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年前 (2022/04/27 20:22)推噓9(9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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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今天，是跟過去說再見的日子。正文開始「親愛的日記，艾倫又寄信回來了。他好像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寄了很多看都沒看過的明信片跟土產回來，弄得好像他是提早放暑假了一樣。希望他的『暑假作業』對他們來說不會太難。」艾倫離開學校後，時間似乎變得特別快。還在恢復正常途中的霍格華茲宣布，取消這學期的所有考試，除了普等巫測、超勞巫測這類重要考試，會另外設計出臨時機制給學生他們來年所需的分數。學生也還在陸陸續續地回學校，或是想說再觀望一下，下學年再回來好了，所以最後幾個月的課程也很輕鬆帶過，本來要考試的題目也給學生們帶回去當加分題。玫瑰這次很認真的把茶壺變成了完美的烏龜，莉亞把陸龜交上去時感覺還不錯，卻離開變形學教室才想到龜殼的光澤還是太像釉彩。俠鉤帽教授本來準備了一個闖關遊戲，打算讓學生們在裡面依序面對課堂上遇過的奇獸，也捐給了學生的社團在社團聯展上辦活動，當年也這樣考試過的哈利也跑來回味，創下了只靠翻滾無傷最速通關的紀錄。就連綴歌也大發慈悲，甚至不要求他們獨立完成作業，於是在天蠍的帶頭下，整個三年級都去拜託玫瑰，讓他們全年級合力調配出了超完美的混淆湯，綴歌也很滿意的給了他們全員滿分。至於古代神秘文字，其他人不是還在頭痛，就是已經放棄的時候，莉亞把之前寫的日記抄到作文紙上就搞定了，還可以先收起來好整以暇地等著其他科目搞定再說。符咒學的期末作業是打氣咒的實際操作，一種可以讓人開心起來的咒語。但是現在莉亞實在開心不起來，於是跟她一組的蜜歐卻怎麼都沒辦法讓她笑出來，直到她的咒語威力大到全班都不受控制的狂笑，孚立維教授才發現是練習對象的問題。而莉亞也下定決心，千萬不能惹法力如此高強的蜜歐生氣。明明終於打倒曼西斯學派，阻止他們那個毫無人性的首席進化成神明，替她的家人出一口怨氣了，莉亞卻一點都沒有勝利的雀躍。在一天之內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關頭、生離死別，還有與母親重逢的奇蹟後，總覺得身心都陷入了一種疲勞的狀態。跟那麼多惡魔、神明共舞後還能回到平靜的日常，莉亞當然心裡對於讓這一切成真的所有人充滿感恩，但是當她在這裡享受戰爭結束後的平靜時，艾倫卻沒有跟她一起享受，而是肩負起了本來莉亞說要負起的責任，讓人心裡總覺得哪裡沒辦法安心地平靜下來。就像是在催促著莉亞一樣，這樣子的人在她身邊愈來愈多。莉亞當時要去繳交古代神秘文字的作文，進入辦公室時卻看到阿蘇爾正在收拾行李。「早啊，莉亞妹妹，交作業嗎？」臉上的黑眼圈終於消退的阿蘇爾說。「嗯。老師要走了嗎？」「對啊，代課的工作結束了，巴布林教授也已經康復，下學期就要回來了，那麼我也該回去當我的作家了。」阿蘇爾說，一邊一一扣上行李箱的扣環。今天就是交作業的最後期限，這之後還沒交上來的就不用再等了，那麼阿蘇爾也就沒有非得待在這裡的工作了。「這樣啊……老師以後還有機會回學校嗎？」莉亞突然有了這麼問的衝動。「偶爾回來取個材吧，這所學校永遠不缺有意思的新東西跟舊歷史，等我沒有靈感時回來轉個一圈問題就解決了。不過那對妳來說是不是太晚了？」莉亞驚訝地抬起頭，剛好迎上阿蘇爾一個像是又再說「被我料中了？」那樣讓人生氣又拿她沒辦法的笑容。「一臉被人遺棄了的幽怨呢。很思念他們對嗎？」莉亞點頭。雖然阿蘇爾的形容詞不太好聽。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個月，當時發生的事情中只有人類視角才看得到的細節，她也已經跟阿蘇爾聊過了。「那個時候……不管是艾倫還是媽媽，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他們了。