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4天前 (2025/09/04 22:20)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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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這個篇章總算要結束了正文開始還好遠遠的一聽到它的怒吼，塞巴斯蒂安趕快又施展魔法，混雜了舊世界所有生命殘骸的沙地重新想起它們曾經的模樣，接受他的死靈術變成會動的骷髏，披上沙塵後看起來就跟他們幾個一模一樣，或者至少在沙塵巨人的眼裡是這樣，因此丟下這時反而隱藏在沙塵後的本尊對著那些不管怎麼攻擊都會重組的骷髏捶打起來。不光是塞巴斯蒂安的死靈法術，從灰燼裡爬出來的還不只有骷髏，利用灰燼跟沙塵獲得實體的幽靈像是一陣陣人形的風一樣吹來，趁著木乃伊的目標被轉移到誘餌身上時纏在它的身上往沙塵暴的反方向繞行，抵銷風沙的威力讓它的身形慢慢縮小。艾比蓋爾遠遠的還看到剛剛在戰鬥中跟他們分散的哈利一行人也混在其中，本來就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生氣的身體也分解成半透明的模樣凌空飛起，靠著人數優勢跟沙塵巨人不相上下。「……她果然也出手了，還好妳們還沒不小心對她說溜嘴。」塞巴斯蒂安喃喃說。「那是……死者之國的女王？」艾比蓋爾說，但是不管她怎麼四下張望，都沒有看到蘿絲貝爾的身影。所以她這個魔法是可以隔這麼遠發動的嗎？「感覺很驚人嗎？就是有那樣的本事，她才會變成整個死者之國的根本。雖然沒辦法使用正常的魔法，但是她的死靈術卻天生就強到出乎常理，甚至足以維持半個世界在所有人都死後還在繼續運轉直到能重拾生機。」塞巴斯蒂安嘆氣說，似乎是在感嘆命運的不公平，有這樣不科學的魔法師存在，但偏偏不是他。至於艾比蓋爾則是看了不禁咋舌。如果她跟提亞瑪特之間的關係一不小心被蘿絲貝爾發現的話，面對這種攻勢她大概一點機會都沒有。還好現在因為木乃伊的關係她們還站在同一邊。雖然沙塵巨人的可怕毋庸置疑，但是對於「活」過提亞瑪特的死靈女王來說充其量只是一個仿冒品而已，更年輕、青澀的她都還沒完全接納死靈術的力量就可以挺過那個難關，這個想要成為提亞瑪特卻失敗的木乃伊更不是現在的她跟整個死者之國的對手，被跟它一樣殺也殺不死的死者們團團包圍，木乃伊不管怎麼使用蠻力都沒辦法掙脫，剛剛還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也愈來愈沒氣勢，簡直像是在愈來愈絕望的無能狂怒一樣。而且多虧了提亞瑪特跟木乃伊這兩個怪物過去都一樣的惹人嫌，所以現在除了遠端發力的蘿絲貝爾外所有現在還有力氣可以活動的人，不光那些不明就理就差點被木乃伊害死的異界人，本地人也難得放下彼此之間的立場差異完全沒有趁現在互相背刺的打算，而是一起將魔法用在沙塵巨人身上。年輕的巫師也至少可以召喚護法騎在沙塵巨人的頭上幫忙干擾它，只有艾比蓋爾現在似乎幫不上什麼忙，剛好可以把握機會稍微喘口氣，用空氣填滿自己肚子裡那難以形容的空虛感，至少空氣不會一直想煽動她的怒火。但是深呼吸幾口氣後，總覺得肚子深處好像又開始熱熱的。艾比蓋爾很希望那是她的錯覺，幾乎要強烈的祈願那不是力量的本體…… 不管到底是不是提亞瑪特，不管她們在討論哪個世界的都一樣…… 其實還留在她的體內，只是剛剛出於好玩分了一點給木乃伊。 ……話說如果艾比蓋爾繼續失控下去，乃至於最後反過來被她自己的跟紅色力量結合起來的怒火控制，她也會變成現在的木乃伊那樣嗎？