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天前 (2025/08/14 22:44)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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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b9xXY0 (C_Chat)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CvzziO4.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今天比較忙，還是來更新一篇正文開始至於艾比蓋爾，還是被風砂困住的她依舊被束縛在空中難以行動，隨著風砂的主要目標轉移成「影子」，她身上的風砂減弱的效果並非體現在束縛的力道減輕，而是動彈不得的她慢慢的從空中掉下來。還好在她一頭倒插進底下又開始累積起來的沙子前，死者哈利也騎著掃帚飛回來一把接住她。「謝了。」艾比蓋爾眨眨眼，但是除了自己現在比起憤怒，似乎更多的還是鬆了一口氣外，她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現在是什麼顏色。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觀察哈利的反應，然後為了本來還考慮過要坦白的她這種時候還在三心二意感到有點可恥。「不客氣。」哈利一邊說，一邊有點在意地看向「影子」。不光有屬性相剋的黑夜魔法，還有黑夜戰衣保護的他打起木乃伊似乎很順利，木乃伊氣呼呼地捲起的風砂遮住所有的光，讓他的影子旅行比平常更加神出鬼沒，輕易吹跑好幾座房子的木乃伊都拿他沒轍。但是就像之前擔心過的一樣，只有他的夥伴會因此感到放心，其他人則是不由得緊張這樣的強者怎麼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哪怕按照「影子」的個性聽到被說強者也只會謙稱是戰衣保護祂才有這種表現也一樣。「別擔心，他跟我們一國的。」又被他拯救了，艾比蓋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替「影子」跟死者們解釋，畢竟他剛剛都還來不及跟這裡的任何人打到招呼就跑來了。「……看得出來。」不光是「影子」，說話時哈利也注意到了戰場上不知何時還多出了一個年輕的、活生生的張秋存在，這似乎已經讓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忍不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苦笑。「你們的世界有很多有意思的人呢。」「應該可以這麼說吧。」「妳也是啊。」「……謝了。」雖然不太確定自己想當人類，但哈利總歸是在肯定她，就別雞蛋裡挑骨頭了。總而言之，拍拍自己的臉頰驅散雜念後，艾比蓋爾再次投身戰局。就跟至今為止的戰鬥風格一樣，一但眼睛只盯著一件事物，乾枯凹陷到眼窩裡的眼睛似乎就看不清楚其他事情，因此剛剛瀰漫數里的沙塵暴現在幾乎都集中在「影子」身上，要全力拿下這個最難纏的敵人。靠著密度變高的沙塵互相摩擦生熱產生無數火花來點亮戰場，盡可能地消除陰影來限制「影子」的穿行，但是這樣一來同一時間的其他人就總算可以比較正常的呼吸。艾比蓋爾就把握這個機會多呼吸了幾口空氣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變成遊隼快速追上交戰的上天入地、一下子就跑得很遠的兩「人」。作為這裡還有最多人性的怪物，「影子」還在設法引誘木乃伊在戰鬥中盡可能的遠離人群，但是都比不上艾比蓋爾有效，她光是一出現就吸引了木乃伊的目光，追著全速俯衝變成一條灰色殘影的她一下子就到達了杳無人跡的荒野裡。