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別問以後過得多好 17
因為有了前面那些開頭，後來凰吟對梧殷緊迫盯人，希望梧殷說服馮適嶼出演，也是
很自然的發展。
馮適嶼一定私底下跟凰吟聯繫過了，再不然就是要加上浮倚。
要是梧殷有公務機這種東西，他絕對私人手機直接把凰吟拉入黑名單。
先前剛從發燒痊癒，就被凰吟拉著聊天，或者該說是凰吟單方面一直對他說著彀王如
何、攝政王尚喻戍又如何的，所以他可能只是帶入太深刻，把馮適嶼和尚喻戍重疊在一起
，體會了他的悲瞋以及求不得的遺憾，是以順著馮適嶼，又一次踏入他房間裡，吻住他，
並順勢發展成後面的一切。
都是凰吟的問題。
花了好些時間做好心理建設，梧殷才遲遲從房間裡出來，由自己打開燈的客廳空無一
人，梧殷並不確定要不要去敲門找馮適嶼，以往要是遇到打雷，浮倚總是話抓著他不放，
可是，上次陪他度過的是霍恩，況且再不濟也有馮適嶼，馮適嶼不可能放著浮倚不管。
他不是為了掩飾什麼才這樣想的，也並非是在吃醋，他只是就事論事──無論有多少
正當理由這樣說，梧殷還是沒忍住走向馮適嶼的房門。
昨晚凌晨之前，還是發布了陸上颱風警報，今天是停班停課的狀態，Crush 4 Lie的
知名度並沒有大到這種天氣也有工作才對，遑論霍恩、霍恩的合約似乎寬鬆到和沒簽約差
不多，所以馮適嶼應該在家。
也許自己還是需要更多時間，不該現在來找馮適嶼。梧殷也閃過這樣的念頭。
──況且不知道浮倚什麼時候會出房門。
梧殷握了握拳，剛要轉身，房門開了。
馮適嶼頓了一下後說：「抱歉，我剛剛在電話中，沒聽到你敲門，你的事情希望在房
裡還是客廳說？今天因為烏雲的關係，我房間會偏暗。」
梧殷發現自己連聊勝於無的一句：「我沒敲門。」也說不出口，畢竟要是沒有要找他
卻站在他房門前，也說不過去，會顯得自己太過在意，於是出於自尊心，梧殷只能硬著頭
皮回：「是工作的事情，看你想在哪裡。」
馮適嶼看上去有些意外，試探性地問：「那在你房間也可以嗎？」
梧殷不曉得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揣著幾分不安回：「這裡本來就是你的，你問我很奇
怪。」
馮適嶼輕捏了捏梧殷擱置在另一手手肘上的指尖，傾身過來靠在他耳邊問：「你說的
這裡，包括你本身嗎？」
梧殷摀住被吹紅的耳朵，下意識望向其他兩個房間，很快馮適嶼的嗓音潤上笑意，故
作懊惱地說：「忘了跟你說，浮倚和霍恩他們出去了，所以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可以
放心？」
「我是要對你做什麼……他們颱風天出去做什麼了？」梧殷嘀咕著，轉身要離開，馮
適嶼攬住他的腰，把人帶進懷裡問：「你還沒回我，你要讓我進去嗎？」
即便很羞恥，梧殷仍舊逼自己說：「你再用雙關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了。」
「那你在只有一種意思的情況下回我啊。」
「誰知道你是哪種意思……」梧殷徒勞無功地試圖掙脫，馮適嶼起先還不肯鬆手，梧
殷回眸想遏止他，結果眼神一接觸到，馮適嶼就放手了。
梧殷自覺還是不太懂馮適嶼在想什麼，他盡可能無視尷尬，心平氣和地說：「總之，
是想問你尚……攝政王的事，你真的想答應演出嗎？你家那邊不會同意吧。」
「你在擔心我嗎？」
「不然你就當我在擔心你沒錢繳房租，我要最先被趕出去了吧。」梧殷沒好氣地說，
他實在不想在這樣沒有其他人牽制馮適嶼的情況下和他說話，真實的馮適嶼太煩人了，以
前交往的時候也好、一夜情的時候也罷，明明都不太有過多接觸，現在到底是怎麼變成這
種人的？
「有三件事我想解釋跟重申，第一，我演不演攝政王，是看你的希望做決定；第二，
房子不是我的，但我也不用繳房租；第三，無論如何，我怎麼也不可能先趕走你吧？你好
不容易靠我這麼近了。」
梧殷嘆息著，按照對方的順序回應：「第一，你要不要演攝政王，那是你的事情，我
以前就一直覺得，你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想法，為什麼每次都靠別人幫你決定事情？第二，
你的說法和房子是你的差別不多吧，至少站在我的立場是這樣；第三，浮倚、霍恩跟我，
我很明顯是最可能被趕出去的吧？你對我的事情沒有任何責任。」
「聽起來你還是覺得你對我無足輕重，不是嗎？」馮適嶼拉著梧殷的手到沙發坐下後
，靠在他肩上說：「你還是很不想跟我扯上關係，是嗎？」
梧殷閉上雙眼不去看馮適嶼，「現在我跟你又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麼必須對你重要
？霍恩是你負責的藝人，浮倚又是你必須一輩子負責的對象，我充其量，只算是前男友，
我不該算什麼。」
「我之前就一直想問了，浮倚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嗎？我不覺得他會說。那你到底以為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負責他一輩子？」
──還是來了嗎？
「我知道你和他是、」
「是什麼？」
「你別逼我說出來，我不想說。」梧殷按著太陽穴的手握成拳。
馮適嶼握住梧殷的另一手，不肯放他走，「即便不提這件事，先回到你的問題，從頭
到尾，我要負責的就只有你而已。」
「你對誰都是這樣說的吧。」
聽著梧殷賭氣的話，馮適嶼呼出一口氣，認真而明確地回：「我只對我喜歡的人負責
，所以從頭到尾都只有你，試音那天在錄音室，你問我為什麼我要唱那首歌，你覺得是為
什麼？我不懂日語，那首歌也是你告訴我的，我在你面前唱，又是為什麼，我不認為你真
的心裡沒底，老師……求你了，不要那麼討厭我，好好考慮我的事情，好不好？」
梧殷沉默了幾個呼吸後，才悶聲說：「我沒有討厭你，從來沒有。」
「可是我不理解，你明明……」
「那是因為我討厭我自己。」
梧殷一將答案說出口，只剩下呼吸聲以及雨聲流淌在他們之間，馮適嶼無力地說：「
我聽不懂，你要是不討厭我，為什麼當初要離開？我也聽不懂，為什麼那是因為你討厭你
自己？我想理解你在想什麼，我想要你……也喜歡我。」
馮適嶼的告白，只讓梧殷煩躁，煩躁到忍不住脫口而出：「即便我喜歡你，你打算怎
麼跟浮倚說？你要跟他說因為你喜歡我，所以要和他解除婚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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