這個點子讓艾比蓋爾不寒而慄，剛好又抵銷掉一部分肚裡莫名的熱意。如果這是提亞瑪特的計畫…… 事情真能這麼容易解決嗎？ [事情有沒有這麼順利？ 1d20 = 3] 正當艾比蓋爾愈來愈緊張，與似乎正在得到控制的情勢正好相反時，旁邊似乎不遠的地方猛然傳來一陣聽起來相當沈重的金屬摩擦聲，嚇得還在休息跟嚴陣以待之間舉棋不定的艾比蓋爾差點整個人都跳起來，趕快轉過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情況時脖子的動作快到差點扭到自己。原來是「影子」跟張秋。剛剛艾比蓋爾還以為現在那兩個還騎在木乃伊頭上的天鵝跟麒麟護法是她認識的他們兩個召喚的，但是現在看來那或許是她們在這個世界的分身，而艾比蓋爾認識的他們兩個現在正因為剛才木乃伊製造的混亂「神奇」的卡在一台汽車裡面，笨拙的合作著要努力從汽車內外幾乎將它埋起來的沙子中掙脫，但是互相疊在一起的他們每次使力都在互相抵銷，結果只是讓有一半埋在灰燼裡的車子像是被髒東西附身後復活成某種鋼鐵怪獸一樣搖晃個不停。「……你們從影子裡旅行出來不就好了？」艾比蓋爾都不禁懷疑要不是「影子」故意的，區區普通的沙塵哪裡困得住他，就算多了一個張秋需要幫忙也一樣。至少艾比蓋爾覺得就算換做自己，在相同的情況也很難混亂到忘記要怎麼做才能脫離可能致命的處境，所以她合理懷疑「影子」還有也影子旅行過卻不說破的張秋就是故意的，於是剛剛被嚇了一跳的她不禁有點不爽，提醒他們的聲音都忍不住低了幾度。就算要休息，還是換個時間跟空間好了。艾比蓋爾丟下因為他們倆的緣故像是遇到騷靈事件一樣劇烈搖晃、嘎吱作響的半報廢汽車，強撐著讓自己行動起來看看有沒有她可以幫得上的忙。絕對不是看他們兩個這麼你儂我儂的樣子讓單身的艾比蓋爾吃醋的關係。絕對不是。腦袋裡雖然還在說服自己，但是艾比蓋爾的腦袋裡其他部分已經在不受控制的天馬行空起來。這些感覺不是紅色力量有興趣的領域，至少這次艾比蓋爾沒辦法直接把腦袋裡自由奔馳的想法怪罪於它，跟心眼不一樣的視角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影子」跟張秋站在一起的樣子，可是那一幕中的「影子」沒有穿戰衣，他們之間也不用夾著一個艾比蓋爾。如果沒有佛地魔、沒有虛空之海、沒有夜王介入的話，他們之間就該像那個樣子嗎？現在看來他們難得有機會可以體驗一下錯過的時間，而且這顯然不會是最後一次，尤其如果艾比蓋爾可以配合讓「影子」順利完成任務的話，他就可以順利回到人類社會，然後他們這個樣子就會變成新的常態，為了不再讓死亡有機會將他們分離以親密無間的並肩作戰共同面對將來的亂世。這是好事，艾比蓋爾是真心的這麼認為，但是一想到就連「影子」都開始對於找回自己的歸屬有點眉目，就只有自己現在即使跑到其他世界還是對於未來毫無頭緒，似乎只是在徒然遠離自己曾經熟悉的一切，總讓她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種感覺又跟之前的體驗不太一樣，跟憤怒一樣折磨著艾比蓋爾的內心，但又不是那樣迅速充斥內在、吞沒一切的火焰，而是一種嗆辣的感覺，像毒一樣慢慢滲透她，讓她記憶中所有喜歡過的人事物、曾經感到閃耀過的東西都變成刺眼的令人痛苦，甚至產生一種為了逃避那種痛苦不惜想破壞那些讓她的生命有價值的東西、寧可一切就這樣回歸虛無的衝動。這就是嫉妒嗎？艾比蓋爾不知道自己該拿這種心情怎麼辦，甚至感到會這樣想的自己好醜陋，這樣子落荒而逃不光是保護那兩人，也是在保護她自己的顏面。。但是就連這樣的逃避都讓艾比蓋爾感到跟心懷嫉妒不一樣的可恥，一下子讓她感到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往哪裡去。甚至感覺就算不進也不退，只是「留在原地」都感到焦躁。