摩擦產生火焰的風砂也追了上來，恐怖的熱浪一口氣包圍艾比蓋爾，像是要直接將她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口。即使到了這樣沒有人會看到的地方，艾比蓋爾還是不想仰賴紅色力量，不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感覺變成像現在的木乃伊一樣對力量癡狂已經是她現在能想像到最樂觀的情況，剩下的就還請包涵她不一一列舉了。她只能努力轉動自己的腦袋，想辦法靠智慧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她變成一隻小小的火蜥蜴，輕盈的體重光是把身體張開就能乘風飛行，而且橘色的皮膚不光防火，還能當成保護色躲在火光中讓木乃伊找不到，讓她混在已經參雜了紅色魔力的風砂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靠近木乃伊，然後變成大章魚扒在它的臉皮上纏著腦袋以遮住它的視線。就算木乃伊是死物不需要呼吸—— 雖然它吸收了紅色力量的現在也很難說—— 但是當本能地還在進行的呼吸行為被又軟黏又濕滑的東西給堵住沒辦法進行下去、眼前看過去只有在光芒被擋住的黑暗中有一顆顆像是嘴巴一樣又開又關的吸盤、耳裡聽到的都是軟體動物扭動身體、擠壓空氣產生的嘎吱聲時，還是觸發了它就連死亡的經歷也無法蓋過的本能恐懼，發出讓艾比蓋爾全身都在震動的含糊尖叫，然後就要把她從它臉上撕下來。但是艾比蓋爾利用變身術的優勢伸縮自己的觸手避開它的每一抓，並利用破心術搶先預判木乃伊的下一步，就連木乃伊的預判都可以早一步預判，不管它怎麼抓都抓不到。並在它徹底失去耐心，夾帶著紅色能量的手一巴掌拍過來時在最精準的瞬間變身躲開，讓這情緒失控的一掌打在了木乃伊臉上，把它自己打得頭昏眼花。「『影子』！」艾比蓋爾大喊，「影子」也像是受到召喚一樣在那精準的時刻從變回人形的她身後被火光照出來的影子中現身，對著此刻毫無防備的木乃伊發射黑夜魔法。互相配合了這麼久也讓他們培養出一點默契，「影子」像是講好一樣利用艾比蓋爾製造的機會預先開始準備強力的魔法，回到戰場中的這時剛好完成，一道彗星尾巴一樣的光柱直接轟在暈頭轉向的木乃伊臉上，當它發現眼前閃閃發光的不是眼冒金星時已經太遲了，整個人都被光之洪流給沖了出去。「謝了。」忙完後他順便回過頭來伸出手，剛好接著變回人形開始下墜的艾比蓋爾。「解決它了嗎？」「感覺還差一點…… 妳真的很討厭她是吧？第一次看妳這麼希望別人死掉。」也認出木乃伊真身的「影子」說。「嚴格來說它已經死了，所以它應該待在金字塔裡才對。」「沒關係，我也不喜歡她。」這段時間光是躲在黑暗裡偷看她對學生們的惡行惡狀，就讓「影子」也做出了跟艾比蓋爾差不多的評價。而且這個恩不里居已經死了，所以他也可以比較問心無愧的對於它總算再次回歸死亡一事感到慶幸，而且這對它來說或許也是解脫。不過現在要慶幸好像還是太早了，因為剛剛他明明是用彗星魔法把木乃伊直直地轟向地面，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聽到它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傳來的聲音。彗星魔法都已經射到地面上，在木乃伊應該落地的地方炸出一大片煙塵了，所以看不到木乃伊在地上摔爛的樣子，但是也因此沒辦法掉以輕心。「影子」一邊在意的一直盯著地面，一邊抱著艾比蓋爾要飛回去跟其他人會合。這也是他第一次面對活過來的木乃伊，而且之前看到其他幻形怪變成木乃伊的時候可從沒聽過木乃伊的戰鬥力這麼可怕，竟然扯到幻形怪變成的仿製品完全沒有可比性的程度。所以現在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防範什麼，哪怕接下來從灰色的沙地裡拔地冒出一座金字塔感覺也不會讓他感到意外，頂多奇怪自己怎麼沒有早點想到。然而即使靠著身為巫師的豐富經驗把期望的最壞情況範圍設置的這麼寬鬆了，現實情況還是魔幻的超出「影子」的想像。