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別問以後過得多好 38
──馮適嶼說他能處理，那是什麼意思？
梧殷一邊躺下一邊想。
身下用來製造白雪質感的白紗在他身下發出了細微的摩擦聲，換好衣服的馮適嶼將紅
線的另一端綁在梧殷小指根部。
梧殷有限的視野看得見馮適嶼的小指上已有綁好的紅線結，本來應該由工作人員幫他
們綁，馮適嶼卻說他們替彼此處理就好，於是他手上的結也是梧殷親手打的。
由於古裝扮相想表達出別樣朦朧美感，儘管不會拍到馮適嶼的正臉，馮適嶼仍舊敬業
地戴上了偏長劉海的假髮，髮梢製造的陰影在晃動間也模糊了馮適嶼的五官，沒有戴眼鏡
的臉，比往日俊美了幾分，尤其這個人正專心在梧殷的手指上，這讓梧殷的心跳地有些快
。
綁好後，馮適嶼忽然笑出聲，梧殷緊張地立刻瞥向離他們最近的工作人員，對方還在
整理白紗底下的襯布，看不出來有沒有聽見。
梧殷不由得責備地望向馮適嶼，馮適嶼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溫柔而帶著輕盈喜悅
的嗓音問：「這樣像不像互許終生了？殿下。」
玩興起了是吧？
梧殷換上符合彀王個性的表情沉著帶著一點笑意反擊：「你再這樣，我可要當真了啊
？子安。」
不想這段互動被偷偷拍了下來，預備作為花絮使用。
畢竟現在梧殷的身分尷尬，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角色，馮適嶼卻讓他們不用太早開
始擔心，原本該做什麼就都接著做就好。
梧殷瞥向鏡頭，在心裡嘆息著，等馮適嶼躺在距離他一段距離遠的地方，馮適嶼按照
導演的意思，只有手靠近梧殷，小指上的紅線在雪白底色上看起來分外鮮明。
按照構圖的預想，彀王維持著閉上眼昏迷的感覺，而攝政王則是倒在地上，後製會將
紅線中間截斷，並採用和故事結局相仿的角度拍攝。
馮適嶼因為臉部會被裁掉的關係，不需要閉上眼，於是他便看著梧殷飾演的彀王，梧
殷並不曉得他閉上眼的時候看上去有多能勾惹馮適嶼那些不適合說出口的慾念，尤其不久
前他們還依偎著彼此的體溫，讓馮適嶼的目光不由自主繾綣深情起來。
甚至在拍攝結束後，工作人員過來要叫梧殷時，馮適嶼起身將食指豎在唇間，意識對
方先不要。
聽不到拍攝聲一段時間後，梧殷小聲問：「馮適嶼？」
馮適嶼俯下身軀，長髮髮梢垂在梧殷臉上，令梧殷遲疑地睜開眼，對上馮適嶼靠得太
近的臉。
「你幹嘛？」
馮適嶼用比往常還帶有磁性的聲音回：「我在想，要是回饋粉絲環節，我就能當著所
有人的面親你了。」
一想到馮適嶼現在是真的很可能做出這種事，梧殷不能說沒有心動，仍是梗著脖子說
：「你又不會出場，你是要怎麼親？」
馮適嶼發出讓人心癢的低沉笑聲說：「嗯，可以親吻播放直播中的螢幕？」
梧殷好沒容易平緩過來，推開顯然在逗他的人起身，瞪了笑吟吟的馮適嶼一眼。
雖然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依然被這段互動羞臊到臉紅的工作人員們默默到一旁小聲討
論著：「不是說馮經紀人和梧殷不熟嗎？怎麼這麼……」
馮適嶼瞥了一眼他們，一抿唇就拉住梧殷的手，看似是要借勢起來，梧殷也沒防備他
，接著就被他拉進懷裡，他靠在梧殷被髮絲半掩的耳畔說：「聽說你和我不熟，也許我們
私底下應該在隱密的地方再培養點感情。」
「你說話很矛盾，為什麼要指定隱密的地方？」梧殷用掌根推馮適嶼的肩膀，馮適嶼
抱得更緊並說：「為了做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啊。」後很快鬆開。
梧殷的耳朵又紅又燙的，他只能忍著被臉紅的工作人員行注目禮，揉著耳垂去問導演
還有沒有哪裡要加強的。
馮適嶼一邊等著梧殷問出來的結果，一邊留意四周，確定暫時不會有人搭理自己，才
走到暫時擱置手機的桌子邊，很快打通了電話說：「是你把梧殷的事情告訴小曙的嗎？」
梧殷遠遠望見馮適嶼難得在外面也面無表情，於是又趁著空檔時間和導演稍微談了談
關於角色的一些細節資訊。
拍攝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好不容易才得到工作結束的通知，梧殷向所有人道謝與
道歉後，走進休息室，本來順手要關門卻被阻止，梧殷回眸看見是馮適嶼，便鬆了手，還
沒開始撤裝，已經被鎖上門的馮適嶼自身後摟住。
──不會還沒演夠吧？
手按向領口的梧殷停頓片刻後，也沒得到馮適嶼的解釋，橫豎今天只有這個臨時追加
的工作，就也隨他去。
「老師。」馮適嶼呢喃的聲音像是撒嬌、又似氣悶：「這份工作，你會做很久嗎？」
「我不知道，我沒找到其他可以做的工作。」梧殷裝作不在乎地說：「我之前一直隨
波逐流，沒認真想過未來的事情，也算是報應吧。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就說了嗎
？大學時代學的並不能決定未來的人生，可是即便知道你說的沒錯，我還是不知道未來該
怎麼辦，於是只好繼續升學，實際上就只是逃避而已。」
馮適嶼似乎是沒想到梧殷和他說這些，沉默的時間長到梧殷的神色黯淡下來，梧殷勉
強扯了扯嘴角後說：「我確實沒什麼好的經驗談，我也不覺得還適合被你稱為老師，所以
一直要你改掉啊。幻滅了？」
「不是。」馮適嶼低頭靠在梧殷脖子邊，濕熱的吐息貼著梧殷敏感的頸部肌膚爬，他
再次說：「不是。」
梧殷仍然覺得尷尬與自卑，沒有全信馮適嶼的話，又怕他多想，便只是拉了拉馮適嶼
的手臂。
「我不是為了想從你那裡得到任何經驗或好處才這樣叫你，我只是想要一個只屬於我
、並且也能和你連接在一起的稱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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