突然又獲得了這個不敢奢望的機會後…… 好像，變得有點貪心了。一直在想著『要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能再長點就好了。』」她苦笑說。「要是哪天令尊也能一起加入就更好了，是吧？」阿蘇爾一說，被說中的莉亞頓時面紅耳赤起來。「該說的話，都有把握得來不易的機會好好說嗎？」「呃……媽媽說她還在想辦法讓自己也能復活…… 也已經跟艾倫約好了要定期保持聯絡……」莉亞愈是述說，愈不敢直視阿蘇爾愈來愈憐憫的眼神。「沒事。鄭重道別什麼的，是這次別離可能就是永別的情況才要做的。跟妳承諾這次道別不會是永別的那兩個人，應該不會騙妳的吧？」阿蘇爾說。「……嗯。已經，不需要再騙人了。」莉亞這才露出又不一樣的靦腆笑容。自己說出這句話後，莉亞又眨眨眼，突然覺得剛剛出現的那句話好陌生，好像說了一句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是這樣嗎？」也難怪阿蘇爾不禁挑眉，微微瞇眼說，彷彿叫莉亞確認發話的嘴是否真在她身上。莉亞認真地望進那雙能望穿真實與夢幻的神眼，嘴巴像是在咀嚼似的動了幾下，然後才用力地點頭。「那就好。那妳呢？」阿蘇爾的眼神也緩和下來，再次開口發問時語氣裡多了一點調皮的味道。跟母親之間終於認真的傾聽對方、傾吐累積已久的思念，又跟互相喜歡的男生合力突破了彼此之間的隔閡、跨越了阻擋在她們面前的難關後，哪怕沒有喜形於色的自信心膨脹，莉亞現在還是充滿希望，也跟身邊的人們建立起更牢固的信任。那麼，她自己有對等的值得信任嗎？莉亞果然不禁苦笑。「努力中……但我還是會不好意思。我要不要先去喝點酒壯膽呢？」她自嘲補上。「別吧，跟酒精借來的膽量要還回去很困難的。」有預想過收養莉亞成為神子那個結局的阿蘇爾說，儘管它沒有成真。「重要的還是要記得把握時間，以及別忘了禮貌啊。就算不是永別，還是要好好的說再見，下次才能安心的跟人家說你好。」「這個我知道。」「說到就要做到喔。那麼我先走了，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我倫敦的住所找我。」「好，老師再見。」明明莉亞很有禮貌的微微鞠躬跟她道別，但是看著阿蘇爾也招招手後走出辦公室，她卻覺得心裡好像出現了一個缺口。不對，是早就存在的缺口變得更大了。當察覺到這點，柱著拐杖的莉亞一拐一拐地快步走出辦公室。好不容易得到了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可以跟天人永隔的對方再見一面，她卻不知足地想要更多的時間。因為她還有好多話想跟他們訴說，還有好多事情想跟他們一起經歷。但是，已經很難得的機會不會每次都讓她得寸進尺。所以，當機會來敲門時，她就應該好好把握才對。「老師！」她著急到才一出門就大喊。「今年真的是謝謝妳的照顧！能夠在這個時代還能遇到妳，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杜魯斯老師了！」阿蘇爾停下腳步，莉亞也停下話語，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僵持了好一陣子後，阿蘇爾才無奈的背對莉亞仰頭掩面。「妳一個人類不要隨便對我這樣的存在動感情啊。人類一直警告妳這樣會不得好死，妳沒在聽嗎？」莉亞困惑之際，利用話語爭取時間掩飾好害羞的阿蘇爾才轉回來，出現在黑夜之神臉上的，是彷彿能將星空照亮成晴天的笑容。「不過，妳願意對我這麼說我也很高興。我也最喜歡妳這個學生了，在我學習理解人類的時光裡，跟我教學相長的是像妳這樣的人類真是太好了。」莉亞用力點頭，臉上也泛起一個有點奇怪的笑容，既混合了把心裡的話一吐為快的舒坦，又因為多跟一個熟「人」變成更真心的朋友而高興到想哭。「那麼……改天再繼續吧，老師。晚點見。」她說。「晚點見，阿爾托莉亞。願妳的旅途一直有星星的看顧。」阿蘇爾說，然後再次轉身啟程離校，而莉亞一直在後面目送著她。真是的，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還以為可以多少得到一點回報的，結果就這樣？