正當他有一半開始以為好像可以放心了，剛要抱著艾比蓋爾降落在死者們附近的時候，看起來哈利他們也正想要問他們事情是不是搞定了，但是他們都還來不及開口，就有什麼東西衝破地面覆蓋的灰與沙從底下的下水道里湧了出來。艾比蓋爾只能趕快伸手保護眼鼻，但是好像無事發生。正當她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霧氣時，卻發現剛剛還攙扶著她的「影子」突然間不見了。艾比蓋爾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好像帶有淡淡粉色的霧氣似乎不太對勁—— 就像那東西突然從土裡冒出來的方式一樣詭異。但就算她這時才趕緊掩住口鼻，減少自己吸入霧氣，也已經來不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正慢慢在她的鼻腔裡擴散開來。艾比蓋爾從沒聞過這種氣味，難以形容，但現在若要她想像，她卻莫名地感到確信：她知道這是什麼。那是一種從本能深處升起的厭惡感，以及與面對木乃伊時不同的、某種更深層的死亡恐懼。她察覺，這氣味很可能是幻型怪的體液，甚至是——血液。艾比蓋爾不想知道為什麼土裡會湧出幻型怪的血。但顯然，這並不只是單純的「血液」這麼簡單。她環顧四周，發現周遭的人已經被濃霧隔絕，彼此無法辨識方位或接觸。而且，隨著霧氣愈來愈濃—— 濃得讓人難以想像究竟得殺死多少隻幻型怪才能製造出這樣的景象—— 另一種不妙的聲音開始從霧後傳來。那聽起來像是夾雜著痛苦與驚恐的尖叫聲。這個艾比蓋爾就很熟悉了，就是一般人面對幻形怪時會發出的叫聲。「你做了什麼，恩不理居！給我出來！妳的目標應該是我吧！」艾比蓋爾扯開嗓子喊說。雖然艾比蓋爾自己也不想白白送命，但她也覺得，如果這片霧果真是木乃伊搞出來的，那麼，她同樣不能接受對方這麼輕易地將大量無辜之人牽扯其中。木乃伊當然沒有就這麼乖乖現身，只有詭異的尖銳聲音在霧氣之間迴盪。但艾比蓋爾也不打算就此待在原地坐以待斃。不管怎樣，總之，先設法找到其他人才是首要之務。否則，若每次和木乃伊發生衝突後，認識的人就一個個減少…… 那實在太恐怖了。於是，艾比蓋爾變身為蝙蝠，藉助回聲定位與靈敏的聽覺，試圖突破霧氣的封鎖，鎖定其他人的行蹤。也多虧了她的變身，她才能及時發現另一個聲音。雖然跟剛才的驚叫聲一樣，是人類遇到幻形怪時常見的聲音，但是比起最近才開始覺得刺耳的尖叫聲，這個還是從本能開始觸動艾比蓋爾的厭惡，讓她趕快用最快的方式躲開伴隨著聲音朝她飛過來的東西，也就是直接收起稱不上熟練的翅膀讓自己直直的墜落以躲開剛才的咒語。「叱叱．荒唐！」艾比蓋爾聽不出來是誰唸的咒語，但是採取行動總比不動被打中好。忍耐著對於墜落的恐懼讓自己往下掉時，艾比蓋爾也確實感受到一股魔力從自己身邊掠過。感覺起來跟真正的對幻形怪咒語不太一樣，尤其帶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但光是聽到那個會奪走她的身體自主權、對幻形怪來說就跟蠻橫咒一樣可惡的咒語還是讓她不禁冷汗直流。確認剛才那個咒語的方法有很多種，讓自己被下咒絕對不是其中之一。但是艾比蓋爾就算不想要也沒辦法，因為突然間更多的咒語朝她襲來，不管她躲到哪裡，都有一陣陣恐怖的念咒聲響起，明明霧氣應該是平等的遮住她們雙方的身影，可是就算艾比蓋爾躲在遮蔽物後面還是有源源不絕的咒語朝她襲來，讓她光是躲喊出咒語的聲音就疲於奔命。不光念咒的聲音彷彿無所不在，艾比蓋爾也讀取不到施展咒語的心智，這讓她有點懷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幻覺才有辦法這麼陰魂不散。但是要接受這個結論對她來說意外的很難。不光是因為飛來的隱形咒彈感覺足夠真實，而且她身為幻形怪竟然會中幻形怪的幻術，被其他幻形怪幻化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在幻形怪之間可謂前所未聞。而艾比蓋爾發現自己很不喜歡扮演首次體驗這種驚喜的人…… 幻形怪？