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沙漠之龍（上）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user19940218 (YTK)時間2年前 (2021/07/21 15:10)推噓10(10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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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 ※有男子懷孕描寫（上） 1. 沙什的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王並不喜歡他。「王子，祭祀的時間到了。」身旁女僕的話讓他回過神，明明是一國的王子，沙什的卻畏縮得像是平民之子。他正縮在床邊，抱著膝蓋，睜著一雙絕對無法在皇宮生存的軟弱眼睛，好似無聲的抗議。「……我一定要去嗎？」女僕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一邊收拾床上的被褥一邊說：「當然了，王子。」「可、可是……」「請您把睡袍換下來。」沙什的癟著嘴，不同於王國的審美，他的膚色慘白沒有朝氣，瘦弱的身體經不起陽光，自然地參與不了戰士的訓練。父王曾說他的四肢就像是池塘裡的浮游生物，細細長長，看起來很噁心。當然了，父王從未關心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輕輕一瞥，淡淡一句，然後在母后斥責的眼神中無所謂地離去。他乖乖地換上衣服，不過不若其他人那樣露出本該因為訓練而精實的古銅色上半身，他自卑地穿上上衣，就連手臂也吝嗇露出，包得結結實實。女僕正想替他摘下頭巾，他嚇得立刻按住頭巾邊緣，近乎哀求地問：「你要做什麼？」女僕立刻低下頭說，「對不起，王子。」「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換裝。」他喊道，「出去！出去！」原本打掃的女僕們立刻低下頭，迅速地退出王子的房間，前後時間非常短暫，幾乎是王子哭喊的瞬間便放下手中的動作，接獲命令後便忙不迭地退出。沙什的的眼淚啪搭啪搭地掉下，但又倔強地不願意哭出聲音，嘴唇都被咬得發白。「嗚……可惡……可惡……」他用手臂抹掉眼淚，但還是淚流不止，整張臉沒有因此漲紅，反而因為他的忍耐而發白。強大的父王最討厭他哭了，偏偏他過了無自主啼哭的嬰孩時期後還是容易掉淚。他知道自己得換上王子的頭巾，百般糾結之後，他僵硬地拆下纏繞在腦袋上的頭巾，黑色的髮絲蜷曲亂翹。他挫敗地垂下腦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和父王相似：髮色、體態、個性，皆是，不知道到底遺傳自誰。更重要的是，他的腦袋上還長了醜惡的東西——角。亂叢的黑髮兩側，冒出兩根和牛角相似的東西，從前倒好，與髮色相似的黑角還可以被藏起來，但隨著年紀增長，這雙角越發飽滿尖銳，頭巾已經快要無法遮掩了，這讓他非常困擾。他換上新的頭巾，紮紮實實地遮住自己的腦袋，包含那雙被詛咒的角。為什麼是我……他心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會被詛咒呢？他哭喪著臉，緩步移動到祭祀的神廟。那裡早已滿是大臣和征戰四方的戰士，王朝已經很久沒有戰爭，國家風調雨順已有百年，祭祀是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傳統。神壇後並沒有神像，據說很久以前是某種神性的生物，不過父王不喜歡，所以之後便被撤掉了，只留下百年前父王征戰時的劍。站在神壇旁的基爾注意到匆匆趕來的沙什的，不用細看便能從沙什的臉上看出他又哭了。基爾「嗤」了一聲，看起來似乎是嫌惡地別過頭。神壇被長長的樓梯托起，下面的人都低下了頭，只有甫到沙什的看見了，他連忙傷心地低下頭，深怕眼淚又掉出來。基爾長得很高大，和所有榮耀的戰士一樣，他露出了精實的上半身，黝黑的皮膚上是徽章般的疤痕，遍佈胸膛和腹部，縱橫向地刻在上面，好像能把人撕裂一樣。他長得俊美，統治王朝百年之久，可以說是他打下了這個國家的基礎，誰也搶不走這份功勞。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將從榮耀的戰士中挑選自己的王后、並且誕下戰士之子成為繼承者時，那個瘦弱的王子和莫名出現的王后卻在五十年前莫名地出現在皇宮。當時國王只是滿臉厭惡地將滿是黏液的小王子扔給女僕照顧，並且宣布他是王朝的王子。基爾不只強大，他同樣長得很俊美，和旁邊的王后相比甚至更勝一籌，驕傲和偶爾帶著尖銳不屑的臉迷倒了不少男女。