這種陌生的心情對她來說太折磨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該不該與它共存、懷抱著它的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現在大家都在幫忙鎮壓住沙塵巨人，以免看似能拿下它的機會在臨門一腳出差錯，所以沒人提醒的艾比蓋爾多花了幾秒才發現自己跑出幾步後就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中了失神咒一樣眼神呆滯。現在還不是可以安心發呆的時候，艾比蓋爾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都先壓下去。但是要強行壓下猛烈湧現的東西並不會讓那些想要來到世上的東西消失，只會逼它們換一個出口而已。正當艾比蓋爾覺得自己差不多恢復理性時，正在重重死靈跟魔法的壓制下就要再次被成功封印的沙塵巨人突然又有力氣發出嚎叫聲。如果它還在怒吼的話，其他人大概只是加把勁趕快完成封印，但是那叫聲聽起來更像是痛苦，反而讓他們想慢下來看看情況，確認那痛苦是不是他們造成的，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要開始擔心痛苦的來源會不會找上他們了。當然就算說要給眼睛一點反應時間，手上的工作也不能停下來，因為發出木乃伊痛苦聲音的沙塵巨人全身又開始發出火焰，整個沙塵構成的身體都在透出紅光，好像是那些無機的土石跟灰燼在燃燒一樣。「你們後退！」已經死掉的死者們不怕再死一次，先出聲警告生者們愛惜只有一次的生命。話才剛說完，火勢就突然增強，從死靈們構成的封印縫隙裡猛烈噴出，強烈的火光讓人一下看不清發生了什麼。艾比蓋爾不得不伸手遮住眼睛擋住火光，一時之間只剩下心眼還可以看到東西，但是跟肉眼此時睜開只能看到火光一樣，出現在心眼裡的只有鋪天蓋地的怒火，還有出現在邊緣的許多恐懼，就像是被火焰捲起的熱氣捲動的煙灰一樣。然後，在那之間偶然出現了一點不一樣的顏色，雖然也是燃燒著跟憤怒不一樣的火光，但是在背後太陽一般的怒火襯托下那些嫉妒與狡猾的顏色就像黑子一樣黯淡。艾比蓋爾猛然驚覺，但是事情發生得太快，她跟周遭的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那些東西已經一口氣轉化成殺意，朝著艾比蓋爾猛烈襲來。已經精疲力盡、又已經放鬆下來差點開始休息的艾比蓋爾沒辦法在這麼短的一瞬間切換回戰鬥模式，就連應該是最本能的變身都做不到，跟身體一樣動彈不得的腦袋一片空白，就連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直到有人用一大桶水澆在她頭上，才終於讓她清醒過來。不過還好她也不用再逃跑，因為剛剛朝她衝過來的東西也被那一大桶水給吞沒消失了。渾身溼答答的艾比蓋爾多眨了好幾下眼睛，搭配著搖頭晃腦把鹹鹹的水從耳朵裡晃出來才能搞清楚現狀；原來是千鈞一髮之際，剛剛又被混亂局面分開的夏瞳回來了，而且還是騎著虛空海龍威風凜凜的登場，讓牠吐出像是下雨一樣的大量海水澆熄了剛剛朝艾比蓋爾噴火的木乃伊。「很高興我沒錯過火爆場面！」也發現艾比蓋爾多虧她的出手才會除了淋濕外沒有大礙，同樣鬆了一口氣的夏瞳笑著對她招手說。「而且妳還帶了清涼的。」艾比蓋爾有點疲憊的說。不光是夏瞳，艾比蓋爾往木乃伊看去，它的身上又多出了好幾重封印，把剛剛突然噴火的沙塵巨人再次鎮壓起來。不光是就在埃及上學、不管是要對付金字塔跑出來的木乃伊還是把膽敢欺負她的壞蛋做成木乃伊大概都是學校必修課的安柏，跟對埃及那一套探索生死界線、相信靈魂永生的哲學深深著迷的塞巴斯蒂安離開他的國家跟世界後似乎也做了不少功課，也可以幫她一起施展封印術要鎮壓火焰被澆熄後沙塵也被水打濕、不光是從沙塵暴巨人被打回原形、甚至是陷在泥漿裡的木乃伊。