一句謝謝老師就好？頭也不回的阿蘇爾心裡碎碎念著，臉上泛起的卻是苦笑，眼睛也第一次閃耀著跟她的英文名字 (Azure)一樣明亮的藍色光芒。她對著晴朗過頭的天空嘆氣，然後走出校園的範圍消影，把她這一場棋局的成功跟失敗都拋諸腦後。「那個……我說莉亞……」「不用擔心，我已經獲得許可了。而且還有教授們跟來了呢。」莉亞回說。「我知道，但……妳也未免走得太熟門熟路了吧？」「除了我們也知道的那幾次，妳是不是另外偷偷進來探路過了？」「還是死過好幾次了，連隱藏的篝火都找到了？」「熟練的讓人心疼啊～」面對波特兄弟的追問跟搞笑，無法否認的莉亞只能一邊哈哈苦笑一邊帶路。「如果哪天我要挑戰這裡的老大，我可以請你們幫忙嗎？」她也開玩笑說。「所以妳是來帶我們畫下我們的召喚印記的嗎？」最近因為她才見識過召喚術確有其事的詹姆也說。「下次吧，我還沒找到王房在哪裡。」莉亞說，她們的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莉亞妳也玩過那個遊戲嗎？」身為完全的巫師，聽得半懂不懂的蜜歐說。「還沒有，都是聽他們說的。」不過他們在遊戲中新創建了一個以莉亞命名的魔法師角色，這樣算是她有參與過遊戲了嗎？「需要我來幫忙？這裡的關卡一定很難。」夏瞳也打趣的說。「有一點，所以我不敢一個人來。」莉亞的回答讓蝶飛緊張起來，但是左看右看都沒有比樹木更有威脅性的東西。「這裡是我們找到妳的地方？」綴歌卻發現樹有點眼熟。但是最醒目的灰燼墓穴不知何時被填起來了，莉亞停下腳步的當下還沒有認出來。「是的。我就是在這裡一度下葬，並在此重生。」莉亞不但停下腳步，還一屁股坐在填平的墓穴前。「為什麼要帶我們到這裡來？」詹姆問。「這裡除了我，還埋了另一個人。我想帶你們給她看看。」莉亞一邊說，一邊拿出惡魔血魔杖，在面前的墓穴上寫符文。她花了一點時間才寫完一個魔法陣，讓她親手覆蓋在上面的泥土又自己移開，露出了半個由灰燼堆積而成、卻被衣服包起來的軀幹。其他人倒抽一口氣時，莉亞將惡魔血魔杖輕輕放在軀幹上交疊的手掌上，小心翼翼不讓魔杖壓垮灰燼組成的手掌，就像巫師直到下葬都要拿好自己的魔杖一樣，然後才拿自己的魔杖倒行逆施剛才的魔法，把泥土回歸原位。「……因為，她終於不需要再騙人了，尤其，也不需要再憤怒了。所以，我想讓她知道我現在過得很好。」親眼確認嗟怨之血從此不見天日，莉亞這時才敢放心呼吸，說出下半句話，然後收起魔杖雙手合十，閉目默禱。她的動作很簡單，卻很自然地產生一股莊重，因此就算是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的雙胞胎，也把差點脫口而出的灰燼墓地的玩笑吞回去。跟阿蘇爾聊過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她的時代最後的曼西斯學員終於被他們合力打倒了，替她的時代留下的悲劇劃下一個句點了，於是在另一個世界跟母親講好了，要活成最幸福的人的她，就想跟那個時代最後一次好好告別。老實說，她還是有點緊張。雖然說把她現代的整個新家庭跟朋友都搬來了，但是同時面對這麼多人，她反而難以拿捏該透露多少情報讓他們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要是把自己掏心掏肺的太過頭，就怕之後會在不同意義上不敢跟他們安心說你好。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席地而坐。「莉亞姊姊……」莉莉抬頭看著莉亞蒼白的側臉。「阿爾托莉亞。」莉亞還是閉著眼睛說。「什麼？」「莉亞？」蜜歐吃驚地說。「至少，在這裏，請叫我阿爾托莉亞．曼西斯。」不過，這個道別的場合至少不能說謊，這樣程度的決心莉亞還是有的。「曼西斯？」蜜歐看看莉亞，又看看墓穴，突然想通了莉亞刻意刪減過內容的自白，跟現實的事件之間以前搞不清楚的好幾個連結點，短短的「喔！」了後再也說不出話來。「「阿爾托莉亞？」」天蠍跟阿不思卻在關注另一個重點。「怎麼了？」不想打擾莉亞的蜜歐低聲問。「除了她以外，我們只聽過一個阿爾托莉亞。」「一個遊戲系列裡面很有名的女主角，陸陸續續地出了很多變形的版本。」