她也搞不懂了。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沒有人警告過艾比蓋爾會看到這麼多震驚她三觀的東西，已經讓她的大腦快要受不了了，光是讓這些困擾在腦裡揮之不去，就讓她的頭重的難以思考，好像這些她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思緒有實質的重量一樣，壓在她的頭上讓她喘不過氣來，險峻的現狀更是讓她壓力倍增，煩躁也開始在她的胸腔裡滾燙起來。而且隨著幻形怪的血腥味愈來愈重，這一切是幻形怪的能力引起的幻覺，霧氣在變成她最害怕的東西的猜測似乎愈來愈接近事實。原來人類遇到幻形怪的視角是這種體驗，而艾比蓋爾就算不想承認，但如果人類是因為這樣子才討厭幻形怪，才會發明那個可恨的咒語的話，事情好像變得比較可以理解了，相對地對於既不是人也不是幻形怪的自己，艾比蓋爾卻感到更混亂了。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克制住自己停止思考、順著紅色力量的渴望隨它自由行動已經變成一件令艾比蓋爾頭痛的事，尤其現在帶來恐怖幻覺的霧氣對她使用紅色力量的經驗來說似乎只不過是一個長嘯就能解決的事情，這讓她不想思考其他生路的惰性愈來愈佔上風。「夏瞳姐，妳在哪裡？」艾比蓋爾也愈來愈沒了主意，她能智取敵人的時候畢竟是少數情況，而現在她的那些好運好像快用完了，而剩下能依靠的東西不管從任何方面來看都稱不上是她最後的實力。但是這次跟剛才的「影子」不一樣，沒有人隨著她的呼喚從暗影中冒出。只有趁著她身心俱疲不得不求救的此刻，終於有真假難辨的咒語擊中了她。那一瞬間，霧氣似乎被飛來的魔力吹開，艾比蓋爾總算看到一張攻擊者的臉。她也不記得自己看到了什麼，因為那之後她好像就停止思考了。只是依稀的記得，那大概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對她施展這個咒語的人；但是這樣講的話好像又不對，如果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天到來的話，那麼按照她對幻形怪的了解，（順帶一提，她對幻形怪的理解之深應該找不到可以超越她的人類了吧？）這也不該出現在她的腦袋裡被幻形怪的能力讀取到後變出來才對。（至於剛剛早一步中了這個陷阱，看到被無數惡魔圍攻的另外三人？她們三人之中有兩個都太見多識廣了） ……至於這樣跟剛才看到的那一眼只有一瞬間分辨不出來是哪個她認識的人，卻又好像是她認識的很多人的印象疊加在一起，那兩件事之間有沒有因果關係，艾比蓋爾暫時沒有心力深入去想。因為哪怕跟之前的每一個幻形怪陷入這種情況的每一次一樣都是徒勞，她也還是本能地在抗拒咒語控制她的身體變身。好消息是，畢竟是生前同樣討厭那個咒語的幻形怪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仿冒出來的魔法，所以效果也沒有正版魔法那麼強；壞消息是，她現在也不是適合面對自制力考驗的狀態。她很累了，而且身體裡面的那個不速之客也隨著外面的騷亂情況鼓譟起來，那股不屬於她的憤怒跟意志愈來愈強烈，幾乎到了要吞沒她自己的地步。面對這樣的裡外夾擊，艾比蓋爾也終於迎來了極限。她除了不想被認識的人施展咒語外，似乎就沒有特別害怕被變成什麼東西，因此模仿的咒語也沒有指定變身的模樣，只感到可怕的力量在她的體內翻攪，像是要把她揉成一團，或是從裡到外的翻轉過來。而在她體內蠢蠢欲動的紅色能量也從彷彿要裂開一樣的她身上噴湧而出，一方面因為還會治療她這個臨時軀體，一邊帶來彷彿她要起火一樣的痛苦。更糟糕的是，事情好像還沒就此結束。明明艾比蓋爾正在怒火焚身，幾乎沒有多餘的心力注意外界的事，可以在意識的角落好像依稀聽到那個讓她這麼痛苦、簡直像是用在人類身上的蠻橫咒跟酷刑咒結合在一起的咒語還在響起。「叱叱．荒唐！」還好這一次，咒語的對象似乎不是艾比蓋爾，而是包圍她們所有人的那片迷霧。