但是它的眼睛還是發著紅光，甚至眼睛周圍的面部都染上了深深的、看不出來底下皮膚到底是死是活的紅，看來裡面的木乃伊還是沒了，但也看不出來是不是那個到現在為止還在艾比蓋爾跟木乃伊之間神龍見首不見尾、扮演著薛丁格之貓的提亞瑪特，又或者只是受到來自提亞瑪特的怒火擺弄、被自己掌握不了的力量吞噬了自我的殭屍。以艾比蓋爾的心眼觀察來看應該是後者。這對之前一直在不受控的憤怒中吃盡苦頭的艾比蓋爾來說不可謂不是一記當頭棒喝。趁現在那股力量似乎主要出現在木乃伊身上，趕快去把它們一起封印在地下，從此眼不見為淨吧，以免那股憤怒在外力推波助瀾下總有一天失控傷到自己身邊的人。這樣想著的艾比蓋爾逼自己再次站起來，給跟上來的夏瞳拉著她爬上海龍的背加速靠近暫時沒辦法再擠出像剛才那樣的氣勢用來死灰復燃的木乃伊，要趁它又有力氣作怪前幫忙將它封印。 ……但那畢竟只是在煽風點火而已，那股憤怒真的能說跟艾比蓋爾本人無關，將它封印在其他世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艾比蓋爾卻又產生如此疑問，雖然她懷疑現在沒有紅色力量就算生氣又能對人造成多少危害，這個疑問還是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總而言之辦正事要緊，總算又來到木乃伊的面前，面對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木乃伊艾比蓋爾可以更輕易地無視它一樣不友善的視線，然後變成一隻大蜘蛛爬到它上面，吐出蜘蛛絲將它綁起來，也算是幫忙出了一分力。至於其他人看到她變身比化獸師還要輕鬆的樣子露出驚訝的表情，這種時候就先無視好了。「專心，小姐，這種時候要是出差錯就功虧一簣了。」注意到艾比蓋爾似乎有點心神不寧，塞巴斯蒂安一邊無聲施咒，一邊嘴巴不受影響的正常說話，出言警告還在無謂的地方用力拉扯蜘蛛絲，都要把絲線給拉斷了的艾比蓋爾。「我、我知道。」艾比蓋爾愣了一下才回答。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鑑，她剛剛一直在嘗試放空，以免真的跟她所擔心的一樣，是她的負面情緒會影響現在似乎隱約連結著她跟木乃伊的紅色力量，（這個想法也讓她很不舒服）才會讓他們差點就要在解決事件的臨門一腳翻車，所以剛剛才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妳還好嗎？」這次不光是夏瞳，趁著好不容易讓戰鬥似乎有機會迎來尾聲，這次的異世界旅團跟在這裡新認識的朋友都聚集起來一起見證這次旅行的邁向收尾，（這一天真的太多事情發生，不光是只有艾比蓋爾身心俱疲而已，等到木乃伊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後其他的謎題跟新來的麻煩與這個世界的矛盾都可以等到它的新金字塔變成觀光景點再說，他們已經在想著接下來就回家睡覺了）其他人也發現了艾比蓋爾的異狀，忍不住問。「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就算變成蜘蛛精的樣子，艾比蓋爾還是可以正常說話。「……好吧。這下子鬧得這麼大，那些歹徒也沒空再來找妳麻煩了吧？這次我們所有人都要順利回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拜託趕快說。」「……他每次講話都是這樣嗎？」