「莉亞是我們第一個看到的Caster版呢。」他們也刻意控制音量，但是話一出口，不只蜜歐翻了個白眼，詹姆跟莉莉，還有後面的哈利跟綴歌，甚至是最前面的莉亞都忍不住苦笑。聽到她的笑聲，雙胞胎緊張地抬起頭來，但是她暫時放下手，轉回來對他們微笑，知道他們沒有擾亂這次追悼後才放下心來，不然哈利跟綴歌就要揍他們了。可以被這樣開玩笑，莉亞反而寬心不少，好像發現事情沒有她想得這麼嚴重一樣。「抱歉喔，這兩個電玩兒童。」倒是詹姆道歉說。「還好吧？那個阿爾托莉亞也很酷啊。」莉莉說。「是啊，真的是取了個好名字呢。」綴歌也說，一手放在莉亞的肩膀上，越過她的肩膀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墳墓。「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的，曼西斯太太。不只是莉亞，我們都受妳照顧了呢。」她說。稍微讓位給感嘆自己會來給一代魔王掃墓，一邊整個人搭在綴歌肩膀上的哈利，以及聽到剛剛的秘密後決定不要亂說話，但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莉亞的兩個黑魔王後裔，拉開距離看著新舊兩個家庭的互動雖然很有趣，卻讓蜜歐不由得懷疑自己為什麼要來當電燈泡。「這些，告訴我真的好嗎？」她低聲問莉亞。雖然她也希望莉亞不要憋著秘密憋出病來，但是這秘密量比她預期的還要多得多了。「妳教會我包容別人的秘密，教我傾聽人家，如果不是因為妳，不只是艾倫，就連我都有可能回不來了。所以我覺得，沒有人比妳更值得託付秘密了。我這樣會不會讓妳壓力很大？」都已經先斬後奏了，莉亞才察覺自己的疏忽。「不會。謝謝妳比我自己還要相信我。」蜜歐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趁其他人沒注意到，她順了順鬢角，對莉亞露出她的尖耳朵。「希望有一天，能換我跟妳分享我的秘密。」「我很期待。」莉亞也微笑說。蜜歐搖曳的髮絲，突然凍結在半空中。不只蜜歐，其他人也是這樣，還在動的只剩下莉亞、從林子裡走出來的梅林、還有遠遠躲在樹上不靠近她的泡芙。「抱歉嚇到妳了，稍微借用一下妳的時間。」梅林說，在莉亞的身邊坐下。「最近妳放任凱茜帕魯格喝得很爽喔？我跟牠一起來的時候滿身酒氣呢。」「我也只剩這種方式可以回報牠的幫忙了。」莉亞苦笑說。「妳其實可以直接加入我們就好，波特教授他們應該知道妳吧？」記得上次阿蘇爾說明到梅林的部分時，他們一點也不意外的她又補上一句。「用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算了，爸媽大概會以為我又胡亂發明什麼長大魔藥了。」梅林一邊說，一邊探頭看了看蜜歐的耳朵。「哦呀，妳有個了不得的室友呢。」「妳知道蜜歐的秘密？」「或許比她本人還清楚，但是在真的確認前，我就不信口雌黃了。而且妳不是已經跟她說好了嗎？等時機成熟，換她來跟妳分享秘密。」「確實呢。」就再相信一次問題出在此時只能苦笑的莉亞還沒有準備好接受真相，而不是梅林故弄玄虛好了。畢竟今年的追尋真相之旅就已經夠她受的了，而且那些還都是她自己的真相，別人的秘密就輪不到她來擅作主張了。說到追尋真相，莉亞才想起來的手伸進口袋，拿出她現在還能在時間暫停下行動的原因。「對了，差點忘記了，我想這個應該還給妳。」她拿著即使沒有運作也在微微發光的原初時光器，遞給梅林。「那個妳留著吧，將來用處無窮…… 不過我想妳已經受夠時間旅行了吧。」莉亞苦笑著點點頭，將原初時光器交到梅林手中。梅林接住後透過它送了一股魔力到莉亞體內，讓她即使失去時光器也能再跟她說上幾句話。看到梅林拿個東西都要欲迎還拒，因為同樣的緣故才能行動的泡芙打了個大呵欠。所以牠才比起簽訂使魔契約的梅林，更喜歡誠實又用心待貓的莉亞。梅林抬頭對牠做個鬼臉後才說：「總之，今年辛苦了，重生後不到一歲就要替我們這些老人擦屁股，還害妳被男朋友甩了。」「……是啊。」要不是梅林硬要補最後一句，莉亞正要謙稱「沒這回事」的。現在卻連氣都生不出來，只能自己苦哈哈。「……但是，也經歷了非常多開心的事。