 , 2^F

04/28 20:58, 2^F

謝謝lee大，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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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crazyforu

04/28 21:16, 2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