雖然很感謝「影子」願意這麼說，但是正因為艾比蓋爾的心眼看得到他是認真的，才會感到有點承受不起這麼沈重的心情，或者難以給他對等的回報而感到受之有愧，忍不住想問問張秋的心得。她也跟著「影子」一起過來幫忙，而且適應影子旅行的速度似乎比艾比蓋爾要快得多。不知道是因為有現影術的練習，還是因為陪她一起遁入影子裡的對象有差。「他是說真的啊。」張秋露出笑容說，這樣聽不懂自己說的話為什麼會讓艾比蓋爾那麼反應的「影子」至少聽得出來她們不是在說他的壞話。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也正因如此，正在因為生平第一次要處理腦袋裡這麼多的負面情緒而陷入自我厭惡、覺得自己好低劣的艾比蓋爾才會這麼強烈的感覺自己配不上被這樣善待，不光是因為她剛剛才因為完全無關的理由嫉妒過現在對她這麼無私的人，尤其她到現在還在對提亞瑪特的事三緘其口，不讓現在團結起來對付木乃伊、在這過程中救了她好幾次的人們搞清楚他們現在到底在面對什麼情況…… 話說回來如果剛剛的爆炸是因為她的妒火，那麼現在這種罪惡感會有一樣的後果嗎？「……那就好。」但是不管想要無視還是強行掩飾罪惡感，艾比蓋爾都還沒成熟到可以讓她的回應聽起來沒那麼言不由衷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的緣故，總覺得現在壓制著木乃伊的由死者控制的大地裡有視線朝她看了過來，像是他們雖然現在沒有眼睛跟耳朵還是看得出艾比蓋爾有不對勁一樣。這樣因為有所隱瞞被盯上的感覺很糟，但是一想到今天看的其他的她的命運，又怕坦白的話她不會被人道的對待，嘴巴又忍不住怕的閉上，又對木乃伊吐絲假裝在忙。明明是來這個世界尋找答案的，結果比較像答案的事情不敢聽進去，（指她有可能被提亞瑪特附身了）就又多出了更多的問題要頭痛，多到了讓人懷疑人生的地步，甚至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自己都還來不及感到習慣的人生。或者某種程度上來說，只是被命運推著走來不及喘息的她是在這時才首次發現之前的自己或許稱不上是有自己的人生…… 「怪」生？每次要思考這個問題都覺得好煩。而要艾比蓋爾來決定的話，其實在泛起「這樣真的對嗎？」的疑問前，她覺得自己並不討厭鳳凰會的生活，幻形怪的生活本來就沒有人類的和平…… 至少朝不保夕的情況更明顯，牠們的心態也更將這種情況視為常態，所以一開始艾比蓋爾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損失，還覺得多了一群人類朋友很新鮮。說來諷刺，或許正是因為跟那些人類朝夕相處，才會讓艾比蓋爾學會他們的生活方式以及對生活品質與社交陪伴、甚至是自我認同的需求，所以現在才會意識到自己的損失，並因此對過去的事感到憤怒的同時卻還是會為那些人類受到侮辱或傷害而替他們感到憤怒。沒有人可以受得了這麼多互相矛盾的憤怒，會爆炸的。都是你害的，艾比蓋爾忍不住怨恨的往下看，瞪著剛剛雖然說的話不多，但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木乃伊。她及時發現自己的心裡又在泛起怒氣，趕快強行移開視線將怒氣壓下去，但是想轉移注意力又想不到做什麼好，結果一不注意視線又落在了如今只露出封印一點點而已的木乃伊身上。這一眼卻看到了出乎意料的東西，讓艾比蓋爾一下子忘了要轉開視線；那雙出現在好幾個人臉上的金色眼睛難得的沒有燃燒怒火，而是相當冷靜地直直盯著艾比蓋爾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56995644.A.4B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