「……基爾。」王后伊絲無奈地看著他，「沙什的很可憐欸。」基爾冷冷地說，「關我什麼事。」「……」祭祀一如往常，沙漠少見的紅色果實和飽滿的小麥粒擺在神壇，獻給曾經幫助基爾征戰的神性動物，並且以此證明王朝的盛世。基爾一眼也沒有看下面的王子。不經意地，他瞥向架在神壇後面的神劍，往時的記憶再度浮現：他得到了「神」的護祐，在黃沙之中殺死了敵邦的首領，最終在首都烏德魯打下了王國的基礎。掌心下的鱗片還記憶猶新，這令他不由得「嘖」了一聲。基爾黑著臉，拿下了神壇後只有他能握住的神劍，每年的祭祀都得這麼做，次次都在提醒他戰爭的榮耀，以及那時的……他恨得磨牙，旁邊的王后——伊絲早就習慣了，只是悄悄地嘆了一口氣。輪到王后了，國王象徵的是戰場的勝利，王后則是王權的穩健，她伸出手，正準備接過祭司遞上來的、由黃金打造的權杖。這時，地面忽然發出了轟隆聲，隨即便是劇烈的搖晃。天搖地動不過如此，塵土隨著巨響從神廟落下，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戰士們姑且還能穩住心神，而文臣已經抱著頭蹲低了，深怕看似穩固的樑柱碎裂倒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有人驚恐地說：「這是神怒！」沙什的驚慌地看向四周，這是他們第一次經歷這種晃動，就連王后都驚得退了兩步，唯有基爾在愣住之後露出了可怕的表情。第一眼看起來是憤怒，但若有人有餘裕再看一眼的話，他們能看見憤怒之後的複雜的痛苦，就像是受困的猛獸，在無法掙脫的牢籠亂撞之後終於看見了拿著鑰匙的人。「穩住！」基爾大喊，抬眼著取代神性動物的神劍，那百年來除了乾枯的血跡以外沒有絲毫破損的劍身閃耀著光芒，似乎至那時起便一直都等著這個機會。「基爾！」伊絲因為地面的晃動而跌在地上，她看著突然笑起來的基爾，「難道——」霎時，窗戶的玻璃炸裂，碎片隨著黃沙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叫聲。基爾拿起已經安眠百年的神劍，扭曲的臉上竟像是終於重逢的笑意。他看著神壇天頂的窗戶，黃沙正隨著風侵襲著神廟，「呼呼」聲聽起來就像是沙漠之狼的嚎叫。只有國王知道，那不是沙漠之狼，也不是單純的風聲，而是自己等待許久的「怪物」。「基爾！」伊絲扯子嗓子喊，「你要去哪裡？」基爾跳上了神壇，咧開的嘴巴讓他看起來像是即將大殺四方的餓狼，看也沒看伊絲便說：「當然是去殺了那傢伙！」「那傢伙？等——」基爾哪裡會等，一躍便躍出了神廟，從接近天花板的窗戶跳了出去，輕巧如燕，就連身經百戰的戰士們都看傻了眼。「父王！」「沙什的！」伊絲一把抓住了衝上神壇的沙什的。「母后！」沙什的慌張地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父王會這麼生氣？」伊絲知道箇中原因，但這不是她能插手的事。她看著沙什的的臉，這張臉和她一點也不像。當初沙什的突然從皇宮出現時，她也憑空降下，輕易地坐上了王后的位置，偶爾照料沙什的的起居，但誰都知道這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不等她回應，大臣和平日驕傲的戰士都驚恐地喊：「龍！是龍！傳說中的龍——」龍是傳說中的生物，就連因為受到祝福而壽命不短的榮譽戰士們都不曾見過，據說只有建立王國的基爾曾與之一同奪得天下。龍曾經就像是神，祂們祝福命定之人，助他們奪得天下。然而，助基爾建立王朝的龍卻因為戰爭的血墮為惡魔，最後由命定之人基爾斬殺——這是初始戰爭之後漸漸流傳的結局。「……報復！這是龍的報復！」沙什的深吸了一口氣，胸口的漲滿感讓他有了假象的勇氣，他甩開了母后的手，激動地說：「請不要阻止我，母后！」他捏緊拳頭，好遮掩不由自主發抖的手：「我要幫助父王，我要！我要——」他想要父王認可他。他脫口而出：「母后，為什麼父王不喜歡我？」伊絲愣了一下，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這讓沙什的更加堅定了想法。她來不及勸，沙什的已經奔出神廟。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基爾的那天。 2. 伊絲出生在某個小小的城邦，那個時候還未有王國的建立，城邦之間大大小小戰爭不斷。她一出生便具有神性，父母大喜，認為她不是戰士便是祭司，誰知道她走了一條歪路，迷上了邪術。戰爭與王朝的建立她並不在意，一直到家族都因為戰爭死去，她行走在世界各地，走過各個城邦，聽見了一個王朝的興起，統治了各個城邦，他們必須效忠唯一的王。這對伊絲而言並不太重要，她對王的誕生並沒有興趣。百年過去了，她不老不死，直到在某個都市待得太久，差點被綁上火刑台。一個陌生的男人救了她，她只能看見男人在罩袍下金色的頭髮。