也許確實如妳所說，今年遇到了很多辛苦的事，但是更珍貴的，是妳們替我挽回的生命、日常，還有大方將這些閃耀的時間分給我的人們，（說到這個，她看了包含梅林在內的波特家一眼） ……於此同時，還把一度失去的人生又過了一次呢。為了守護這些，稍微辛苦一點是值得的，跟辛苦了四百年、或是本來還有自己人生要過的妳們相比，這一年算不了什麼。謝謝妳，梅林，謝謝妳為我做的一切。」「不客氣。那麼，接下來妳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之前我的人生都在逃亡跟躲藏，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敢說我能抬頭挺胸的從此以真面目示人了。」莉亞苦笑說。「但是……我覺得我不怕去找出答案了。」「因為也在找答案的壞人已經被打敗了？」「那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跟我今年找到的答案相比，這時代的未來面貌什麼的已經嚇不倒我了。妳、還有媽媽可以背負著那些答案四百年，努力創造出光明的未來，現在艾倫也在努力尋找他的未來，我想向你們看齊，作為一個人努力的過出能讓你們說出『能夠教出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的未來。」「……好，看來是不需要我再操心了。那我把凱茜帕魯格也帶回去了，以免牠沒有惡魔可以磨爪子，只好吃掉妳同學來排遣無聊。」梅林微笑說，對著樹上招招手，但是泡芙似乎很不情願，跳下來時刻意避開梅林的漂浮咒，四肢併用抓在她的臉上。「好了啦，走了！」梅林扯下抓在臉上的泡芙，讓牠不情願地停在自己肩膀上，揮舞尾巴對莉亞喵了一聲做為道別。「真是，讓我好好道別都不行嗎？」「現在開始道別就好了嘛。那麼晚點見，梅林。等下次見面，我會準備好酒給你的，在那之前要跟梅林好好相處喔，泡芙。」莉亞苦笑揮手說。梅林剛剛要問「那我的份呢？」，但是往肩膀上瞥見泡芙已經等著她開口，準備到時候笑她的待遇不如貓的眼神，她硬生生靠著意志力把話吞了回去。反正莉亞不可能冷落她的。光是這樣想，泡芙失望的眼神就讓她開心起來。「那就晚點見了，吾友！」隨著時光器啟動，一人一貓消失在漫天花舞中，只有大笑聲迴盪在靜止的樹林中。莉亞也回到原位擺好姿勢，以免被發現她剛才的時間流速跟其他人不一樣。所以其他人只發現她的表情似乎更釋然了，並且輕鬆起來的空氣中伴隨著一股花香味，就在愈來愈舒服的氣氛中閒聊一陣後站起來，啟程回城堡去了。停滯的時間，再次向前流動了。死亡跟惡魔被拋在身後，莉亞在生氣勃勃的言語陪伴之間回到人類社會。 ======================================= 之後，在他們今天提到的其中一款遊戲裡，魔術師職階的阿爾托莉亞真的推出了，雙胞胎的麻瓜朋友中有在玩的就經由他們介紹，拜託「阿爾托莉亞本人」的莉亞幫他們抽卡。那群人的中獎率似乎確實有提升，於是出現了「找本人代抽（x」的玄學。 ======================================= 之後又有學生接受勞動服務的處分，必須跟著海格進入禁忌森林調查怪異現象，卻找到了一堆看起來似乎很古老的，中間插著一把劍的篝火。在那堆似乎鬼影幢幢的篝火面前，那些學生都被嚇跑了。之後他們沿著篝火周邊的路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 來年，阿蘇爾出了一本新書，講述一個勇敢的少女肩負現在、面對過去、最終連邪神都不得不為之折服的故事。後來登上了《華麗與污痕》書店的暢銷榜，而有些讀者卻反映說「書中的名字我不認識，但是裡面發生的故事我好像親身經歷過。」書末，書中的作家角色，故事的旁白角色如此結尾：「如果，我能把這個故事說得令人感動，我是否就能更加理解，人類為什麼一面展現殘酷的殺戮，一面又有發自內心的關愛呢？人性怎能同時間如此光明，又如此邪惡！但是現在，我只知道：人類，在我的心頭縈繞不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51062137.A.96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