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別問以後過得多好 23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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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適嶼有些可惜地想著，梧殷脹紅了臉問：「你以前有這麼變態嗎？」的樣子好可愛
啊。
可惜被凰吟他們一拖，最後馮適嶼也只能手口並用地先讓梧殷用令人心焦難耐的表情
先射一次了。
太靠近工作時段，時間不夠。
坐在副駕駛座的梧殷不自在地咕噥著：「你又在想什麼了……」
「我在想，你很喜歡讓我幫你繫安全帶嗎？」
梧殷雖然不信，仍舊反射性地扣上安全帶，反駁：「沒有，我只是不習慣。」
馮適嶼伸手覆在梧殷肩上，翹起食指戳了梧殷的臉頰說：「要習慣，習慣繫安全帶、
習慣坐副駕駛座、還有習慣我。」
「……不要。」
馮適嶼沉默了片刻後，無奈地說：「好吧，畢竟你要是同意了，我也會很苦惱。」
「什麼意思？」
「嗯……你要是習慣了，就不會再露出讓人想欺負你的動搖了，我很喜歡看那樣的你
。」
「你好像，越來越順口了，說喜歡之類的。」
「因為我怕我表達得像以前一樣不明確的話，你會毫無負擔地逃走。」
「並沒有毫無負擔。」梧殷悶聲說。
應該說正好相反，那時候他渴求著的是馮適嶼能說希望他留下，希望對方更在意自己
一些。
盡是一些窩囊的記憶。
梧殷閉上雙眼，可聞見的仍是馮適嶼車上的味道、以及馮適嶼本身的氣味。
「到了我會叫你。」馮適嶼的聲音彷彿浮在水面上的粼粼波光。
梧殷覺得自己有病，比以前病得更重了。
馮適嶼這樣，他反而感到難以言喻的安心。
恐怕有一天馮適嶼會問，為什麼大多數時候都不和他一起睡，即便一度睡著，也不會
等到他醒再走，而梧殷還沒有做好準備要讓馮適嶼接受完整的自己。
前面那幾年，他想過很多次，要是馮適嶼能和一個在充滿愛的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在一
起，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後來那幾年，同婚公投過了，梧殷又想，只要充滿對馮適嶼直接
的愛意，性別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話，是什麼樣都會很好吧。
畢竟梧殷，從最初在他十八歲生日時吻下去的時候，都不曾直接說過喜歡，都不曾毫
無算計。
要是最開始就說了喜歡，是不是就能普通地分開、不會只是再見就動搖？
車上的播放的古風音樂纏纏綿綿的，宛如涓涓細流，帶走那些落花，什麼也不留下。
不知不覺中睡去，梧殷再醒的時候，聽見了馮適嶼和誰說話的聲音，因為過於疲憊，
他沒有在聽，只有耳熟的旋律一直旋繞著，梧殷也很難再次睡去，隱隱約約只辨認出馮適
嶼笑著問：「你在吃醋嗎？」
原以為早就聽到爛掉的歌曲在馮適嶼車上聽起來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梧殷再能張開眼時，望見的是馮適嶼對著手機露出專注的神
情，梧殷順從衝動驅使，食指按著他嘴角、用拇指搓揉他的下唇，馮適嶼發出短促驚慌且
受到刺激的聲音，轉頭看他。
梧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真的是吃醋，他輕輕吻了馮適嶼幾下，隨後壓低聲
音問：「你好像說過，你從頭到尾，喜歡的只有我？」
「嗯。」
梧殷忽然就笑了，馮適嶼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聲，他緊張而猶豫地說：「我…
…生日快到了。」
梧殷側耳傾聽，卻不安分地把馮適嶼的指尖握到自己鎖骨按住，分明也不是什麼過於
親暱的動作，馮適嶼卻有種錯覺，好像他的指尖距梧殷的心臟很近，隨時會觸碰到他的真
心。
──可是說出口的話，就會開始期待，對嗎？
這樣想的話，馮適嶼又難得有些怕，懸在半空中一樣，瞬間失語。
有期待就可能落空，尤其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可能實現他願望的人，要是失約了，
自己會格外難受吧，甚至會產生怨懟吧。
馮適語眸光暗下去，本要開口說沒事的，梧殷已經閉著眼睛吻過來，馮適嶼瞠大眼，
好半晌才能撫摸上梧殷的側臉，梧殷卻立刻就退開了。
梧殷舔過嘴唇說：「你還是好像狗……難道你想跟我要項圈嗎？馮經紀人。」
馮適嶼好半晌才從對方的笑容中回神，要是沒有被手機來電打斷，他可能會一腳踏空
，萬劫不復吧。
馮適嶼機械性地接起手機，聽見霍恩沒好氣地說：『你再不帶人來，何允漪要殺過去
了，只幫你到這裡。』
他只得笑了笑說：「那還要感謝你以身飼虎喔？」
『……你心情好到很噁心。』
馮適嶼拿開被掛斷的手機，呼出一口氣後，本來該回的問題，瞬間也沒了情調，只得
聳聳肩，讓梧殷也下車。
才離開車子沒幾步而已，就看到浮倚背對著他們、走向霍恩，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都
愣住了。
霍恩吻了浮倚，浮倚全身僵住兩秒後，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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