在黃沙中依然白淨的袍子罩住了男人，只露出細碎的髮絲和一雙狠毒的、不甘心的、驕傲的，彷彿永遠不會滿足的雙眼。他說：「我需要你，邪道的伊絲。」不等她回應，男人竟又道：「若不想再被當成女巫燒死，聰明的你最好服從。」「……」那個男人便是基爾。男人將她帶到沙漠之下的洞穴，這裡應有盡有，簡直就像是小型宮殿，唯獨燈光昏暗，就連黃金打造的椅子都顯得黯淡無光。「你，」她嚥了嚥口水，「你究竟要我幹嘛？」「你行遍天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基爾拉下帽子，露出了與她一樣、歷經百年都未曾衰老的臉，薄唇一開一闔得很快：「你擅長邪術，能夠利用特殊的物質煉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伊絲大驚，男人知道得太多了，她深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幹掉。她問：「那又如何？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基爾不理會她的問題，兀自地又道：「你曾捕獲翱翔翱翔天際的沙漠之鷹，你曾見過帶有毒蠍尾巴的鼬、半蛇半獅的地底怪物，渾身無毛的鼠面狐身。」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陰冷，「妳曾用綠洲結晶的花煉出足以毀滅神性的毒藥。」「……這礙著誰了嗎？」她心虛地說，「我從未用此殺害任何人。」至於那瓶毒藥因為戰爭從她的身邊消失應該並非她的罪過吧…… 基爾看著她，臉色慘白，竟有點艱難地說：「你必定見過龍。」龍？她困惑地問：「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嗎？據說是初始戰爭時充滿神性的動物，幫助人中之王建立王朝……」基爾不知為何被激怒，竟用力地捶了桌面一下，上面的酒杯和書籍都摔在地上。伊絲注意到滾動在腳邊的酒杯並沒有酒精的味道，似乎只是單純的水。她連忙住嘴，基爾捂住肚子，臉色慘白，吃力地坐到滿是軟墊的黃金椅上。過了好一會，伊絲才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很久以前，我初始戰爭的末期見過一兩次。」她畏懼地說，「翱翔在天空的沙漠之龍，祂載著後來成為國王的人類取得勝利。」基爾看起來還是很不滿意，她只好繼續道：「之後，因為煉金……咳，研究的需要，我曾經閱讀過關於龍的傳說，也見過龍的足跡，試圖了解這傳說的動物……祂滿身鱗片，和沙漠蜥蜴有點像，不過更為巨大，能夠操作黃沙……」基爾激動地喊：「祂才不是動物！」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知道，」離經叛道的伊絲慌張地說：「祂是神——」「——祂是惡魔。」伊絲吃驚地看著基爾，後者因為激動罩袍的帽子掉了下來，她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金如日的髮絲，心裡有了底，同時又對於基爾放肆地稱之為「惡魔」感到不安。這個時候的人們雖已經不再崇拜龍，但離公開稱之為惡魔還有點時間，就算是邪道的伊絲都難以說出口。他緩緩褪下罩袍，她幾乎不敢置信，要不是捂住嘴巴，她可能會尖叫出聲。她咬住了手指，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同時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就是建立王朝的國王。基爾，國王，人類之主，罩袍底下照理來說應該精實的腹部竟然微微鼓起，就像是女子懷孕一樣。「……你知道該怎麼做。」基爾用了肯定句，這是威脅，但她卻因為國王莫名懷孕的現實衝擊得差點暈厥。基爾咬牙，「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你最好知道！」伊絲回過神，一邊發抖一邊結巴地問：「什麼時候……你、你們……你們……交、交…… 」「交配」兩個字還沒有說完，易怒的王者又狠狠地敲了桌子一下，這次黃金打造的桌子竟徹底瓦解，幾乎化為灰燼。基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手腳不由自主地抽動，腹部的沉重讓他無時無刻提醒著他那個荒唐的夜。阿都勒……沙漠之龍告訴他這個名字，那個再度化為人形的夜晚，阿都勒變得極有侵略性而且暴力。往常都是他強佔那頭龍，將祂壓在身下，恣意地騎著，逞了自己的獸性，看著本該充滿神性的、化為人形的龍陷入情慾。那晚他們做了昏天暗地，神性的人類和龍無法掌握力量，寢室的床、椅子幾乎被破壞殆盡，最後阿都勒化為半龍半人，帶著兩個人飛出皇宮，在野地陷入瘋狂。