雖然這樣看在艾比蓋爾的眼中總覺得有點像是在褻瀆屍體，但是也多虧那個咒語破除迷霧的變身，變成殭屍掠食恐懼的幻形怪迷霧擬態出來的魔法才終於稍微緩解，艾比蓋爾也才終於有機會可以喘口氣。「抱歉，剛剛有點迷路。」從迷霧的另一邊走出來的人原來是夏瞳。「會走路的走廊什麼的太容易讓人迷路了。」「不會，妳來得正好。」艾比蓋爾魯出有點虛弱的笑容說。「抱歉，把妳丟在剛才那裡。我剛剛被追得到處跑……」「我沒有在責怪妳。」夏瞳說，眼裡也是比較擔心跟不久前跟紅色力量之間似乎有點好轉的樣子天差地別的艾比蓋爾的神情。「妳看起來狀態好像不太好。我叫海龍帶妳回家去休息吧。」她說，然後一邊舉著魔杖保持警戒，一邊已經在衣服裡摸索龍鱗項鍊，好讓她盡快召喚虛空海龍。「那妳們怎麼辦？」艾比蓋爾問。「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何況這次的我們有這一整個世界。謝謝妳這麼樂意為我們而戰，但妳也可以對我們更有信心一點。妳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適合戰鬥，或者該說妳有其他應該戰鬥的對象，只是戰鬥的方式不是在這裡行使暴力，那種事暫時交給我們就好。」夏瞳說。看來討厭這個木乃伊恩不里居的似乎遠遠不止有她們這些異界人，所以她現在才有這麼說的底氣。「是那樣……嗎？」那聽起來很誘人，但是不知為什麼，艾比蓋爾很難坦然接受。她知道夏瞳說得對，各方面來說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想想一些現在的她辦得到又不會刺激到紅色力量的事來做，比方說老實承認她們闖禍了，拜託老家的其他朋友過來幫忙，這才是現在最能解決問題的作法，（反正為了維護顏面而說謊這種事不存在於有破心術的種族行為裡）說不定打完後大家還可以來個相見歡，讓兩個平行世界的同一人相認一下之類的。但是現在的艾比蓋爾卻又突然覺得就這樣從那個罵她怪物的木乃伊面前像是逃跑一樣的走開這回事似乎比想像中要困難不少，甚至她強烈的覺得在那麼做前想要至少先打歪它的下巴，讓它不能嘲笑她臨陣脫逃…… 她這是怎麼了？她可以很輕易的把答案怪給紅色力量，它把她的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就好像那一次救了她的代價是她之所以還是她的一切似的，現在持續煽動她的怒火，讓她使用它或許只是開始而已；但是會讀心的種族不擅長說謊，她心知肚明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在腹中打轉的是她自己的憤怒，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麼，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在隨波逐流間她就開始幫人類打他們的戰爭，但她唯獨不想聽到自己是怪物，尤其不想那些在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問題時跟她一起把問題塞進櫃子裡視而不見、陪著她的人被當成怪物控瘋子。「……艾比蓋爾，妳怎麼了？」夏瞳剛剛似乎說了些什麼，說到一半才發現艾比蓋爾沒在聽。她剛剛還在施咒盡可能地清除迷霧，以免等等叫來的虛空海龍也受影響。「我……」後面的「沒事」還沒說完，她們之間的沙地就在突然間炸開。原來是「影子」跟木乃伊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纏鬥起來，打得上天下地，剛好就因為他們各自的目的在這個地方重新回到地面上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0.245.105.10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55182696.A.E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