至那之後，那頭龍就消失了。那該死的沙漠之龍。他發了瘋地尋找，幾乎有百年之久，直到發現自己的肚子一點一點地大了起來。在咬緊的牙齒之間，最終還是勉強地擠出了答案：「……春天的時候。」「……百年前？」「是。」伊絲不確定該不該說，她很清楚這只是傳說，但基爾的眼神卻充滿威脅，只要她肚子裡還有知道卻不說的話，她就很有可能再度被綁上火行臺。她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龍一生只有一次的繁衍，交、交……配……」她刻意將這個詞說得含糊，「……完之後約莫是百年的孕、孕……呀！」基爾砸壞了几臺，打斷伊絲說出那可怕的詞。「……秋天是龍生產的季節……」見基爾十分屈辱，她低聲地說：「差不多……該、該是 ……」這便是和基爾的第一次相遇。那天晚上她竟然能看見一國之王張開了腿，試圖從下體擠出肚子裡的東西，但即使歷經百戰的男人臉色血色盡褪，他們還試辦不到。最後，伊絲抱持著大不了最後被國王一刀斬首的決心，硬著頭皮在遍佈榮耀疤痕的腹部劃開了基爾的腹部，解剖什麼的她得心應手，剖開人類的血肉卻是第一次。她從基爾的肚子內拿出了一顆龍蛋。三百天之後，它在基爾的懷裡裂了一縫，帶著角的小怪物頂開了殼，並沒有像人類嬰兒那樣大哭，只知道一抽一抽地嗆咳。基爾從頭到尾都非常冷漠，伊絲甚至懷疑基爾會直接將那個只用脆弱外殼保護的小東西捏碎——他大可這麼做，畢竟那是兀自佔據他體內的怪物，吸取他的養分、依存他而生的，基爾有這樣的權力。但基爾盯著這顆蛋太久了，久到伊絲認為他下手的欲望變得懶散。「沙什的」有沙之子的意思，基爾扔下了這個名字、將孩子塞進她手裡之後，竟然抓起她的衣領飛出沙漠之底，不顧她的驚叫將她連同剛出生的小怪物帶回了宮殿，然後將渾身還濕答答的小怪物扔給了女僕。基爾同時對驚嚇的大臣不屑地道：「你們不是想要個繼承人嗎？這個怪物就是。」說完，他順便也把伊絲扔到他們面前，「王后也找到了，滿足了吧？」不等眾人回應，基爾將因為迎來和平而許久未出鞘的劍抽出，在驚嚇的眼神中一砍——他腹部的傷口早就癒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大概會被當成榮耀之一——劈開了中庭的柱子，在抱著王子的女僕旁邊停下，只差毫米。「呀啊！」女僕不解地哭叫，「陛下！」劍端停下得很突兀，在殺死沾滿黏液的小怪物之前收回了力道，劍風劃破了女僕的臉頰，她抱著小王子啜泣，後者還小聲地咳著，一點也沒注意到父王想要斬死他。「……把他拿走，」基爾嘴角抽搐得很厲害，「我不想看到他。」女僕得到赦免，忙道：「是、是……是！」伊絲就這麼在宮殿住了下來，一直以來都在流浪的她對於定居於富裕的皇宮並沒有太大的排斥，況且基爾還算有良心，她想要的稀奇珍寶都會毫不吝嗇地賜予。除此之外，她最大的工作便是定期確認沙什的的生長狀況。除了腦袋上的那根角和出生便體弱以外，小王子和普通人類並無兩樣，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病變或致死的缺陷。漸漸地，皇宮出現了這樣的謠言：被詛咒的龍角王子。「弒龍的國王終究還是迎來了報應。」他們是這麼說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7.169.0.219 (美國)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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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nus

07/21 20:52, 2年前 , 1^F

07/21 20:52, 1^F

可憐的小王子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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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othree

07/21 22:44, 2年前 , 2^F

07/21 22:44, 2^F

其實國王一直都是騎在人家身上搖的（？）XD 喜歡寫強悍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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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d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